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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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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公鸡醒了,我和他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说着正要踏出去。王馆长忽然出手一把拉住我。

我惊疑看着他,问怎么了?

“很不对劲。”王馆长严肃地说:“这不是铁公鸡。”。。。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

第三百三十四章 伏尸

我一听就愣了,不是王庸,那这个人是谁?走廊没有开灯,而且朝阴没有窗,月光照不进来,只能模模糊糊看个大概。

走廊这个人身材比较瘦弱,好像真不是王庸。

王馆长扭开旁边的门,轻声说:“你先进去。”

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铜铃铛,轻轻晃动,发出极悦耳的声音,走廊那头的人应该是听到了,缓缓转过身。

那个人身材佝偻,如同一只大虾,突然动了,速度极快,踩着走廊的地板嘎吱嘎吱作响,像风一样跑过来。

王馆长看我:“进去!”

我赶忙缩到屋子里,留了条缝隙,正想细细来看,谁知道王馆长飞起一脚,把这扇门踹上,差点没撞破我的鼻子。

我往后倒退一步,听到外面走廊脚步声杂乱,也不知发生什么,正要开门出去,后面懒洋洋有声音传来:“老菊,你干嘛呢?”

我回头看,王庸刚才正在休息,现在迷迷糊糊醒了。脸上的疼传来,他嘶嘶倒吸冷气,用手指抚摸墨斗弹出的伤痕,龇牙咧嘴:“我的脸怎么了,是不是破相了?”

我做个安静的手势:“别说话,你没事,外面打起来了。”

王庸从床上跳下来,蹬上鞋来到门口,趴在我身上:“怎么了?”

我烦得要死,推开他:“别烦我。”

王庸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握住门把手,没等我反应过来,陡然把门打开。这时,我看到王馆长飞起一脚,踹在那人身上,而那人飞来的方向,正是我们的房间。

这个人被踹的飞了进来,正砸在我们身上,我和王庸还趴在一起,这一下冲击力,让我们翻了好几个滚。

我摔得脑子发晕,想爬起来,王庸压在身上。我大吼:“快给我起来!”

王庸“咦”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这不是那个老流浪汉吗?”

我赶紧爬起来,屋里除了我们两个,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这是个老头,驼背很厉害,穿的土里土气,跟捡破烂的差不多。

这老头侧对着我们,脸色极为苍白,面无表情,似乎眼睛看不见,鼻子一动一动的,在闻什么。

“他是谁?”我低声问。

王庸道:“那具女尸就是在他的窝棚里发现的,这老小子是流浪汉,平时住在桥洞,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他抄起桌子上烟灰缸,砸向那老头:“嘿,老头,是我,认不认识了?”

老头缓缓转过头,我们都吓了一跳。老头表情木然,眼睛微睁,脸色惨白如纸,尤其我看到他的手指,十个手指甲生出很长的一截,呈墨紫色。

我和王庸常年抬尸,对于尸体有着比常人强很多的敏感性,王庸反应很快:“他是不是死了?这是一具尸体。”

王馆长走进来,急声叫:“屏住呼吸。”

那老头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直扑我们,我用出天罡踏步,巧妙地踩了几个方位,从老头身边滑过去,王庸就惨了,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直接被逼入墙角。

我在外面喊了一声:“不要呼吸。”

他赶紧蹲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胖脸憋得发紫。

老头一时没了目标,鼻子不停动着,在寻找着人气。

“把他引出来。”王馆长一边说一边拿起铃铛,轻轻摇动。

老头听到声音果然转过头,一步步走过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恐惧心理,别看我经历了那么多怪事,可看到眼前这具活尸还是觉得害怕,纯生理性的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我慢慢挪向墙角,屏住呼吸,看着老头被铃铛引出了房间。

王庸可算长舒口气,蹲在原地不敢动,看着老头走了出去。他赶忙爬过来,拉着我低声说:“怎么回事这是。”

