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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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
“神格印记覆盖了大半个面孔，我的天！你这是吸收了多少神灵的神格？”就有一名神灵忍不住感慨起来。
“这个闪电，我记得，刚才就是这黑色闪电蔓延过来，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很快，就有神灵认出了那些黑色闪电，心有余悸。
“真的是你！”火焰神王怒吼一声，跟着怒极而笑，“你来这里是找死！愚蠢的邪神！”
轰隆！
忽然，孙道伸手往下一压，天空上的乌云顷刻间就聚集过来，一道粗大的闪电直接破开云层，落在奥斯特拉山上，要将整座山劈开，但旋即却被山体表面的一层光罩阻挡。
轰轰轰！
这座神灵口中的圣山，立刻就摇晃起来，无数碎石跌落，也让山中的众神脸色难看，唯独火焰神王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如释重负的表情。
“想要突袭？可惜，在圣山上，你没有半点机会获胜！”这位神王仰天长吼，但对于刚才那道闪电的威力，却也心生畏惧了。
“好恐怖的闪电，那里蕴藏的毁灭力量，就算是我这个神王都无法抵挡，真要是落在了我的身上，那唯有一死了！”后怕这种情绪，出现在这位至高无上的神王心中，他的余光扫过周围，看着那被圣山护罩挡住的一道道漆黑闪电，扭曲变化，在周围蔓延，眼皮子直跳。
“幸好，还有圣山！圣山，沟通众神，吸取众生生命，构建出的防护罩，可以说是世上最为坚韧之物，不会被外力打破！”
与此同时，张本草等人也通过众神那散乱的心灵波动，捕捉到了相应的信息，不禁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也注意到，这些看似无所不能的神灵，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强敌时，却表现出了比凡人还不如的混乱，以至于念头四散，连普通的权限者都能探查祂们的心灵了。
“圣山防护罩，吸收众生生命？”边上，聊斋博士也探究到众神之念，心头一动，“这种说法，似乎……”想着想着，他又抬起头，朝着天上那道身影看了过去，“还有，这位传闻中的邪神，却给我一种熟悉感觉，他的气息我肯定是见过的，嗯，开始追根溯源，让我看看，这位邪神到底是什么来历！”说话间，他的眼中闪烁光辉，慢慢旋转，就像是一个漩涡，深入到记忆深处，靠着一点气息，开始抽丝剥茧。
与此同时，天上的孙道，在雷光破碎，被奥斯特拉山的防护罩挡住之后，也露出了沉吟之色。
“果然，单纯的能量，无法攻破这层护罩，不过我的本意，就是让这层护罩显形罢了，以此来印证心中猜测，现在猜测已经被证明，那就没有必要拖延了，否则越是拖延，这个世界上的凡人死伤就越多，毕竟这个护罩就是阿赖耶意志的体现，是抽取万物的意志，构建而成的！”
实际上，以孙道目前和世界规则契合程度，他可以清楚的探查到，在这个世界的各处，正有一名名凡人、动物、植物，因为内部的本能意志被强行抽取出去，失去了主宰肉身的能力，所以肉身崩溃，不断死亡。
这被抽取出来的一道道意志，正循着信仰的脉络，朝着奥斯特拉山汇聚过来，先是融入一尊尊神灵的神躯，跟着又以神躯为媒介，落入山体，最终变成护罩能量被激发出来！
无数生灵迅速死去。
“不光是此刻，实际上，我之前就发现到，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寿命很短，往往不到五十岁就寿终正寝，本以为是体质、卫生、医疗方面的原因，但现在看来，是寿命被所谓神灵偷窃了，这些神灵本身也有寿元极限，却被一再续命！”
正在孙道观察，并且有了决定的同时，山顶上突然传出一声轻笑。
跟着，这笑声不断升高，变成了一阵畅快笑容。
“哈哈哈哈哈！”
凝重的气氛里面，这样的笑容显得那样刺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牵引过去，落在发出笑声的那人身上——
聊斋博士。
这位天外来客却毫无自觉，还是笑着，最终似是勉强压住笑意，抬头朝天上看去，吐出了一个名字。
“孙道。”
这个名字一出，张本草等人都微微一愣，因为他们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可真是不幸。”聊斋博士不管其他人的想法，兀自说着，“当初你坏了我的事，我就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让你知道厉害，结果你还敢出现在这里，而且也对世界王座生出觊觎之心，看来那个说你已经成为高等的传闻，并非是假的，但既然在这里露面了，这就是自寻死路，不用我动手……”
呼呼呼！
这边，聊斋博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一道道风声响起，这山上突然间狂风大作，缠绕在一名名神灵的身上，而后他们传出惨叫，整个身体顺势解体，顿时血光四散、血雾弥漫，几十名神灵转眼之间就几乎全部消失，只有神王、冥王和海王，还残留下来，但是身受重创，已然倒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聊斋博士的笑声还在传出，周围就变成了一片血污之地，至于张本草等人，更是惊讶过度，目光扫视周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你……你……”聊斋博士的笑声戛然而止，说出来的话也结结巴巴，然后他就看到，那一名名破碎的神躯中，代表着世界之力的神格印记飘飞起来，要朝着天上的孙道汇聚过去，顿时，聊斋博士反应过来！
