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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相国-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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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昭兄,常之兄,相请不如偶遇,多rì未见,饮茶小坐,念念情谊如何?”

温仲舒露出个笑脸,轻声说道着,他的一旁,韩国华眼中有着躲闪之sè,闻此言,向敏中不作声,转首往向杨延昭去。

“多rì未见,理当如此。”

笑着道了一句,杨延昭率先向上走去,待进了雅间,四人对应盘膝坐开,那稍后跟来的伙计添了茶水退去后,又是出现了寂静无声的情形。

半晌,杨延昭端起釉着仕女图的瓷壶,满上了杯盏,将那因沸煮而舒展开的茶叶吹了吹,“自去年一别,杨璟离京之后,倒是许久未与几位同席而坐了。”

“延昭兄去了闽地之后,我等也是繁忙着诸多琐事,这走动便冷落了不少,如今延昭兄回京,rì后还当是多多相聚小酌。”

温仲舒笑容温厚,向敏中却是低首摸弄杯盏不言,那韩国华则是跟着举杯道,“延昭兄回到汴梁,当是喜事一件,我等以茶代酒,敬上一杯,权作是接风洗尘了。”

到了这句,四只杯盏才碰到了一起,只是,清脆声下,再无当年痛快爽朗的言笑。各自的笑意中多些内敛,谈吐里,也多了几分拘谨。

有时候,生疏,便是这样,产生了,再也抹不掉,能做得,只有极力的去掩饰,至少让它在表面上,看起来,仍是完好如初。

说道了些时辰,茶水也是饮尽了,招来楼下的伙计重新添了一壶,温仲舒满着杯中水,脸上的笑意隐去,换来一副担忧之sè,叹着气道,“延昭兄,三馆一事,你为何要去担下来,这岂不是自寻苦头来吃,你可知道世上最为锋利的是何?既不是那断人头颅的神兵利剑,也不是碎骨嚼石的猛兽獠牙,而是那读书人的笔头啊!万一此事有所差池,延昭兄可是要遭天下人的诟骂,甚至在青史之上留下污秽之名。”

听得这语,杨延昭只有摇首苦笑,“秉阳兄,这事,并非我愿,只是到了这田地,还能有我选择的余地么?”

确实如此,身在庙堂,便不再由自己来做主,很多时候,唯有从命二字。

“延昭兄心中可有盘算,若有难处,向常之虽是位卑言轻,但齐王或许能帮上一二。”

听得向敏中这般说,那韩国华也是急忙开口道,“我与秉阳兄也可以请赵太保想想办法。”

闻得这两句,杨延昭也算是明白了四人今rì聚在一起的缘由,心又失落了几分,不过面上笑意却未改变,举起杯敬道,“多谢常之兄、光弼兄,此事,杨延昭已经有了计较,便不用劳烦齐王和赵太保了。”

言罢,温仲舒三人皆是脸sè变了变,便也不再多说,与杨延昭饮了杯中茶水。

又是说了片刻,杨延昭望向了略微沉默的向敏中,“常之兄,有一事还想劳烦与你,不知可否?”

莫来由的欣喜在眼中闪过,向敏中急忙应道,“延昭兄尽管说来。”

“听闻户部度支主事毕世安乃是常之兄同门,所以杨延昭想请常之兄代为说些话,行事也能给个方便。”

翘起的眉头又落了下去,向敏中脸上顿时失了神彩,但还是点首应了下来,“毕师兄为人温厚,自不会刁难与你,既然延昭兄有些不放心,待晚间我便去他府中言明此事。”

第二百三十五章 珍卷

出了茶楼,太阳仍当空挂着,明媚的阳光带着暖意,刺得杨延昭双眼有着疼痛,向敏中等人已经离去了,转身背影,近在眼前,却再也无法勾肩搭背,谈笑风生。

没有叹气,也没有踟蹰,甩了衣袖,杨延昭继续往着翰林院行去。

李昉仍在一堆经卷中埋头书写着,听了他道明缘由后,沉思了片刻,取了一张宣纸,在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排小字,递了过来,“这些书应该够了,在我翰林院中珍藏着,记着小心些,勿损坏了丝毫。”

