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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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鸦给我一本手抄经咒:“回去把这个背熟,若要请佛,诚心诵咒,佛祖自会出现。”
“刚才我的眼疼了一下。”我颤抖着说。
“嗯,”林鸦说:“你请佛之后,这样的疼会持续十天。”
“什么?!”我真是惊了:“你开心呢,这样的疼一秒钟我都不想忍,还十天。”
林鸦笑而不语,拿着铜铃回到桌后放在一边,抄起经书自顾自看起来。
我悻悻地说:“能不能……把佛再请回去,我要回右眼。”
林鸦冷冷看我:“我当你在开玩笑,修行者说这样的话已落下乘,没意思。”
我咂咂嘴,低着头往外走,崽崽唧唧叫着跟出来。
我看看外面的天空,摸了摸右眼,心中懊丧至极,我真是把事情想简单了,看来向佛祖请愿的事真不能轻易做,得付出极大代价。
我大概琢磨出怎么回事,所谓供奉右眼,并不是要我的眼珠子,其实佛祖要的是我的“疼”,剧烈的疼痛犹如炽热的信仰和愿力,佛祖要的就是这东西。
第五百二十四章 高人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机关机,并嘱咐老爸不要来打扰,然后把门关紧。
盘膝坐在床上,缓缓展开林鸦给我的佛经,上面的文字很像阿拉伯文,曲里拐弯的,一共两句话,下面是汉语发音的注释。
我默默诵读了两遍,语句到还朗朗上口,读起来有唱歌的节奏韵律。我又背诵了两遍,牢牢记住。
我把佛经折叠起来放在一边,轻轻摸着右眼,感觉它从来没有如此的娇嫩。
我深吸口气,盘膝凝神,集中精力在右眼,开始默诵刚才的经文。
我这么一念,眼睛果然有了反应,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外冲。我不敢睁眼,模模糊糊看到一轮端坐的金菩萨要从右眼飞出去,我赶忙停下经文,它瞬间又在眼睛后面的黑暗中湮灭。
我长舒口气。文殊菩萨的法相分身可不敢随意调用,一旦出来我就要承受彻心裂肺的疼痛,那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我靠在床头,神倦疲乏,恍惚睡了过去。
睡的不是特别沉,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梦到手里多了一条碧青蛇。这条蛇不长,大约也就半米。我掐着蛇尾,蛇身在空中不停蜿蜒。
我一身冷汗,一条蛇活生生在身前,真是有点害怕了,又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如果咬我一口呢。
这梦实在逼真,我摸着蛇尾的感觉还滑腻腻的,蛇不停在空中吐着蛇信,悬浮着,非常诡异。
我告诉自己冷静。想了个办法,把它扔出去算了。
手上暗暗加力,对着地板猛然一掷,那条蛇甩出了手,就在出手瞬间,青蛇陡然回头,猛地朝我的脸飞过来。
我全身僵硬无所适从,眼睁睁看着蛇迫近,它一口叼着我的右眼。我大叫一声,这条蛇竟然像钻地洞一样以极快速度从右眼钻了进去。
我的惨叫从梦里直接喊到梦外,等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还靠在床头。
老爸在外面敲门,焦急地喊:“小翔,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我擦擦汗坐起来,感觉右眼非常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勉强从床上下来打开门,看着老爸笑:“没事,做了个噩梦。”
“恩,没事就好。”他担心看看我。
我把门关上,擦擦汗,心里隐隐有了预感,恐怕供奉出的右眼这辈子都拿不回来了,当初想的实在简单。有点后悔。
我其实早已经存了退出八家将的心思,我要是硬退想来他们不会勉强。可现在右眼已经供奉出去,这辈子都拿不回来,就像古代男人做了手术进宫当太监一样,一旦选择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割都割了别想再按回去,一辈子老死宫中。
“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我喃喃。
坐在这懊丧也没什么意思,既来之则安之,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
所有一切根源皆起于飞头降,如果不抓住飞头魔我誓不为人!
