天师问情-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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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一句话,让众将士诧异不已。“咦?”“奇了?”各种的语声此起彼落。
要知道如今大营全在北海水的笼罩之下,连敌方的精锐部队,拥有超凡能力的奇人异士也闯不进来。如果说这时有人可以越过北海水前来,那不仅是奇怪,而且这么厉害的角色若是敌人,那他们岂非又有一场恶战?
“走,去看看。”
不管来者是敌是友,都必须前去应对。
营内外的众将早就按捺不住那满期腔的好奇心,纷纷跟着,要去看看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营寨外,只见好大一片海水从天空直披下来,将大营四周围了个水泻不通,游鱼好奇的瞧着他们这些四足怪物,时不时聚到最边源处。然而从那“水晶宫”中,出现了几条人影。
这是施术从北海召来的海水,的的确确是真得不能再真的海水,连带着还有各种水中生物——游鱼、水草与礁石。可是这也是一个水力场,一个与外界隔绝的水幕屏障。如果有人贸然碰触,一定会被那柔柔的水力阻挡、击伤。所以敌军才打不过来。然而这时眼前那几个人却若无其事地穿过巨大的蓝色水幕,像是走在轻柔的薄雾中,仿佛那高达于天的一“碗”海水不过是一个投影机打出来的幻影。
他们身上的衣物非但没湿,而且连一丁点的水滳都没有。
来的是三个人,一个面目俊朗的年轻人,两个垂着丫角的小跟班,还有一条小孩高的狗,紧紧跟在年轻人身边,两个小人儿身前。
由于敌将中也养有异兽,不少人都领教过也见识过那家伙的厉害,所以大部分兵士见到这么一大条狗,不由得心生害怕,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可是帐中的将领却并不将这大家伙放在眼内,仅仅是好奇地瞧上几眼,就将目光落到那带头的年轻人身上,因为他们知道人是最可怕的,而且还是奇人怪人。
那年轻男子施施然朝着他们而来,他身材高瘦,穿着一身普通的长袍,稍显得有些大,用根丝带随意在腰间扎了扎,而头发也是乱乱的微卷,感觉像是个潇洒不羁的摇扇书生。然而众将心里不觉一惊,行军最怕遇到的就是道儒妇,这些人往往都有着意想不到的本领。可这些并未让他们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害怕,让他们惊心的却是对方的眼睛。
他的眼睛并不可怕,看人也是温温和和的。可就是他的眼睛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因为他不是两只眼,他有三只眼,他的额上,他的眉心中还有着一只直立的眼睛,而那只眼睛显然不是装饰之物,随着他看人的时候,那只眼睛眼睛乍然睁开,神光湛然,炯炯有神。
长得怪异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三只手,三只脚,两个头,两张嘴,四只眼。可是这三只眼……据说敌方的一个重要将领也是三只眼的,不过那是横目,而来者却是竖目,而且年龄也不太相乎,那是一位老者。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手不由自主按着兵器,只要对方一有异动,就一举将其拿下。
年轻人环视了众将一圈,微微一笑,望着当中那位目光炯炯的中年人,轻轻开启双唇:“在下姓杨,单名一个戬。奉家师之命特来相助师伯姜子牙破敌伐纣。”
跟着他把手往后摆了摆,身后的童子便走上来,呈上一个小巴掌大的皮斗。
“这是我师门道友,特来为我军送上米粮。”
虽然粮仓没有拉起警报,但大部分人都清楚,还有多少东西可吃。一听到个“粮”字,众人也不去研究对方的真实身份,而是齐齐地望向那个小东西上。脸上迟疑之色,比起初见这三人一狗还要怪。这一丁点的东西,别说喂人,就连喂狗也喂不饱。不管真假,已有人忍不住接过那玩意儿。
粮仓内“哔哔,剥剥”之声不断,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闹着。
“哗——”紧闭着的粮仓大门从里面被撞开,流出了一地亮晶晶的米粒,数量之多,连粮仓都装不下。
“米!是真的米!”
欢呼之声瞬间在大军中响起。
“来来来,今日不醉无归。”
“对对对,今日可不怕那什么禁酒的军令喽。”
“干——”
一众人等举杯畅饮,毫无顾忌地大笑特说。
辛苦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攻占了朝歌城,伐纣成功,还有什么事比这个还要开心呢。
“好酒,小爷我都快忘记这味道了。”
“哈哈哈,你这个酒鬼,怎么不见憋死你?”
“你小子都没死,我怎么舍得。”
“去你的。”
推杯换盏,也不知喝了多少,喝了多久,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酒力不胜趴在桌上。
“嗯?杨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众兄弟都在大碗大碗的喝,你却是咬着这小杯,一会万一噎着,那可怎么办,不行,快换大碗。”
“雷兄,你醉了。”
推挡之间,一坛酒洒了出来,弄湿了衣裳。
“浪费,你知不知道这可是王宫中珍藏的……酒。”
“你……哎,小弟还是去换件衣裳吧。”
轻轻推开半搂着身上的大汉,准备离席。可一站起来,却感到头晕眼花。咦,奇怪,他没喝多少酒呀,怎么会醉呢?
