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第2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所谓的白玉京,究竟是一处怎样的地方?赵七九家的那位老爷子,在临死的时候没有魂归地府而是被接引去了那样一个地方,现在十七房的这位老祖宗,离世的时候竟然也是去了那个地方,再想想父亲所知道的,想想我手里的那个言辞霸道,甚至不能算是请柬只能算是一份通知的请柬,我发现自己的将来充满了一种叫做变数的东西。
我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如果现在有个和尚坐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从来出来往去处去,我一定不会觉得这是在瞎扯淡,经历的越多,约会发现这世间种种充满的玄妙的东西,根本就没法用语言来解释,一句话出口,怎样理解能不能理解便是看你的悟性如何。
我现在就像是悟透了一些东西,但隐隐约约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把这种东西表达出来,涉及到了人性,涉及到了种种复杂的关系。再回头看着所谓的郑氏十八房,也许父亲早就已经施恩豁达的看开了这些,所以他从来都不想去做什么让郑氏重新凝合在一起的无用功。
父亲是有大智慧的,而我之前的某些思想始终都有些小,有些过于的想当然了。在知道所谓郑氏十八房之后,在看到从老宅里翻出来的哪本书上写着的东西之后,那一瞬间开始乃至于想当然的以后直到来十七房之前,我都固执的认为郑氏十八房始终都应该是唯大房尊,在我的眼里他们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一个背叛者。
何必呢?用一些长者喜欢的强调来说,何苦而来哉?没有谁是天生就欠着谁的,只是看能不能得到一种所需求的东西而已,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我更有了一种深层里的认知。
“我能感觉到我那一部分的存在,就在十七房里,为什么不想办法讨要出来?”小黑布已经跟我念叨了一路,它很幽怨,不断的在挖苦埋怨我,我都是以一句不是时候回答它。
这事情电话里没法说,我得回去当面跟父亲谈谈,类似于这种事情必然牵扯到了利益上的交换,而现在,十七房寻求家里的帮助也许便是一个契机。
长安一切安好,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里,立刻就跟父亲在书房就这件事情做了一番详谈。
“要了也没什么,那份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家里的,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父亲最后落锤定音,话说的很绝对,显示了父亲那种绝对的信心。
“爸,家里真的有办法去帮十七房么?”前些天,从桃花婆婆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家里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甚至连梁州白家的那事情都没有办法去解决,而现在要帮助的,却是那偌大的一个十七房,他家的规模要是我家里的十几倍,乃至于几十倍。
“你徐爷爷说的对,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这是家里一直都传承下来的,我想了很久,不该逃避,其实也根本就逃不过去。”父亲提到了那个开活纸店卖寿衣的老徐,他把手在桌上顿了顿,然后慢慢沉思着给我说了一个在我看来平日里根本就不敢去想的东西。
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地方是从来不被人知道的,那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跟我们平日里所生存的这个世界在同一个空间维度上,那种地方对绝大多数的活人来说是一种死地,只有为数不多的那些深居奇特能力的人才能在那种地方活着走出来,比如九尸迎宾背后的死人国便算是一个,而类似于像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父亲说家里就负责着四个类似的地方,保证那些地方的东西不会冲出来造成太大的威海。这样的守护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无数的先辈都折损在了那样的地方,包括一路走来跟着家里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已经把自己埋葬在了那些绝地里面,但就算是这样,依然会有一代又一代的人挺着自己的性命往里面填。
有了相应的能力,就会知道那些地方的存在,向我这样到了这种程度,却仍然对那种地方一无所知的人绝对都是凤毛麟角,父亲把我保护的太好,按照他的本意,其实根本就不打算让我接触这些东西,可总得是有能够负责的人。
死人国里面爆发的那一片尸潮,让我现在想起来都仿佛能看到那样的场景是历历在目。一大片的死人上蹿下跳,所过之处生机毁尽会连大地都变得死寂,说是寸草不生,绝对是一点点都不过分。而家里,便是负责着四个类似于这种东西的地方,保证它们永远都不会跟人类的世界有所交集有所接触,不然一定会在短短的时间带来给这个活人的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
父亲说该让我接触那样的地方了,只有进去好好看看,才会明白自己身上背着的担子究竟是沉到了怎样的程度,那不光只是一个两个人的生死,而是一大群人,甚至是很大很大一群人的。
这样的世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其实每家在享受相应荣光的同时,还在背负着一些旁人根本就想象不到的东西。这些人,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一片生存的乐土。
“爸,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说现在一旦地方的东西跑了出来,首当其中会遭殃的一定是我们家?”我第父亲说的话有些不敢置信,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然而事实便是这样,不是我不想承认不愿意相信就能改变的了的。
