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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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碎尸案的影响更大，因为这不是单纯的一个案件，而是连环杀人案，每一名死者都被人大卸八块，模样凄惨无比，早就有传闻说，做下这些的是一个名叫“剪刀手”的恐怖人物，凶残无比，而且此人虽然形势乖张、凶狠，但在细节上却十分谨慎，作案多起，愣是没有留下多少线索痕迹，以至于布莱德爵士这样的刑侦大师，接手案子有一阵子了，却还是没有查到真凶，进展有限。
电话的另一头，听到询问，先是一愣，跟着就道：“对，两个大案都破获了，而且珠宝失窃案的犯人都已经被抓住了，正收押在监狱里面，至于那连环碎尸案的凶手，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需要骑士老爷们出手才行。”
“什么？真的破获了？珠宝失窃案的犯人都被抓了？还有，那连环碎尸案的凶手，听你这话中的意思，分明也是有目标了，只是不方便动手？”
布莱德爵士那始终镇定的面容，终于有了变化，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因为对面的这个回答，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两个大案，都是疑点重重，想要破获，有着各种难点，他之所以询问，也只是试试看，自己是否听错了，结果对方的回答，却一次比一次让他吃惊。
到了最后，布莱德爵士甚至忍不住问了一个有失风度和水准的问题：“是不是他在说谎？”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弗斯先生的话都是有例证的，他的推测，也都被一一证实了，比如这个珠宝失窃案，实际上就是那位博物馆馆长所为，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虚假的案子，是他自导自演，所谓的盗窃根本就不存在，而是他经过三年的周密计划，小心布置出来的现场，同时提前一个月就在做准备，借助他的各种优势，才会把您都暂时骗住了。”
“监守自盗？”布莱德爵士一愣，但旋即将掌握的情报在心里一转，就意识到这个可能很大，而且本来也是他怀疑的一个方向，只是没有相应的证据，“可是他是凭什么判断的？只是凭主观猜测，可算不得准，你也知道的，最近上议院可是修改了相关的法律。”
“是的，我们也很重视，可弗斯先生确实厉害，他一来到这里，只是凭着案发现场的照片和记录，就做出了判断，我们不敢疏忽，就询问起来，结果弗斯先生从现场足迹的分布、方向和重叠关系进行了说明，又按照口供在相应的工具上寻找到了一些粘着物，根据这些，我们派人去网现场进行了比对，得出的结论与弗斯先生的判断吻合，然后提审了几个嫌疑犯和证人，由弗斯先生亲自审问。”
“你说让他亲自审问？”布莱德爵士先是皱眉，因为按照规矩，诺德是没有审问的资格的，但旋即他想到诺德身为预备骑士，本就有着特权，同时还得了自己的准许，说是以此为考察他的方法，两相结合，就算是警察厅那边有心阻止，也要先请示自己才行，“好吧，那么审问的结果呢？刑讯可是一门深奥的技术，我不记得教过诺德。”
在布莱德爵士的记忆中，诺德。弗斯确实和自己学习过刑侦手段，但当时只是在指点他剑技的空隙时，才会提到一两句，当然了，诺德也曾到他的书房翻阅图书，只是那个时候，还只是新近预备骑士的诺德。弗斯，表现的很是木讷，在布莱德看来，并不是何时的刑侦种子，所以没有更进一步的指导他——现在我们知道，那个时候的诺德。弗斯只是一个秉承程序运行的简单化身，当然表现不出应有的水平。
“对，弗斯先生的审讯，仿佛就是针对每一个人的心里弱点，并且能从只言片语的细节中，找到需要的信息，最后拼凑起来，拿到了那位馆长的面前，让他无从抵赖，近乎精神崩溃，直接就认罪了。”
“认罪了？”布莱德爵士沉默了一下，“那么碎尸案呢？又是怎么破获的？凶手又是谁？”
“这个……”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涉及的比较重大，而且答案非常离奇，必须要您和其他骑士们亲自到场，才能公布。”
“答案离奇？”布莱德爵士眉头皱了起来，“既然离奇，那就不能轻信，为什么你们会这么笃定？如果最后证明是错误的，那么劳动那么多黑水骑士过去，可不是小事，责任谁来承担？”
电话中那人就道：“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真假，但既然是弗斯先生说的，那是真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话，让布莱德清楚一点不对：“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就对诺德这么信任了？”他自然清楚，在这之前，孙道的化身和警察厅根本没有交集，不可能得到这么深厚的信任，一个凶手说出来，真假还不能确定，警员就相信几分了。
“原因已经说过了啊，”电话那头忽然苦笑一声，“因为所有案件，无论大案，还是小案，凡是这里有着记录的案件，都被弗斯先生破获了！”
第十一章按规矩还是讲实力？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布莱德爵士今天失态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以至于这时候他根本就不管其他，直接就询问起来，他的态度也引起了其他骑士的注意。
