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眼-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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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和两千年的争斗有关？”
“不错，你看的很准，”时光泰坦的话语中，浮现出一丝欣赏的味道，“正是由于那位古老者长期以来和混沌源头战斗，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意志、情绪和心灵波动缓慢散发，再加上吾等泰坦可以直接通过心灵和血脉取得沟通，所以两千年来，尽管那位古老者并没有参与文明的引导，但通过吾等还是了解了文明的进展情况，并且得到了诸多信息。”
“于是，这些信息也在两千年的抵抗中泄露出去，融入到了混沌之力的源头？”孙道立刻就猜出了里面最要命的地方，跟着也叹息了起来。
现在的很多常识，在过去没有人总结和发现之前，却根本无人了解，哪怕是近乎全知全能的古老泰坦也不例外。
“原本是混沌之力散落在宇宙各处，一旦被消灭，就会彻底消散，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尽管混沌会侵蚀和腐蚀外在，获得诸多信息产生变化，可一旦混沌本身被消灭，那么一切就烟消云散，”深渊泰坦戴普斯也感慨起来，“但在混沌源头却不是这样，源头无法被根本性的消除，不断的积累在里面，终于让混沌诞生了自我意志，而且由于邪恶与混乱的本能，混沌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如既往的释放混沌之力，潜伏自身意志，令那位古老者掉以轻心，最终突然爆发，古老者已经没有机会反抗了。”
“那古老者的陨落，是混沌从幕后走上前台的重要转折点，”时光泰坦接过话头，“因为吾那位通报的陨落，令混沌源头获得了身体，祂侵蚀了那伟大的身躯，并加以改造，成为了自己降临的容器，并且将源头融入其中，使得吾等同胞的血肉成为了灾祸根源。”
“被夺取了身体！”孙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混沌的源头还被转移到了泰坦之身中，如此一来，岂不是难以把握行踪了。”
“关于这一点，实际上却是那位同族有意为之，”时光泰坦的回应，却让孙道颇为意外，但紧接着孙道就明白过来，而时光泰坦也不绕圈子，给予清晰的解释：“你应该还记得，最初这源头是飘忽不定的，是牺牲了一位同族才用祭坛将之封印固定，可随着混沌意志的诞生，又击败了那位抵抗泰坦，侵蚀了祂的身体，源头靠着被控制的泰坦之身脱出祭坛，就要重新隐去，但在最后关头，那位古老同族用祂最后的一点残留意志，强行将源头吸纳到体内，并禁锢在其中，使得源头和祂的身体紧密结合，再也难以分开。”
“又是一个牺牲自己，为了整个族群，或者说整个宇宙的。”孙道过去见过不少嘴里喊着为了他人，但只是作为一个口号，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的人，对于这种人，孙道从来不会客气，心中也满是鄙视，可对这泰坦一族，他的心里却生出了敬意，无他，只是看陨落的两位古老者，哪怕死去，也要为族群，为宇宙那些和自己本没有关系的文明奉献，这样的行为，确实值得尊重，“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就是吾等泰坦得到了消息，开始围剿混沌意志，不过当时同族的身躯已经被彻底腐化，成为了最初的混沌恶魔，难以被净化了，再加上几次围剿和冲突，那混沌恶魔的血肉掉落下来，形成了最初的邪魔雏形，并波及到了不少的星球和位面，于是战争因此升级了……”
祂似乎要进一步的描述战争过程，但孙道的心神，却已经全部被这段话的一个细节吸引过去了。
