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夫凶猛-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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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我宁愿午夜梦回,让晓冉夜夜的折磨着我的思想,也不允许自己失败,我必须,要见到孙遇玄,因为他对我来说,是唯一的存在啊!
倘若现在晓冉飞了起来,我一定无法追赶上她,于是,在她即将离开地面的时候,我一手揽住了她的脖子,跨到了她的背上,用双腿夹住了她的腰。
我之所以这么做,因为我现在需要她把我带上去,否则靠我自己的话,是没办法上去的得。
在到达轿子处的那一刻,晓冉开始拼命的扭动身体,想要将我甩下去,但是她行动僵硬,并且失去了胳膊,所以根本没办法把我从身体上甩下去,所以她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的笨重。
现在的我,抢占着先机的位置,只要我的手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的头从她的身体上抹下来,没有了头做支配,她一定会迷失方向吧,到时候我一脚把她踹下去,再对大家宣布我的统领权就完成任务了!
于是我咬住嘴巴,闭着眼睛,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随即,几寸长的利甲,直接插进了她的脖子里,瞬间,粘腻的触感便从指尖传到了大脑皮层,我几乎能感觉到,我的指甲一点点的割断了脖子上的筋骨,就像是切豆腐一样的容易。
晓冉在感受到我的动作之后,瞬间变得暴躁不已,我见状,如果继续拖下去,一定会被她逃脱了,于是我眼一闭心一横,用力的将整只手都插了进去,将她的整个头都给的拔了起来,一股浓厚的腐臭味立即钻进我的鼻腔。
我伸出另一只手,将连接处得的筋骨一并斩断,随即,那沉重的头颅便骨碌碌的从我的手掌中滚了下去,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晓冉在轿子里面转圈圈,然后猛地撞向那用来支撑轿子顶得柱子上,她的力气极大,以至于一直都没有发生晃动的轿子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我嗓子口处一阵甜腥,有血液涌了上来。
我怒吼一声,举起手臂,将手肘的位置对准晓冉的肩膀处,狠狠的砸了下去,瞬间便把她的肩膀上砸出了一个深坑,她从嗓子口里发出了一声挤压似得嘶哑声,大概是因为声带还在得缘故。
我看着那断裂的脖子,身上起了一层得鸡皮疙瘩,并且心慌不已,我顶着柱子,一脚踹向了她的腿,将她踹的稍稍向前踉跄过去,随即,我伸出了爪子,朝她的背后插了进去。
正要从她的背后捏碎她的心脏,却不料,她竟向前倒去,然后从轿子上摔了下去,看样子,她是认输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不免浑身一松,有种要死得心悸感,甚至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刚才得的时候感觉不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刚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用尽了浑身的力量去和晓冉做殊死搏斗!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连手都在虚脱的颤抖,我清了清嗓子,对着那些仍然朝着晓冉先前的方向咳了一声,可是面前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反应。
难道他们这是不服我?
就在这时,方才从轿子上摔下去的晓冉,也一瘸一拐的归了位,然而,令我难以理解的是,她竟然也跪了下来!并且所跪的方向和那些尸体的方向是一样的!
我忽的反应了过来,其实这些尸体根本就不是在向晓冉下跪,而是向另一个人!
我僵硬的扭头,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254。入地府
然而,就在头转过去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愕然了,因为我又看到了那座红色的轿子!
红色的纱幔,无风自起,轿子里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长着红色指甲的男人,他的指甲锋利无比,能轻易的要了我的命!
我的喉咙处仿佛突然吞下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方才的喜悦瞬间的消退下去,而是转换成了深深的恐惧,这顶轿子得主人,在方才就出现了,所以那些尸体才会跪下,他默默的观看完了这一切,不知有什么意图。
而且,此时的晓冉跪下的姿势和其他得尸体有些许的区别,就像古代的臣子向上级复命一样,难道说,刚刚抢轿子这件事。是轿子里的那个人指使的?
我浑身发凉,脚底板就像是黏在了轿子底一样,动弹不了半分,这是怎么回事,陈迦楠呢,他有没有藏好,会不会被发现?
我现在没有时间担心自己的状况,而是在心里一个劲的祈祷陈迦楠不要被发现,我可不想再有人被牵扯进来了。我真的负担不起这么多条人命!
我刚想说些什么,却像是被封住了嘴巴一样,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现在的我,不敢轻举妄动!
轿子的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在看他,便沉默的命令抬轿子的人,将他抬到了我的面前,我们两个就这么‘面对面’,空气飘忽,纱幔重叠,以至于我除了轿子之中的一抹红色,就看不到别的什么了。
想到上次那挑起我下巴得,鲜红的指甲,我就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他会不会让我死?
