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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相国-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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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宁化军的营地,在营外当值的兵丁在进城时见过杨延昭,明白他是地位超然的押监,也不敢多有得罪,连忙通报去了。

不多时,那兵丁再次出来,身后跟着脸sè有些憔悴的李易,见到他,杨延昭上前走了几步,看了好一会,最终笑着道,“我该是称呼你一声李大哥呢,还是四哥呢?”

“四弟!”

“四哥!”

听得他这话,五郎和七郎也晓得了眼前所立之人便是四郎,忙走上前,脸上满是兴奋之sè。

李易疲惫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的欢喜,挤出个笑脸来,对着杨延昭道,“还是叫杨四郎吧,杨延辉也行。”

稍后转首望向五郎和七郎,“虽说是自家兄弟,但是延辉与二位兄弟初次相识,不知……”

闻言,七郎抢声应道,“我排行老七,四哥唤我延嗣便可,这是五哥,杨延德。”

杨延辉抱了抱拳,“延辉见过五弟,七弟。”

说着伸手往着营地,做出请的姿势道,“在外面说法不方便,五哥,六弟,七弟随我来。”

三人随着杨延辉走进营地,到了他的营房之内,七郎很是欢喜的说着不停,想着娘亲知道四郎回来后的开心模样,甚至连八妹rì后如何找四郎撒娇的情形都说了出来,让人忍俊不禁,也听得杨延辉眼中越发的明亮了。

喝了口营地里有些苦涩的茶水,杨延昭放下杯盏,问出了心中的不解之处,“四哥,既然你早知晓自己的身世,为何不来代州城寻爹和娘亲?”

听得这话,杨延昭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如今你我都是兄弟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几位弟弟莫笑哥哥矫情才是。当年与爹娘失散,我还年幼,后来遭义父收养,远走淮南。那些年,我一直在等着爹娘寻我回家,可等来的终究是失望。

于是,我心里便生出了恨意,义父死后,我偶然的进入了禁军,因心怀怨恨,便下定决心不再会代州城,直到后来遇见了六弟。”

说到这,四郎听下来看这杨延昭,这让后者更加疑惑了,他却笑了笑继续道,“或许六弟不记得了,那rì我寻你饮酒,你醉到后口中一直喊着回家,呼唤着爹娘,让我心里大为触动。六弟蒙受着被家门所逐的屈辱,却是一直挂念着杨家,那我这些苦与六弟相比,又算得上什么?”

那天,杨延昭是喝醉了,当然不记得说了那些话,但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自己所念叨的家并非这一世的杨家。

只是这种事,又怎么说得清?

而一旁的七郎和五郎则满是心酸的看着杨延昭,见到他面sè暗淡下来,五郎忙出口转移话题道,“那四哥怎么又到了宁化城参军了?”

听得这句话,四郎略显尴尬,叹了口气道,“当初我暗自来到代州城,发现诸位兄弟都有所建树,而我仍是一事无成,心中很是抑郁,恰巧记得来时宁化城征兵,我便去了,若不混个一官半职,怎有脸面回家?”

说得倒也坦诚,让杨延昭他们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虽说爹娘不嫌子贫弱,但是做为子嗣,谁不想衣锦还乡?

于是乎,三人很是默契的将这事情给揭过去了,与四郎聊起了其他的事情来,待到正午时,大郎、二郎与三郎也是赶来了,兄弟七人聚在一起,倒也是热闹异常。

正当兄弟几个打算去外面的酒肆好生的喝上几杯时,却突然听得营地外马蹄声大作,似乎极其的慌乱,众人当即前去查探情况。

刚出去,便见一翻马而下,很是焦急得说道着,“诸位将军,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副帅请诸位将军速速回营!”

正当大郎想要询问时,又是一骑从远处而来,“杨押监,东路军溃败,潘帅请大人火速前往府衙议事。”

竟然是东路大军溃败了!