孙道的神色平静，但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他忍不住问起来：“你是说，邪魔雏形？难道说，现在的那些邪魔、邪神，和这混沌恶魔有什么关系？”
第七十一章堕落泰坦
邪魔、邪神，都是对权限者的称呼，其中邪神单指世界之主，而普通的权限者则被称之为邪魔，或者邪神爪牙、走狗之类的。
可是如今，在时光泰坦的描述中，那位很久之前，掀起了浩劫，对整个数据宇宙都有巨大威胁的混沌恶魔，居然能产生邪魔，这不由令孙道在意起来。
“你有这个疑惑也是正常的，”时光泰坦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你的成型，以及如今执掌的力量，也有邪魔爪牙的影响在里面，难免就会留意一些，但吾等也已经想过了，你能够掌握混论这一特性，恐怕也与邪魔的影响有关，毕竟这些新生代的邪神、邪魔，虽然和混沌恶魔散落下来的碎片不同，但毕竟一脉相承……”
这话却让孙道心里一阵意外，他突然意识到，在自己抵达这座殿堂前，恐怕针对自己的诞生，以及掌握的特殊特性，众多泰坦已经进行了一轮讨论，得到了某些共识。
“恐怕还是之前塑造石像的时候，顺利的成型了，证明了我这具身体确确实实的是真正的泰坦之身，而不是世界之主运用某些方法伪装出来的，否则的话，迎接我的就不是泰坦的善意，而是灭顶之灾了。”
明白了这些，但孙道同样意识到，如果不是那位混沌恶魔和权限者存在某种联系，自己突然掌握混乱这个特性，根本就无法解释，恐怕泰坦们连这次机会都不会自己。
“不过，我这道意志凝聚出泰坦之身，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的来说是有惊无险，难保没有其他世界之主也曾经做过类似的事，难道过去就没有被发现过么？不过，泰坦的数目似乎并不多，听这几位泰坦的意思，从过去到现在，诞生过的泰坦似乎只有二十尊左右。”
这边孙道想着，那边时光泰坦却误会了什么，以为孙道是在担忧，于是进一步解释道：“你不用担心会被混沌之力侵染，这也是我后面要说的，那混沌恶魔成型之后，四处腐蚀，创造了邪魔、恶魔等等种族，甚至将几个刚刚走出星空的文明完全转化成爪牙，是星空的最大威胁，所以吾等一族很快就选择了一位战士，专门征战！”
“这个战士，就是燃烧泰坦？”孙道立刻回过神来，知道这次谈话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祂也是一位古老者么？”
“战士确实就是那位背叛者，”时光泰坦说到这里微微停了一下，才继续道，“不过，祂并不是古老者，而是在两千年和平期间诞生的泰坦之一，不过在当时，祂却是最强大的泰坦，战力无匹！”
孙道有些诧异：“比古老者还要强大？”
“起源泰坦……”深渊泰坦这时再次出声了，“古老者更多的是体现在岁月与智慧上，并非等于实力，当然了，吾等泰坦天生神圣，降世的时间越久，拥有的力量也是越强，这时正常的规律，可也是有一两位例外的，比如那位燃烧泰坦，以及……你。”说到最后的时候，祂的声音里带有一点意味深长的味道。
“将我和那位背叛者相提并论么？”孙道的念头略有感慨，却没有多说什么。
“燃烧泰坦执掌着净化这个特性，”时光泰坦果断的将话题引领回来，“又有进化之能，所以实力提升的非常快，由祂去对抗混沌恶魔，是当时吾族最好的选择，不过有了过去两位同族陨落的前车之鉴，吾等当然不会再无对策，所以为祂配备了以为副官……”
崩！
话至此时，一直沉默的哥楼瑞却猛然间神色变化，身上有难以抑制的恐怖波动散发出来，得亏是在众神殿堂这样的地方，如果是在外界，这波动辐射出去，不知道要造成多大影响。
即便如此，这波动当然瞒不过殿堂中的诸位泰坦，而孙道也明白了这其中代表着的含义。
“恐怕那位副官，就是熔岩巨人哥楼瑞了。”
不过，时光泰坦并没有挑明这件事，而是继续说着那位燃烧泰坦的事迹：“燃烧泰坦是最勇猛的战士，也忠于秩序之道，甚至为此可以奉献生命，祂与之前两位牺牲的同族并没有区别，在一万多年的时间里，持续与混沌恶魔交战，剪除对方的爪牙，并且引领不少文明生灵走上战斗的道路，进行自救，在这期间，更是七次重创混沌恶魔本身，其中有两次机会要将对方消灭，那真是一场漫长的旅程。”
