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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兴宋-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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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任人唯亲,他自己跑路了,亲信死党自然也要跟着跑,所以这支队伍里屁大一点的军官都跑了,只剩下决定的死硬激徒……”

赶紧追,辛兴宗要捡眼前这些芝麻,给他,方腊大营中金银财宝堆成山,他不可能全带走,追上去.我们打劫方腊!”

“有道理”,凌飞跳腾着跑过来:“这支部队意志顽强的难以想象,却又毫无纪律与组织性,肯定是有原因的。师傅,不能让辛兴宗觉察,咱也派出一支部队,假意与辛兴宗抢攻,把辛新宗彻底粘在此处。”

第415章抢我家奶酪的代价

长枪兵是个讲究进攻队形的兵种,散乱的长枪圌手纯粹是鸡肋,故而笨拙的凌飞不断地停顿一下,借助停顿整理队列调整队形,如此一来,往往他下一个攻击方向难以确定,他像一个战场菜鸟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胡乱攻击,这种攻击方式放在两军正面硬磕上,绝对是找死。但现在是追击战,凌飞的茫无头绪把战场搅得更混乱,一股方腊军才冲出生路,刚刚喘息,一抬头,怎么这厮又跑到他们正对面,又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于是,他们只得扭头再度奔逃。

如果战场上只看敌军还则罢了,但海州团练这种冲击方式,连辛兴宗的队伍编制也搅乱了,团结兵都头找不见自己的都,营指挥使找不到自己的营,提辖找不见自已的战友,前后左右随时随地有大股方腊军在流窜,随时随地是生死取决一刻间的死斗,且本方的伤亡越来越大,战场上所看的人都在大声吆喝,呼喊队友、指明敌人、招呼增援。。。。。。结果,谁都不听对方喊什么,全都各自为战——连割首级的时间都没有了。

方腊军中没打什么旗帜,辛兴宗原本瞄准一伙头领模样的人物狠追,他怀疑其中有陈箍桶与童打鼓,再遭遇几次拦阻后,便越发肯定里面有大人物存在,越发不肯放弃。

逃命的战场上不可能笔直前进,对面也在不停寻找出路,正奔跑间,迎面跑来一群人,对住方向,慌乱之间无法分辨是友是敌,对面逃跑的人群稍稍拐了个方向,顺着人群缝隙逃跑。他们得以顺利转向,但因为他们的背影阻挡了辛兴宗的视线,等这群人跑开,视线为之一清,迎面跑开的那群人已进入肉搏距离,辛兴宗只来得及喝问一句:“来者何人?”

问话间,对面的刀枪已经到了鼻尖……

不愧是百战老兵,在这样紧急的时刻,辛兴宗一扭身避过对方的武器,顺着对方武器来路向后倒去,而他的手则逆势而起,冲对方下三路奔去,手中的刀急觉一软,辛兴宗大喜,奋力拖动长刀,只听对方大声惨叫,原先直奔鼻尖的那柄武器,因对方身体失衡而高高翘圌起。辛兴宗再一扭身,缩起身子向对方撞去,而手中的刀仿佛伸出的牛角,竖在身体前最先接触对方肉体……

使尽浑身解数杀散这股狭路相逢的匪徒,辛兴宗抬头一望乐了,只见前面追逐的大人物队列又回来了,他们正曲曲折折在自己前方不远处奔跑,辛兴宗刀一举,刚要高喊一声“跟我冲”,只听一名亲兵叫喊道:“小心左侧”,左侧传来一声沉重的金属撞击音,辛兴宗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发觉这是一股新冲来的匪徒,竟然又冲到双方肉博距离……

好不容易再度杀退这伙敌军,辛兴宗觉得自己失去的方向感,前后左右全是乱军,有自己人也有敌军,辛兴宗仰天想观察一下太阳的方位,他这一抬眼,首先看到的是一根飞来的棍子……

好吧,辛兴宗再度击溃了这股匪徒,觉得事情不对头,怎么双方距离这么近了,都到了彼此一伸手就可挨上对方的距离,他埋着头再度苦战,一边苦战一边喊:“都跟我一起喊,向我靠拢,向我靠拢——”

辛兴宗身边的亲兵跟着大声喊,越来赶多的人汇集在一起,辛兴宗觉得压力小了点,他直起身喘口气,诧异的问:“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在逃跑吗,怎么走的毫无方向?”

