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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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我们身体里都流着一样的血……”赵玄之老爷子听到赵七九的话,眼里闪烁过一种迷茫的色彩,“血脉至亲的感情还不够深么?”
“感情不是凭血脉来衡量的,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了这将近三十年,直到去年看着他入土,我才发现原来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人,他教我读书写字,叫我杂学,教我风水,教我赵家的看门本事,全都是他教给我的,我看着他的头发越来越白,看着他的腰从挺直到佝偻到最后的只能躺在椅子上说话都吃力,我看着他的精神从神采奕奕到萎靡到最后一天只能清醒两个小时!”赵七九提到赵老爷子,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话都快带上了一些哭腔,虽说一个大老爷们哭起来很难看,但是为了亲人掉眼泪,在我看来这却是一种英雄的表现,“他刚走的那几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我舍不得他,我想多送送他,在他上路的时候我让我爸拽着我而我想要跟他下去把他送到最后,可是……”
赵七九说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他前段时间在大山中做事碰到青松观那位老人的事情并且说了老人的猜测,而这些东西让赵玄之老爷子再次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的问道:“世上怎么可能有那等神人?”
“虽然说出来是有些让人不敢相信,但是的的确确是有!”赵七九无比肯定,又说了赵老天师对那位是如何推崇甚至是尊敬,更说了当时我跟他上青松观见到那位的事情。
“把你的手给我,你调动那种力量往手心走。”赵玄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赵七九说那位送给我了长生拳而我练出来一种诡异的能量之后,毫不犹豫的对我说道。
我把手递给了这个老爷子,慢慢抽取了一点点力量涌向手心,结果噗通一声,老爷子坐着的椅子顿时坍塌,他跟着椅子一起摔倒了地上,但是却好像恍然未觉。
“仙家本事,这简直就是仙家本事!”赵玄之老爷子惊呆了,兀自坐在地上喃喃自语。赵七九喊了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就算是这样也不行,太不确定了,你这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小命赌博,你可知道取蛊究竟是有多么凶险!?而且大哥毕竟已经走了,你这样做,值得么?”老爷子回过神来,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
赵七九却脸色一狠,咬着牙说道:“没去阴曹,就不能安生的投胎,这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爷爷比什么都重要,什么都没他重要!”
“你!”赵玄之愤怒无奈又感动,“罢了罢了!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二爷爷,对不起!”赵七九很真诚的对赵玄之老爷子说了句,老爷子却只是摆手叹气。
“既然你们都如此坚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我就想问问你们,你们可知道什么是蛊?”
“什么是蛊?”这个问题可把人给难住了,郑无邪试探的回答道:“蛊就是蛊?”
“什么混账答案!”赵玄之老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且听好了,我就给你们说说蛊是什么!连它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也敢妄言取蛊王,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至于什么是蛊,绕着这个问题赵玄之老爷子对我们说了很多,甚至连具体的养蛊方法都有所涉猎,他说这是大山深处经常跟苗人打交道的势力都必须研究的。
蛊具有变幻莫测的性质和非同寻常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
而造蛊必须在端午那天聚置毒虫,这是因为每年的农历五月五日毒气最盛的原因。据说,曾经专门就有文献记载过,“蛊,多于端午日制之,乘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能致人于病、死。且多用蛇、虫、蜈蚣之属来制,如果无法解救时,一触便可杀生。”
传说中养蛊的方法,与《通志》上一二载的相类似。《通志》中所记载的,要用一百种虫类,而苗人所要的只有十二种。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乾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等到端午节那天,便得去毒物聚集的地方,捉十二种爬剧毒虫回来,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看见,否则极有可能会被蛊虫反噬导致蛊虫成熟之后全家尽死!
蛊虫出现的过程,是一个极其残忍的过程,在那种黑暗不见光的密闭空间中,最后存活下来并且吞掉其他毒物,身上颜色大变的那个毒物,就成了一种最为初级的蛊虫,老爷子说这些蛊虫身上都带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它们拥有很强的灵性,只要不反噬主人,在很多情况下都能带给主人很强横的运势!
蛊虫具体是怎么划分,可能除了那些饲养蛊虫的蛊婆之外,就没人能知道吧!但是赵玄之老爷子告诉我们,那只蛊王他听说是一只龙蛊,而站在蛊虫食物链最顶端的蛊有两种,分别说龙蛊跟麒麟蛊,只是这都是传说,除了苗疆最核心的那些人没人见过,而就算见过的,一般来说也都死了。
“你们在这苗寨里,要特别小心女人,尤其是那些言谈举止跟常人有些不同的女人!记住了,如果一个女人跟你说话,必须得看清楚她的眼睛再开口,若是那双眼睛里有丹砂一样的颜色,一句话别说,转身就走!那种人一定是蛊婆!”
