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义叔在电话里笑:“放心,出一趟活就给一趟的工钱,绝对不少你一分。”。一下“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七章 收了吊死鬼
义叔说,如果我愿意去,他让车一会儿到楼下接我,让我等通知。
我热好了面条刚吃两口,电话来了,是王庸打来的,说拉尸车在小区门口,让我赶紧下来。我面条也不吃了,裹上棉袄出了门。
到小区口,看到金杯车停着,王庸招呼我上车。
车里是执尸队三个人,王庸招呼我到后排座,他裹着大衣,嘴里打着哈欠。我问他们这是上哪干活,王庸揉着惺忪的眼说:“刚才接到通知,码头附近一个厂房里发现两具尸体,让咱们去收尸。”
我顿时兴趣大增问怎么回事。
王庸摇摇头:“不知道。咱们任务很简单,等警察法医什么的登完记处理好现场,咱们就把尸体抬到车上拉到殡仪馆停尸间,工作就算完事了。”
我心头有个疑问,一直解不开,趁这个机会就问了。我问他们,公司这个执尸队全市就这一家吗?
开车的叫老黄,他本来不姓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讲黄笑话,一套一套的,说三天不带重样,大家起个外号叫老黄。
老黄说:“你还不知道义叔的背景,他跟殡仪馆馆长是老战友,凭这个关系,咱们公司和殡仪馆是对口单位。咱们是三线小城市,殡仪馆养不了那么多人,就外聘咱们公司的执尸队给刑警队打零工。如果发现尸体,咱们就负责把尸体送到殡仪馆,殡仪馆那边结算工钱。如果天天都能来活儿,咱哥们就发喽。”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外号叫土哥,插着袖筒假寐,靠着椅背说:“老黄,你丫嘴上积点德。”
“对了。”王庸说:“小齐,咱们出现场有个规矩。”
“什么?”我好奇地问。
“互相之间不能喊真名,”王庸说:“以防被脏东西跟上。一会儿到了凶案现场,你可千万别喊我名,听见没有。我也不能喊你小齐或是齐翔。”
“那叫什么?”
“外号。比如老黄,土哥,我也有个外号,不太好听,叫铁公鸡。”王庸说:“铁公鸡就铁公鸡,总比让脏东西沾上强。我也得给你起个外号。”他眯着眼思考。
老黄开着车突然嘿嘿笑:“我想出一个,翔不就是粪便的意思吗,以后管齐翔叫菊花得了。”
“去你大爷的。”我大骂。
土哥道:“小齐你也别生气,咱们这行有说道,名越贱越好。菊花是不好听,折中一下,叫你老菊,这名还挺雅。”
王庸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老菊行。”
说着话,到了码头。现在虽是寒冬,可到了年节,码头正是繁忙的时候,各种大头车呼啸而过,震得玻璃都在颤抖。
老黄开着车到了事发地点,这是个普通的大仓库,门口拉着黄警戒线,旁边停着警车,打着闪。
我一眼看到了熟人,正是小警察吴岳,过去跟他打了招呼。
吴岳冻得在地上跺脚:“你们先进去看看,不着急收尸,一会儿还得等法医。”
我们四个人挑过警戒线进到仓库。仓库一共两道门,外面堆积着各种纸箱子,进到里面,看到闪光灯在闪烁,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刑警拍照。顺着闪光灯去看,大门的门梁上吊死了两个人。
两位死者穿着一样的衣服,上身是大红的棉袄,下身白裤子,脚上还有皮鞋。居然连发型都一模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双胞胎。