抬头望去,却见花厅中,没有一个清醒之人,个个不是趴在桌上,就是扑倒在地。就连一旁侍候的丫环仆役也靠着身边之物昏睡过去。
不好!
他努力地晃了晃头,深深吸了口气,准备运气将体内的迷?药逼出来。然而他一运气,反而加速了药物的运行。
“噗——”
朦胧之间,仿佛看到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对不起了,杨师侄,这一回需要你帮个忙……”
山路颠簸,空山寂寂,只有一队黑衣人轻而迅的脚步声微微擦响。
他们一身的黑衣,脸上也用黑布蒙着,只露出两颗眼珠,灰色的眼珠,不会转动地瞧着正前方。领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名白袍老者,他的头发,他的胡须,他的衣服都是白的,白得一尘不染,白得惨无血色。
一行人无声地向前行,经过山壁,走上石梁,小心地跨过底下的万丈深渊,最后来到一个巨大的山洞。
不同于外面那毒虫猛兽的深山的狭窄,也不同于外面那散发着臭气异味的恶水的泥泞,一走进这儿,只觉得豁然开朗,整个人也觉得轻松舒畅了很多。
白袍老者挥了挥手,黑衣人便将扛在肩上的人扔下在地,跟着无声无色地迅速离开。
是的,他们不是空着手进来的,他们两个人就扛着一个人,有十来个。
白袍老者看也不看他们,只是从身上掏出一卷黄?色的布幡,顺势往上一抛,刹时间,整个山洞中的光线、温度、空气都像变了样子。
此刻白袍老者手上更是不停,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些像是旗帜的东西插在地上。
青、黄、红、绿、白,各色的旗帜斜斜插在地上。仔细一看,原来这地面上还刻着线条,刻着字。子、丑、寅、卯……原来这是十二星宫。
每个宫位都有着一个名称,子女之宫,兄弟之宫,父母之宫等等。
而每一个星位,则是像天上密密麻麻的星辰般,在十二宫位之中。而旗帜便是插在上面代表星辰的小孔上。
插完了旗,白袍老者便站在十二宫当中那个正圆里,大声念道:“九天诸部,听我封神。漫天游魂,听我差遣。”
话音落,安静的山洞中煞时狂风大作,山洞中的色调、气流顿时又起了变化。
隐隐间,只见插在地面小孔上的旗帜上方飘着一道道半透明的魂魄。
有清雅俊逸、露出优雅神情的瘦弱书生;有形貌雄伟,身材高大,一脸霸气的粗旷壮士。
这些魂魄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一个个形貌不同,神态也不同,盘桓在旗帜之上,茫然、沉思。
但也有几根旗帜并没有魂魄,空荡荡的,感觉有些不太“美观”。
白袍老者猛地一转身,望向那些扔在地上之人,突然目露狠色,把手一挥,也不见有什么东西飞出去,却见躺在地上的人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四肢僵直。身体里却又渗出了一道魂魄,跟着往空的旗帜上飘去。
(ps:扛着本封神榜,最终看到第二章就看不下去了,还是觉得西游记好看点,是不是因为年代近呢——)
第六十四章杀与救
白袍老者猛地一转身,望向那些扔在地上之人,突然目露狠色,把手一挥,也不见有什么东西飞出去,却见躺在地上的人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四肢僵直。身体里却又渗出了一道魂魄,跟着往空的旗帜上飘去。
可是却有一个人并没有立即毙命,他正圆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切。
身上被绳索紧紧缚着,体内更有“千日醉”的迷?药未散,他压根子就动也动不了,可是修炼了二十多年也不是白费的,全身上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这些光芒如一个罩般将他紧紧包着。普通的武器,法术根本就奈他不何。
“为什么?”万般艰难才发出的低低之音充满了疑惑、责问。
白袍老者没有看他,只是望向十二宫位。早在发生异变的时候他已走了出来,而在十二宫位正中换上的却是一个仰面凌空躺着的
女子。
雪白的纱衣无风飘荡,说不出的惊艳、骇人。
“我要救她!”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落地有声,无比的坚定。
“她……”
“她没死,但是用你们的说法来说,她又是死了。但在我们的用语中是没有死亡的。”缓缓转头望着他,续道,“你们可以救她。”
“用我们的命吗?”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却又吐出了令人起栗的冷意。
“可以说是这样吧。简单来说,就是你们的魂魄对我们的体质有修复的作用。”
“你们?”