我抄起电话打给老于头,他一直守护在医院,我问他,于小强怎么样了。
老于头语气轻松很多,告诉我孩子恢复得很好,这次半拉月估计就能恢复如常,可他又担忧地说,总这么样可不行。动不动就吐口血,孩子还在长身体,总这么吐身体也废了。他问我认不认识什么高人,能帮孩子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这些都是后话,于小强的事慢慢解决,我告诉他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我让他问于小强,下一个飞头降的受害者是谁,应该上哪找。
老于头还有些不情愿,不想再劳累孙子,他这人还是识大体的,让我稍等,他去问于小强。小强身体很差,但现在大敌当前,只能让他再卖卖力气。
时间不长,老于头回来告诉我,小强说飞头魔的目标还是凯特琳,凯特琳不死它很难找到下一个目标。
我挂了电话。真是头疼啊。凯特琳现在对我成见很深。我一咬牙,豁出去了。
我带着崽崽出门,到医院扑了个空,护士告诉我凯特琳已经转院,具体去哪不知道,一大早就被家里人接走了。
我只好给廖警官打电话。廖警官说他的进展很不顺利,他已经接触上凯特琳的闺蜜陶霏,可陶霏家里有些权势关系,再说也没抓到实实在在的证据,无法拿这个女孩怎么样,就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陶霏在家里关着门根本就不见他。
我告诉廖警官,凯特琳还会有危险,希望用他刑警的身份,能让凯特琳见我一面,我把事情和她说清楚,让她了解其中的严重性。
廖警官安排了。我焦急等到中午,廖警官来了电话,告诉我地址,让我过去。
这是临江公寓区,我打了车过去,司机还调侃。说我看着挺普通其实真有钱,这里的公寓都是上百平的大户型,一平少说三四万。我没空和他磨牙,跟他说这是朋友家。
到了公寓区,我看到廖警官在物业门岗等我,有他领着,我顺利进到里面。
“这里是哪?”我问。
廖警官说:“这是凯特琳父母住的地方,她在医院被父母接回来了。她爸妈已经知道她小产的事,家里闹翻天了,你现在来不是时候。”
“那没有办法,”我说:“飞头降盯上她了,不死不休。很可能今晚还会来。”
廖警官凝神说:“如果你能在今晚抓住飞头魔,我就可以对陶霏实行强制措施,我相信前面多起孕妇案件肯定和她有关系。”
这次能够顺利前来,得到凯特琳一家的接见,和廖警官的努力分不开。
我们坐着电梯到12楼,这里真是高档小区。走廊贴金镶银金碧辉煌。廖警官带着我到一户门前敲敲,时间不长,里面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面阴沉的中年妇女,徐娘半老有些风韵,只是脸不好看,勉强和我们点点头,连招呼都不打,转身进屋。
廖警官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进到里面,正要往前走,那娘们头也不回说:“换鞋。”
走廊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用换,直接进来。”
“换鞋!听见没有!”那娘们有点歇斯底里。
廖警官那么大一刑警。没有办法,和我一起把拖鞋换上。我们走到里面的客厅,这客厅的面积比我住的房子都大。
客厅是欧式简约风格,透着奢华,居然还有酒台,玻璃柜子里琳琅满目都是酒。客厅里还有几个人。除了那娘们,还有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裤上身是白衬衫,大背头一丝不苟。
凯特琳脸苍白躺在真皮沙发上,盖着毯子,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旁边有个留着长发的小伙子正在给凯特琳号脉。
凯特琳看到我反应特别大,坐起来哭着喊:“让他走,让他走,他怎么来了。”
我在心里叹口气,我明明是来救你的。
那中年娘们应该是她妈妈,阴着脸呵斥凯特琳:“你还闹什么。这些年以为你长大了,其实一点也不懂事。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就说早点送你出国,在国内呆着有什么好处,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
“行了行了,别说她了。”大背头中年男人看向廖警官:“老廖啊,这小伙子就是你说的高人?”