地上倒着两把椅子,应该是两人为了上吊自杀踹翻的。
我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冷风吹过,鸡皮疙瘩起来,全身不舒服,像感冒一样发烫。
恐不恐怖另说,关键这场景实在是膈应人。充满了负能量,石头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土哥是我们的领队,他跟刑警队的同志打招呼。他们非常熟悉,刑警队的朋友给我们讲是怎么回事。就在几十分钟之前,接到报案,有人在仓库里发现了尸体。出警后,经过初步的调查,认定这两个人属于自杀,详细情况还要等法医来鉴定。
据他们了解的情况是,这两个人是父子,开了一家贸易公司,现在生意破产,所欠债务是天文数字,又到了年底,各路人马都在问他们要钱。两人想不开,走投无路,上吊自杀。
王庸点着烟,吐出口烟圈,感叹说:“这就是命啊,是够衰的。”
土哥咳嗽一声:“注意口德。”
这时外面车响,法医到了。法医进来扫了一眼,指挥我们:“把尸体先解下来。”
我一股火顶上脑门,那么多警察在旁边插着手看着,没有一个动的,合着他们也嫌晦气,全指着我们干。
王庸碰了碰我,他看出我面不善,低声说:“兄弟,咱就是吃这碗饭的,你要是受不了下次就不带你了。”
我强打精神,学着他们几个的样子,戴上白手套,蒙上白口罩。来到尸体前,土哥示意王庸和老黄搬爸爸这具尸体,他和我搬儿子这具尸体。
到了近前,虽然有口罩挡着,我还是闻到一股类似动物园的怪味。
循着味低头一看,差点没吐了。死的这个小伙子,大概二十多岁,面白无须,味道是哪来的呢,原来他尿裤子了。
白裤子的裤裆处有黑的湿润,污了一大片,散发出浓浓的味道,能熏人一跟头。
土哥看我不舒服,轻声道:“没事,人上吊之后都会失禁。以后你再出活,别穿自家衣服,执尸队有工作服。”
我看看自己的棉袄,干完这趟活儿是不能要了。
土哥让我扶着尸体,他踩着椅子上去剪绳子。我全身颤抖,不敢碰尸体,不知为什么,靠尸体越近越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土哥看着我,那意思是我如果不扶,他也不上去剪绳子,就这么等着。
我没办法,来都来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吃面条呢。看着眼前的尸体,脑海里浮现出面条的样子,还有香油的味道,胃里突然一阵发紧,幸亏我意志力强,差点吐出来。
我硬着头皮,从后面抱住尸体,刚一沾手,突然发现不对劲。我头皮都炸了,大叫一声跳到一边。
所有人看我,刑警队的警察不耐烦:“土哥,这是新来的吗,能干就干,不能干趁早打发走。”
土哥瞪我:“又怎么了?”
我指着尸体磕巴:“他,他不是上吊死的。”
法医走过来:“怎么回事?”
我指着尸体的手腕。这个小伙子的右手鲜血淋漓,整只手血肉模糊。他的手腕处,割开一个大口子,两边翻翻着,像是小孩嘴唇。法医说:“这人死意很绝,怕上吊不死,又割了腕。”
我怕血沾到自己,小心抱住尸体,土哥爬上椅子,用剪子绞断绳子。尸体真是死沉死沉的,一股大力传来,我用尽全力抱住,尸体整个躺在怀里。我头晕目眩,全凭一股意志力顶着。
王庸他们轻车熟路,拿出白单子,铺在地上,大家一起把两具尸体放到单子上。
我扶着膝盖,在旁边喘着气,看他们忙活。警察们闲聊着,已经对这个案子不关心了。从我这个角度,突然发现王庸做了一个很隐蔽的小动作。
他以极快的速度从一具尸体的裤兜里掏出黑皮夹子,手一翻,皮夹子就不见了,不知让他藏哪了。
我心里一惊,我靠,这小子居然连死人的便宜都沾。