一名亲兵喘着气提醒:“大人,晋西蕃兵与海州骑兵都未曾撤回,他们四面八方一攻击,方腊军自然不知该往何处逃,只好这里突一下,那里突一下,哪里有路往哪里走。”

“不对”,辛兴宗抬眼望望天空,在他左手的位置,春日的阳光懒洋洋挂在空中。

“不对!”辛兴宗大声喊了起来,我们现在在东方,东方是方腊军的来路,他们败逃应该向东去,怎么我们背后也有人过来攻击,难道……

辛新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这是个陷阱,难道我出来早了,落到了方腊军陷阱里?

向周围看一看,明显方腊军的人数比他多,但更明显的是,方腊军确实在奔跑,他们更加没有指挥没有组织。

“怎么会这样?”多年以来,在童贯手里干活久了,辛兴宗早习惯欺压同僚抢夺战功的一切手法,这次他敏锐的看出方腊军崩溃在即,恰到好处的冲了出来,提前引发了方腊军的崩溃。如此一来,时穿苦战良久的结果被他伸手摘了桃子——任谁听了战况,都要说辛兴宗的最后一击居功甚伟,绝对是这场战争的决定因素,但在此刻,方腊军崩溃了,他的军队也崩溃了。

当然,这会儿有人说他出来抢功,也不会看人信了,因为他的军队伤亡实在太大,倒像是真正经历一场苦战。

侧耳倾听片刻,正西方依旧传来爆豆似的枪声,枪声很近,这说明,说明时穿看到情况危急,出来救援他了。

可情况怎么到了如此危急的程度,这明明是一场追击战啊?乘火打劫的事情,怎么就打成这样?

这个时候,任谁听到这战局的演变,都会说卒兴宗太无能,居然把一场追击战打成僵持战,打成一场乱战、混战。白白糟蹋了时穿苦战之后赢得的胜兆。

“不对——左右遭遇攻击,说明杨惟忠与孙立还在挤压方腊军,可这背后遭遇敌人冲击,那就不对味了——除非……”,辛兴宗停顿了一下,因为这个结论过于匪夷所思,所以他稍稍迟疑了一下,这才大声喊出:“时穿在攻击方腊大营,而且已经得手了,这才将方腊大营中的人驱赶出来。”

辛兴宗恍然大悟,他狂乱的大声喊道:“正是正是,左右并无骑兵存在,时穿在正面战场打的不慌不忙,是在给杨惟忠孙立争取时间,骑兵不撤回,是因为他们去攻击方腊大营了。没错,正是这样,方腊军没有武器,军无纪律,扎营时肯定混乱成一团,没准连寨墙都不曾立……

该死该死,我怎么没想到,早知如此,就该甩下时穿直奔方腊大营。一群乌合之众,注意力被这场战斗吸引,只要一个冲击他们就乱了,而后乘乱取胜……该死该死!”

想在战斗中撤下部队,并调转攻击方向,即使孙武再世,诸葛复生都做不到。辛兴宗更做不到了。而起初辛兴宗无差别的屠圌杀俘虏,又使方腊军知道投降根本无用,他们毫不迟疑的向辛兴宗举起了刀……,过了片刻,等海州团练右厢调上来助战,加上时穿有意纵容衢(读qu)州、婺(读wu)州团练加入战团乘火打劫,导致局面更加混乱。此刻,深处战场心脏的团结兵,更是像被包围在方腊军中的孤舟,四面八方遭受挤压,遭受持续不断的生死博杀。

朝廷重赏之下.上了战场的士兵不留俘虏。海州兵还好点,他们的记功方式是完全数宇化的,遭遇一场战事之后,连炊事班的伙夫也能获得“战时积分”,所以他们并不刻意割首级。因为首级对他们无用,时穿特别强调战场军纪,军队不解散!谁都不能离队去割首级,违反者即使割取首级.反而有罪无功。

在这种情况下,战场上唯一保持队形的就是海州兵。

这群凶悍的士兵在“瞎指挥”首领的带领下,继续保持者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攻击,等他们转去了其他方向,跟在后面的团练兵纷涌而上.割取首级记功。