要知道，从孙道得到他的授权，离开这里，前往警察厅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是这么长的时间，还要去掉在路上花费的时间。
几十分钟的时间里，能将两个大案破解已经很是不可思议了，结果这电话另一头却告诉他，不仅仅是两个大案，连同其他大大小小的案件，全部解决了？
电话里那人还是苦笑，他很清楚布莱德爵士的感触，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同样无法相信，当即就老老实实的对布莱德爵士说道：“这件事的前后经过，真的很让人吃惊，弗斯先生得到了您的准许，来到警察厅的卷宗室，说是要查阅卷宗。”
布莱德爵士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他是直奔卷宗室去的？”
“对的，”电话那头就道，“当时我们也都不以为然，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弗斯先生提出让我们派出两个书记员跟着，帮他记录和传递消息，一开始我们还不知道，要记录的是什么，传递的又是什么消息，直到第一个凶手的名字和作案手法被总结出来，我们才知道弗斯先生想要做什么。”
布莱德爵士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跟着就问：“他到底是怎么破案的？”
“这个……”电话那头顿了顿，“弗斯先生只是翻阅卷宗，然后询问了书记官几个问题，或者问一些看上去无关紧要的琐事，然后就直接说出凶手和作案手法，以及可以在什么地方寻找到证据，并且时常会将记录中人证的口供部分文字进行修改。”
布莱德爵士又问：“你刚才说，他说出来的结果，你们都去查证了？”
“对，一开始没有人当真，但弗斯先生毕竟有着您的准许，我们不好太过敷衍，再加上他的要求，一位预备黑水骑士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因此就派人过去验证，没想到这一查证，居然得到了证实，一个个犯人全部都老实交代了，经过证实之后，其他人也都行动起来，整个警察厅的人，现在都被动员起来了，按照弗斯先生的交代，前往寻找那些个犯人，目前监狱已经装不下了，局长现在的意思，能不能暂时动用几个监狱，但这必须要有上面或者您的首肯，您看？”
听到这里，布莱德爵士久久无语，等电话那头再次出言提醒，他才回过神来，然后点头道：“好，你们可以动用。”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诺德现在还在卷宗室么？”
“没有，弗斯先生已经离开了，说是要回黑水大教堂，争取封号骑士的名额，他说他实在也不是谦虚，他一个最有底蕴的预备骑士，理应得到封号。”
“他又回来了？”布莱德爵士听到这里，顿时有些无语，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好了，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等他放下电话，立刻迎上了众骑士疑惑的目光，沉吟了一下，布莱德爵士才开口道：“我要告诉各位一件事。”
黑火骑士直接问道：“和那个诺德。弗斯有关？他是不是在警察厅那边弄出了什么动静？”
“实际上……”布莱德爵士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说实话，眼下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明这件事，因为里面涉及到的细节，连他都无法理解。
不过，不等布莱德爵士出声，这门外那个机械声音就再次响起：“预备骑士诺德。弗斯正在外面，他提交了面见申请。”
“又来？”黑火骑士眉毛一皱，立刻就露出不快之色，“这个诺德。弗斯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他又来做什么？我们刚才难道没有说清楚？我们这边还要商谈、表决正事。”
“咳咳，”布莱德爵士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黑火骑士的话，跟着说道，“他这次过来，也是有原因的，你们也听到了，我让他去处理案件，虽然是推托之词，可毕竟说出口了，既然他完成了我的嘱托，那我也只好帮他提交一个名额，进入第二轮竞争了。”
“什么？”黑火骑士登时就表示了反对，“你的话，怎么突然就变了？那个诺德做了什么？”
倒是旁边的伊莎长公主等人听到这里，联想到布莱德爵士接电话时说的话，以及几次事态，都是若有所思。
“我安排他去解决案件，结果他完成了我的要求，甚至超额完成，这就是能力，而且是不依托于薇薇安，属于自己的能力，那么我就不能等闲视之，封号骑士需要很高的素质，以诺德。弗斯目前的能力而言，我认为他当得起这个称呼，当然了，最后的结果如何，还是要让审判团做出决定的，可我们的推荐也很重要。”
“你说他超额完成了任务？”黑火骑士瞪大了眼睛，“这前后才多长时间？这不可能，你该不会从一开始，就有心包庇他吧？”
这话音落下的同时，孙道已经再次走入了内厅，不过和上一次相比，此时的孙道，身上缠绕着一圈一圈的心灵信号，这种变化直接影响了他外在的气势，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实际上，这些心灵信号，正是由于他在短短时间内，将众多案件一一解决，获得了警察厅中警员的敬畏，将自身心灵信号寄托过来，形成了针对孙道的心灵立场，表现出一定的威压。