“告诉过你了,有僵尸,你还不信。”我说。

我们探头出去看,王馆长在前,一边走一边晃着铃铛,老头跟在后面,鼻子不停动着,两人缓缓朝一楼大厅走去。我陡然想起,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屏风阵法。

我和王庸探头探脑看着,远远的王馆长喊道:“别看热闹,把你们破坏的屏风都扶起来。”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从屋里出来,我来到二楼边缘的栏杆,直接翻过去,纵身跳到一楼。王庸跨在栏杆上,比划了一下距离,没敢跳,只好跟在老头身后,从楼梯下来。

我先跳下来,看着他们还在楼梯上,赶紧把地上的屏风抬起来,每道屏风在地上都有印子,安放在这些印子上,就能恢复原位。

我刚摆好,他们几个人从楼上下来,王馆长一边摇铃一边往屏风阵里引。我心跳加速,看着老头一步步走近。

我来到王馆长身边,低声说:“至于这么谨慎吗?”

王馆长道:“这具尸体不一般,他怎么会突然找到这里,很可能我们已经暴露了!”

王庸站在楼梯上没敢下来,远远喊着:“不用我做什么吧?”

我们都没搭理他,我低声问王馆长该怎么办。

王馆长道:“你引他进镇尸阵,我去取镇尸符,坚持住。”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突然把铃铛塞到我手里,别看岁数大,他腿脚到是非常灵便,三跃两跳来到楼梯口,几步登上了二楼。

没了铃响,老头像是无头苍蝇,在那里转圈,鼻子不停动着,在闻着什么。

王庸哈哈笑:“老菊,你行啊,现在都能操纵老头了。”

我看着他心里有气,也是恶作剧,使出天罡踏步,绕到楼梯口,突然摇动铃铛。老头听到声音,没有走向阵法,而是朝着我们走过来。

王庸大惊失色:“老菊别闹,赶紧干正经事。”

我看着他,把铃铛塞到他的手里:“你先顶着,我去帮王馆长。”

铃铛一传手,叮叮当当作响,老头鼻子越动越快,朝着我们跑过来。

王庸吓得“我的妈”喊了一声,撒手就把铃铛扔了,我急了:“铁公鸡,你大爷的。”

我踩着楼梯把手,一个空中腾跃接到铃铛,翻身落地,看着老头要爬上楼梯,赶紧摇动铃铛。

老头停下来,动着鼻子,朝我跑过来。我现在对于天罡踏步有着无比的信心,动起来也是随心所欲,几个方位的跳动,直接到阵法里。老头追了进来,我用耳神通扫过屏风阵,再从其他入口出去,老头彻底困在里面。

屏风阵别看简单,奥妙无穷,走进去像是鬼打墙,别说活尸了,就算活人进去都出不来。

我来到楼梯上面,向下俯视,老头困在阵法中间,地上是朱砂写成的巨大符咒,他一碰就发出一声怪叫,屏风出还出不去,像是困在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王馆长走过来,看看下面:“齐翔,活儿干的不错啊。”

王馆长很有分寸,有王庸这个外人在场,他没有喊我的别号。他手里拿着符,另一只手提着一只狼毫毛笔,笔尖是红的,不像是朱砂之类的染料。

他走进阵中,打了声口哨,老头听到了,怪叫着冲过来。王馆长看他近前的瞬间,一个闪身躲过。

王馆长这么大岁数,长得邋里邋遢,可一旦动起来,身体轻盈如烟,而且最诡异的是,竟然特别曼妙,糟老头子乍看上去竟然让我联想起古舞中的美女甩水袖。

“呦呵,这老头有两下子。”王庸都看痴了。

“出去之后别乱说,这里发生的事传出去影响不好。”我说。

“说能咋的。”王庸没搭理我。

我气得恨不得给他一巴掌:“那尸体为什么会找来,你不想想吗?尸体不是无缘无故能动的,背后有人操纵,我们很可能都暴露了。你如果出去乱说,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王庸不是笨蛋,他比什么人都精明,利益计算的相当厉害,他苦笑:“不至于吧。”