廖警官说:“小齐。跟叔叔打个招呼。”
“叔叔好,”我毕恭毕敬:“我也不算什么高人,不过前因后果都知道,凯特琳现在被妖魔盯上了,妖魔很可能今晚还会来。”
凯特琳的妈妈讥笑:“你们国内现在也讲究这个了?不是一直当封禁迷信吗。我在东南亚的时候,可是见过鬼王,拜过师傅的。我已经和泰国那边打好招呼,等琳琳身体好一些,我带她到那边请师傅去。”
“去什么泰国,”凯特琳的爸爸恼怒:“直接跟我到洛杉矶,那边都安排好了。”
“是啊阿姨,去泰国没用的,他们都是小道。”忽然有人说话,正是给凯特琳号脉的那小伙子。
我真没怎么注意这个人,他缓缓直起身,身材挺拔,留着的长发里居然还有白头发,不但不显老,更显的这小伙子气质出尘,别具魅力,身上有说不出的味道。
别说女人了,就连我这个大男人看的都有点目眩。
他的微笑很有感染力走过来伸出手,对我说:“你好,不知怎么称呼?”
我赶忙伸出手和他握握:“我姓齐,叫,叫齐翔。”现在还不知他的身份,就没报我齐震三的江湖号。
小伙子笑笑:“我叫黎凡。”。。。“”,。
第五百二十五章 变故
“你好,你好。”我赶紧打招呼。这个叫黎凡的小伙子身上自有一股气质,不像普通人。
黎凡和我握过手,对凯特琳的爸爸说:“林先生,你请了我之后,完全没必要再请备胎。”
他看向我,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哦,我就是那个备胎啊。
凯特琳的中文姓氏应该是姓林,她父亲林先生尴尬地说:“我完全不知情。这位小齐是老廖带来的。”
廖警官道:“受害者昨晚遭遇很大的生命危险,小齐参与进整个过程中,他对情况最为了解。”
黎凡看我:“我听说昨晚有飞头魔出现,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我十分不爽这人喊我备胎。
黎凡道:“我是谁恐怕你还没资格打听,你这么理解,我是这家人从南方请来的法师。我们以前有过业务往来,林先生也信任我的能力,我自觉事情也能办好。如果你愿意说,就细说说昨晚的情形,如果不愿说现在可以离开。”
我看着黎凡,他看着我,神态淡然。
这小伙子哪都好,干干净净,帅帅气气的,就是太傲。他的神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黎云。
我心念一动:“你的姓l是哪个l,怎么写?”
黎凡笑笑,没有搭理我,对凯特琳的父母说:“今晚很可能还会有危险。闲杂人等都避避,你们出去把门带上,屋里只留我和琳琳就行,明天早上我保证邪崇再不会缠着她。”
林先生双手合十,诚惶诚恐:“拜托拜托了。”
“爸爸。妈妈。”凯特琳哭着:“你们别走。”
黎凡看她:“有我在,你放心。”
六个字声音不大,可他说的掷地有声,本来惶恐至极的女孩渐渐心情平复下来。
我在旁边却听的一怔,黎凡刚才说的这六个字竟然用了神识,以神力贯穿嗓音,发出之后,竟有镇定心神的作用。
我不禁大为佩服,这一手看着简单,可用了相当高明的技巧,我怎么以前就没想到呢。
我掌控着那么难得的神识之能,就会当雷达用,看看人家怎么玩的。
我不禁对他的身份愈发感兴趣,正要发问,黎凡看我们皱眉:“还不走?”
凯特琳的父母拉着廖警官往外走,她妈妈看我没动地方,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和我们一起出去!”