就在我这么想完之后,他那带着红色指甲得忽然朝我伸了过来,我吓得想要往后退,却如同被踩住了尾巴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他如同上次那样,托起我的下巴,只是他这次用的不是指甲,而是手指的背面,这让我不由得深深喘口气,这至少能说明,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我。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慌乱的跳个不停,我几乎能够问道他手指上那关乎死亡的味道。
“你……”我的喉咙抖动半天,终于发出了声音:“你是不是万倾?”我小心翼翼到问道,真的害怕他一个不乐意把我给咔嚓了。
虽说此情此情不适合说话。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缄默,但是我的确太好奇了,如果他真的是万倾得话,至少我不会害怕成这样,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保持着原始的恐惧。
他没有说话,忽的扬起了手。
“别杀我!”我大声的尖叫道,死死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只听到了琉璃珠碰撞的声音,我慌张的睁开眼睛,发现面前只有晃动的珠帘,而他的指尖,正轻轻钩断固定另一边珠帘的绳子。
随即,半扇珠帘便散落了下来,透过晃动的红色琉璃珠,我朦朦胧胧的看见了他轻微勾起的嘴角。像雾一样的轻薄,缱绻……
只是这笑也只是一瞬的,因为下一刻,他轿子前的纱幔便肆意飞舞了起来,完全封锁了我的视线,连带着我轿子上的珠帘也剧烈的晃动起来,我感到强烈的阴风穿身而过,钻进了我的身体,像是一张冰凉的手,将我浑身给摸了个边。
这凉,让我不由得抱起了自己的双肩,只见远处,忽的照射出了万丈白光,就像人在濒死的时候,看到的‘天堂’的大门,我的脑海里瞬间就冒出了两个字。
‘地府!’
上次带走无影的人就是他,难道说,他这次过来是将我带去地府的,暗常理来说,我应该抗拒,或者喊救命,可事实是,我没有一丝丝反抗,反而还在心里庆幸,因为我还在苦于不知道如何去地府,然后就有人来接我了。
并且,他没有杀我,是不是说明我此次前去地府,可以省去不少的危险?
想到这里,我慎重的摸了摸手里得戒指,只怕这次下去了,就很难在上来……
我回头,发现那一众的尸体正朝我们这边看来,强烈的白光照亮了他们那一张张不见天日的脸,他们的表情很享受,就像是在沐浴一般。
其实,这些尸体真的挺可怜的,死了不能投胎,还得受人奴役,当别人权利的工具。
我找了找,并没有发现陈迦楠,估计他还在躲着,或许已经走了,我刚刚并没有听到除了我和晓冉之外的打斗声,这至少能保证陈迦楠现在是安全的。
我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过了身,虽然心慌,但现在这种情况,对我来说,无疑是非常有利的,就算我没有能力救出他们,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呆在地府,说不定,地府也不比人间差呢。
如是想着,我心头的不安渐渐得消散,反而有一丝隐隐的得期待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我还有个心灵停靠处的地方,这就是我所拥有的,简单而平凡的满足。
越靠近光线的地方,风吹的越大,以至于我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直接让我的体温下降了大半门,凉凉的,如同尸体一般,想必,下了地府之后,我的身体就和冰块相差无几了吧。以医巨扛。
风鼓的越来越厉害,轿子上的珠帘互相撞击的噼啪响,我整个神经不由得又绷紧,成了一根僵硬的弦,轻轻一碰就会断。
那人的轿子一直与我保持着平齐,按理说,他应该是属于地府的,可我为什么会在薛家墓群,不止一次见到了他,而且是以这样的场景。
到处都是红色,而红色,象征着一个字,那就是……‘喜’。
想到这个字的那一瞬间,我不由得浑身一怔,他之所以不杀我,并且带我去地府,不会是因为,他要……
我不敢往下想,也没有时间往下想,因为我们已经到达了那个光口处,随即,便是刺眼的白光,以至于我的脑子都跟着狠狠的一白,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场景直接发生了大变样。
一条悬挂于半空之中的石板桥,桥的表面平坦,背面却像是剑一般,呲互着,算是唯一得路,而桥的下方,则是万丈的深渊,充满着黑色的雾气,湿冷无比,并且不停的有比人还大得鸟呱呱叫着,在黑暗之中盘旋,呼啸而过。
那黑色得大鸟像是闻到了人肉的味道,便朝我飞了过来,它扇动翅膀,剧烈的黑风扑面而来,以至于我单薄的衣服,像是旗帜一般,猎猎的抖动着。
我害怕极了,当那鸟伸出巨大的爪子,准备勾住我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挡,然而那鸟并没有得逞,便发出了一声呜咽都抽气声。
我茫然的睁开眼睛,发现那鸟比腿还要粗的长脖子被握在一只苍白的手里,正是前面的那个轿子里得那位,他的指甲鲜红,不停的有乌黑色的血液滴落在他白皙赶紧的手上。
随即,他用力的一扔,那沉重的大鸟便像一粒丢出去的石子一样,胡乱的往下坠落,不到一会就不见了踪迹,其他想要蜂拥而来的鸟,停止住了想要进攻的趋势,都扇着巨大的翅膀的翅膀,在上空盘旋着,难听的嗓子里不停的发出呱呱的叫声,如同在抽噎一般。
我惊魂未定的顺着自己的胸脯,看来是我太掉以轻心了,如果我一个人来了地府,只怕会立即被这些大鸟给分食吧。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慌乱的跳动,如捶闷鼓。
轿子里的人收回了手,周围只剩下那些大鸟凄惨的叫声,看来,刚刚杀死的那只鸟,是它们的首领。
255。洗浴
轿子有条不紊的前行着,偶尔那黑暗中会出现个不明生物,会瞬间就被大黑鸟给分食,它们有非常尖长得喙,以至于可以轻而易举扎破食物得皮肤,让食物瞬间死亡。
四周空荡荡的。如果不是这些鸟制造一些声音,这里和个死城没什么区别,不对,这本来就是地府,难不成还能是个人声鼎沸的地方么?