“那么最后的结果呢？既然是这么忠诚的战士，为什么会背叛？而现在的邪神、邪魔与过去的又有什么不同？两件事之间，是否存在联系？”只要把握好度，孙道就不怕自己的问题会被怀疑。
“这些说来，确实是有联系的。”时光泰坦再次叹息，“那就是我们忽略了对燃烧泰坦的关注，尽管祂的身体没有被侵蚀，可心灵中的一丝漏洞，却在与混沌恶魔的交战中不断扩张，最终被利用起来，尽管混沌恶魔也因此破碎，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让燃烧泰坦的认知发生了扭曲。”
“扭曲成什么样了？”孙道皱起眉来，因为他知道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了，这意味着那位背叛者，并不觉得自己背叛了族群，而是坚持着自身的志向，以自我意志朝着另一个方向努力。
哥楼瑞忽的开口，声音有些低沉：“燃烧泰坦认为自己发现了混沌真相，以为混沌是以万物生灵的意志和情绪为食，是无数凡物滋生和助长了混沌的力量，所以……”
“所以祂想要摧毁所有的生灵和凡物？”孙道瞪大了眼睛，意识到那背叛者恐怕也是一个偏执狂。
“对，这真是一场灾难，”深渊泰坦叹息一声，“正因为祂还保持着过往的意志，依旧遵循着秩序之道，所以这座众神殿堂中属于祂的石像依旧耸立于此。”
“原来是这样，这座众神殿堂代表的是秩序，那么只要偏离出秩序道路，殿堂中的石像就无法维持了么？”孙道心有所感，下一秒钟，一股奇特的感触忽然袭来，宛如一阵海浪涟漪，自殿堂之外辐射进来。
“嗯？这是什么？”孙道心神中浮现出诸多画面，那是一个看上去颇为和平的世界之景，可在这世界之景的深处，却有一个无形黑影正在靠近。
“又有世界面临浩劫了。”与孙道不同，其他泰坦却是淡然处之，那时光泰坦顺势说道，“正好，这次就由哥楼瑞你带着欧瑞金，去往那个世界，告诉祂泰坦的力量与职责……”
第七十二章权限者与混沌恶魔？
“泰坦的力量和职责么？”
孙道听着这话，已经明白，这次诉说历史的机会就这么结束了，但话说回来，关于那位燃烧泰坦的前因后果，也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结束这次谈话，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只不过，我还想要进一步了解混沌恶魔和权限者的关系，但目前这个情况，也不方便追问了，不然就有暴露的风险，无论如何，这次魂入泰坦一族的目的终究是达到了，今后只要慢慢了解就够了，更何况……”
他目光一转，看了身边的哥楼瑞一眼。
“我同样可以从其他泰坦的身上，逐步了解情况。”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对话的时间也很有限，可孙道还是大致了解了这泰坦一族的结构，知道这个种族由于人数不多，但力量强大，彼此之间没有多少上下级的概念，更多的是一种扁平化的种族结构，尽管有下位、中位、上位之分，但只是实力的分别，并不涉及到地位。
嗡！
突然，一声嗡鸣从最里面的石像中传来，那时光泰坦的话紧随其后：“好了，我这边的战场又要再起，就只能先说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诸位了，欧瑞金，吾之同胞，星空广阔，但吾族有限，要维持这庞大星空的秩序，需要花费无数精力与时间，未来的岁月中，我们可能几百年、上千年都不能碰面，可有着众神殿堂存在，却可以通过泰坦石像，随时随地联系，愿秩序永远与你同在……”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这位神秘而又强大的古老者的石像暗淡下来，祂那宏伟至极的意志也因此沉淀下来，石像的双目不再绽放光芒，黯淡下去。
“原来是这样，泰坦一族彼此之间，恐怕并不能经常见面，其实这一次，我真正见到的也只有三尊泰坦，其他泰坦都是通过石像意志联系，就连时光泰坦说了这么多，我也没有见到他的真身。”