这消息如炸雷般在杨家几兄弟耳边响起,虽然杨延昭心中早已知晓结局,但是他劝说了赵光义御驾亲征,计杀了王侁,本以为这些改变会带来历史的转折,可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而大郎等人更是呆若木鸡,东路军有官家坐镇,众多名将领兵,怎会败退,三郎甚至上前将那传信的骑兵给抓下了马。

“东路怎么会败,官家亲自挂帅,怎会败给那契丹人!”

被三人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了,那传令兵哭丧着脸应道,“回少将军,确实如此,这军情是刚刚从灵州那边送来的,东路败了,就连中路已经开始撤退了。”

“你胡说!”

七郎也跳了起来,说着便要将拳头砸向那传令兵。

“三弟,七弟不得胡闹!”

大郎一声低喝,脸sèyīn冷,夺过一匹马,扬鞭就往着营地疾行而去,身后,二郎等人也是纷纷如此,紧随其后。

“四哥,情况紧急,弟弟我也现行离去了。”

东路军败了,整个北伐也就败了,杨延昭得赶紧到府衙听从潘美的调遣,而四郎必定也要接受任务,自然离不开营地,所以二人道了别,便各自匆匆的忙着去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来断后

街道上挤满了兵卒,来去匆匆,满是肃杀之象,惊得云州城百姓不敢出户,只能透着纸窗门缝想瞧一瞧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这是大军要继续北上了?这倒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有人心里暗自欢喜着,也有人眉头紧皱,因为他们看到了本该气势凌厉的大宋虎狼之师身上少了昨rì的锐利,似乎,有一种低落与哀伤在弥散着。

难不成是前方吃了败仗了么?

一时间,竟是人心惶惶,再无前些天那满城欢庆的热闹模样,更有白发老叟浊泪潸然而下,口中低声念叨着‘回不去了……’

如此哀伤之景,杨延昭哪有心情去理会,狠狠的抽着马鞭,丝毫不避让,一路疾行,到了知州府时,跳下马,直冲进府衙,那想要阻拦的守卫他怒目给瞪得不敢上前。

无需用人引路,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书房,心中大急的他也不在乎繁文缛节了,径直的推门而入。 。。

书房中,潘美正负手背对着他,盯着那挂在墙上的地势图,而杨业则是坐在一侧的木椅上,yīn沉着脸,见杨延昭进屋,抬首看了一眼,稍后又低下了头。

见着情形,杨延昭当即脱口而出道,“将军,东路真的……”

没有人应声,屋子里满是让人心渗得慌的寂静,杨延昭焦急的在二人身上扫过,想要求得答案,可是后者却彷佛未曾感觉到,仍是保持着他进屋时的姿势,一动也不动,恍若两座雕像一般。

“唉……”

许久,一声长叹悠然响起,包含着太多的憋屈与不甘。

潘美转过了身,这时的他哪里有半点统帅千军万马,挥手之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之态,虎目红肿,满脸的憔悴疲惫之sè,眉宇间甚至还有着哀伤之sè。

“是败了,东路被契丹人大败,甚至官家股部都中了两箭。”

说着,潘美又是一声叹气,身旁的杨业则是紧紧的握着拳头,咯咯作响的声音,在这书房中显得尤为刺耳。

真的是败了。

杨延昭暗自跟着叹了口气,抬首望向身前的二人,见他们或是悲伤,或是愤怒,莫名间,感觉心中涌出了莫名的不忍与压抑。

他可以想象出两人的愤慨与哀伤,朝廷举兵三十万北伐,更是御驾亲征,如今却是最为强势的东路军被击溃了,这让人怎么能接受?

潘美已经年近花甲,自从跟着先帝起,便有着一举灭尽胡人的心愿,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的丧失了,这一役之后,大宋必将元气大伤,而他有生之年怕是再难挥兵北上了。

而杨业在代州多年,戍卫雁门关,深知契丹人的恶xìng,对于这非我族类的北地蛮夷极其痛恨,如今这战局在他西路军高歌猛进时,却闻得东路大败,无疑使得整个北伐瞬间崩塌瓦解,怎能不心痛,不恼怒?