等我们忙活完了,法医上前检查尸体,旁边有人啪啪照相。法医草草看看,案子不复杂,确实没什么可看。法医填了几个单子,就走了。刑警队也要收工,招呼我们把尸体送到殡仪馆。
我们几个把尸体抬到外面,土哥打开金杯车后车门,我们把裹着白单子的两具尸体放到里面。
老黄忽然说:“按规矩,新来的在后面跟车。老菊,上车。”
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他们三个在前面车厢,我一个人在后车厢看尸体。我去他大爷的,我真是怒了,欺负人没这么欺负的。篮ζζ。
第八章 坐地分赃
看我脸不善,土哥说:“老菊,你别不高兴,这确实是我们执尸队的规矩。新人出的第一趟活都要在后面跟车。”
王庸道:“像是成人礼,就是个仪式,做完这个我们就承认新人是我们的兄弟。”
这三个人统一口径,我也没法反驳,跟车就跟车,可看着躺在车厢的两具尸体,打心眼里那么别扭。我看看王庸,说道:“我在后面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个条件,你们要答应。”
土哥让我说,我一指王庸:“铁公鸡跟我一起到后面,有他在,我踏实。”
王庸没想到我能点他的将,愣了半天。土哥看看表:“行啊,铁公鸡你就跟老菊在后面,时间不早了,赶紧到殡仪馆,我还想回家睡个早觉。”
土哥和老黄到前面车厢,我和王庸钻进后面的车厢。
我还是第一次进后面的空间,车厢经过改造,靠着两侧墙壁是长椅,中间空出一大片是放尸体的地方。天棚上悬了一盏十几瓦的小灯泡,幽幽亮着黄光,一片惨黄。
前车厢和后车厢隔着一块厚厚的铁板,隔音效果还是有的,能隐约听到前面土哥和老黄在说着什么,具体的听不清,嗡嗡像蚊子叫。
我和王庸分坐在两侧长椅上,脚下并排躺着两具尸体。尸体已经装入白的尸袋,长长溜溜能看出是个人形,气氛着实阴森。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后车厢格外的冷,汗毛乍竖,我不禁抱着肩膀。
王庸翘着二郎腿,撇着眼看我:“你小子可以啊,还拉个垫背的,回去请我吃饭啊。”
“先别说这些,”我道:“铁公鸡,你干什么我可看见了。”
王庸迟疑一下,继而笑:“你少来诈我,你看见个屁。”
我说:“行,这是你说的。”我蹭到铁皮墙前,作势要敲墙:“铁公鸡,我可给你机会了。你从死人兜里掏出个皮夹子……”
“草。”王庸急了,不顾车子还在行驶,摇摇晃晃跑过来,一把抓住我:“兄弟,你真是我兄弟,你眼够尖的。”
“铁公鸡,你这是练过啊,手真快,像变魔术一样。”我说。
王庸嘿嘿讪笑:“既然你看见了,咱明人不说暗话,得嘞,见面分一半。”他从裤兜里掏出那个黑的皮夹子。
我觉得晦气:“死人的东西你也拿。”
“草。”王庸说:“不拿白不拿。咱们不拿,到了殡仪馆,那些员工也得掏一遍。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还不如留着咱哥们自己花。”
他坐在我旁边,拍着皮夹子,打开之后,我们都愣了。
皮夹子里厚厚一沓红钞票,保守估计怎么也得大几千。我们面面相觑,王庸喉咙动了动:“那啥,兄弟,咱俩四六分成得了,你也没出力……”
这小子!他看油水大,马上开始占便宜。
我也贪钱,但这个钱,拿的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看着红花花的钞票,我全身冒热气。王庸把钱拿出来,手指快速飞动清点钱数,点完了我们都吓一跳。
钱夹子里一共五千块钱,按照比例分成,我应得两千。王庸捏着钱,恋恋不舍塞给我。
我没细看,直接揣进棉袄内兜,心怦怦跳。这钱来的也太他吗容易了。
我指指前面,轻声说:“他们呢?”