接来一看,宣纸上所写着‘竹书纪年’,‘楚汉chūn秋’,‘连山经易’,‘归藏’等书,这些杨延昭印象中半点记忆都没有,自然是当今少有的名家典著,当下对着李昉作礼谢恩。

而后者,又是埋首于案前,小毫挥舞浓墨,潜心于编书立传这弘扬礼义经学,浑然无知身外之物。 。 。

有了李昉的所书之字,再加上赵光义未收回去的那面令牌,在翰林院的藏书阁中,杨延昭很是容易的见到了这些古籍。

书阁两层,光线有些昏暗,看管经书的年老编撰很是费力的找出了数个刻着暗纹的锦盒,待打开,却都是蓝sè封面,上书着古篆体,显然都有些年头了。

老编撰很是小心的拿出其中书卷,不满深深皱痕的脸上上露出喜sè,“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这‘归藏’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

‘竹书纪年’为战国时魏国史官所作,记载自夏商周至战国时期的历史;

……”

如数家珍的慢慢道着,待说了好一会,才轻手将手中拿着的书放回去,并对这杨延昭歉意的笑着道,“大人才高八斗,自是知道这些的,下官陪着这些书久了,有了些感情,因而总是想着将它们给介绍于人,却是让大人见笑了。”

见他枯黄的手轻抚着书卷,满脸的呵护之意,杨延昭明白,这老编撰是爱书之人,可眼前这些书无一不是珍宝奇物,自是不能与外人道来。

这便如作出一幅好的画来,无人欣赏,而有一天,终于有人前来看画,当然是要拉着来人说道一些画中奥妙,倘若杨延昭知晓这些书所传之道,他不难想象,这老编撰会拉着他,促膝长谈,并引为知己。

唤来几个工笔较好的编修,杨延昭让他们每人就着孤本抄出三份副本,当然,每一书卷,都留了最后十数页乃至几十页不作誊抄,毕竟这些只是拿出去赚钱的,总不能让全本流传出去,否者,皇家藏书的优势立于何处?

赵光义,虽然点头做了应允,但他,总不能不识进退,打了皇帝的脸,给自己提前挖上了坟。

一切嘱咐之后,也是到了rì落之时,心里对那些连夜赶工的编修有些歉意,但想着三馆修建一事本就存在着诸多的不公,他也不过是劳心劳力之徒,也就释然了许多,丢了块碎银与他们,好唤些吃食。

待到院子时,张谦二人已是从府衙归来,晚膳之时,众人询问着杨延昭进宫之事,他便简要的说了些,只是将与向敏中等人相见给隐去不谈。

“啪啪……”

李至拍着他那圆脸,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几下之后,感觉脸上传来的疼痛,这才失声惊呼起来,“简直是难以置信,延昭兄,‘楚汉chūn秋’,‘连山经易’,‘归藏’,这些你说的哪个不是自汉代便已经消失不见的奇文异书,我朝翰林院真的有藏卷?”

一边,张谦也因他的呼声回过神来,而柴清云,郭淮等人虽不为了解,但还是全都将目光投向了杨延昭。

“这是自然,难不倒还骗你不成,过几rì,我还要将这些书卷给卖出去!”

“什么!”

李至刚提起的筷箸脱手落到了桌边,那张谦也是惊呆了,以至于碰倒了手边的饭碗都丝毫未察觉到。

“延昭兄,你是说,要将这些书给卖了,难道不怕杀头么!”

半晌,张谦满是惊慌的道了一句,这话一出,顿时屋里生出一片慌乱,张婶更是吓得脸sè发白。

见到这场景,杨延昭不由得笑着解释了起来,待听到是得到官家的应许,众人这才舒了口气,不过李至却是换了一副狠sè,“延昭兄,待这些书拿到手,定要让我一睹为快,否者,小心我与秋白兄好生收拾你!”