沉默了许久,杨延昭张了张嘴,却发现尽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能蠕了蠕嘴,轻声说道,“二位将军,眼下该如何是好?”

闻言,杨业抬头怔怔的看着杨延昭,依旧是没有说话,潘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之sè,“官家派来了圣谕,让我西路大军掩护云、应、朔、寰四州百姓撤离,将他们带回雁门关内。”

将四个州城的百姓护送到关内?

杨延昭听后心中大惊,这其中必定是舟马劳顿,得费多少的劳苦?

可是想着云州城百姓那喜极而泣的模样,也有些释然了,这些都是我大宋的子民,他们心中向往着大宋,自然是不能丢下的,否则置这些拳拳爱国之心与何处?

而且在这一世,百姓对于朝廷极为的重要,将‘得失民心’这宣扬已久的圣贤道理撇除在外,这四个州城的百姓便能为大宋的发展带来莫大的助力。

毕竟,这还是靠着手工劳作来推动进步的年代。

将云州等四城百姓移入关内,这一招不得不绝,丢车保帅,把人带走,留下一座空城,失利也能够化简为最小。

可这几十万人又怎是轻易便能转移的?

更何况契丹人的追兵或许很快就到,到时候为了护住百姓的周全,潘美必定有所顾忌,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思索了片刻,杨延昭不由得将心中担忧说了出来,“大人,东路溃败,中路想来也已经撤退,契丹人来去如风,非常迅疾,怕是不久便要来我西路,而四周城虽说与雁门关相离不远,但奈何百姓人数众多,杨璟担心如此短的时rì内,很难完成官家所令之事。”

“你所想得,老夫与杨将军也是考虑到了,在这紧要关头,也别无选择了,唯有壮士断腕,能带走多少便带走多少,尽我等最大的努力……”

话说得很轻,潘美的神sè有些恍惚,毕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带走多少的人,或许,只能听天由命了。

“将军,杨璟愿意留下拖住敌人,为大军和百姓的撤离争取足够的时间。”

坚决的话在书房中响起,潘美眼中满是惊讶之sè,一直未说的杨业面sè抽动着,下意识的抢声道,“不行,你不过是押监,守城当有我等率兵之人来做,潘帅,让杨业留下抵挡契丹人吧!”

他终于流露出对自己的关爱了。

杨延昭心中生出一丝的暖意,对着潘美和杨业行了一礼,“四座州城百姓撤离当是要紧之事,诸多事务还需杨将军来安排,这云州城便交由杨璟吧!”

“胡闹,潘帅,由我杨业来守城,必定能拖上个数rì,到时候我大军与百姓自然能够平安到达关内。”

“大人,还是交给下官,杨璟虽然年幼,但与契丹人也交手过数次,有信心担当此任!”

“你这是瞎胡闹!”

……

本是互为路人的父子在书房中争吵了起来,而潘美却静静的立着,沉默不语,此刻,他也察觉出了杨业对这逐出家门的六子的担忧与关切。

但这又如何,虎毒尚且不食子,逐出了家门,依旧是他子嗣,心有爱护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让潘美陷入沉思的不是杨延昭与杨业之间的争执,而是该留有谁来守城较为合适,毕竟他可是一军主帅,所要考虑的可是数万人的xìng命。

沉思了许久,潘美伸手止住仍相互不退步的杨家父子,“杨将军,延昭说的不错,你乃是副帅,众多的事情等着你我去处理,所以,这云州城还是留给延昭来防守,毕竟,他也是押监,在其位,就得谋其政啊!”

主帅发话,那便是军令,还yù说话的杨业只得满是痛楚之sè的应了下来。

“对了,延昭,我给你留下一万兵马,你务必得挡住契丹大军!”

“下官领命!”

