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魔偶师-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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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后，王震把那名一直在旅店享受着各种美味的小车夫叫了过来。
“尊敬的魔偶师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男孩学模仿着旅店里的侍者常用礼节向王震恭敬地行礼。
就算是一直待在旅店里没有出门，男孩依然从侍者那里听到了王震成为魔偶师的消息，旅店里的侍者把王震形容得无比的强大，这让男孩把这位慷慨的主顾视为值得尊敬的人。
“我们要离开缔赛特思了，等一会你就同我去领那架雪橇。”王震对男孩的行礼回了个笑容。“很抱歉，我这次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去把雪橇又改造了一次。”
“您不用在意，反正回去就可以让木匠再改回来的。”
“这次的改动有些大，恐怕不能再改回来了，而且我也打算把你的那两头长毛兽卖掉，因为我们有更好的动力了。”
“这……那就按照您的意思办吧。”
男孩稍微思考了一会，用坚决的语气说道。
虽然雪橇加上两头长毛兽可是他赖以为生的工具，失去了任何一样都会让他的肚子挨饿，但王震支付给他的工钱却可以再买回一套新的行头了。
“最多是白跑一趟而已，但这几天的吃、穿、用早就不知超出工钱的多少倍了。”男孩心里想着。
每天只是在旅店里吃喝，还能拿到一个金币的工钱，这当然让男孩满意了。
“哈哈，你放心，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王震的话让男孩彻底放心了，他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当男孩陪同王震从外边回到旅店后，他看向王震的眼神已经变为了极度崇拜。
蒂娜和艾迪丝始终没明白王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们只知道王震今天显得特别高兴。
出发前的准备并不困难，干粮、水等物资都可以由旅店代为办理。
第二天，当蒂娜看到已经由男孩驾着停放在旅店门外的雪橇时被吓了一跳。
雪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小木屋前端露出的木板被加长了将近两米，在延伸出来的木板下多装两个手臂长的滑雪板，这些滑雪板上同样安有滑轮，但这并不算什么太大的改动。真正让蒂娜惊奇的是木板四周装上了如同船舷的木板。而且竖立在木板中央的约一个半人高的白色桅杆，以及桅杆上挂着白色的风帆以及索具同样极为醒目。原本用来作为动力的长毛兽已经不见踪影，不过雪橇上还保留着缰绳。
“这还是雪橇吗？”蒂娜看着近乎全白的雪橇久久才把话说出来，“你不会是想把雪橇改造成公主号吧？”
“差不多，反正都是靠着风帆航行，只不过是在雪原上而不是大海里，可雪也同样是水啊！”王震对自己设计的风帆雪橇极为满意，但他却没想到蒂娜会联想起公主号来，漆成白色不过是为了在雪地里不显眼而已。“希望你不会因为它有风帆而感到头晕。”
这样怪异的雪橇停放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驻足观看的路人，当他们看到王震从旅店里走出时，纷纷向王震恭敬的行礼。
王震站在几乎与船没什么分别的雪橇上微笑着向他们还礼，同时还友好的同这些人告别。
“起锚、升帆，我的小水手。”王震微笑着对男孩说道。
“遵命，船长大人。”
男孩笑嘻嘻地回答道，他把连接滑雪板上的制动闸拉起，然后通过桅杆上的绳索把原本松弛的船帆拉紧。
一年四季都不会停下的强劲北风立即让风帆鼓胀起来。在风帆的带动下，雪橇开始沿着笔直的街道向南方滑去。
出了城后，风速开始变得越来越快，雪橇如同一只乘风破浪的快船在雪原上飞驰着，但平坦的雪原和滑雪板上加装的减震板，让雪橇里的乘客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
蒂娜和艾迪丝依然站在甲板上，她们都在好奇地看着男孩通过一个把手控制雪橇的方向。这只把手连接着新装上去的两个短滑雪板和风帆，只要轻轻扭动它就可以改变前进的方向了。
“在雪地里行使的船。”
“不，我更觉得像是在飞。”
这是蒂娜她们第一次乘坐如此快速的交通工具，所以都显得非常好奇。
男孩对与驾驶这样的雪橇也感到新奇，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好了，我们可以到温暖的小屋里休息，剩下的事情这名小舵手会处理的，反正我们不用担心会在雪原上触礁，最多有时会偏离方向。”
“请您放心，回去的路我记得很牢。”男孩指着前方一块插在路边的路标说道，“看啊！当时我们经过这之后，还花了好长时间才到达缔赛特思的城墙外的，呃……太快了！”
男孩的话还没说完，雪橇就已经把路标远远的甩在后边了。
“是啊，我想我们晚饭时分就能回到那个小城镇了。”
王震用怀念般的眼神看着景物飞速向后倒退，这样的速度让他回忆起了过去那种快节奏的生活。