“那我们家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啊?”如果真的像是父亲所说的那么危险,那么究竟是得有多少人才能保证按个地方永远的安稳下去?我有些想象不来了,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事情透着一种诡异的东西。
“有这种能力的人一般都会自己找上来。”父亲再次解开了我的一个谜团。他看着我不解的眼神,告诉了我一个根本无法想象的事实。
但凡是人,都会很惜命,而但凡是有能力的人,可能最希望的就是长生,他们会对能够延年益寿的东西趋之若鹜,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点的抵抗力。而家里,便能让那些人的寿命延长,虽然是一种很不好的方法,但是对于不在乎来生怎样的人来说,用来生的东西换取今生的长寿跟一份于家族同进退的承诺,这简直是一种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交换方式。
其实每个世家大阀,都有一些能吸引别人的东西,能够让一群不平凡的人为了那种东西不顾一切,甚至拼上所有也在所不惜。有可能是一种能力,有可能是很多很多别的东西。
我们家的那个地方,就是我上次去的那个活纸店,看上去普普通通一个卖寿衣卖活纸的地方,隐藏了不少的玄妙。而我们有这种能力的人,便是父亲,我对这种东西十分好奇,但父亲说不到四十岁,不能接触到这些。就是因为爷爷在晚年时候变成了那种模样,所以才让家里在这种对于有特殊能力之人的招揽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导致家族在那段时间里被别的家族甩开了很远。其中的损失根本就不敢去算,算了自己都会不敢相信。
这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在当自己家族原地踏步了几十年,而别的家族在这几十年里一直都在往前发展,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只是所幸的是,根基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其实这样一想,我忽然觉得原来我们家还是挺伟大的,竟然一直都在闷不吭声的守护着这么多的东西,相比于那些被人口口相诵的圣贤,其实我们做的事情才更加像是圣贤吧。
“我想去那些地方看看。”我对父亲说,父亲也答应了,不过是得等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因为一旦进去了那种地方,没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是没有办法真的从里面出来。
接下来,我想我大概是得去英国一趟了,父亲让我去那里走走看看,但是却并没有告诉我应该去哪里,只是说等我去了,自然会知道我现在想要知道的一切。
月中,华夏历的四月十五,我去阴坡上挖出了那个被我密封好之后埋下去的浸泡在血液之中的红绳子。果然是如同小黑布所说的,这根有九条线拧成一股的绳子,竟然已经完全吸收了浸泡着它的所有鲜血,整条绳子变得血色浓重,好像随时都会有血液从绳子里面滴出来一样。
但就是这样的绳子,拿在手中却不会在身体上留下任何一点点血色的痕迹,就好像它本身就该是这样的颜色。我不信邪的甚至在上面搓揉了几下,但事实证明的确不会这样。
盯着天上那清淡月华,我站在紫桐别苑的天台上,让这样的月华投在凤翠的身上,他变得十分漂亮,在整个天台上都倒影出来了一个虚幻的影子。那是一只凤,它抖动着翅膀将自己悬浮在空中,尖锐的嘴喙开阖之间,我能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凤鸣。那高亢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只是偶尔间,这凤的眼睛中会有红光闪烁,那是一种凶茫,好像是要毁灭掉它眼睛中看到的一切。
我知道这是还残留在凤翠之中的那些最后的红,这样的煞气我再也熟悉不过了。不过这些红褪不掉,这最后的残红之中包含了凤翠一种生存的执念,是的,是一种执念,就跟我心中的那一份执念一样,无法消解,除非能把这一份执念修得圆满才能释然。
发现这种东西,发现这样的红,我并没有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别扭,不但如此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亲近,就好像是忽然发现了一个能交心的知己一样。我把凤翠拿在手中,慢慢感受着它那种不安的悸动,不断的摩挲,它的光华便好像是越发的璀璨。
小心翼翼的拿着凤翠,生怕手上一滑让它掉在地上碎成两半,若真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我很有可能会起剁手的心思。当然,我肯定是不会真的剁自己的手了,只是很单纯的会有那种想法那种心思而已。
红绳子的一段,透过凤翠那并不算很大的小孔穿梭了过去,我捏着线头的两端,又十分贪恋的看着这样漂亮的凤翠很长时间。越看,越觉得这个东西是如此的吸引我,甚至这么些年以来,从来都没有任何东西能遮掩让我产生一种迷恋的情绪。
以往的,就算是那件让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迷幻镂空,也只是让我在看着它的时候不断惊叹而已,至于贪恋,从来都没有哪怕一丁点的。也许这个东西,真的应该是随着我家的血脉一起传承的东西,这样的亲近,让人觉得很美。
看了许久,我把凤翠慢慢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也同样是这么多年以来,我的脖子上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一个饰品。在以前从来没有,除了凤翠,任何饰品都不能挂在我的脖子上。
所以店里存了不少的珍贵挂饰,但却从来没有一件出现在在我的身上。每次看着那些精美珍贵,让我觉得挺不错的饰品,我都会忍不住在心下叹息一番。
感觉有点异样,当吧这枚凤翠挂在脖子上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了一种十分奇怪的东西笼罩在我的身上,虽然看不到,虽然不甚了解,但我却很明确的知道,那是一种独属于凤翠的气运守护,在我用这种方式把它挂在我身上的一瞬间开始,它好像就跟我契合在了一起。
“你发光了!”小黑布出现在我的面前,它那一章少年的稚嫩面孔对着我,紧紧盯着。“你真的发光了,我的天,怎么这个小东西跟你的契合度这么高的?太夸张了吧!”