这时王馆长已经把老头压在地上,他用右腿的膝盖顶住老头的脖子,老头干挣扎起不来,拼命用十个手指头抓着王馆长。

王馆长挺起毛笔,在老头的额头上画红色的圆点,然后把符咒贴在上面。老头挣扎了两下,手缓缓落下,再也不动了。

王馆长轻轻起身,舒了口气。我和王庸走下来,王庸鼓掌:“馆长,你简直英明神武,连僵尸都能对付,我早看出你不是一般人。老菊,你看看咱馆长,像不像香港那个什么英。”

王馆长理都没理他,直接叫我:“齐翔,帮我把这具尸体上半身抬起来。”

我蹲在地上,抱起老头的上半身,一上手我就知道这老头死透了,完全没有气息,皮肤都是冷的。死的时间不长,没有尸斑,天热也没有腐烂的迹象。今天早上,王庸他们还见过这老头,那时候他还是活人,可见死亡时间不超过12个小时。

第三百三十五章 危险出现

王庸扶着膝盖在旁边看着,惊疑地问:“他是怎么死的?”

王馆长道:“被僵尸吸了生气。”

“啊,我明白了,”王庸说:“我们送来的女尸还真是僵尸,这老头和女僵尸玩了一晚上,生气被吸光了,所以死了。可……为什么他能找到这里,莫非他在找相好的那具女僵尸?”

王馆长让我扶好老头的尸体,他从兜里掏出小镊子,捏住尸体的嘴使劲张开,然后把镊子探进去,时间不长夹出一样东西。

我和王庸看愣了,那东西是一片叶子,正是榕树叶。叶子上遍布黑色的小虫,密密麻麻爬着。

我说道:“和女尸一样。”

“什么和女尸一样?”王庸瞪大眼睛问:“你见到女尸了?”

该怎么说怎么说,这小子确实聪明,闻着味就能推测出事情大概,可惜心眼没怎么放在正地方。

王馆长脸色严峻:“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了。我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拼命想躲,没有躲开。”

“怎么办?”我问。

王馆长看看外面的天:“你们先走吧,齐翔,你明天早上过来。”

“那我呢?”王庸问。

“你不是要上班吗?”我看他一眼。

“别,别,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我请一天假也没事,你们整的神秘叨叨的,搞不清楚我睡不着觉。”

王馆长道:“你要想来也一起来吧。齐翔,这是铁公鸡自己的选择,再说他已经牵扯到事中,恐怕不能独善其身,现在不知道对方的路数,大家抱团取暖,还安全些。”

“行吧。走吧。”我拍拍王庸。

我们两个往外走,王馆长还在用镊子夹着那片叶子,沉思不已。

外面已经很晚了,我们溜溜达达到了火葬场外面,开了车走。王庸一路嘴就没闲着,不停问我怎么回事,问王馆长来历。

我支支吾吾没怎么说,王庸恼了,把车停在路边:“老菊,你咋回事,跟哥们玩心眼。馆长怎么说的,我也是当事人之一,你左藏右藏的,一旦我遇到了危险怎么办,反应都来不及。”

他说也有道理,我想了想说:“我不跟你说,主要是你嘴不好,没个把门的。”

“那的分什么事,我是那样没轻没重的人吗。赶紧说得了,磨叽。”王庸掏出包烟,自己叼一根,甩给我一根。

我斟酌了一下,只是把女尸的事说了说。没讲八家将的事,也没讲王馆长的道中来历,还有太阴炼形什么的,这些信息对于一个平凡人来说,太过离奇,他如果继续刨根问底,反而不美。

王庸沉默下来,没有像往常那样没正行,他一句话也没说话,直接发动车子。

他不说,我也不说,我们一路开到市内。王庸严肃地说:“这件事我需要回去消化一下,明天早上九点我来小区找你。”

我回去之后,通过电话把发生的事和解南华说了。解南华沉吟:“殡仪馆的王馆长,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不过宁夏王家倒是非常有名。”