“如果在来缔赛特思城的时候也用风帆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两天就能运一趟货物，而且还不用出长毛兽的饲料钱。”男孩精打细算着，他觉得风帆雪橇完全不需要支出任何成本。
“虽然也可以用三角帆，但逆风时的行使速度不可能很快的，还是用长毛兽拉着的好。”王震在进小木屋前说道。“但把长毛兽也载到雪橇上的话，就可以在顺风的时候节省很多时间。”
“可惜我没有您的智慧，也没您这么富有。”男孩摇摇头。
“我把图样留给你，你可以让木匠造一架专门拉货的雪橇。至于钱，你就不用担心了。”
在生着小炭炉的木屋里，蒂娜没有出现任何晕船的迹象。
“如果能以这样的速度一直回到赛米斯该多好！”
“是的，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在一个星期内回到家里。”王震靠在风暴身旁的墙壁上，他一只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抚mo着风暴脊背上的白毛。“后天我们将乘着雪橇进入屏风山脉，最晚在五天后就能够到达南边的达卡纳城，但试练森林还是得慢慢走过去的。”
“但我们已经比来的时候节省了三天时间！”艾迪丝惊呼了起来。
在她们的观念里，就算是连夜赶路，能够节省半天时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而现在却能舒舒服服的节省出如此多的时间，这当然让她们感到非常惊奇。
“这不算什么，你们还不适应这种快速的旅行方式。如果习惯后就不觉得奇怪了。这种旅行方式有利也有弊，它会让人觉得旅途上很沉闷、很无聊、很压抑。”
由于已经不再使用长毛兽拉雪橇了，所以连停下进行午休的时间也被用在了赶路上，这让他们比预计的时间更早的到达屏风山脉脚下的小城镇。
接下来的旅程中，由于担心在狭窄而弯曲的商路上出事，以及山谷里经常刮的方向不定的旋风会让雪橇停止前进，所以王震一直没有再使用风帆，雪橇的动力完全依靠两头在小城镇的集市上购买的长毛兽。
在经过三天的缓慢旅行，雪橇到达了当初他们救起山德的山谷口，王震赶着雪橇进入山谷之中。
雪橇经过宿营地的山洞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们是去那个奇怪的地堡吗？”
“我要把采集到的血液样本送到那里，这花不了多少时间。”
王震是依靠着定位信号才在岩壁上找到这个入口的。
在王震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雪地里的研究基地大门已经被机械士兵伪装了一遍，就算在近处，只要不仔细观察，也没人能看出山谷的岩壁上曾有扇大门。整条隧道是被巨大的岩层力量扭曲的，因此变形的大门依然没有办法修复，伪装只能是把白色金属的表面变得和四周的岩壁一样覆满积雪，同时用白色的隔离薄膜把门上出现的缝隙完全封住。
王震扳下雪橇的制动闸，装在滑雪板上的10对爪钩像多足虫的足一样插入雪地中。
风暴被留在雪橇的小屋中看守那两头长毛兽，蒂娜和艾迪丝则跟随着王震下了雪橇。
三人通过不透明的隔离薄膜上留下的拉链开口钻入研究基地的隧道中。
隧道的照明系统已经被修复了，当王震进入时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整条隧道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灯光之中。
一台油桶状的守卫机器人正无声无息的躲在门后的角落里，它的枪管正对着大门上的裂缝。
“这里的改变太大了。”蒂娜问道，“为什么要多套上一层通道？”
他们现在是走在覆盖着透明薄膜的管道中，管道像层肠衣一样把他们与金属隧道隔离开了。管道里还有许多道透明的拉链隔门，大约每走10步就有一道，王震在蒂娜她们进入后一段管道后立即回身把隔门上的拉链拉上。
“为了防止某些可怕的疾病跑到外边。”王震用手指点了一下透气但能够隔离病毒的薄膜。“这些透明的薄膜能够阻止疾病的扩散。”
透明管道的尽头连接着研究基地的主通道，入口处的金属大门已经被卸下，一名身穿白衣的机械士兵正站在那儿迎接王震的到来。
“主人，分析室里的所有实验设备都已经准备完毕。”
“好的，你帮我拿过去，我们到中央控制室里等候结果。”
王震把那只冷冻箱交给机械士兵。
“看！这就是雷恩会长的弟弟留下的最后痕迹。”在穿过通道时，王震指着一处圆形的凹坑说道。
“紫晶竟然能熔出这么大的一个坑！”艾迪丝惊讶于紫晶的威力。
三人穿过好几条通道后来到他们曾经来过的中央控制室里，母体那带着美丽笑容的头像早就出现在屏幕上。
“欢迎您回来，看您的表情，一定是在旅途中玩得很开心吧？”
“这次的旅行还不错，最近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王震向母体询问道。
“根据资料库的记录，我已经解除了三个没有污染可能性的禁区的封锁。我想您会有兴趣在等待结果时去参观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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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新书目前存稿2万。
第九十七章
在母体的建议下，王震让蒂娜和艾迪丝留在了中央控制室里等他回来，理由是有一个地方不适合她们这样的少女去观看。