我没有去注意我有没有发光的问题,小黑布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词语,我看着它,问道:“什么叫跟我的契合度这么高的?”在这之前,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关于凤翠契合度的任何一点事情。
“就是契合度很高啊!”小黑布说道:“而契合度越高,它所能带给你的气运就越大,你们家的血脉跟它的契合度本身就已经很高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变得这么高,你真的发光了。”
“是么?”我又在凤翠上摩挲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也许小黑布说的发光,并不是为了搞怪那么简单,也许,我是真的发光了?我问道:“你说的发光是什么意思?”
“就是发光了,那东西在守着你,所以你在发光。”小黑布用了一个抽象到极点的解释,反正我是没有听出来我发光跟凤翠在守着我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但是看着小黑布那种不似撒谎的表情,再联想到刚刚凤翠在这清淡月华下出现的那种异象,我将衬衫领口处的纽扣扣了起来,把凤翠遮盖在里面。
“现在还发光么?”我带着些戏谑的问面前站着的小黑布,小黑布愣了愣,又扭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讪讪的说道:“不发光了,可是刚刚真的在发光。”
对于小黑布这有时候会变得很让人想要发笑的表现,我也委实无奈。再有的时候它会表现的很老成,可是在有的时候,它又真的像是一个孩子那样带着些小迷糊。这可能就是之前菩萨所说的,小黑布本应该是遵循天理的,可现在它却在跨入人理的范畴,有了自己的情绪而陷入了一种大理相争极度纠结的状态之中。
……
要去英国,需要准备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但就是手续上的准备有些麻烦。签证这种东西,我实在是有些受够了,这注定了我在英国的事情必须得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可是到现在,除了一个英国之外,我甚至不知道在那个国度自己应该去哪里。
只是,去英国的话,现在也只有一趟从京城里直飞伦敦的一趟航班,这似乎在冥冥之中,老天就已经帮我做了抉择?那就伦敦吧,只能是在伦敦了,父亲说到了英国该做什么我自然就会知道,那么就先过去,试试那座在世界上都鼎鼎大名的雾都之城。
范存龙现在在长安城里,变得越发的如鱼得水。黑暗的世界真的很适合他,他的那一张弓已经变成了不少人心中的梦靥。关于这些,周老二在跟我联系的时候不止一次的竖着大拇指赞叹,说这小子做事够狠,心够细,天生就是混黑色世界的了料子。
听着这样的评价,我觉得我除了苦笑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别的表情可以去做。不知道,在范家庄子那位老村长知道范存虎现在的样子之后,会不会要生生杖杀了我?这些我心里没有一个底,但是我知道,如果是在山外面的父母知道自家的孩子竟然成了这副模样,指不定心中会有多么失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可是华夏父母自古以来从来都不曾改变的一种心思。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望女成凤,也许是生了闺女的人家,打心底里希望自家生的是一个男孩子?至于龙凤呈祥什么的,别问我为什么图画里总是龙跟凤勾搭在一起,我怎么知道啊,也许人是想表达兄弟情深的意思吧。
范存龙的身上,越来越有一种威严感了,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想有就能有的,也不是谁能装出来或者刻意表现出来的,这种威严跟气场会不自觉的表现在一些小的生活习惯上,有时候说到某些事情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字的运用,都会将这种威严跟气场之类的东西,不经意的表现出来。
其实不管别人怎么想,我看着范存虎,是有些欣慰的。这现在再也不是刚刚出山时候,跟在我身边那个显得有些憨厚的孩子了,短短的一年时间,他现在已经蜕变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物。是的,是一个人物,最起码在长城这个地方,范存虎现在绝对算是一个号人物。
我始终都认为,一个人喜欢什么样的生活,那么那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最美的,而不是人们说什么生活好,什么生活就是好的。看得出来,范存虎喜欢现在这样,这是一条山里走出来的蛟龙,从大山那种充满危险的地方磨练出来的蛟龙,安逸的生活不适合他,他也不喜欢太过于安逸的生活方式。
至于范存虎,他的性情也一如他的名字,安逸对他来说是一种很美的享受,但一旦碰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