当然,海州兵的便宜不好占,不一会儿,海州辅兵上来了,他们要求自己割首级,而后内部统一分配。而作为战场最高指挥官,时穿要求跟在诲州兵后面割首级的杂兵交出一半的首级所获,否则不予记功……一半就一半吧。好歹自己没咋出力,就跟在后面瞎吆喝而已。

稍后,那些愿意占“一半”便宜的懒士兵继续跟在海州兵后面捞汤,而自觉有勇力的人,则转而去其他方向,寻找触立攻击的机会,好触占所有战场所获……因此,战场的攻击方向越发变化多端。

傍晚时分,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时穿的部队终于攻击到辛兴宗所在的位置,原本带着万余人攻入战场的辛兴宗身边,只剩下数百人,这些人个个带伤——他们还是幸圌运的,大多数倒在战场外围的团结兵,现在已经变成士兵的“胜利首级”,杀红眼的士兵才不管对方怎么声辩,反正首级交到时穿那里就能得到承认。

而对于时穿来说,首级是别人割得,友军是别人屠圌杀的。而他“亲眼”看到士兵在博斗中格杀对方,暮色苍茫之下,乱战之中分辨不出“首级”才是正常——更何况他压根不想分辨清晰。

等到辛兴宗看着左右围过来的士兵各个赤红着眼珠,再低头见到那些士兵腰上累累的首级,他真是欲哭无泪啊——刚才的博杀过于激烈,因为首级挂在身上影响身手,所以活下来的团结兵都丢弃了累赘,现如今,他的队伍伤亡最惨,收获最小,你说他出来抢功,还抢的什么劲?

“我,我我……,想我辛兴宗抢功,什么时候吃过亏?当初在方腊水营中,我占了方腊水寨,时长卿不是熊样乖乖出去独立一营。我辛兴宗在陕西一带抢攻毫无对手,这才抢到了占东南第三将的官阶,来这东南任职。这地方简直是天堂,相比山西,富裕的没了边啊……可我怎么刚来东南,就在抢功上吃了这么大闷亏?我,我这还是抢功吗?”

正常的历史上,辛兴宗的抢功本领是连韩世忠都吃了闷亏的。最后擒获方腊的是韩世忠,但辛兴宗用刀剑威胁韩世忠,硬是将擒获方腊的功劳算在自己头上,事后还威胁韩世忠不要说出去。而韩世忠只是位“准备将”,为了活命只好听从辛兴宗的威胁……如果不是他后来成了“中兴四将”才得以翻案,估计史书都要书写是辛兴宗擒获方腊。

这个时候,辛兴宗又恨又恼,但他稍一琢磨,这事自己只能吞下哑巴亏——时穿是战场指挥,他不曾下令自己出击,自己私自调动圌兵马出击了,这如果是胜了,自己到童贯那里可以说:时穿是书生,不懂军事,自己觉察到胜机,因为来不及请示而抢先出击——估计时穿再是恼怒,也拿自己没办法。

可现在自己伤亡惨重,那时穿就有话了,他可以说:当时他觉得还要僵持一会,消磨敌军士气,没想到自己不听号令私自出击,结果导致如此大的损失。因此,他辛兴宗犯下了“乱军罪”,是要杀头的。

惨啊,刚刚组建的两浙路团结兵,自己挑选的还是最中眼的士兵,剩下的基本是杂碎,可如今,在这场人人有份的胜利中,自己违令出击导致精锐尽失……辛兴宗喘息着,脑海中急速转动,考虑着对策,正在此时,他听到一个渺渺的声音,向得意洋洋走来的时穿汇报:“大人,方腊大营已全部拿下,我军几乎没有损伤……”

辛兴宗翻了个白眼,顿时昏了过去。

刚开始,辛兴宗是想借伤重昏迷逃避责难,但随后,一阵阵疲惫涌上来,他觉得头越来越昏。正在此时,他感觉到时穿的手挨上了他的脖子,只听时穿温柔的说:“辛将军满身血迹,不知伤在哪里,我来给他号号脉……”

“有伤,有伤”,辛兴宗的亲兵知道长官的处境,这个时候长官伤的越重,越有可能送到后营疗伤——那么辛兴宗就可以见到童贯童使相了。

此刻的时长卿似乎犯了文人心软的毛病,他语气温柔的说:“哦,脉相紊乱的很,看来是力竭造成的内伤……”

辛兴宗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昏沉——他不知道时穿食指按圌压的是颈部大动脉,这句语过后,辛兴宗彻底晕了。

时穿收回了手,淡笑着说:“我现在明白陕西的胜利都是怎么来的?”

