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官-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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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王子谦一眼：“怎么越来越迷糊的感觉？”
王子谦笑了一声：“废话，要是这么容易听懂了，人家派咱们俩来做什么？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我想了想：“这个人失踪了你们查过她的出行记录么？”
那个局长点点头：“肯定没有开过房，上过火车飞机，不过至于更加**的事情，不是命案，按照规定我们不能查看的。”
我愣了一下：“什么叫更加**的事情？”
“手机的通话内容。”
我愣了一下：“她的手机还在使用当中？”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肯当成命案的原因，就算有人抢了她的手机，也不可能神经大条到继续用她的手机打电话，所以，我们觉得她可能是自己的问题，想要出去隐居一段时间也说不定。”
我摆摆手：“赶紧查她的通话记录，另外定位她的手机，用我们的权限。”
局里的人立刻行动了起来，已经是中午了，我们早就饿得不行，正好这个时候局里也订了工作餐，我们就厚着脸皮跟着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盒饭的质量确实不错，当然也可能是老板不敢暗中坑害警察，甚至连地沟油也没用，所以我们吃了个干净。
刚放下筷子，那边的记录已经出来了：“手机定位在大刘乡，至于通话内容。。。。。。”
我愣了一下：“接着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他们在电话里面谈恋爱了？”
那个警察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脸色一红：“比那个还严重。”
一个老警察一把把东西抢了过来：“小屁孩，赶紧谈个恋爱，结个婚生个孩子，就没这些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这么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他拿起了那份文件，不一会儿也红了脸：“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局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把那些情情爱爱的都删了，捡重点的念！”
那个人苦笑一声：“没重点啊，每一次通话都是情情爱爱的。”
局长也挠了挠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种事在床上说说就完了，怎么还放在电话里面。”
我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局长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随口说着玩玩。”
“不对不对，这句话很重要，你想想，一般人肯定是在床上说这些话，他们就算在电话里说这些话，也得到了一定的火候，哪有一拿起电话来一句正经话不说，直接扯这些的，重口味都没这样的，也许这是他们的暗号。”
“暗号？”
“他们早就知道咱们有可能会查电话内容，所以秘密约定了暗号，就像今天你吃鱼了么，这种话，也许就是今天你手里有货么？”
局长摇摇头：“不至于吧，这种暗号以前用的还多，现在也就是贩毒的人才用呢，我们调查过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和那种人接触的记录。”
“要是这种生意比贩毒更挣钱，而且风险更高，可能惹到国安局的介入呢？”
局长也不是个笨蛋，立刻反应了过来：“所以他们就用了这种难以入耳的台词，任何人听了这种话只会先入为主觉得恶心，谁也不会再去联想别的什么。”
我一拍手：“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得马上分析出来这些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出现的频率又是怎么样的。”
局长一招手：“找几个数学好的，赶紧分析，另外不许外传啊，谁传出去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和王子谦就在厅里的桌子上趴了一会儿，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结果已经出来了。
局长点点头：“两位不愧是国安局出身的人，这种东西都逃不过你们的法眼，咱们去会议室吧。”
我们进了会议室，一个讲解员站了起来：“由于内容太过污秽，咱们就用abcd来代替吧。”见我们没有异议，他接着说了起来。
“a句，出现的频率最高，几乎每个电话的第一句都是它，可能是询问近况的语句，而回答分为三种类型。a1，a2，a3分别代表着三种情况，当得到a1的回答之后，那边会立刻挂断电话，说明环境不容他们聊下去，当得到a2和a3的回答之后，便会开始两种对话方式。”
看着我们疑惑的眼神，他笑了一声：“我们就拿毒品来举例吧。”说着他开始了他的论证阶段。
第319章 大刘乡
“第一句话，问得就是有货么，如果那边回答没货，直接挂断电话，如果回答有货，则是分为下面两种回答。”
“一种是货源充足，那边便会开始谈论价格和交易地点，另一种是有货，但是货源不足，便开始讨论给多少货，然后再讨论价格和交易地点。每次他们的对话都是重复这些模式，要是不绕开表面污秽的文字来看待这个问题，还真不能想出来。”
我点点头：“可惜他们这些密码都是自己定的，所以咱们根本猜不出来什么意思。”
