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第1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全都是陌生的面孔。
“有些过头了!”郑无邪嘀咕着说道:“要不我们先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
这时候,前头一个小年轻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他鄙视的看了一眼郑无邪,刚刚郑无邪对他竖过两次中指。“疑心病真重!刚刚你们没有收到消息?这是祭祀的先头部队,他们现在全都去做准备,马上要开始迎神。”
“……”我顿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这情况,应该是刚刚我们跟郑屏躲一旁说话,这边才安排的。郑无邪看了我一眼,他慢慢松了口气,拉着我后退了一步又朝着扭头过来的小年轻比划了一下中指,男人脸色发黑气呼呼的把头转了过去。
“难道你的感觉是错的?”郑无邪小声问我。
我摇头说道:“到现在,我的感觉还没有错过。我们会有危险,但具体是在什么事情上,可能就只有天知道了。也许不是这件事儿,是某个将要发生的。”
“真复杂,那再等等,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郑无邪捏了捏眼角。“我应该去学学算命,碰到事情就算算,什么都了然于胸。”
“喜欢算命的一般都是短命鬼,短命鬼的媳妇一般都是给别人娶的。”
“滚蛋!”郑无邪被我一句话说的憋了半天,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正面斗嘴的交锋中占得上风。
说着话,这边队伍上了祭台,那个小女孩站在最前面双手捧在胸前做了个莲花手印,两个同样绘着祭祀场景的大姑被摆放在小女孩身后的两边,被两人手持鼓槌开始有节奏的敲击。
台下几个男人跪了下去,嘴里吟唱祭文的声音骤然变大,配合着鼓声的节奏,听着十分微妙。
而在盆中的那些无根清水竟然开始慢慢跳动,似乎是被大鼓的声波震的。
第二百二十章 祭祀
“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这些仪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要做什么事情直接做岂不是更好。”我轻声嘀咕,有些受不了这繁冗而缓慢的祭神仪式。
郑无邪说道:“还有的受呢,这才刚刚开始,等会估计更慢更复杂,不然怎么表现出他们的虔诚之心?”沉吟一会,他又说道:“其实这种仪式是一个自我催眠的过程,中间道理没法解释,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微微点头,大概明白一点,以前看过的那许多孤本之上都有提到过类似的东西,虽然上面讲的那个大概的意思,跟真实的情况可能有许多偏差,但也能让人从最基本的角度上明白一些。这涉及到一种精神频率的问题,就跟电波一样,要沟通另一种能量必须让波峰保持在同一振幅之上。
小圣女摆出那个姿态之后,就一直再没有别的动作,她闭着眼睛便没了那种让我感觉不对劲的气息,从外貌上看,完全就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咚~~!
如同宏铝大钟般的声音骤然响起,循着钟声响起的方向看去,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路上,他们缓步向前移动,每走一步,便停下来好似祷告一次。
走在最前头的几个人,应该便是梧桐寨附近那些有大祭身份的人,上湾那位大祭赫然便走在黑袍人的最前面,隐隐地,让人有种他才是领头人的错觉。也许不是错觉吧,可能上湾这位大祭,本身就是这些大祭们的领头人?苗疆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根本就说不准。
黑袍人缓步移动,他们身后则跟着一群神色肃穆,相对来说年轻了不少的男人。男人们手里捧着黑色的盘子,盘上用红布打着结,而盘中则是放着各种各样的祭品。
钟声连续响起,随着人群靠近祭台而变得越来越急促,与之相对的,靠近过来的人群挪动脚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虽然还是一步一顿,但比刚才却快了一倍有余。
“搵……呀囔……”语调怪异却颇为好听的声音,从小圣女微启的嘴里迸发出来,灌进每个人的耳朵。小圣女睁眼,那种让我十分怪异的感觉再次出现,她持在身前的手印缓缓散开,弯腰,翘着指尖深入盆中蘸取了水滴,往人群走来的方向轻弹,然后举起双手顶礼叩拜。
台下的男人同样转身,跪地行大拜之礼,他们肃穆的神情之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就好像是一个狂信徒忽然看到了自己一直以来信仰的神,这一刻,恐怕就算是让他们付出生命,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横刀抹过自己的脖子。
啪!啪啪!啪!好像是回应这位小圣女,过来的人群站定,走在最前面的黑袍老人们右手拍击自己的左肩,噼啪作响。而跟在后面的男人们,则是低着头双手将盘里的祭品高举过顶头顶,直到身着黑袍的老人们继续往前,他们才将手里的祭品放下来继续跟着。
人群走过我们这些人的前面,我才看到,风树谷他们也在其中,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种祭品,一脸虔诚的朝前行走。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人扭头往别的地方看一眼,好像他们眼里的世界,就完全只剩下了将要到的祭台。
“这完全是在自我洗脑啊!我一直都觉得,这种带有宗教性质的祭祀最可怕了,谁也不知道会弄出些什么鬼玩意来。”郑无邪低声说道。
