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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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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翻涌。

土哥蹲在我的旁边:“脸不好看啊。死的太惨了,是?”

他不知道以前发生的那些细节,我也没有多说,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土哥道:“我刚才听警察说了,作案的人够凶残的,这丫头怀孕好几个月了。凶手尾随她进了家门,用强制手段把这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挖走,手段极其残忍。”

我猛然一挑眉毛,一把抓住他,大声叫:“什么?她怀孕了?”

屋里人都听到了,一起回头看我。骆驼明显认出我来,显然他没心情和我打招呼,把头又转回去。我没顾及这些小细节,心乱如麻,这明显就是老巫婆盗取鬼胎的手法。难道花花是第四个受害者?

不对啊,她不是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吗,怎么还会作案。

我颤抖着拿起电话打给小雪,小雪听我的声音不对劲,赶忙问怎么了。好半天,我才镇定下来,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她。

小雪让我等着,隔了一会儿,她把电话打来:“刚才我问过了,那老巫婆一直在收容所,从来没离开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命在旦夕

这就怪了,难道花花的死和老巫婆没有关系,只是偶然案件?

我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念头,警方处理完现场,叫我们进去收尸。现场一片狼藉,我恶心的要命,最关键死的还是熟人,这种感觉简直虐心。我强忍着不适,和执尸队一起把尸体搬出来,上了车。

这是恶性凶杀案。要拉回局里的解剖室,我一上车就开始反胃,车没开多远停下来,我跳下车就开始吐,蹲在路边满头虚汗,一闭眼就是花花惨死的景象。

他们三个也下了车,土哥说:“老菊,要不你先回去。”

我点点头,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旁边麻杆说:“难怪老菊恶心。这也是我干过最惨的一起凶杀案。好家伙,肚子都剖开了,听警察说是个孕妇,胎儿被偷走了。”

土哥拍了他一下:“别乱说。”

王庸递给我一根烟:“抽一根,压压惊。”

我颤抖着手。打火机都拿不住,脑子不停地思索,不是老巫婆干的,还能是谁?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受害人。都是胎儿取走,到底怎么回事?

麻杆继续道:“我知道那小偷为什么要偷人家的胎儿?”

王庸瞥了一眼:“为啥?”

麻杆卖弄着说:“你们不知道,古代有采花贼,也有倒采花贼。采花贼是男的,专门盯着大姑娘。而倒采花贼都是女的,不过她们也盯着女人。”

王庸纳闷:“为啥?难道古代也有拉拉?”

麻杆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倒采花贼专门盯着怀孕的孕妇,半夜用熏香迷倒,进去之后,把肚子一剖,里面不足月的胎儿盗走。”

“这倒新鲜了,她们要胎儿干什么?”土哥也好奇。

“胎儿又叫紫河车,拿回去入药。”麻杆说:“你们不知道,南方就有大老板专门吃这种死孩子,孩子不足月打胎下来,进厨房像处理小鸡一样收拾干净,你是想清蒸还是水煮,随便。”

土哥听得直犯恶心:“行了行了,说那么多没用的。”

麻杆叹口气:“可惜咱们收的这个女人,岁数不大,还是小少妇,名字挺雅,叫花玲,好好的就这么死了。”

土哥厉喝:“住嘴!”他瞥了一眼运尸车。低声道:“你小子别乱说话,车上还停着这么一口子。”

麻杆拍着自己的嘴:“好,好,不说。”

我在一旁听得愣了,抓住麻杆颤抖问:“你刚才说死者叫什么?”

“花玲啊。”麻杆眨着眼说:“我听到警察是这么叫的。”

我脑子一片乱麻,烟灰掉在裤子上也浑然不觉。花花是昵称,真名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看到她死了,想着其他事,把这个忽略了。现在听麻杆这么说,如遭雷击。

那天我和二龙藏在房子后面,清清楚楚听到老巫婆交待给下面的教友,让他们盯着两个人。一个是王思燕,另一个就是花玲。

没想到,花玲就是花花,如今她真的死了,胎儿也真的没了。能干这件事的,只能是老巫婆。

我坐不住,告诉他们我先走,还有事。等他们开车走了,我马上给小雪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小雪非常重视,她说她马上告知廖警官和解铃他们。

挂完电话,看着黑的天空,我感到全身发冷。五个小鬼已经凑齐了四个,还剩下最后一个,就是王思燕。

我犹豫一下,一咬牙,给王思燕打了电话。谁知道怎么打都嘟嘟占线,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的电话肯定是被她拉黑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坐在路边抽烟,下定决心,把烟头掐灭,打了车直接去王思燕的家里。

深夜造访,是有些唐突,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认识她家,到了公寓后,楼口有通话装置。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谁啊?”听声音应该是王思燕的妈妈,我赶紧说:“阿姨,我是思燕的朋友,来找她的。”

她妈妈说:“给她打电话,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住了,去她对象家里了。”