等杨延昭出了知州府时,大街上,已经聚集了众多闻讯而来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有着悲伤,有着惊慌,也有着不知所措和难以擦拭干净的泪水。

乱世之下,民生多艰,叹了口气,杨延昭也不做多想,开始回去做起准备之事来。

整个西路大军全番而动,待翌rì天明时,云州城的百姓拖家带口,赶着牛羊,推着木车开始浩浩荡荡的往着雁门关出发。

城门之前,大郎等人一身甲胄,骑在战马上,望着杨延昭,脸上满是不舍与担忧之sè。

笑着与几兄弟一一抱了抱,杨延昭轻声道,“几位哥哥,七弟,你们先行一步,弟弟我过几rì便去代州城与大家汇合,到时候,我们再把酒言欢!”

七郎咬了咬嘴唇,眼中尽是不安,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到了嘴边只化作了一句话来,“六哥,你要多加保重……”

在他肩头上拍了怕,杨延昭轻声笑道,“放心吧,七弟,好好的跟着哥哥他们杀敌”,说着,指了指城外那逐渐远去的人群,“时辰不早了,诸位兄长,七弟,保重!”

大郎等人跨上马,盯着杨延昭看了好许,最终皆是道了句,“保重!”

稍后,几人扬鞭驾马而去,融进那数不清的人群之中,寻各自的营旅去了。

满是斑驳的城门再次关合上,杨延昭立在城头,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身影,消失初洒的晨光下,隐没在萧瑟的秋风之中。

“大人,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一旁,吴斌紧握着手中的剑柄,作为殿前司,他完全可以跟着潘美一道离开这即将成为生死之地的云州城。

可是,男儿当执戈十步杀一人,国难当头,贵为jīng锐之师的殿前司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风气,鼓得杨延昭长袍猎猎作响,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吐了口气,生出淡淡的白雾,“我们要做得便是等契丹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若是有机会,最好能大败这些辽狗。”

“哈哈,跟着大人,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属下倒是很期待与大人一道再次大破辽军!”

典胥放声笑着,潘美留下的一万兵马中,大多是云州城的南军,柯寿礼的部下,如果要说算得上悍兵勇将的话,也就典胥的一营骑兵和吴斌的一营殿前司了。

而这两人都是自愿领着手下将士留下的。

哪怕是大敌当前,为了心中值得守护的东西,即便是明知赴死,那又如何?

男儿热血何惧生死!

爽朗的笑声越来越响,城头之上,无数的兵卒随着典胥一道笑了起来,最后杨延昭也跟了笑出声来。

城头上,朝阳遍洒,笑声一片。

第二百八十六章 兵临城下

大军带着百姓走了,即便是那些心中贪慕虚荣,想赖死留下等契丹人进城后好生赚上一笔富贵的投机之人也被潘美用钢刀架着脖子带走了。

所以,偌大的云州城顿时空了下来,街道上除了紧张备战的兵卒,便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凄凉与落寞。

打马在渐显冷清的街上走过,突然看到前边一队兵卒从一家酒肆中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手中提着酒瓮,衣甲胸口鼓着,塞满了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物件。

杨延昭等人骑马而来,双方差点撞到一起,也许是真在兴头上,那兵卒当即骂骂咧咧,便要上前动粗。

“大胆!”

萧慕chūn一声大喝,顿时让他们清醒了,待看见来人是杨延昭时,那一队兵卒面如死灰,跪倒在地,口中说着求饶之语。

“大人,属下治军无法,请大人责罚。” 。。

一眼看出这是上次大败何万通后收编的南军,柯寿礼面露难堪的与杨延昭请罪说着,稍后挥了挥手,便让身后跟着的随从将这胡乱吃酒并手脚不干净的兵卒拖下去受罚。

“算了,柯校尉,暂且将他们的责罚记下,待退敌之后再做追问吧!”

退敌之后,若是还能活着,那便最好。

摆了摆手,杨延昭暗叹了句,双腿一夹马肚,往着北城门而去,那柯寿礼对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兵卒狠狠的瞪了一眼,让身边副将带着他们回营去了。

踏马在街道上,突然间闻得号角声传来,急骤的声音顿时打破了云州城中的死寂,也让杨延昭等人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声音从北边传来,是发现了敌情。

没想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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