我赶忙问怎么回事。

解南华告诉我,宁夏王家以尸见长,专门研究尸体,在江湖上相当有名。他们家族对于尸体的研究有很深的造诣,家族分支还很多,从事行业也各有不同,有干法医的,有专门倒卖木乃伊的,甚至还有盗墓的。王家的来历很多人不清楚,江湖传言是茅山上清宗传下来的。

茅山上清宗在明清一代起便是治僵尸的圣手,这一派没别的本事,就是抓僵尸,据说清朝以后,尤其到了民国,战乱频生,军阀混战,张大帅打王大帅的,随便一个小城山村僵尸都满街走。上清宗趁机发扬光大,靠这个行走江湖。香港那些老的僵尸片还真不是胡说,有些事确实发生过。

后来建国破四旧打击封建迷信,这一派算是消停了,据说建国后枪毙了一批黑道门的,里面就有上清宗一个师傅,他死了以后,这一派彻底销声匿迹,哪去了,不知道。

宁夏王家碰上这样的时局也要低调,道上的人都知道他们跟上清宗有过交集,因为死去的上清宗师傅临死前曾经到宁夏拜会过王家的长老,这么多年越传越邪乎,都说王家是茅山派的传承。

解南华说,现在才知道原来王家的先祖拜在道家南宗门下,学的是太阴炼形。

“这个王馆长你怎么看,是好人吗,能不能值得信任?”我说。

解南华沉吟道:“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据我的江湖经验,这位王馆长如此低调不爱惹事,他很可能和王家有过矛盾,闹得很不愉快,不想再和家族有关联。他到现在也没结婚,很可能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你们就听他的吧,应该不是坏人,有这样专业的高手在,我们能很快找到盗走婴儿的人。”

我问他,看没看到圆通,圆通对于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解南华道:“圆通的态度很含糊,也有些暧昧,我倒觉得……”后面的话他犹豫一下没说:“你们去找吧,现在还不方便说。”

放下电话时,我灵机一动,冒出一个极为古怪的想法,贼人盗走婴儿,会不会是圆通故意为之?

这么一想就没有边了,我做了几个假想都觉得匪夷所思,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和王庸在小区外汇合。我看到王庸精神不振,便问怎么了,王庸说:“昨晚我几乎没怎么睡,在网上把那些僵尸片看了一遍。”

我笑了:“那些都是编的。”

我们坐上公交车,王庸说真不是编的,僵尸吸活人气,这个细节电影里就经常提到。他说等有时间到旧货市场买个墨斗,再淘个黑驴蹄子,僵尸也叫粽子,听说黑驴蹄子能治得住。

这些都是扯淡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昨晚也是没睡好,昏昏欲睡。殡仪馆在郊外,现在不是清明,这趟车上没几个人。

我和王庸坐在后面,我闭着眼打盹,他还在那喋喋不休,这时车子停了,上来几个乘客。

王庸说话声很大,每句话都带出僵尸,我呼噜都打上了,忽然听到有人在近前说:“两位,遇到僵尸了?”

我打了个激灵,抬起眼,看到面前站着两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一个圆脸一个长脸,穿着T恤,都是扔进人堆就找不到的主儿,非常平凡,没有任何特色。

“你们是?”我疑惑。

圆脸男人坐在我们前面,呵呵笑:“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遇到僵尸的?”

“你们是谁,没头没脑的干什么。”王庸说:“我们讲昨晚看的鬼片。”

“不对吧。”瘦脸男人坐在另一边:“我们听了一路了,你们大声嚷嚷,说见到僵尸应该怎么处理。说说吧,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王庸刚要说什么。

我眉头跳了跳,轻轻踹了他一下,说道:“不是我们遇到僵尸,是我的一个表哥。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有个老流浪汉晚上遇到艳遇,谁知道钻他被窝的是个女尸,反正传的挺邪乎的。”

“你们这是到殡仪馆?”圆脸男人问。

王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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