“她对象在哪住?”我赶忙问。

“咦,你到底是她什么朋友?”她妈妈起了疑心:“还是打电话,思燕现在养胎,其他事不想管,你要真是她的朋友,就别去麻烦她。”说完,电话口沙沙响。她妈妈关闭了通话。

我心乱如麻。

现在还有个办法,就是换个电话再打给王思燕,可这有什么意义呢?她压根就不想看到我,我说的话她也不会相信。

我在冷冷的夜风中,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我一大早就给小雪打电话。小雪没多说什么,让我去她家里,今天八家将和廖警官都会到,大家一起分析案情。

我赶紧去她家,到了之后,大家都在。说是八家将,其实出席的就两个人,解铃和解南华兄弟。另外还有廖警官,他还带了一个老警察。

八家将按说是八个人,除了远走的小辉,受伤的二龙,现在的解铃、解南华和小雪,应该还有三个人,可这三个人我始终没见过他们出面,是谁也不知道。非常神秘。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大家在一起碰案情,我坐在旁边听。

花花的尸体经过二次尸检,在她的肚子上发现了符咒,和其他几个孕妇死者的死状是一样的。可以说。嫌疑犯就确定在老巫婆的身上。可是案发的时候,老巫婆一直在收容所没有离开。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另有佛理会的人,很可能是那些教友所为,他们被洗脑了。为了佛理会的信仰,甘于充当杀手,做杀人的刀。

大家探讨之后,一致认为,现在应该把注意力放在王思燕的身上。她是五个人最后一个幸存者。教会酝酿大阴谋。为了凑齐五个孩子,他们将不惜以身犯险。

为了确凿的证据,为了抓到幕后真凶,当务之急关口,就是王思燕。

和王思燕沟通的事,交给警方,小雪解铃他们也要在暗中保护。听了他们的安排,我心中稍安,这些人出动,王思燕和她孩子的安全就有了极大的保障。

根据制定下来的方案。廖警官他们忙活去了,我心里也有了底,认为不会有问题。我对小雪千叮咛万嘱咐,如果王思燕有事,马上通知我。

小雪用很怪异的眼神看我。这时候不是矫情的时候了,不管王思燕或是小雪怎么看我,我都希望她们好好的,能尽力我一定尽绵薄之力。

两天后,我正在单位忙活,小雪来了电话,一开口就让我吃惊非小,她说:“王思燕出事了!”

“啊?”我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小雪道:“她本来在医院例行孕检,突然昏迷,嘴里开始往外喷蛊虫,这是典型的降头术。”

“然后呢?”我问。

“她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有我们在,暂时把蛊毒控制,却无法根除。现在我爸爸亲自去慈悲寺,请老和尚济慈出山。”小雪说。

“济慈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倒吸口冷气。

“济慈年轻时候,未出家时,一直在东南亚生活,熟悉降头的手法。”小雪说。

“那老巫婆呢?”我着急地问:“应该赶紧控制住她,这降头术一定是她搞的鬼。”

小雪道:“老巫婆在收容所里失踪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

“警方去晚了,收容所里发现死了两个看护人员,老巫婆和几个巫师已经不在了。”小雪说:“为了最后一个孩子,他们会孤注一掷。现在王思燕已经被保护起来,在她妈妈家里,你过来。”

我震惊又意外,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我赶紧打车去王思燕的家。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王思燕挺着大肚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是折叠打开的,如同一张大床。厅里开着窗,四面通风,却又挂着窗帘,风吹窗帘飘起。

解铃、解南华和小雪他们围在王思燕的身旁,沙发上还有周围的地上,爬满了像蛆一样的虫子。又黄又长,密密麻麻一片,挤挤挨挨在一起蛹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解铃和解南华看起来也没什么办法,面凝重,他们点燃蜡烛,烧了黄表纸,而王思燕一直陷入昏迷状态,大肚子一起一伏的。

王思燕的黄毛男友坐在很远的角落,一边看着这里的动向,一边玩着手机。

“她怎么样了?”我轻轻地问。

解铃叹口气摇摇头:“防不胜防,估计医院有教会的人,他们拿到了王思燕的血,通过血液作法,王思燕中了很重的降头蛊毒,满肚子都是蛊虫,命在旦夕。”

第一百三十章 生死赌局

东南亚的降头术难倒了现场的高人,他们对于中国的道法研究颇深,但外来的法术就一筹莫展了。

王思燕躺着的沙发床周围除了八家将的人,任何亲属朋友都不能靠近,这种黄的蛊虫非同小可,不能让它沾到身上。

王思燕的妈妈由亲戚陪着,坐在一边哭。我插不上手,在旁边干看着。王思燕脸蜡黄,四肢摊开,虫子在她身上爬上爬下。我实在看不下去,心下恻然。

门敲响了,小雪过去开门,进来的居然是古学良。他还领着一个人,正是慈悲寺的主持老和尚济慈。

古学良毕竟和我有师徒之实,我赶紧过去打招呼:“古老师。”

他看我点点头,算是知道了,然后把济慈领到王思燕的床前。王思燕的妈妈哭着过来,抓住济慈老和尚的胳膊:“师父,你救救我女儿啊。她还怀着孕呢。”

济慈点点头:“施主放心,老衲当尽力而为。”