不过，这种威压，在黑火骑士看来，却显得很是单薄，他直接站起身来，直言不讳：“我觉得，你暂时没有资格走入这里，还是先出去吧，关于第二轮的人选，我们已经定下来了，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才是最好的。”话落，一股无形之力从他的身上蔓延过去，就要将孙道整个人笼罩起来。
“黑火，没有必要这个样子。”边上，其他几位骑士出言阻止，但都没有实质上的动作，但始终关注孙道的布莱德爵士，却没有在孙道的脸上，看到一点慌乱之色。
“面对威压，不见半点惊恐？这非常不正常……”
这边念头刚落，那边就听到孙道叹息一声，然后说道：“真是遗憾啊，本想按规矩办事，结果你们却想用实力说话，既然如这样……”说话间，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来。
第十一章威压当场！
这只手一抬起来，整个内厅便震荡了一下，缠绕在孙道身边的心灵信号，立刻蜂拥而至，融入这手中，迸射出浓烈的威压和气势！
这股气势所蕴含的力量迅速提高，最初还只是初等层次，但随着内部的结构变化，很快就提升到了中等境界。
这股力量，顿时超过了这内厅中所有人的力量，就算是最为强大的审判长，在这一刻也感受到了孙道手中那无可匹敌的力量，以及极度危险的感觉，类似的感触，他只在电磁武器被激活和发射的时候，才能感受到。
可电磁武器的破坏力，那是何等巨大？人力岂能与之相比？
“这个诺德。弗斯的力量，已经有电磁武器那种程度的破坏力了？”审判长一边惊疑，一边却不是没有半点反应，内厅因为孙道的爆发，正在急速摇晃，而且看这情形，一场大战那是一触即发，他作为现场地位最高的人，不可能不闻不问。
于是，伴随着一句抑扬顿挫的奇特音节从审判长的口中发出，他的手在宽大的衣袍中一抓，拿出来一本暗红色的硬皮书，书的封面上，绘着一个六角星，正在隐隐泛光。
下一秒，书本打开，翻到了一页，那页码上有丑陋的恶魔与神圣的天使，恶魔泛起黑光，天使绽放光明，两股力量拧在一起，直接飞出去，直往孙道激｜射过去，光线中有一种禁锢、封锁、凝固的意境，显然不是要伤他，而是要将他封印、困住，阻止这惊天一击。
可两股力量奔涌而出，还未接触到孙道，就被孙道手中散落出来的力量余波压住，直接就被扫开了。
“审判长，您这是……？”
众骑士看到这一幕，先是意外审判长的突然出手，更惊讶于这出手居然被压制、扫开了。
不过，首当其冲的黑火骑士，这时却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那审判长是主动出手，而且是从侧面出击，相比之下，这黑火本朝孙道释放威压，现在却全部都被顶了回来，同时面色苍白。
在他的视野中，孙道的那只手，正在迅速的变大，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余者皆变得无关紧要，那无边威压笼罩下来，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心底骇然！
“这个诺德。弗斯怎么会有这种力量？他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不是预备骑士么？”
疑惑在心底流过，对局势却是无助，眼看着一掌就要拍在他的脑袋上，死神仿佛已经轻敲大门，要将这位黑水骑士的生命引领到冥界。
同时，其他诸多骑士，也是齐齐一动，迅速后退，因为孙道这一掌中的余波涟漪不断的发散，那散逸开来的力量，已然对诸多骑士造成了威胁。
“不要！”而黑火骑士更是心头震颤，叫喊出声，他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仿佛都被抽空了一样，再无半点反抗之力。
“掌下留人！”关键时刻，还是布莱德爵士突然出声，这边声音刚起，那边孙道的手掌就猛然停住，只是掌心距离黑火骑士的额头，也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黑火骑士脸上的惊恐表情，同样凝固住了，而且他的额头上，更有一点沟壑痕迹，似乎是被无形力量劈砍所致，有鲜血从中流出。
“怎么样？你们觉得是按规矩行事好，还是用拳头说话好？”孙道缓缓收回手掌，那缠绕在他的手上的心灵信号重新扩散开来，再次分散到全身各处，隐隐缠绕。
“你……”对面，黑火骑士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话来，至于其他骑士，看过来的目光，也都是惊疑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们的眼睛里，都存着一股惊骇。
孙道的声音落下后，就没有人再开口说话，现场陷入到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最终，打破沉默的，却是那位审判长，他将手中那本书收拢回袖子，缓缓坐下，用苍老的声音问道：“你的这股力量，几乎达到了电磁武器的程度，难道是在外游历的时候，又激活了什么血脉能力？”
孙道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点头道：“的确是血脉能力，不过也和我个人的经历有关，只不过我觉得，战力的高低，并不能决定封号骑士的归属，一个封号骑士，必须有充足的底蕴才行，所以还是打算按照规则，一步一步争取这个名额。”
他这个话一说出来，整个内厅更是寂静，伊莎长公主等人都生出一阵无语的感觉，可经历了刚才的那一幕，众人可不敢再有其他什么心思了，说到底，这个世界一样也是实力说话。
“嗯，我明白了，”审判长的双手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