王庸道:“草,两个人分我都心疼。咱们这行就是,谁捡着是谁的。其实我都不应该分你,但考虑到你是新来的,咱俩还对撇子,你是我兄弟,我就当赞助你生活费了。”
这小子油嘴滑舌,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就是分赃来堵我的嘴。
我也没点破,手一直掐着兜里那沓钱,觉得不踏实。
这时王庸忽然“咦”了一声,他掀开皮夹子,对着天棚上的灯泡看。
“怎么了?”我凑过去。
“里面有东西。”王庸扯开皮夹子,从里面拿出样东西。这是一张略发黄的照片,看样子有年头了。
车厢里光线晦暗,我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照片上拍的是什么。
这是一张普通的全家福,照片背景是一处说不出什么空间的地方,后面是毛坯墙,粗粗拉拉的,看不到门和窗户,光线很暗,非常阴晦。
墙前面站着四个人,中间是个岁数大的,两侧是年轻的一男一女。女人身边还搂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孩。最怪异的是,在这四人的前面放着一张空置的藤椅。椅子上什么也没有,就这么空空的,感觉像是给什么人留着,这人没等来,他们四个就先照了。
整张照片调子阴暗,人物表情僵硬,眼睛直直看着镜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和王庸谁也没说话,车厢里十分安静,头上灯泡发出电流声清晰可闻。
“老菊,你看这老头和小伙子是不是咱们车上现在这两位……”王庸把照片递给我,指指地上躺着的尸体。
我一阵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全身像是被电流激了一下。我颤着手接过照片,看了看,说实话我也不能确定,看着像。当时抬尸的时候,我根本不敢和尸体对眼,大约扫了一眼,长什么样还真没记住。
再说人上吊以后,其状惨不忍睹,脸都变形了,五官扭曲,实在无法确认。
“大概是。”我支吾着,把照片给他。
“这是什么?”王庸翻着皮夹子,从里面又倒出一样东西。
这是个项链,后面串着细细的红绳,前面小坠儿像是一滴眼泪,红彤彤的,里面隐约有一个字。对着灯光仔细看,那个字是“信”。
王庸居然把坠儿放嘴里咬了一下,我看得目瞪口呆。
“是好玉。”王庸笑着说:“发财了,这东西瞅着就值钱。兄弟,这是哥哥发现的,你可别争。”
我全身冒寒气,根本没想争,说真的,他就算给我我都不要,太邪了。
这个王庸还真是个神人,啥玩意都敢贪,啥玩意都敢往嘴里咬!
“这照片你要不要?”王庸问。
我看着他,实在无法理解他脑子里的频率,这种东西这么晦气,躲还来不及。
王庸把照片塞进皮夹子里。这时,他敲了敲前面的铁皮墙。这个举动很突然,我愣住了,不知他想干什么。
车子停了,随即车厢门打开,土哥出现在外面:“咋了?敲墙。”
王庸嘿嘿笑:“我和老菊尿急,放放水。”
“草,”土哥骂:“马上到殡仪馆了,赶紧的。”
王庸拉着我下了车,一接触外面的冷空气,我冻的缩脖。外面很黑,我们在公路边上,往里不远就是殡仪馆。殡仪馆修在郊外,沿途没有人家,冷冷清清的。
我和王庸站在草堆里,晚上风很大,头顶上树枝被吹得哗哗作响。
王庸看土哥不在,赶紧把皮夹子掏出来,随手扔进土沟里。
“你这是干什么?”我压低声音问。
王庸说:“你可真是个棒槌,这东西是死人的贴身物件,把它扔在荒郊野外,一旦有脏东西,就算想找我们都找不着。兄弟,好好跟哥哥学,都是学问。”
我们作势撒尿,抖了抖,然后一起上车。很快车子到了殡仪馆。
把两具尸体送到三号停尸间,这里专门停放无名尸。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进行交接,土哥他们都是老相识,几个人反而不着急走了,和工作人员递烟瞎侃,老黄更是满嘴黄笑话,说的大家咯咯直乐。
“时间不早了,”土哥伸个懒腰:“打道回府,睡觉。”
尸体送到了,也就不用在后车厢跟车,我们四个都到了前车厢。我和王庸坐在后排座,他裹着大衣,睡的那叫一个踏实。
他们还挺讲究,第一个送我,把我送到小区门口。跟他们告别后,我捂紧棉袄往里走。脑子里始终想着刚才拉尸过程中发生的事,两个死人、皮夹子里的照片、昏暗的灯光、站在草堆里撒尿……
我想起兜里还有一沓钱,赶紧伸手摸,摸到厚厚的钱,心里踏实了。二千说着不多,其实也解决大问题,起码两个月房租出来了。
我正想着,突然意识到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