想着想着，孙道的目光扫过身旁几尊泰坦，若有所思。
“实际上，我这次能见到三尊泰坦，和美心之主、九格之主的来袭也有关系，如果不是为了应对这两位世界之主，最多只需要哥楼瑞一尊泰坦过来帮我催生即可。”
很快，孙道的想法就被证实了——
“吾与雷霆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哥楼瑞，欧瑞金就交给你了，你为他催生，双方就是传承相连的兄弟，泰坦的职责与力量的内容，还要由你传授给祂。”
在交代了这一句话后，深渊泰坦戴普斯，就带着雷霆女巨人一同离开了这座殿堂，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
转眼之间，这殿堂之中的众多恐怖意志，就纷纷沉淀在石像里面，再也看不到踪迹。
不过，孙道却清楚的感受到，这座看上去恢复平静的大殿中，依旧存留着某种恐怖和古老的力量，隐藏着无穷的神秘。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自殿堂之外传来的那阵波纹辐射吸引过去了。
他在其中捕捉到了诸多景象，其中的世界之影越发清晰、完善，与此同时，世界深处的黑影也越发浓烈起来。
“这是一个较为年轻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世界之灵很有活力……”这个时候，哥楼瑞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位熔岩泰塔抬手一挥，就见层层光芒在手臂的影响下，折射、碰撞，最后在祂的身前组合成一片近似于全息投影的景象。
这是一个位面，存在三块大陆，其中两块光芒璀璨，孙道能在其中看到一个个生灵的身影，其中有人类、有矮人、有精灵等等，正上演着诸多悲欢离合与人间之景。
不过，在这两块大陆的北方，却是一片被黑暗笼罩的土地，阴森而恐怖，充斥着令人不快的气息，更时时刻刻透露出混乱意境。
孙道在这黑暗笼罩土地上看到的，是一个个枯瘦的身影——那是诸多只剩下骨架的亡灵，正在蹒跚而行，在这充斥着黑暗与寒冷的土地上蔓延。
“这些亡灵中，似乎存在着某种共同意志，要去往其他两个大陆，这是即将上演亡灵入侵？”孙道不由出声询问起来，他虽然扮演的是一位新生泰坦，但获得世界记忆之后，知道的东西非常广泛，再加上这座殿堂中时时刻刻都有信息传递，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不让哥楼瑞意外。
哥楼瑞顺着孙道的话，点头道：“不错，这亡灵军团的诞生，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也上有些来头的，牵扯到一幕悲剧，现在经过近三百年的潜伏，那位亡灵君主要返回两片大陆，进行报复，不过这属于这片世界的历史进程，无须吾等担忧，之所以让你观看这个世界的景象，是因为那道混沌碎片衍生出的阴影。”
“混沌阴影？”孙道闻言，顺势将目光向下投注，落在这世界投影的深处，那道巨大的黑影之上，“这就是混沌阴影？”
“不错，”哥楼瑞说话间，直视孙道，脸上的表情格外郑重，“这个世界名为塔普塔，大约在七千年前，由吾亲自引领，将原本占据世界的精灵带上了文明道路，后来人类和其他几个种族先后通过星空抵达，壮大了这个世界的文明基础……”
“什么？”孙道有些诧异，“人类和其他种族都是外来的，这个位面本来的主人是精灵？”带着这样的念头，他再次扫了世界投影一样，可看到的却是以人类为主的十七个王国，所谓的原本主人精灵，却只占据了一片森林，和南方的一座大岛。
哥楼瑞点头道：“不错，这种事其实是很常见的，外来人种入侵之后，反客为主，将原生种族驱赶、屠杀，然后鸠占鹊巢，这个过程充满了血腥，但只要不是混沌的力量介入，吾等泰坦就不会干涉，当然了，近三千年以来，由于天外邪神的关系，这些过程被人为扭曲，因此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