升降梯由于地壳运动的原因已经无法运转，王震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地下的禁区了，他沿着空无一人的金属楼梯慢慢向下行走。虽然独自在幽静的逃生通道里行走会让人的心理感到恐惧，但是王震却没有在意这个，他甚至没在意自己的脚步声在楼梯间里产生的回音，因为他正在通过头盔上的通话器同母体聊天。
为了不阻挡王震的视线，母体没有把她的头像显示在头盔的面罩上。她能够通过监视系统追踪着王震的一举一动，她说话的口气也就与一直陪伴在王震身旁没什么区别。
“这里确实不适合她们来。蒂娜的体质很弱，回来的时候这些楼梯就够她受的了。”
“比起这些楼梯，您要去看的那个禁区才会让她们更难以忍受，如果不是因为您是这里的管理员，我同样不会建议您去参观的。”
“哦？这个基地里还有这样的地方？”王震笑着问，“难道是禁区里还会闹鬼吗？”
“或许吧？如果按照人类的思考方式去推断，把禁区里的生物标本称为妖怪也不会过分的。在分析这些生物的资料时，情感系统传来了和上次一样的恐惧信号，这使我不得不暂时放弃以一名女性的思维方式来思考问题。这也正是我什么会建议您不要把那两位小姐带来的原因。”
还没等王震再次询问，母体就接着介绍到。
“这三个禁区都是研究同一个项目，被称为人类健康计划。”
“名字听上去很不错，但我想这应该只是掩人耳目用的吧？”
“是的，您向左走，在走廊尽头那个标着红色警告的门就是了。”
王震按照着母体的指示向那道厚实的装甲门走去。
门在王震还有3步距离时被母体打开了，在门后大厅里迎接他的是两台守卫机器人。有两列办公桌整齐地放在大厅两侧，桌面收拾得很干净，几乎可以算是空无一物。
在被办公桌隔出的走道尽头连接着一条仅够一人进出的白色通道。
“实验区是在那条通道里，这里只是研究员休息和处理问题的地方。”母体从图象信号上看出了王震脸上流露出的疑惑，“恐怖的标本是被储存在实验区的陈列室里。”
在一个标着标本陈列室字样的门前，就连王震也必须通过各种复杂的验证才得以进入。
“天啊！”
还没等王震走进这个比逆行塔的密室大上许多倍的陈列室里，他几乎是像喝得站不稳的醉鬼一样踉踉跄跄地退向大门对面的金属墙壁上。
陈列室里有很多如同柱子一般巨大的圆形空心玻璃容器，每个这样的容器都有两米半高，容器里边就是母体所说的标本。
保存在里边的标本有的是直接被复合材料架固定在玻璃管里，而有的却是浸泡在一种淡蓝色溶液之中。
经过了1000多年的时间，标本依然栩栩如生，完全没有被破坏。
没有白森森的骨骼，也没有让人恶心的肉块和红色血液，一切标本都是完好无损的。
就算是看到死尸，王震也不会有太大反应，可他刚看了一眼后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被吓得停止了跳动，他的双肩正在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这种恐惧感并非来自眼前的景物，而是来自于大脑里对这些景物做出的判断。
如果只是扫视标本的头部的话，这些标本根本就是一些过去时代的动物，它们身上的特征和常见的动物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看到一只长着弯角的牛脑袋或许会让人联想到美味多汁的牛排，但当这只牛头是生长在一个长满咖啡色体毛的人体上时，牛排就变成让人看到就会倒胃口的食物了。
王震进入陈列室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这种牛头人身的生物，它双手和躯体同不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宛如希腊神话中被关在迷宫里的牛头怪。
在其他的玻璃容器中也都是类似的形状各异的怪兽。
“美国人竟然违反了人类的公约！”
十多分钟后，王震总算缓过劲来，他用手扶着墙壁慢慢走进这间怪物陈列室中。
早在王震出生的很多年以前，大部分国家就达成了一项保持人类种群的公约，它明确的限制了向人体的基因库中导入外部基因序列的种类和长度。
在讨论这些限制的底线时，世界上的国家基本分成了两派，一派是由欧洲共同体和中国等为代表的保守派，而另一派却是由美国以及一些新兴国家组成的激进派。
无论意见的分歧多么严重，大家都还是有共识的，那就是决不为了任何目的而放弃人类的身份。公约禁止把其他的血统混入人类的血统之中，不能让经过基因改造的人出现任何其他生物的特征和行为，只能在这个限制下有限地修改人类的基因。
不过也一些国家对这个条约嗤之以鼻，没有参加到这个公约之中。
“嗯……我们不能说美国人违反了公约，”母体有些迟疑地说道：“但严格的说，这项研究其实是在钻公约的漏洞。”
“为什么？”
“根据他们的实验记录，这些怪物并不能算是人，而应该归为野兽，因为他们是把人类的基因导入各种动物的基因库中。”
“从外表特征来看，人类的基因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难道这还不够吗？”王震有些生气地争辩道。
玻璃容器里的牛头怪物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特征是人类的。根据身体的构造，王震甚至可以推断出内部的器官也应该和人类一样。
“难道救世主保罗•；穆帝特东征时对抗的兽人就是这些吗？我想还是称为‘人兽’更合适吧？那么生活在海里的海族是不是也该归到这一类里呢？”王震心里想着。
兽人原本不存在与任何一个大陆，无论在哪本提及兽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