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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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还是穿梭猴反应最快，他也不多说，只是将头紧贴地面，做出彻底顺服的姿态，其他人虽不至于学习，却也都露出恭敬，战战兢兢的看着孙道。
旋即，孙道一眼看了过来，沉吟片刻，才道：“正好，你们既然碰上了，那也算是缘分，就在这个世界维持秩序吧。”
第二十四章斋与斋
“这本书，大概也没有用了。”
破旧的书店里，一道颇为邋遢的身影，正站在一座书架前面，清点着上面的书册，不时拿出一两本，翻开几页后，嘀咕一声，有的被放回书架，有的则被扔到身边的塑料筐中。
在放下一本书后，这人突然心神一动，来到书架的角落，抽出一本书来。
“这本书，不知道现在的我，能不能看懂一部分，那个世界被夺走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再尝试一下，看能不能再次沟通了。”
想着想着，他翻开了手上的书册，但这一翻开，那书本中立刻透露出森森鬼气，书页上竟然浮现虚幻景象，好像是一片森林，有妖怪在其中游荡。
而后，这人一页一页的翻开，这书页上不断浮现不同的场景，每一页都似乎是一个投影，可以呈现出不同的景象，但多数都是鬼气森森的诡异场景。
“浮世录的内容果然包罗万象，在我进入启示录世界之前，很多地方的细节，都没有看懂了，如今得了一部分盖亚和阿赖耶的感悟，倒是有不同的认知了，照这个进度下去，我很快就能打开通道，重新前往那个世界了，这样晋级世界之主的机会，又增长了许多，不过，是否应该等孙道履行了诺言，给予我一部分感悟后，等进一步完善世界认知，再动手？还是干脆就拉着这位世界之主一起去？”
这个正在翻动书页的人，正是鬼斋主。
他先前与孙道等人被困于启示录阵图中，最后进入启示录世界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在离开之前，他已经得到了部分世界感悟，后来孙道处理现实世界的启示录阵图，包括这鬼斋主在内的诸多高等权限者，先后离开，鬼斋主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这个书店中。
不过，当初在将自己关于万物归死的感悟，让给孙道的时候，两人约定了三个承诺，还有两个没有达成。
“也不知道这位世界之主，现在常驻何处，但肯定不是现实，这联系起来有些麻烦，毕竟他又没有什么势力，”将手上的书本翻了几页后，鬼斋主将之闭合，那投影出的鬼影景象随之消失，“不过，听说他的弟弟正在创建集团，可以通过这个途径去联系，嗯？”
突然，鬼斋主神色微变，脚下一动，向后退了两步。
喀嚓！
下一秒钟，他原本站着的地方，突然就浮现出一道道裂缝！
这是直接出现在空间上的裂痕，就像是镜面碎裂一样。
哗啦啦！
下一刻，裂痕破碎，一道仓皇身影从中飞出，直奔鬼斋主而去。
“快救我！”这个突然飞出来的身影，赫然就是聊斋博士，“打开钥匙，我现在允许你进入鬼怪世界了，快……”
鬼斋主的脸色陡然间阴沉下来，面露冷笑：“柳井？你还真敢来啊，这个时候找我求助，你将我的传承夺走，我怎么可能帮你？”
聊斋博士却露出一抹狰狞笑容：“你不得不帮我，因为我这次招惹过来的是世界之主！想一想，世界之主会管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么？他只会以为你是同党，更会将浮世录夺走！”
“世界之主？”鬼斋主神色再变，“你得罪了世界之主？神灯之主终于发现你的目的了？不对，不会是神灯之主，不然你根本没有机会逃跑，那就是其他人了，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喀嚓！喀嚓！噼啪！噼啪！
突然，在聊斋博士刚才出现的裂缝中，破碎声伴随着阵阵电光跳动的声响传出来。