我对黎凡说:“前辈,这个飞头魔非同寻常。我昨晚吃了相当大的亏,拼了全力都让它跑了……”
“呵呵,”黎凡呲着白牙笑,把“呵呵”两个字咬得特别响。现在网络对话,对面一说“呵呵”那就是无声的嘲讽。透着不屑和你一说的意思。
我悻悻不已,拱了拱拳:“前辈,我们也不走远,你要是弄不住我们就来帮忙。”
黎凡笑着不说话,做个请的姿势。
我看着他的样子,牙根都痒痒,看这个臭德行也差不多就是黎家的人。黎家年轻一代,个顶个的傲,黎云就这样,目下无尘。当初看我就像看爬虫一样。
我们几个人从客厅出来,顺着走廊来到玄关,凯特琳她妈轻声说:“老头子,你说那小伙子把咱们都撵走了,他会不会起坏心眼对咱们女儿……”
林先生不耐烦:“黎家人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我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家的女儿你当着是个宝,可在人家眼里完全就不是个东西,这些人傲着呢。”
“咱女儿差哪了,要钱有钱,要样有样。”凯特琳她妈还不服气。
林先生气笑了:“咱们家那点钱比人黎家差得太远,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再说咱女儿怀过孩子打过胎,黎家的男人根本不会考虑。”
一句话说的我们几个人沉默不语。
我穿上鞋,跟着他们来到出了外门,来到走廊。大家都没走,一起在走廊焦急地等待。
“小伙子。昨晚你都在,你们到底经历什么了?女儿也不和我们说。”林先生说。
“我先问问你,”我说:“黎凡到底是什么身份?”
林先生摸出烟,递给廖警官一根,根本没考虑我。他们两个用打火机打着火,林先生淡淡说:“南方黎家,挺有名的一个大家族,做大生意的。”
他懒得和我细说。
我又问:“哪个l,怎么写?”
“黎明的黎。”林先生道。
这次是准了。黎凡果然是黎家的人。我摸出手机,里面还有黎菲的电话,心想要不和她打电话沟通一下,确认黎凡的身份。想想算了,黎凡是林先生请来的。前面他也说两家有业务往来,想来不是骗子。
这个黎凡心高气傲,我如果托黎菲转一手到他那里,从此他也不会高看我,以为我是托关系的。也罢。且看他如何行事再说。
我们几个人在走廊等着,凯特琳她妈最是心浮气躁,一会儿想进门看看,一会儿又说姑娘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最后把林先生惹急了,骂他老婆让她赶紧走。随便在哪对付一宿,别在这碍眼。
这娘们也是母老虎,跟林先生吵吵起来,大晚上的走廊全是他们两口子的吵架声。
廖警官懒得劝,靠在一边抽着烟。冷冷看着他们打仗。
我更不会去劝,坐在楼道里看表,心里盘算那飞头魔会什么时候来。
正想着,忽然电梯“叮”一声响,门开了。凯特琳的闺蜜陶霏从电梯上下来。
她还敢来!我从楼道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和飞头魔是什么关系?”
“你干什么?!”电梯里有人吼一声,后面又跟出一人,是个中年汉子,长得很魁梧。不怒自威。
陶霏吓得躲在这人的怀里哭:“爸,就是这个坏人。”
中年汉子上下打量我:“小伙子,你路子蛮大的嘛,听说你今天进了局子又被人走后门放出来。你昨晚猥亵小琳,威胁我女儿,串通警务人员违反条例开释,你要倒霉了你知不知道。”
“是我放的他。”廖警官走过来:“你是陶先生?我今天找过你,这里有误会。”
“呵呵,你一个小警察找我了解案情?!”陶先生笑:“让你们王局来,他才有资格进我的书房。”
陶霏哭着说:“爸爸……”
陶先生指着我和廖警官的鼻子。做了个威胁的手势,然后对凯特琳的父母说:“今天我带着女儿来看望她的朋友,有什么话等她们两个女孩聊完再说。”
林先生认识这位陶先生:“老陶啊,不是我驳你面子,我从南方请来一个小师傅,正在里面为我女儿护法,你没看到嘛,我和她妈都被赶出来。”
“从哪来的什么师傅,现在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