“蛊婆很难缠么?难道她们见人就施蛊?”我问赵玄之老爷子。
老爷子笑了笑,说道:“蛊婆养的蛊最为诡异,是一种微型蛊,很多肉眼都不可见!相传蛊妇放蛊中一人,可自保无病三年,中一牛,可保一年,中一树,可保三个月,如不放蛊,蛊婆自己就要生病,连续三年不将蛊放出去,蛊虫不得食就会伤害蓄蛊人!当然,动物之中唯有狗不能放蛊,蛊婆怕狗也不吃狗肉,而且那些人都跟阴鬼有一个德行,也怕狗牙!不过这些都是普通的,至于白苗蛊王那个龙蛊,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不说别的,光是它存活的时间就让人感觉敬畏!而且,它的饲养方式跟普通的蛊虫肯定也有很大的不同!”
第二百六十二章 绵延的争斗
苗疆巫蛊之术的起源,早就已经不可探究,这并非是有人守口如瓶的缘故,恐怕就算是此道大家,对那些不知多少代以前的东西也都知之甚少。被神化的,丢失的,作为故事一代代传承又被某些心血来潮之人添油加醋的,此等种种,都让不知多少真相掩埋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而虽然在大山之外,也流传着关于巫蛊之术的种种说法,但大多都属于有人窥得一斑之后再平添想象,怎么神秘怎么渲染,怎么会让人忌惮就怎么说,所以对大山外头那些关于此的留言,根本就做不得真,此刻赵玄之老爷子告诉我们的这些东西,就显得尤为重要。
“蛊婆……?”我有些好奇了,如果是如老爷子说的,那那么蛊婆应该经常出手才对,可是从我进入这蜀中的十万大山以来,除了在梧桐寨子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其余的却始终都是一片祥和,根本就嗅不到半点风声鹤唳的气息。
“是蛊婆,蛊虫性本阴,若是女人饲养起来会更加显得阴损,但是白苗人骨子里不好斗,而且他们又族训,族中的女子不得饲蛊,就算是他们代代传承的圣女,也不能有丝毫的例外。”
“那又怎么会有蛊婆?”既然都已经有这样的族规了,而且越是在这种深山老林之中,这宗祖观念就越不能违抗,如此高压下又怎么会出现蛊婆这个职业,当真是让我觉得稀奇。
“白苗,为什么不直接说他们是苗人而是白苗?”老爷子恢复了那种慵懒的姿态,“因为他们还有一个生死对头,黑苗!而蛊婆就是黑苗人,只是黑苗行踪诡异莫测,她们极为擅长隐藏,而且我敢肯定,就算是这里,也肯定隐藏着黑苗人,前些天就有别门的弟子遭殃了,到现在,别看好像这里一片安宁,其实又怎么安宁的下来?白苗暗中在调查,而各个势力都是关进自家的门在做着防范。”
“我们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上黑苗人,然后借用他们去找到那个蛊王?如果他们是生死对头,那我想黑苗肯定对白苗的蛊王垂涎已久吧!”我眼睛一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用这样驱虎吞狼的方式让他们斗个天昏地暗,然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行不通!”老爷子已经进入了角色,既然赵七九心意已决,那么他就只能想办法让这件事情尽量的安全一些,为此给我们说的更加详细。“他们同属于苗裔,但是白苗跟黑苗却是两个极端!白苗人极度团结,哪怕他们之间有一些间隙,可一旦有外来的力量他们必然会先放下恩怨解决外患,可黑苗人,却是及其自我的一群人,他们生性孤僻警惕,绝对不可能去跟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合作,就算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要让黑苗人互相配合,那他们之间也绝对会死命的防范对方!而且黑苗人性情冷虐,去找他们合作?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会先辈他们下了蛊,这根本就没有一点可能。”
“那老爷子你提那个黑苗做什么,既然对我们都没有半点用处,说了不也是白说?”随着赵玄之老爷子说话,郑无邪已经慢慢把屁股在椅子上坐实在了。既然愿不愿意听,都已经听了,那还不如坦然受之,惊惊慌慌根本就没半点作用。我自信对郑无邪这点心里把握还是相当精准的。
“年轻人,性子太着急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老爷子倒是不急,这昏暗的灯光,最适合四五人坐在一起说说话聊一些趣事,只是我们现在虽然是在聊天,但是相信这内容若是让白苗的那些人知道,恐怕就会有不小的麻烦了。
“不急不急,老爷子您继续说,我这就是没事发发牢骚!”郑无邪讪笑着应付了过去。看着他的神态,我不禁琢磨了一下他之前给我说过的一句话,“要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去招惹那些老家伙,尤其是越老的,越不能招惹。”郑无邪始终都是在身体力行的恪守着这一句对他来说,几乎已经成了准则的话。只要是看到上了年纪的,必然先带七分笑脸二分恭敬,剩下的一分就是在决定最后是装孙子还是挥刀子。