聊斋博士立刻焦急起来：“废话少说，赶紧拿出浮世录，我以钥匙打开，进入鬼怪世界，莫非你已经放弃你那个蠢货师父的遗愿了？只有借用鬼怪之主的力量，才能抵挡那个孙道……”
鬼斋主再次愣住了，不由问道：“嗯？你说什么？你得罪的人是孙道？起源之主？”
“你知道孙道？起源之主？他已经有封号了？”聊斋博士也一下子愣住了，心里生出不妙之感，紧接着就见对面的鬼斋主满脸冷笑的看着他，不再有什么动作了。
“你！我明白了！”聊斋博士突然怒吼一声，“这是陷阱！你勾结了孙道，想要暗算我，我中计了！我和你们拼了！”话落，已然绝望的聊斋博士面目越发狰狞，浑身的毛孔陡然间膨胀，一道道细小身影，宛如蚊虫一样从中爬出来，然后膨胀起来，化作一只只鬼物、妖物，转眼充斥了整个书店。
“你还是这么喜欢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啊。”鬼斋主则是摇摇头，手一抓，多了一个葫芦，拔开塞子，便朝前一指，“给我收！”
顿时，狂风平地起，狂暴的气流将满屋子的异物包裹起来，拉扯着朝着葫芦落了过去，被一吸而尽。
“世界之主要对付你，还需要和我勾结？布局？对付你这个装成正常人的异族小人？我都可以对付你了，何必拜托世界之主？”鬼斋主将葫芦塞住，目光冷冽。
“你……你怎么做到的？”看到自己拼命一举，却被轻而易举的镇压下来，聊斋博士满脸错愕。
“你所谓的百鬼夜行，不过就是借着和鬼怪世界的联系，进行投影罢了，没有鬼怪世界的支持，你根本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废物，只是狐假虎威罢了！现在跑来这里，这就是送上门来了，而我已经超越了高等！虽未登基，可对付你么……”鬼斋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哗啦！
后方，伴随着一道炸裂声，一道漆黑闪电直接钻出，正中聊斋博士。
“啊啊啊！”
他顿时惨叫起来，紧接着浑身上下黑电缠绕，血肉开始崩裂、融化和萎缩。
“饶了我！饶了我！我不敢了！我这就将钥匙还回来，请放过我吧！我愿意归顺！饶我一命！”
面对这样的哀求，那一道道漆黑闪电没有半点衰弱的意思，眼看就要彻底终结聊斋博士。
就在这时，鬼斋主突然出声道：“尊敬的起源之主，不妨先留着这个卑鄙小人一条性命，他和他背后的异国集团，在十七年前窃取了一物，关系到一个特殊的主题世界，留着他，还有用处。”
说话的时候，鬼斋主的眼皮子也在不断的跳着，因为他也感受到了黑色闪电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因此心惊。
“既然斋主这么说，那我就先留着他一条性命，但死罪可暂免，活罪难逃……”
第二十五章世界如白纸，落笔生颜色
孙道声音从闪电中传递出来，紧接着这一道道黑色闪电直接侵入到聊斋博士的体内，像是一道道锁链一样，从体内穿出，层层捆绑，令他难以动弹。
这样一看，立刻就知道是被禁锢了。
顿时，这位不可一世的聊斋博士，惊恐的颤抖起来，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自己掌握了，心中痛苦。
鬼斋主见了，先是愕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拍拍手，露出笑容：“真是多谢阁下了，实不相瞒，我与这柳井并无什么情分，乃是仇人，可是他手上握着一件东西，对我很有用处，这才厚颜相求，乱了阁下的计划，便削去一次承诺的机会吧，至于这人的性命，等我东西拿到了，再送他归西吧，此人最会伪装，无耻至极，留着始终是个祸患，绝对不知道感恩。”
“不用这样，”几道闪电从聊斋博士的身上辐射出来，凝结出孙道的身形，摆了摆手，“承诺依旧，等你这边忙完，我就终结此人。”话落，那身形就要散开。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阁下，”鬼斋主却是抓住机会道，“实不相瞒，这聊斋背后还有一个势力，来自国外，人数不少，非常狡猾，而且诡计百出，他之前就是这个势力的代言人，混入了我的师门，不光害死了我的同门，还骗得了我师父的信任，最后得了那件宝贝，经过几年的经营，里面肯定是龙潭虎穴，我早就有心一探，却顾忌重重，而且缺少物件，无法如愿，今天既然他自投罗网，又有阁下出面，我就厚颜相请了。”