范存虎似有所感,出声附和。“二大爷也说过,我记得他曾经说喜欢弄这种东西的,都是神经病。”
范存虎说的二大爷,便是那绵延八百里的大山中范家庄的那位德高望重的老村长,本来我就感觉那位不是一般人,现在范存虎这么一说,我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毕竟能跟赵七九他家那位老爷子称兄道弟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个平庸的泛泛之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禹锡也说过,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不管是多么圣贤的人物,都无法摆脱这种天道定律。
“二大爷是谁?”郑无邪问范存虎。范存虎憨厚的笑了笑,又想了想,说道:“二大爷就是二大爷。”郑无邪脸色一黑。“跟你说话就是个错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年轻人。”
祭祀的仪式依然在继续,过去了很久,才在十分复杂的过程中,把那些祭品围着中央的几盆的无根之水拜访在祭台上。而有了那些东西的充斥,祭台顿时显得拥挤了许多。
这是一场庞大的祭祀,当几十个人按照某种特殊的规则站在一起,嘴里同时开始吟唱同一种祭文的时候,便有一种神秘的能量,随着那整齐划一仿佛是要沟通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出现。
那种能量别说见,我简直都是闻所未闻。虽然看不到摸不着,但是我却能实实在在感应到它们的存在,不断凭空出现然后汇聚在一起,朝着最中央的那个小圣女的身上涌去。
小圣女已经再次闭眼,她虔诚的站在那里,手里也换了一种手决,好像是在吸收接纳这种神奇的能量到自己的身上,她拿娇小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慢慢显得厚重起来。
当上溪的那位大祭,在祭文诵读完毕单独站出来将手放在小圣女头顶的时候,那个小女孩模样的圣女便好似有些不堪重负,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泛起了一种不健康的色彩。
“用小女孩当容器,把所有的能量全都寄存在她的身上?”郑无邪也察觉到这些,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这简直是在要命啊!这些人真的是为了一个祭祀,连死活都不在乎了。”
“怎么说?”我迷惑的看着郑无邪,虽然觉得哪个祭祀有些不妥,但这种事情,肯定还是郑无邪要比我懂得多的多。
“简单点说,要是哪个小圣女的灵魂强度不够的话,那她现在估计已经死了。一个正常人,抱我你跟我在内,绝对没谁能那样不用丝毫准备地承受这种力量,换个位置要是我们在那里,现在在我们身体里的就不是我们本身的灵魂,而是那种没有丝毫意识的能量了。”
“真是够毒的!”听郑无邪的赘述,我也倒吸口冷气,难道他们真的都不在乎小圣女的生命?要知道,圣女对于苗疆的部族来说,地位绝对不亚于在基督教中的那位圣子,可以说圣女的存在,就是苗疆人的精神支柱。
“你不是说她有那什么,洞悉三生三世剔透玲珑心么?”我忽然反应过来,也许事情并不像是我们想象得那样夸张。“要是她看见过自己的前世,那她的灵魂肯定已经十分强了吧!而且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小女孩的眼睛?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女孩能有的,所以我能肯定,她肯定看到过自己的前世。”
简单的逻辑分析推理,我便很快解开了一个谜团,为此我略有些沾沾自喜,想着其实我也是个中国版的福尔摩斯吧……只是偏偏,郑无邪这货总是在人热情高涨的时候泼人冷水。
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直接说道:“难道我刚刚没有说么?我记得我说了啊!但凡是玲珑心的,在玲珑心刚刚出现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肯定是自己的前世,这种东西,要比大藏那边活佛们的传承还要来得让人不可捉摸。”
活佛们即将转世时候,得寻找一位摆渡之人,然后留下一鉴定传承之物,便感应冥冥之中的天机术数寻找一方向小盘而坐,若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便坐不下去,只有找到正确的最适合转世重修的方向,才能一坐到底闭眼圆寂。
“你说过么?”我瞥了一眼郑无邪,他肯定没有说过,若是说过了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事实已经不止一次的证明,跟这货讲道理简直无异于对牛弹琴,不但如此他还得胡搅蛮缠一番直到你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他才在冷嘲热讽中罢休。
“肯定说了,是你没有注意听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刚刚还特别提醒你我已经说过了!”他这样说,我便没有再反驳的力气,就像是他跟范存虎说的那句话一眼,跟他说话,其实就是个错误。
上湾那位大祭,嘴里兀然发出了类似于佛门怒喝一般的声音,一个简短并不震耳的爆音,却回响在我的耳朵中让我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那个离他最近的小圣女应该很难受吧!我看着她那种那看的脸色心里暗自揣摩,这时候小圣女的脸色的确已经难看到了一种程度。
大祭发出爆音之后,好似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光了,看着一下子衰老了不少。