赵玄之老爷子轻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巫蛊之术,黑白二苗占了一个蛊字,但是在这些大山里,还有一种几乎彻底游离在人群之外的群体,那就是巫!如果说,有什么能让这黑白二苗彻底放下成见联手,恐怕除了巫那个团体之外,就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巫?这却是为何?”在我的认知中,巫这个词汇所包含的范围实在是太过广泛,跟外界所有人一样,我一直都认为巫就是特指那些巫婆,还有那些能沟通鬼神或者装神弄鬼的人,甚至就连白苗寨子里的那些大祭,在我看来,也能用巫这个字来称呼他们,但是此刻赵玄之老爷子说的,却好像是颠覆了我在这方面的那些认知。
“巫蛊天生对立,就像是万物的相生相克一样,这是世界的法则!若是一种东西没了限制,那必然会泛滥成在,在我华夏的历史的记载上,曾经爆发过两次蛊毒之祸,第一次很远了,是还在春秋战国时候,那个时候据说是巫的团体遭遇了大灾,蛊苗无人可治纷纷从蜀中出山奔向华夏四地酿成了大祸,当时有一山巫出手阻止,终究却敌不过数量庞大的蛊群而死,当时的平原君还专门为此做了一首山鬼表达他对那个巫女的崇敬跟爱慕。而第二次,便是在我汉族气运第三次衰弱,满清入关的时候蛊毒祸患再次迸发,说来原因倒也可笑!”老爷子几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笑了两声,“鞑子皇帝对蜀中蛊术觊觎已久,所以派人入蜀想要收为己用,然苗人就给那皇帝的使者说,有巫的限制他们无法离开蜀中,鞑子皇帝又派人希望说和,巫那个团体自然不允,于是皇帝觉得自己的威严收到了挑衅便开始四处寻杀巫,那些人最后苦不堪言,便全都遁入大山之中躲避,于是蛊出蜀中,不受控制的再次为祸。”
“那这两次祸患,最后是如何解决的?”我听得入神,在这一刻都忘记了自己原本应该注意什么,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了这埋没在历史中的故事里。
“结果?春秋时候那次已经没人知道了,有说法是苗蛊为祸苍生惹得上天震怒,一连降了七七四十九天震世雷霆,将那些正在肆虐的蛊虫跟元凶净化了,苗人便躲在深山之中再不敢出世,还有一种说法,说是他们惹到了山外那些奇人身上,结果引发了很多当时神秘势力的不满被联手清缴并且还被在自家地盘上大范围屠杀之后才安宁下来不敢出山。不过我比较倾向于后者,这没办法,我华夏自古多奇人!”赵玄之老爷子说道这里,眼里也泛出了一种激动的神采,我知道那是一种叫做民族自豪感的东西,只是这老爷子恐怕还没有意识过来,现在的他对于山外头那些普通人来说,同样也是奇人异士中的一员。
“那第二次?”郑无邪也是听得神采飞扬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若是这种故事从年轻人的嘴里说出来,可能还不会有多么巨大的吸引力,但是从一个老人,尤其还是一个很厉害的老人嘴里说出来,这故事的吸引力就瞬间提升了一百倍。
“第二次啊!”赵玄之老爷子沉吟了一会,似乎是在回忆很久之前的某些东西。“第二次蛊毒之祸,持续的时间很长,一下子就是好几百年,一直到民国末期才堪堪止住!我这一把老骨头,当年也有幸参与其中啊!”
“那时候蛊苗再次猖獗,祸害了满清很长时间,但是说是祸害满清,其实遭殃的还不都是我汉人?于是那些本身不问世事的门派跟世家势力开始暗中针对蛊苗,但是蛊苗挟了当时的皇家威势,更有独属于满清龙脉的气运相助,对付起来十分麻烦。这一场拉锯战就这样一直持续,直到失去了满清气运的庇护,最后的反击才全面展开,从那之后苗疆就这样被困在十万大山里……只是大家损失都很惨,一场拼斗,元气大伤……”老爷子说道最后,精神好像都有些恍惚了,“其实斗来斗去,斗来斗去,损耗的还不都是自家的东西,诶……”
老爷子说道最后开始变得语不详焉,似乎有很多的故事他都不愿意去提及,最后一声叹息,更是有些萧索的味道,这种状况对于一个年迈的老人来说,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爷子,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前人事后人承,后人也自由后人法,没有什么可叹的。”感受到老爷子身上的气氛不对,我立刻动用了地花的理想让自己的声音直达他的肺腑,赵玄之老爷子这才猛然抬头。
“孽障,焉敢暗算老夫?”他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映在地上的影子却骤然朝着身后的墙上抓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意外发现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我被那骤然变大了数倍的阴影震惊的站了起来,而赵玄之老爷子的影子却已经蔓延到了竹墙上,影子大手成爪狠狠一握,立刻便有一条血迹噗嗤一声洒在了墙上,那血液不是鲜红色,在昏黄的灯火下呈现着一种发亮的黑色,很是诡异。
“没事,坐下吧。”他深深看了一眼墙上那正在消失不见的血迹,又变成了那一副慵懒萎靡的神态,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