“哦？”孙道的身形凝固了几分，生出一丝好奇，而且隐约之间，他也能察觉到其中的一丝脉络，知道与世界之主的位格有关，“愿闻其详。”
“就算阁下不问，我也是要和你说清楚的，”鬼斋主看也不看聊斋博士，指着屋中座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件事简单来说，就是我这一支的传承了。”
“传承？难道是古代什么隐秘门派？”孙道顺势坐下，只是他的身形本是闪电凝聚，半虚半实，这么一坐，多少有些怪异的味道，只是他心里思索的却是这位鬼斋主的问题。
实际上，从第一次见到这鬼斋主开始，孙道就感觉对方有一种难言的气度，不似是今人，倒有些像是古人，现在一听说对方还有师承，相关的联想立刻就浮现上来。
“我这可不是什么隐秘门派，不过只是江湖把式，看相、观气罢了，”鬼斋主却微微一笑，“我这一门其实在过去也是跑江湖混口饭吃的，不算什么隐秘，只是门中一位师兄，后来有些出息，参加了那时候的国家建设，接触到了一些数据世界的痕迹，又有师父等人推算，竟是无意中得到了进出一个数据世界的机会。”
“嗯？这可就颇有传奇色彩了。”孙道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已经意识到，这个国家建设，恐怕要追溯到许多年前，十几年、二十年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可还算不上是信息社会，能接触到数据世界，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恐怕和龙速、于醒那一批人的时间有的一拼了。
“从一点线索脉络中，推算出数据世界的进出口，这可是了不得的事了。”
“当时我们却不知道这些隐秘，我也只是一个青年人，师门也将此处当成是传说中的阴冥地府，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还被吓得不清。”鬼斋主的脸上露出了追忆之色，时而微笑，时而叹息，“可就是这种情况下，几位师兄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权限者，并且在那个世界中有了一定的根基，发展出了一个门派，要是说隐秘门派的话，这算一个。”
“这么看来，发展的还很平稳，”孙道点点头，看了萎靡不振的聊斋博士一眼，“可是为什么会引起这个聊斋背后人的注意？我听你的说法，这人不是我等族人。”
“对，这个聊斋现在伪装成族人，实际上他却是个外来人，至于为什么会暴露……”鬼斋主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过之色，“这还是我师父的原因，他虽然要求我们不能随便透露，也不让在寻常人面前展现神通，哦，所谓神通，其实就是数据能力，因为我们当时独立发展，也不是遨游数据世界，只是在一个固定的主题世界中进出，所以并不知道这些概念，只是套用古代的一些名词。”
“神通？这个名字起的好，也很有代表性。”孙道却对这个名字生出兴趣，因为他麾下的两个世界，如今都在产生剧烈变化，极度需要外来概念的充实，来完善世界体系——
雷霆世界，正要发生变革，改变以往封闭的环境，如今百废待兴，但因为受到诸神几千年的压榨，在很多地方都有损伤，而且普通凡人的心智也受到了制约，整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也需要重塑。
至于衍生出王座雏形的起源世界，作为孙道一手创造的世界，更是还未定型，处于一个十字路口，需要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塑造，面临的几个首要问题中，也包括了力量体系的建立。