“想要继续强化自己，休想！”这话落下，他猛的将脸上的面具扯下来，然后一张嘴，那嘴膨胀了十几倍，变成血盆大口，爆发出恐怖的吸扯力，竟是瞬间将几十枚神格印记都给拉扯过去，落入口中，吞咽下去！
紧接着，狂暴的力量在他的腹中爆发，却被强横的意志镇压，开始在体内重组！
“没想到这些神格印记，能让你增强到这种程度，世界之力果然伟大，啊！我感觉到了，世界之力，世界之力正在垂青于我，要降临在我的身上！”
天上，孙道却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了聊斋博士，最后摇了摇头，道——
“智障。”
第二十章你根本不是……
“你说什么？”浑身荡漾着异样气息的聊斋博士，已经恢复如常，那张开的大嘴也恢复原样，正一脸淡然的看着孙道，并不着恼，“看来你不懂得世界的奥秘，这也难怪，就算你真的是高等权限，以你的资历来说，也只是能成为不久，根本不知道其中奥秘。”
他的话，伴随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散发出来，不光安抚了惊恐的张本草，也让重伤的火焰神王等人略微平静，但紧接着，这三位神灵就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神族，神族！”火焰神王咬牙切齿的抬起头，浑身神力沸腾，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模样，偏偏就是不动手，明显是心有畏惧了。
“诸神黄昏，诸神黄昏！”张本草在回过神来后，嘴里就说着这个词。
其他队员心有所感，他们中的一些人，在之前的几个世界中，曾经遇到过一个神灵陨落的世界，那个世界本来存在神灵，因为意外原因，诸神陨落，所以留下满地狼藉，而神灵的陨落，就被称为“诸神黄昏”。
但同时，张本草的心里，也在反复回荡着“孙道”这个名字。
最近一段时间，几大公司中对于这个名字的讨论屡见不鲜，原因就是先后几张通知，在通知中言及，这位崛起时间不长的权限者，已经成为了高等权限者，无论是在哪一个世界中，都不容小视。
“什么诸神黄昏，只不过是这个孙道，吸收了足够的神格印记后，操纵世界之力的结果，对我来说，没有秘密可言！”聊斋博士冷笑一声，抬头再看孙道，“好了，现在我融合了诸多神格印记，已经感受到世界之力的加持，在我的身体内外，无数规则正在凝结出法则，你根本没有机会战胜我！”
“世界之力？”孙道缓缓降下高度，最终脚踏实地。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直接穿过圣山护罩了？”神王等神灵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刚刚靠着圣山之力，还挡住了那道雷霆，尽管现在众神凋零，但圣山威力一时之间不会衰减，却被孙道视若无物。
穿过了护罩，他脚踏实地，迈步朝着聊斋博士走了过去，一步一步，两人越来越近，让周围的人越来越紧张。
这些人能清楚的捕捉到，两个人身上不断散发出的恐怖气息，那像大山一样厚重，像海洋一样深邃，像深渊一样令人心生绝望。
就连火焰神王、冥王、海王，也免不了这种感触，执掌权柄无数年的祂们，在这一刻感到了自身的渺小，生出了恐惧。
“怎么？你要和我对决？”聊斋博士露出一丝笑容，觉得大局已定，本来他还很担心，以为那位神灵是世界之子，被世界规则垂青，结果突然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降临者，虽然外表有所不同，可气息不会骗人，“我知道你吸收了不少神灵，通过神格印记，加强自己和世界的联系，造成了世界之子的假象，可论及对世界的理解，你根本不能和我相提并论，今天我是既能报仇，又有机会得到问鼎的资格。”
“不，我觉得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事情，”孙道摇摇头，眼睛里露出一丝怜悯，“我吸收神格印记，并不是为了累积力量，而是通过这些，捕捉这个世界的规则脉络，调整自身，以更好的接纳王座，防止出现排斥反应，简单来说，就像是提前适应一下，防止一下子接纳，会水土不服。”
“接纳王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聊斋博士眼露警惕，意识到一丝不对，但过去的常识，还是让他无法联想到更多东西。
“就是字面之意，其实我还要谢谢你，”孙道说话的同时，环视一圈，“本来，我只能通过规则共鸣，勉强的隔空撕裂其他神灵，但由于你的几台仪器，让我找到了寻找能量残留的方法，可以引动毁灭雷霆，隔空攻击，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这个奥斯特拉山的结界……”
他指着远方的宫殿，继续道：“这个结界是阿赖耶意志的显化，而且被神灵控制，我本来的想法，是积累足够的规则之力后，一股气的将之打破，但由于你的降临，外来之力进入圣山，已经破坏了规则体系，那么这座山的防御，也就成了纸老虎，一推就倒了。”