我苦笑一下,笑自己简直太幼稚,把什么都想的太美好,并不是每一次的危险都能化险为夷,必须时时刻刻,充满着危机,因为人一安逸下来,就会出些愚蠢的错误。
虽然我们人马单薄,但是这一路却走的通畅,偶尔朝那深渊里看去,就会感到一阵子晕眩。感觉心脏病都要犯了,不过一会儿时间,我们便走完了这一段让人心惊胆寒的路。
最后,身边的场景又发生了二次变化,首先迎接我们的是两串悬挂在十几米高的木桩之上的大红灯笼,这样的高度,让我不由得扬起了头,张大了嘴巴,从远处看。就像是两串来自半空中的红色眼泡。
随着风的摆动,两串红灯笼同时朝一个方向飘过去,发出呼啦的响声,大红色的流苏坠子飞出五六百米,为这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地府,平添了些许的蛊惑美,宏伟且有股荡气回肠的苍凉。
我还没有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轿子便走过了这用来当门柱的红灯笼,随后,两边飞来无数条红色的轻纱,撩拨的人的视线混乱,朦胧。
这纱并不是很强烈的鼓动,而是轻飘飘的,柔和的,像是温柔的手在抚摸着脸颊。可是这副如痴如梦的场景却让我不敢沉醉,因为这样的场景,不断的印证着我心里的那个想法,那个让我一想到就浑身冰凉的想法。
就在我一个害怕的期间,轿子忽然停了下来,以至于我整个人忽的缓冲了一下,我抬眼,目光之内出现了一个鎏金大殿,连台阶都是金子做的,上面雕刻着龙凤图,入眼之处,极近奢华。
大殿是由粗壮的柱子撑起来的,上面雕刻着龙形浮雕,盘着柱子一副将要腾云驾雾的样子,可谓是惟妙惟肖。金色的柱子只见挂着红色得纱幔,层层叠叠,看起来魅惑又迷幻。
轿子被轻轻的放了下来,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穿着红色的襦裙,踩着莲花小步朝我走了过来,她的头发挽成了两个黑色发髻,分别在耳后,要不是那张白如同面粉般的脸,也算是娇小可爱。
她过来拉我,我条件反射的后退,但她依然过来拉我,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也不说话,格外的渗人。
我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滋事的时候。我得什么都乖乖听他们的,这样才有机会发现孙遇玄,以及关押无影的地方。
如是想着,我便乖乖的伸出了手,然后跟她走,一副任她处置的姿态。
那侍女看了一眼棺材,棺材里的人似乎很满意,只是用长着猩红指甲的手指,点了点,轿子一边矮小的栏杆,然后那侍女便低垂这头,跟个驼背似得捧着我得手,踩着碎步将我往里带,我慌张的回头看去,然而看到的只是一张张白惨惨的脸,以至于我涩涩的吞咽了一下。
进了房间里面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富丽堂皇,方才所见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只见房子之中的地板,都是由方形的金砖铺垫而成,上面雕刻着富贵的图案,屋里的摆设剔透的没有一丝杂质,足以见到其价值不菲,难得可贵!
侍女将我领了进去,只见房屋的中央是一个黄金大浴池,冒着团团的水汽,氤氲着一室旖旎。
天啊,这个地府里面到底用了多少的黄金啊,真是奢侈!
可是……这不是洗浴的地方么,我蓦然一冷,赶紧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害怕的看着那个侍女,侍女对我的眼神丝毫不放进眼睛里,而是来了更多的侍女,她们二话不说的就过来脱我的衣服。
如果非要给我洗澡,都是女的话,我也没有建议,就算她们是一群女鬼,我也能勉强接受,可是,这房间没有围墙,有的只是红色的纱幔充当围墙,一阵风吹过,纱就会被吹起来,然后就能看到外面站着一群男人,以及那个红色轿子里的男人,正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
我本来想乖乖就范,但现在,绝对不行!
于是我双手抱住胸口,从这些女鬼的魔爪之中跑了出去,单薄的衣服被她们撕得有一块没一块的,我抓住了红色得纱幔,勉强的遮挡住自己。
“你,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
没人理我。
“我一定不会反抗,乖乖的洗澡,但是,男女有别,这样感觉好奇怪啊。”
我话音刚落,那些抬轿子的男人瞬间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留下了淡淡的白色烟雾,证明他们方才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的消失速度之快,以至于我竟然给愣了一下。
可,这些人是走了,那个坐在轿子里的人却没有走,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喂。”我怯生生的说,生怕惹怒了他:“你能不能也暂时离开一下?”
他仍然没有回应,也没有方才的白色烟气,这时,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