他围着床转了两圈,摸摸王思燕的脉搏,又翻了翻眼皮,嘴里念念有词。拿起王思燕的右臂,把自己的手握成拳状,从右臂手腕开始缓缓往上推,一直推到肩膀。

整个过程中,客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静静看着。

刚推到肩膀,王思燕突然坐起来,她妈妈惊呼一声,就连黄毛男友都走过来看。王思燕还是紧紧闭着眼,似乎没有脱离昏迷。她突然张开嘴,往外一喷。

我真是亲眼所见,大概几百条黄蛊虫从她嘴里生生喷了出来,像是喝醉酒吐了一地呕吐物。蛊虫都是活的,喷在床上和地上,一层挤着一层,不断的蛹动。

有个老娘们看到这场景“哇”一声吐了,隔夜饭都吐出来。屋里本来就腥臭难当,她这一吐,味上加味,我觉得喉咙在发痒,也想吐。

王思燕的妈妈还算不错,虽然悲伤过度,但还是强撑着到卫生间拿出东西来收拾。我看了看黄毛男友,王思燕的妈妈毕竟是他的丈母娘,可他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就揣着兜远远看着,似乎生怕晦气沾到他的身上。

我实在看不下去,赶紧过去帮忙,王思燕的妈妈哭了。拍着我的肩膀:“小齐,好人啊。”

发我一张好人卡。我有些腹诽,前些日子找你,你愣是不开门,像防贼一样防我,现在知道我是好人了。

刚才吐的老娘们昨晚不知吃的什么东西,还没消化干净,熏人一跟头。我捏着鼻子,好不容易给清理干净,拿拖布又蹭了蹭。

济慈不断地给王思燕推拿身子,每次推拿,王思燕都会吐出一堆蛊虫,到最后吐无可吐,开始吐黄水。

济慈停下手,面凝重。

小雪等人过去问怎么样了,济慈凝眉,缓缓摇头:“女施主身中降头蛊毒,这种降头极其阴毒,是下降者独门之术,如要根治,必须下降者自己出手才行。”

解南华叹口气:“下降者就是泰国老巫婆,她的目的是为了王思燕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轻易解降。”

王思燕的妈妈哭着过来:“各位高人,如果那个坏人要孩子我们就给她好了,只要能保住我女儿的命,一百个孩子我都给她。”

这话说得无比惨烈,众人面面相觑。古学良点点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爸!”小雪瞪他一眼。

解铃摇摇头:“现在不是光这么一个孩子那么简单,我仔细研究过老巫婆窃取胎儿的案例,她每次都要在母体身上画符,所谓母子连心,不光要把胎儿拿到手,还要在母体上作法。王思燕现在的情况是,孩子和她一损俱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黄毛男友挤过来说。

济慈道:“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找到下降头的巫者。”

“老巫婆已经失踪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小雪说。

“还有一个办法。”济慈道:“她的目标是这位女施主,就让这位女施主脱离我们的保护,主动去到外面,引下降的巫者现身。”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济慈道:“现如今已经是死局,女施主留在这里必死无疑,而出去作为诱饵引巫者上钩尚有一线生机。”

解南华想了想说:“我觉得不必冒险,老巫婆是为了王思燕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她没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让王思燕死的,我们可以等她主动上钩。”

济慈摇摇头:“施主,这是一场赌局。是我们和下降巫者之间的赌局,赌注就是这位女施主。她赌的是我们是否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女施主煎熬,我们赌的是她是否按捺不住主动现身。不管这个赌局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都已经输了,因为赌注是这位无辜的女施主。赌注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巫者黑心,她不仁,我们不可以不义。”

众人目光落在王思燕的身上,她昏迷不醒,说着胡话,嘴里念叨:孩子,我的孩子。

谁也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济慈说的是对的。泰国老巫婆她赌得起,我们赌不起。

“长老,你有什么法子?”古学良问。

济慈道:“让一个人推着女施主到她中降之地,其余人暗中保护,巫者自会现身夺人。”

王思燕中降的地方就是妇产科医院,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里有个人要冒充她的亲人家属,带着她重回险地,引老巫婆出现。

“有什么要求呢?”古学良问。

“带女施主过去的人,不能是道法中人,怕打草惊蛇引起怀疑。我们的对手,狡猾阴毒,手段毒辣。无所不为。做这件事的人一定要胆大心细,能身临险地,必要时候还要有献身精神。”济慈道。

这个活儿只能男人干,现在屋里不是道法中人的男人只有两个,我和黄毛男友。

我们都没吭声。王思燕的妈妈听明白,过去一把抓住黄毛的手:“孩子,燕子是你们家的媳妇,你救救她。”

黄毛男友看着王思燕吐得满地的蛊虫,脸上都是恐惧和厌恶。他为难地说:“阿姨,燕子是我的对象不假,可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你们已经登记了。”王思燕的妈妈说。

“是登记了,可还没举办婚礼,在我们老家不算数。”黄毛男友耐心地解释:“再一个。刚才老和尚也说了,需要大智大勇的人,我没有智慧,胆子也小,实在干不来,一旦干砸了,毁了你们的计划,那燕子可真就完了。”

王思燕的妈妈嚎啕大哭:“那怎么办啊?”

“找他,他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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