再次抚胸,大祭朝着圣女欠了欠身体,颤颤巍巍的挪动着步子到一喷无根之水跟前,很认真的捧起一碰水拍在脸上,又跪下去对那三样物品行叩拜大礼。一种神奇的能量在空中流转一番,缠绕在了陶罐等物之上又慢慢融了进去。
底下发出一连串的惊叹之声,显然不光是我们感觉到了,这些本事不弱的年轻人也都有自己的办法能够感觉到那种能量上的波动。
第二百二十一章 化干戈为玉帛
“这里面的能量转换十分复杂!”郑无邪似有所感,他的脸上露出一些赞叹。而我,对此却只是一知半解,虽然能够感觉到很多,但对此了解的却并不深入。
在肉眼不可见的地方,一种奇怪的东西从我身旁缓缓流过。这一刻,我似乎都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有种如逢甘霖的味道。
“你感觉到没?”我看郑无邪,他的眼睛眯着,点了点头,“肯定感觉到了。”
祭祀的仪式在持续,上溪那位大祭司之后,是另一名穿着相同黑袍但我们却并不认识的老人,当他的手碰住小圣女的一刻,本来状态就已经十分不对的这个小圣女,脸色倏地更加苍白。
她支撑着,好像在拼尽自己所有的力量。但那些大祭,除了上湾那位脸上划过一些不忍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个比一个冷漠,他们面无表情做着本身就应该做的事情,看不出有丝毫同情。
“我觉得这个圣女很没有地位,你看他们的眼神,不对劲啊。”因为心中有警兆,所以我注意着一切可能被人忽视的细节,大到天气变换,小到那些人脸上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幻。
“我倒是听人说过,苗家圣女最易年少夭折,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命途多舛。这……应该是因为她还没有长大的原因?”郑无邪开始有些不确定,他手伸到背后摸了摸自己的背包,才略微放松下来。
只要那玩意在,遇到什么事情,应该都有一拼之力,不至于落魄到任人鱼肉的地步。
“哥们,我观你印堂发黑,不久将有性命之灾,不如跟我们一起,可以活得一命!”郑无邪拍了拍站在前面的男人,男人停了他的话脸色顿时漆黑如炭,一语不发的转过了头去。
“小兄弟,你命线浮动,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跟我们一起吧,不然想要保住你的明显不让它断裂,真是太难了。”郑无邪对自己的那种判断也并不是很相信,他满嘴胡邹四处拉人,希望能有人跟我们一起,这样碰到什么事情也正好有个照应。
但这货说话就是不让人待见,听他的语气,我甚至都要以为他是不是经常在大街上摆摊给人算命,那一副样子真的太像一个神棍。
“大兄弟,你命里有诸多大劫难,其中要命的死劫三个,第一个马上就要应在这里。化劫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来跟我们一起吧,就不收你钱了。”
郑无邪可劲忽悠,可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搭理,而是继续凝神看着祭台上的仪式。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郑无邪不满嘀咕,又对另一人说道:“劫难将至,没谁能逃过,不如联手一起抵御!”
“我知道你是郑无邪,神经病啊你!把手拿开。”那人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往旁边挪动了一段距离,郑无邪一头黑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听你的我就亏大了!坑货!”另一人扭头低声说道:“你离我远点,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兔崽子!我……”郑无邪被憋得不轻。往后退到我旁边,说道:“这些人都不可理喻,好心提醒他们,他们却当驴肝肺。这样的人注定倒霉一辈子。”
“人防你都跟防贼一样,无邪你是不是拐了人家姐姐?”我乐呵呵的问他,郑无邪脸色再黑。“你才拐了他姐姐,那家伙的姐姐我见过,长得模样能把死人给吓活了!”
这时候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人,从前头来了后面,面容清秀,赫然正是一开始就跟郑无邪针对的人妖大人雷仁耀。
“郑无邪,以前的恩怨先放下,联手吧!”他没有忸怩,直接说明来意。手里那把折扇合着,在另一个手心上不停击打,显得有些不安。
郑无邪看了他一眼,说道:“人妖,你是不是想坑我?怎么看你都是个小心眼的人,跟你练手我不安心。”
雷仁耀的手一抖,一直在手心中击打的折扇僵硬了片刻,才说道:“郑无邪,我没工夫跟你瞎墨迹,我相信你也感觉到不对了!是不是要联手,一句话,别耽误彼此时间。”
“你这人真没意思,根本就不懂得幽默。”郑无邪点头说道:“情况现在不是很明朗,所谓危险,也只是一种预测。就先这样,要是有什么不对了,及时照应。”
雷仁耀深深看了一眼郑无邪,说道:“那就先这样,我那边还有两个小兄弟,我会带着他们一起。不过郑无邪,这次你要是再敢坑我,咱们不死不休!”
“放心了,我知道轻重。以前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谁知道你这么小心眼记恨了我十几年?”郑无邪也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问雷仁耀道:“那仝老三呢?你们走得一向比较近,他是个什么意思?”
雷仁耀脸色微沉,他看了一眼前面,说道:“他爱怎么就怎么吧,仝家人都是一个样,他根本不信我说的,可能还以为我想坏了他跟苗疆这些人亲近的机缘呢。”
“其实仝家还是有好人的,虽然有点少。”郑无邪好似在位仝家人辩解,说出的话确实不怎么对味。“你看你看,仝老三扭头看你了,哟!那是什么眼神啊,人妖,我估摸着他可能是恨上你了。”
“不准喊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