有介于此，两个世界的问题缠身，所以听到“神通”这个名词的时候，孙道不由眼睛一亮，但还不至于扰乱鬼斋主的思路。
“对，神通这个词，我一直到现在都在使用，”鬼斋主笑了笑，“不过，师父他不让我们在现实中使用，可由于神通衍生出来的能力，却无法隐藏，一个是看相算命，名声渐起，另外一个，就是我的一位师兄，利用那个主题世界的资源，在现实世界开了一个公司，出售商品，并且申请和注册的专利，这么一来，就把一些专门盯着专利禁制，猎取数据能力的人吸引过来了。”
“专利禁制？”孙道眉头微皱，他实际上在很久前就听过类似的名词，“这个是什么意思，我集成的世界之主记忆中，居然没有包含在内。”
“如果是数据世界的信息，那世界之主很快就会获知，不过这个专利之法，是人造概念，是各国联合起来，用来制约权限者的手段，简单来说，就是每当有一个新的数据模型诞生，就会有人过来征询，让相应的发明者将数据模型记录下来，留下一个档案。”
“还有这么回事？”孙道心中一动，“如果这个档案可以有效利用起来，岂不是可以建立起一个学院，批量培养权限者，传授数据模型？”
“这是不可能的，”鬼斋主摇摇头，露出一抹冷笑，“你的想法，是为了全体权限者和人类，能够不断提高，可当年主导建立专利封印之法的的人，想的却是统治！”
第二十六章势
“统治？”
孙道心头一动，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鬼斋主，似乎知道很多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鬼斋主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拍了一下手，说道：“是了，起源阁下，您是刚刚成就世界之主，所以对情况还不甚了解，实际上，世界之主之间，也是有势力划分的。”
“世界之主的数目很多？”孙道从中品味到一个令他有些诧异的可能。
“不多，但哪怕只是一个人，也是一方势力，也可以成为一个现实世界国家的基石和后盾，而人口众多的国家，有基数摆在那里，相应的权限者数目众多，只要受到的打压不到极限，总归会诞生相应数目的世界之主的，只是我们这边毕竟后发，总体而言，如今数据世界的人造法则，大部分还是掌握在以晶莹殿为首的那边。”
“晶莹殿？”孙道咀嚼着这个名字，世界之力隐隐跳动，模模糊糊间有些许信息传递过来。
“对，也叫精英殿，”鬼斋主微微摇头，“这个组织据说有五位世界之主坐镇，干涉现实世界和主题世界，严格控制着世界之主的诞生数量，但我们的后发优势逐渐体现，影响了晶莹殿的控制力，所以阁下这次继承世界之主的位置，才没有太多的阻碍，否则的话，在你登基的瞬间，就会有人逼迫阁下加入一个组织了，当然了，肯定有人过来登记信息吧？”
“不错。”孙道点点头，脑海中回想起那位长河之主。
“这就是了，阁下起源之主的名号逐渐传出去后，各方都会研究您的过往，从而确定您的倾向性，然后确定要用如何态度来面对您，而且接下来，肯定会有试探出现。”说着说着，鬼斋主忽然皱起眉来，“实际上，阁下必须小心，因为眼下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世界之主们为了拉拢力量，很有可能会特意制造一些灾祸让您面对，等您无力应对的时候，才会有人以支援的形式出现，到时候您就不得不加入他们的组织了。”
潜在之意，就算没有灾祸，也会创造灾祸。
毕竟，世界之主虽然看似无所不能，可如果面对同级别的敌人，也是颇为麻烦的，同样会有困境出现，否则就不会出现那么多陨落的世界之主了。
所以，孙道这边一听鬼斋主的言语，就想起了即将到来的泰坦危机。
“危机之中，要挟加入组织么？”孙道微微眯眼，露出思索之色。
“不过，说实话，有时候加入组织未必是坏事，”鬼斋主忽然话锋一转，“说了这么多，我想阁下肯定很意外，为什么我一个高等权限者，会对世界之主的情况这么了解，实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