“是的,我与她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一时间无法解释让你明白,而且你也无法明白。”
可是他能明白的是,接下来他就要死了。而他却又再也不能知道什么,更无法救自己。
只见白袍老者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白色的葫芦放在地上。这个葫芦他见过,几年前处置那个百变灵猴时用到过。那猴子是敌方之将,是他将他捉拿到的。监斩的时候,行刑官一刀落去,他的头掉了,跟着又长出来,一连斩了十几个,吓得众人脸色大变。他看着,就上前拿过大刀挥去,结果同样如此。到最后是这位白袍老者,他们的军师用法宝,也就是眼前这个白色的葫芦将其处死。呵呵,没想到多年之后,这宝贝再一次现身施法,却是要来对付自己。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
可是却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葫芦发出了一道白光,直冲而上,就好像里面藏有什么发光的宝贝般,一打开盖子,里面的东西马上就绽放出光芒。
可是这光芒却是死芒之光。
光芒逐渐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头颅,中间有两颗空洞的地方像是两颗眼珠。这两颗“眼珠”就像是两颗透明的珠子,却又发出比白光更为耀眼的光芒。两道光束在那两颗“眼珠”溢出,直照在他的身上,使他不能动弹。其实就算没有光照着,他也动不了。
“请宝贝转身——”
稍微迟疑了一下,白袍老者才念起咒语。
白色的葫芦仿佛得到了指令般,颤颤巍巍抖动起来,微微离地而起,跟着非常不雅地转动。
光束逐渐合成了一道,逐渐加强。
“咻——”
突然,不知哪里跃出一物,撞在葫芦上。“咣”,葫芦一下就跌在地上,那光束也消失不见。
白袍老者陡然变色,愤怒地望向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只见那半人高的大犬正狠狠地盯着他,喉里发出“嗷嗷”之音,前脚爪刮着地面,准备瞅准时机就来个致命一击。
“哼——”白袍老者根本就不将这只非肉类的家伙放在眼内,把手一张,掌心中亮出了一个暗青色的宝塔。
一见他亮家伙,大犬也不同他客气了,前蹄一起,就向他扑过去。
“别——”久久等不到死亡的疼痛,便睁开了眼睛,没想到却是见到这么一幕。
宝塔发出了异光,迎向大犬。而犬儿更不知死活地扑过去。
然后光芒消失,犬儿不见了。
“当——”
白袍老者一甩手,将宝塔扔掉,眼里面现出阴霾之色,冷冷的道:“没人救得了你,没人可以阻止我。”
气愤地仰头大吼:“没人可以,没人可以。”
“挡我者死——”
回音撞上了石壁,不断地重复着。松动的沙石自石壁上滚落,吓得那些旗帜上的魂魄惊慌地乱窜,却又离不开那星位。
“我来阻你。”
清朗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进来,仿佛还带着笑意。
“嘶——”
身上的绳索一下子给解开,多时的运气排毒也使得手脚有了点力气,勉强可以翻动身子。
“是你?!”白袍老者又惊又怒地瞧着来人。
“是我。无崖呀,无崖,我找得你好辛苦呀。”单色的白袍无风而荡,说不出的出尘入世。
“你……你来干什么?”话一出口,倒显得有些多余了。气得语无伦次,大概也就是这样。
“你说呢。”如春风般的笑容沐浴在散着异彩的山洞中,显得有些诡异。
袍角飘起,打散了原本定在星位上的魂魄。
“不,不可以。你会害死她的。”
“与我回去归案吧,她就不会死。”
“不,我们不会回去的。”
“相信我,只要你们回去,不会追究的。”
“你一个人来吗?”
“足够了。”
“你不会一个人的,还有谁,是她吗?她在哪?”
“不用找了,若是她来了,首先就会将她带走。怎么,还是不愿与我们回去吗?”
“不,你不会明白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与她……你不会明白,不会明白。”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袍飘动,所过之处魂魄尽皆散去。
“啊——”仰天一声长啸,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眸瞬间闪着紫中泛白的光芒。
“你?竟然……难怪,难怪。”另一双紫色的眸子先是困惑,再后释然。
闪着不同光芒的眸子,毫不退让地盯着对方。同样是尖利的长牙,闪烁惨白之色仿佛要将对方致之死地。迅疾的身法拖着一个个幻影,在山洞中一前一后游走着。
“轰——”突然间地动山摇,顶上的山石大块大块的落下,地面也裂开一道道的裂纹。
“我要你们死。”
“那就要看你有没这个本事了。还不走,真的想死吗?”下一句是向着一边说的。
山洞口将要封闭的最后一刻,那一点只容小孩钻出的裂缝中嘣出了一样东西。
“轰——”轰然的巨响,夹杂着的是愤怒的吼叫声,还有气定神闲却又显得无奈之音。
“轰——”一记闷雷随着闪电划进屋中,将正在打瞌睡的灵鹫惊醒,她先是看向被冰封躺着的凌天宇,见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走过去固定窗帘,那风真是大,关了窗都能将窗帘吹开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凌天宇的双眼好像张开了一下,但又迅速的合上。
“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好过来呢。我答应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生你的气了。”她敲着厚冰喃喃自语。瞧着里面那个“睡美男”,记忆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一天,她陪着他玩,被他抓着逗着,可是想不到,这小家伙居然起了“坏”心,将她扔到水缸里去,还说想看看鸟是怎么游水的。鸡碰到水都成了落汤鸡,那她这只才刚刚长翅的小雕又如何经得起那一浸。她病了,差点就这样成为世界上第一只淹死的雕了。到最后是她的主人将她救起,但从此她再也不敢飞江跃水。为此,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理过他,任由他在身边好话说尽,好物献光,都对他不理不睬。其实她老早就不生气了,只不过是害怕他的“手段”,不敢接近他罢了。别看她平时飞扬跋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