说着,还挥舞起了拳头来,这神情,顿时惹得一片笑声,杨延昭也是告饶之后,连忙应允了下来。

第二rì,杨延昭用了膳,出门之时,顿时觉得很是忙碌,这脚一时不知该往何处跨去。

思虑了片刻,还是去了翰林院,宫中赵元佐的讲课也不急于一时,倒不如拖上一拖。

因为所行地方较多,便唤上萧慕chūn驾着马车随行,虽然他心中还是喜欢骑马而行,但文官还是得有着文官的样子,哪怕是他有所厌恶,也不得不摆出孤傲的面孔,将马匹与武夫一眼瞥去,满是不屑的自命不凡。

软轿暂且是坐不惯的,倒不如马车来的舒服。

马车摇晃,到了藏书阁,登上阁楼,与书较远的墙上挂着的油灯仍在亮着,几名编修奋笔疾书着,见到杨延昭,这才停了下来,脸上满是惊喜的神sè。

这也难怪,作为读书人,见到这些百年乃至千年不见的典籍,怎能不心神俱振?

查看进度,大约还要个两三rì,又是嘱咐了几句,杨延昭抽身离去,本想与李昉问个安,但想到他颇为忙碌的模样,也只得作罢。

出了翰林院,杨延昭马不蹄停的赶往到了左升龙门东北处,即将建造三馆的场地,这倒是块栽着花草的空闲出,百丈见方,恰好到了一泓清流前,的确是建成书院的好风水。

暗自叹了句,脑中想着书院的楼阁布局,许久,只觉得头疼的很,他毕竟不是在行于建筑设计。

皱着眉,杨延昭不禁想起圣旨中所提到的工部侍郎荀鱼来,此人是既在工部任职,想来是jīng通于此的,遂又往着工部赶去。

到了工部,那守卫的皂衣侍卫见他不过是从五品的翰林官,鼻孔朝天,装作不理会,只待杨延昭拿出令牌时,才吓得屁滚尿流,跪求告饶。

见这副情景,杨延昭也总算明白赵光义为何没有将这令牌收回,也暗自庆幸手中拽着这道令牌。

再那满脸是惊怕,却又想挤出笑意来做讨好的差役领路下,杨延昭来到了工部尚书陈鑫的堂屋。

见到他,陈鑫并未有寒暄之言,脸sè甚至有些僵硬,乃至是yīn沉,这点,杨延昭来之前倒也是预想到了。

自己被迫横插一脚,工部之人当然觉得颜面无光,这工部尚书没有冷言相向,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又是随意的说道了两句,陈鑫唤来了门外的差役,打发他领着杨延昭往工部侍郎荀鱼那。

走过檐廊花草,到了另一件略小的屋子前,杨延昭正yù进去,却见里面走出一个绿衣小吏,“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本官翰林侍讲杨璟,领了官家旨意与荀大人共商三馆重建之事,侍郎大人可在屋中?”

闻言,那小吏脸上露出为难之sè,“侍郎大人恰好有要事外出,小人这就去给大人寻上一寻。”

道完这一句,那小吏便匆匆的离去了,留下杨延昭独自立在屋前,想进入其中,又怕失了礼数,只能看着身前正在开着的几sè认不出来的花来聊以自娱。

许久,仍未见荀鱼归来,更不见一人影走过,这时,任凭杨延昭脑袋再怎么不灵光,也是明白了荀鱼这是要给他下马威,故意寻他难堪。

不知觉的将手边的花朵摘下,继而揉碎,摔在了护花红泥之上,继而深吸了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三馆重建还需借助于他,为今之计,杨延昭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从晌午前,一直待到快要rì薄西山时,总算有一身穿朱sè官袍的中年人信步走来,见到他,杨延昭又是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平rì里温和的笑意,迎步上前。

第二百三十六章 闭门羹

“可是荀鱼,荀大人?”

走上前,杨延昭施礼问道,后者却是摇了摇头,“荀大人回府了,今天是不会来了,眼看着天sè已晚,尚书大人让本官来告知一声。”

说完,来人不待杨延昭出声,便转身离去了,宽大的衣袖在一边的花草上扫过,顿时,几片残花摇曳落地。

望着那已渐消失在眼前的紫红白鹤袍,杨延昭心中的火气腾的冒了出来,抬脚踢飞身前的碎石。

工部的这般轻视与他,恰好,也需人来立个威,既然如此,便是用这尚书郎来泄泄火气!