“不对！你不是孙道！”突然，聊斋博士惊叫起来，再也没有半点从容了，“你也不是世界之子，更不是要积累神格印记，你是要……”
“明白的太晚了！”孙道笑了笑，伸出手来，那满脸的纹路顿时被剥离下来，形成了一枚复杂的神格印记，“你想要这个？”
这个印记一出现，所有人就在里面捕捉到了复杂的力量波动，让人迷醉、引人向往，就连惊恐的张本草、疑惑的穿梭猴、懵懂的莫小花，乃至三位惊疑不定的神灵，都被吸引过去，生出渴望。
“那就给你好了。”孙道屈指一弹，将这宝贵的神格印记，直接弹向聊斋博士，同时抬手一召，“王座，显形！”
下一刻，那山顶的宫殿骤然破碎，无数碎片中，一座座属于主神的王座显化出来，但旋即这些王座就像是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那内部蕴含的规则之力蔓延出来，全部汇聚到了最里面的一座王座之中，那王座一震，天上云层打开，一颗独眼显现。
这眼冷漠、无情、无数信息飞舞，在显形的瞬间，就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抗拒、无从抵挡的气息，更让人心生渺小，就算是吸纳了诸多神格印记的聊斋博士，也是心头巨震，生出无从抗拒之念，但紧接着，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孙道悬浮起来，从自己身边走过。
被巨眼震慑的聊斋博士，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最终看着孙道走到那个王座上坐下，而后王座缓缓升腾，与天空中的独眼结合在一起。
轰隆！
天空，雷霆闪烁。
大地，震颤不休。
耳边，话语连绵。
“万能的主，请您救救我！”
“我的主啊，为什么我要承受这种命运？”
“我发誓，只要能让我报仇，什么都可以献给您，伟大的主！”
“这样的事，还是烂在心里吧，就算没有人知道，主也在注视着……”
“我这一生如此安康，都是主在保佑。”
……
无数道细小声音，从整颗星球的各处汇聚过来，在圣山之巅环绕，融入了众人耳中，让神王等神灵愣住了，让张本草等人意外，却让聊斋博士一脸煞白，他颤颤巍巍的道……
“你根本不是高等权限者！”
第二十一章全知之眼，规则之根
轰隆！轰隆！轰隆！
孙道根本不去理会其他的声音，他也没有精力和时间去理会，因为此时的他，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一种奇特的韵味中，被一道又一道代表着本源规则的力量包裹。
这些力量，从身下独眼中涌出，代表着整个世界的方方面面，包罗万象，是驱使整个世界运行的核心与根源，只要进入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人能够躲避开，就算是世界之主也不行。
“原来是这样，世界之主进入到一个世界，也会被这个世界的规则约束，压制力量，进而削减威严，而我却可以借助这个世界的规则，获得难以想象的提升，运用整个世界的力量去战斗，但这只是局限在身在世界中的时候。”
无数感知、感悟，像流水一样在他的心头流过，带来种种明悟，也让孙道意识到了世界之主的恐怖力量，同时更是让他的境界飞速提升，无数通透的理念宛如决堤的洪水一样蜂拥而来，灌注在他的心田，直接融入了意识世界，慢慢的与他心中的一个王座结合在一起。
世界王座！
这正是在对赌中，从天启之主手中赢得的那个王座投影，一边接受着有关世界的知识，一边又与孙道身下的真正王座共鸣。
身下王座中，一道一道的法则变幻不定，正不断的融入孙道的身体中，强化着他的躯体，增加着他的肉体力量，同时也在增强着他和世界本质的联系。
“原来是这样！世界王座的意义，竟然是这样的，代表着已经被炼化、被驯服、被彻底理解和融合的规则，也就是法则，这个王座已经将百分之三十的规则炼化成了法则！”
原来，所谓的世界王座，本质是法则的聚合体。
法则，是被掌控的规则。
一个世界的规则几乎称得上是无穷无尽，代表着方方面面，有精神、有物质、有时间、有空间、有生命、有变化等等，各有侧重，正是这些规则构建起了一个世界的基础，让苹果向下掉落，让神灵拥有力量……
当这些规则被炼化了之后，就可以完全被人掌控，形成法则！
“高等权限，想要更进一步，除了机缘，还需要参悟世界法则，找到世界之灵，而世界之灵诞生的前提，就是领悟一个世界全部规则的百分之十，有的世界之灵可以领会的更多，但这百分之十是一个底线，同样也是世界之主和其他权限者的分界线，只有领悟了某一个世界百分之十的规则奥秘，才能登基！反过来，只要登基了，至少也能领悟百分之十！”
随着王座中一道道法则与自身结合，孙道对这个王座的了解，也越发深入起来，更重要的是，他这具肉身慢慢转变，开始具有了天启之身的特性——
这具肉身虽然是孙道的化身，但却不是用寻常步骤炼化出来的，而是占据了一具死尸，所以皮肤苍白，虽然与孙道的意志结合紧密，但本体还是肉身凡胎，之前孙道不断猎杀神灵，一方面是那些神灵在窃取阿赖耶意志，为祸世界，令这里的凡人和生灵寿元极短，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增加神力辐射，让这具肉身迅速转化，以承载王座信息。
如今，目的终究达成，王座在身，信息连锁，不断变化之下，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