第416章害人都弄得自己正气凛然

“壬寅月甲辰日,西路军遇方腊,东南第三将辛新宗阵亡,我军大胜,斩首三万余,广德军解围,方腊连夜宵遁。”

以上简短的几句话就是时穿的军报。西路军统帅刘镇见到这份自相矛盾的军报顿时碉堡了。怎么辛新宗阵亡了,反而我军大胜,连方腊的营寨都夺了,还让方腊连夜逃跑?

东南第三将辛新宗的阵亡可是件大事,想哪团结兵才恢复多久,新任头领居然又阵亡了,多么晦气啊。

刘镇询问了传递军报的信使,信使有点扭捏,话说不清楚。刘镇坐不住了,赶紧带领后勤人员连夜向广德军移动,等他到了广德军,江南尚存的朝廷官员基本上都到了——越州知州刘韐,童贯的亲信,崇宁年间河湟战役供应军需有功,以后步步高升。

苏州知州应安道乃是朱勔的家奴,原任两浙转运使,为采运花石而用尽各州县库藏,因而得到提升。

两浙提刑王仲闳,乃原丞相王硅的儿子,一直受蔡京的压制,自从拜认童贯为他的同父异母的兄长之后,牛气十足,此后步步高升,是个经常半夜歌唱“天上掉下个童哥哥”的人物。

现任两浙转运使陆寘,是名臣陆佃的儿子,越州山阴人,陆佃被蔡京列为元祐党人流放后,他赋闲在家。越州刘韐为童贯扩充实力,推荐陆寘出任两浙转运使,由此他成为童贯党羽。

好吧……这个时候大营内一片童贯党羽,而身为长溪知县与海州主薄的西路军正副指挥反而成了小字辈,说话都不响亮,大营内如今两浙提刑王仲闳、两浙转运使陆寘做主,时穿变成了倒茶递水的伙计,刘镇到了此处放屁都不响亮,被指使得团团转,好不容易寻到空隙,只来得及问时穿一句最感兴趣的问题:“方腊大营……的缴获,封存了吗?”

“放心”,时穿低低的回应了一句:“从我时某人嘴里抢食的人,还没出生呢!”

“那就好,那就好”,刘镇拍拍胸口。只听时穿又低声说:“刘大人那份,我已经派人装在船上……哦,东路军大胜,我的水军刚好可以抽调出来,他们即将赶到洞庭湖。”

“那就好”,刘镇兴奋的直搓手。

隶属海州团练的水军那惊人的运输能力,刘镇在江宁府见识过了,一次运载千吨物资的战船,将东路军快速投放到了秀州战场,等这支水军赶到广德军……咳,再多的缴获也能一次运走。

刘镇还想问几句,只听座上两浙转运使陆寘一声轻咳,说:“刘知县,如今江南方腊匪患略定,官军尚需加快清剿,还江南一个朗朗晴空。”

“什么”,刘镇原本拱手倾听长官训话,听到此处,车转身望向时穿。

时穿拱手向刘镇解释:“宣抚司统制王禀率侍卫亲军战于秀州,以步骑配合,神臂弓齐射,娴熟地运用和党项骑兵较量的招数,方七佛数次冲击不胜,被王禀围于秀州城下。不巧,苏州的摩尼教首领石生奉方七佛之命,在官军后方纵火焚烧军粮和辎重,官兵惊恐回救,才使方七佛突破包围,向杭州撤退。官军此战大胜,斩杀方七佛,斩首九千,筑京观五。并顺势向杭州追击。”

“那方腊呢?”刘镇此时才得空询问西路军战况。

相比王禀的胜利,西路的的小胜似乎黯然失色:陈箍桶与童打鼓都跑了,从此他们不曾与方腊汇合,而是躲入歙州群山中,在方腊死后三年,金国入侵前夕才被当地团练剿除。而方腊遇敌退却,逃入杭州继续伟光正的掳掠当地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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