王子谦哼了一声：“反正咱们知道手机具体在哪儿了，直接去把人抓了，然后审一审不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么。”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多人，你知道手机在谁的手里，要是现在用这部手机的人不是刘静，到时候打草惊蛇，再想找出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更不容易了。”
王子谦不屑一顾：“你是不是蠢，咱们过去之后直接打一下电话，谁手机响就是谁呗。”
“你能把全村人都集合起来么？当初鬼子这么厉害，把人都轰到广场上面，村子里面都能藏得住地下党，你觉得现在人们的权利意识这么严重，怎么才能把人全拉出来。”
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局长：“现在咱们设备能够把信号确定到多少米的范围？”
“一百米。”
“一百米，也不少了。要是在村子里，也得不少人了，有没有那种能够完全确定位置的机器？”
“那种东西只有大案上面才会批下来，但是现在一个失踪案，我要是去了，估计市局局长非得把我轰出来。”
我挠了挠头：“这么麻烦么？”
“那东西是个高科技，全省就一个，要是出个案子就用那个，排队都能排到好几年之后，所以局长特地下了封口令，除非出了恶性的连环杀人案，否则不准调用，大家安心破案，当初前辈们什么都没有，光凭一双手都破了这么多案子，你们要向前辈学习。”
我苦笑一声：“这一下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人家犯罪分子出了个工具一夜之间都能普及了，咱们有了这种利器却要束之高阁，真事暴殄天物。”说着我掏出了手机：“我去借。”
果然隋大亮听说我要借人家省里的宝贝头疼不已：“我说泥鳅，有什么宝贝咱们自己的东西都能借，但是去借省里的宝贝，你知道咱们跟省里的关系都是一般，他们升官发财都跟咱们没关系，要是借还好说，要是不借，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我哼了一声：“是案子重要还是你的老脸重要，要不我们回去了，你自己凭着老脸来看看这儿发生什么事吧。”
隋大亮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俩臭小子就跟我私生子一样，拿得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得得得，我这就给你们借，跟我电话啊。”
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电话就打了回来：“人家同意了，另外人家千叮万嘱悄悄的，可不许把消息露出去。”
我点点头：“好了好了，好好上班吧，我们马上就给把事办好了，记得把奖金准备好。”
很快那边的设备便准备好了，我们把手机号传了过去，人也赶到了大刘乡的一个村子里面，然后静静等着消息。
很快图文消息就传了过来，锁定位置的他们立刻冲进了一栋房子里面，很快就把里面的人带了出来，为了防止有遗漏，还特地向那边确定了一下信号是否移动，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之后，我们立刻开始确认每个人的身份。
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刘静的影子，我笑了一声：“刘静，听说你都失踪两年了，怎么跑到这儿穷乡僻壤来隐居了呢？”
刘静哼了一声：“这是公民的人身自由，跟你有关系么？”
我撇撇嘴：“跟我倒是没关系，不过我们怀疑你跟一桩案子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她倒是丝毫没有拒绝：“走就走，到时候还不得把我放回来？”
我一愣，看了现场的那个队长一眼：“这房子里边是什么情况？”
他咳嗽一声：“就是普通村里的平房，连地窖都没有，甚至奇怪的东西都没发现一件，我们已经搜查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没有发现。”
“那这些人跟刘静是什么关系？”
“据说是一起合租的房子，一年一千二，我就纳闷，刘静这么一个大老板，还会跟人合租一年一千二的房子。”
王子谦嗤笑一声：“人家虽然有钱，但是不代表舍得花钱，没准一年一千二还觉得贵了呢。”
我看了那个队长一眼：“你向周围问一问情况，看看这伙人平常的活动轨迹，咱们务求一网打尽，千万不要跑掉一两个。”
队长笑了一声：“好的，马上去办。”
到了傍晚的时候，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他们倒是没有什么交好的村里人，只是经常去村子里的一个神婆家里去玩。
我想了想：“神婆在这里有名么？”
那个警察点点头：“问了问周围的邻居，据说这个神婆十分准，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找她看事的人都排到明年了，而且看病的礼金很贵。”
我点点头：“你们先带着这些人回去，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个神婆。”
队长看了我们一眼：“好的，我们把给你们留下一辆车和一个司机，你们注意安全。”
我们示意知道了，然后向着神婆家里走去，这里的神婆果然很有名，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小孩子都知道，指着那边一间房子说着就是那里。
我们到了门前，才发现这房子并没有想象中的豪华，按理来讲，她的本事这么高，门庭若市，应该很有钱，但是门还是那种老式的木板门。
王子谦上前拍了两下门坏：“有人在家么？”
里面立刻传来一个声音：“什么事？”
一开门，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一看我们是生人，立刻开口说着：“我妈晚上不给人看病，你们回去吧，明天早上过来排号。”
我笑了一声：“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那你们是？”