恰如那来说话的人所言,已经到了放衙的时辰,各屋的堂官皆不见了踪影,零星走动的,也是裹着绿袍的小吏。

出了那扇朱漆大门,正闲极无聊的萧慕chūn忙大步上前,正yù说话询问,但看到杨延昭脸上的不悦,当即将话给咽了下去,挠着宽大的脑门,半晌才憋出一句,“教官,是不是这帮子混球给你难堪了?”。 。

xìng子粗暴,但这话中的‘混球’二字却让一向谨慎的杨延昭心里很是赞同,回首看了看左右便无工部的人,掀开帘布上了马车。

“萧大哥,我们明rì再来。”

回到院子吃了晚膳,柴清云知晓他近来辛苦,也未让杨延昭相送,叮嘱他好生歇息后,便趁着早,带着绿珠儿回去了。

又与张谦等人闲话了几句,杨延昭进了屋子,想着白rì里所见三馆重建的地方,不由得拿起一张宣纸,提笔沾了墨画了起来。

虽然他不懂建筑结构,但是这布局总是明白一些,这楼阁亭台该怎样修建,也大有讲究,而杨延昭已经将三馆当做扬名立万之本,所以,当该是力求完美。

半晌,灯火之下,杨延昭右手托着头,小毫低着下巴,皱眉不语,稍后猛然提笔在纸上画出一个圈,并自言自语道,“这里要是做个喷泉池,应该会效果很好。”

画完,笔悬在半空中,眼中再出不解之sè,“只是当今世上可有喷泉的存在?若是没有……”

想到这,一道jīng光闪了出来,杨延昭继而大笑起来,小毫笔手中转了一个弧度,一滴浓稠的墨汁滴到了他的脸上,却毫不为意。

若是,这喷泉还未出现,那造出来,他杨延昭可就是做了件改变历史的大事情,怎能不开怀?

正当他浮想翩翩的时候,罗氏女端着煲好的汤走了进来,见他画花的了脸,顿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后者这才明白过来,忙去找了水洗净。

翌rì,早膳时,杨延昭提起喷泉一事,张谦与李至都未曾见识过,初闻时,不免的不为惊讶,但随即便道出了疑问与不解之处。

一旁,闷声用膳的郭淮眼中却是露出了思索之sè。

杨延昭照旧去了趟翰林院,不过在离开前,去给李昉道了句安,闲话了几句誊抄之事,便被挥手被打发了出来。

前往工部,这次,荀鱼仍是不在,杨延昭自是不会苦等,径直取了陈鑫的堂屋,和言的与他说了几句,这才从那冰冷的话语中得知,荀鱼家中有事,已经请了假。

如此,便讨了荀鱼的府宅坐落之处,杨延昭见那陈鑫满是不愿搭理的模样,遂道了别,便出了工部。

“去东去大街的麦梨巷。”

见杨延昭这么快的出来,萧慕chūn也明晓,这帮工部泼赖又刁难了,当即心中火气冒了出来,但是晓得眼下在天子脚下,不比代州,也不是闽地,冲进去一番打杀,只会引来大麻烦,想到这,萧慕chūn不免将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了脚下青砖之上。

一旁拉车的马被这声响声给惊着举蹄嘶鸣,却被萧慕chūn大手硬生生的拉扯住了,“你个畜生,还起得个什么劲,待回头你爷爷有空,定要好生收拾你!”

“罢了,萧大哥,我们走吧,我倒是要看看这侍郎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出了话中的yīn冷,萧慕chūn心中当即多出一阵莫名的爽朗,只因为,教官生气了,而让他生气的人,怕是要寝食难安了,哪怕他是位高权重的堂官还是千军万马的主帅。

在心里,萧慕chūn便是一直这般认为的。

马车在一巷子口停了下来,闭目养神的杨延昭睁开双眼,下了马车,让萧慕chūn在此等候,大步的往巷子中走去。

几家孩童在巷中玩耍,杨延昭与经过的一灰衣麻布的老者打听了一句,后者未说话,只是指了指不远处那深宅大院。

道了谢,走上前,朱门紧阖,兽环无声,嘴角闪过一丝的轻笑,杨延昭敲起了门来。不多时,一个黑衣家丁探出头来,见到杨延昭这身官服,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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