“同行来拜访一下。”
第320章 交手
那个女的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同行来拜访，而且这种事看起来她也做不了主，于是开口说着：“那就请你们几位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问问。”
想来不知道我们这种人是不是该区别对待，所以她已经表现得尽可能有礼貌，而且用了请字。
王子谦望着她回头的背影：“嘿，大姐，我可听说人家同行去燕京听相声，那个相声社都不收钱的。”
那个女人脚步明显缓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向着屋子里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干涩的声音便响起了：“还有同行来拜访我这个糟老婆子，真是荣幸之至啊。”
我们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我们眼前，她的面容自带一股阴沉的气息，就算嘴上挤出了几丝笑容，也难以掩饰其中的凶狠。
我笑了一声：“不知道这位道长如何称呼？”
修道之人，年长的就是道长，就算是个女子，也只能叫道长，而那些所谓的仙姑，不过是外行人，而且是把自己身价放得极低的人，才会称呼女道长为仙姑。
“道长不敢当，老婆子姓孙，人家都叫我一声孙婆婆，你要是叫一声孙老婆子，我也没什么意见。”说着嘿嘿笑了两声。
就这两声就能把人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当然不能叫人孙老婆子，这个是礼貌问题，虽然她很有可能参与了那些事，但是就算定了罪，可以直呼其名，叫孙老婆子未免显得太不尊重人。
我笑了一声：“孙婆婆，我叫余中蛇，人家都叫我泥鳅。这次来找你，是想打听一点事情。”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不嫌弃老婆子家里脏，那就走吧。”
我们跟着她进了屋子，才发现外面虽然其貌不显，但是屋子里面别有洞天，不说别的，就说客厅里边那一套躺椅，就得不少钱。
王子谦眼睛都要冒光了，低声在我耳边说：“我可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楠木物件了，而且凭直觉，那可是金丝楠木，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么？那可是古代皇上才能用的东西。”
我撇撇嘴：“别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么，你手上那串珠子比它不值钱么？”
“你真是不识货，我手上这串珠子，都比不上人家手掌大的这么一块木头，可以说这个椅子搬出去，别说是一个别墅小区，就是你把市中心的房子全买下来都够了！”
“有这么夸张？”
“金丝楠木可是无价之宝啊！你别看现在国家说金丝楠木有好多，那都是假的，真的金丝楠木早就被砍光了，《博物要览》中记载：金丝者出川涧中，木纹有金丝，楠木至美者。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啊。”
孙婆婆躺在了躺椅上面，慢慢开了口：“你们是为何而来的？总不是看上老婆子这张躺椅了吧？”
我苦笑一声：“那倒没有，就是问问你认不认识刘静这个人。”
她愣了一下：“刘静？不认识？”
“真不认识？”
“我这么大年纪了骗你们有意思么？”
“那我怎么听说，她总是来你家里呢？”
“你是问今天下午被警察抓走的静和吧？”
“她还有了法号？”
“那可不是我给起的，我从认识她，她就说自己叫静和。虽说僧不言名，道不言寿。我也不知道人家是佛家还是道家，既然修行之人，自然不便询问人家的真实姓名。”
僧不言名，道不言寿这条规矩我是知道的，出家为僧，与红尘一刀两断，自然不想再被人提起往事，修道之人，专注长生，问人家岁数也是不礼貌的行为，其中不乏有你怎么还没长生的歧义。当然，后来演变的规矩，就是见到修行的人，不问名不问寿，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我点点头：“据我们的人调查，她经常来你家里，能告诉我她都做了什么么？”
孙婆婆眼神一瞪：“你们是公门中人？”
“不全是，我们也算得上同道中人，孙婆婆修行多年，难道感受不到么？”
“我家里不欢迎公门中人，麻烦你们出去。”
王子谦笑了一声：“怎么我听说孙婆婆你可经常给那些达官显贵看东西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老婆子没犯罪，警察也不能请我去监狱住着吧？况且我给那些达官贵人看东西，防得就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来捣乱，再不出去我可要给你们领导打电话了！”
我冷笑一声：“你要是能找到我们领导的电话，也算你厉害了。孙婆婆，我们不想与你为难，那个叫刘静的女子涉嫌一桩命案，你可想好了是不是真的要包庇她！”
王子谦连忙点头：“对呀，你要是跟一个杀人犯走到一起了，回头关到号子里面，再把财产没收了，你这把椅子可就得让人抢了去！”
“你们这帮强盗！”
我苦笑一声：“您把消息告诉我们，您继续发您的财，我们好干我们的活，互不相犯皆大欢喜。要不然上面追究起我们的责任来，为了保住吃饭的家伙，我们也只能得罪您了。”
“呵呵，得罪我，你们也太看得起你们自己了。老婆子要是愿意，你们今天走不出这个屋子！”
“我早就说了，咱们是同道中人，你困不住我的，咱们还是不动手为妙。”
“有没有真本事还是得手底下见真招！”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向我们甩了过来，不过看得出来她并没有使出全力，毕竟知道了我们是公家的人，她下手还是有些忌惮，要是真的把我们弄死了，就算她认识不少人，也是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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