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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相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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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折御卿的目光,刘延昭心中倒是暗喜几分,没想到这折氏兄弟爱好象棋,如此一来,便有了套近乎的机会。

黑子移动,守在一边的折御卿顿时觉得棋局豁然开朗,忍不住的走着红棋对弈起来。

“你赢了。”

折御卿面露不甘,但还是弃子投降,不过却对刘延昭多了几分好奇,“我与兄长苦心钻研数月,自觉棋艺并不差,没想到今rì却是遇到了高人。”

有象棋作媒介,再加上年纪相仿,虽然折御卿对刘延昭抱有戒心,但有了共同喜好之物,倒也能说上不少的话来。

“晗之,你有事找为兄?”

在二人杀的火热之时,书房门被打开,官服还未换下,已到中年,蓄着寸长的短须。

见到此人,刘延昭心中亮了几分,身上有着与刘继业相仿的气质,面sè刚毅,但却流露出淡然之气。

看来这就是折御勋,他的大舅舅,府州的执掌者,没想到竟也是一位儒将。

“兄长……”

见到折御勋,折御卿刚要起身,却被后者给止住,因为他眼睛扫过了棋盘,“与这位朋友下完棋再说。”

还是个好棋之人。

“我又输了。”

好半晌,折御卿低声说着,接连着输给刘延昭,有些不爽快,但他也不是不愿服输之人。

“jīng彩,这输的也不冤枉,晗之,这位朋友可比你厉害多了,给为兄介绍一二吧!”这时,折御勋也从激烈的厮杀中回过神来,拍手叫好之后,不禁再次打量起刘延昭来。

将身子往前凑了凑,折御卿的声音有些低,“兄长,这时刘继业的第六子,刘延昭。”

听罢,折御勋的脸sè骤变了几分,一股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开,还未说话的刘延昭顿时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折御勋是个高手!

“兄长住手,娘亲吩咐过不得为难与他!”

折御卿的一声低喝,很快,屋中的压力消失不见,折御勋转过首,“娘亲见过他了?”

“恩,娘上香回来之后,在门口与他相遇,已经先于兄长见了面。”

折御勋则是冷哼了一声,面sè依旧冷如寒霜,“当初刘继业不是厉害的紧,你们刘家的人现在还来我府州作何?”

顾不得身子的酸麻,刘延昭忙站了起来行礼,“舅父,家父他xìng子刚烈,若是有冒犯之处,延昭愿意在此向舅父赔不是。”

刘延昭这般的低顺,折御勋心中提起的怒火少了几分,毕竟他作为长辈,总不能跟后辈来较劲。

更何况娘亲确实也舍不得阿姐,这次刘家六子前来,很有可能是刘继业采纳了他曾经的提议,只不过拉不下台面亲自来罢了。

所以,不管是为了娘亲,还是为了多年未见的阿姐,折御勋还真对刘延昭下不了手,但是突然热忱相待,一时间也难以办到,因而仍是板着个脸,一挥手臂,“赔罪?受不起!说吧,来找我有何事?”

依然有火气,不过比起刚才,倒是好了许多,刘延昭感激的望了一眼折御卿,稍后将对他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哪知还没说完,一声冷哼传来,“原来他还不知此事!”

第四十二章 舅,我是你外甥

折御勋的怒火显然再次升起,而刘延昭一时间竟也找不到缓和的话语,这时,立在不远处的折御卿急忙倒了杯桌上凉茶递了上去。

“兄长勿恼,他刘继业不就是xìng子犟么?你跟他生气岂不是要伤了身子?”

似乎是折御卿的话起了作用,那折御勋气势收了几分,沉默了些许,抬首盯着刘延昭,“如此说来,这都是你自作主张?”

。。

“正如舅父所言,眼下延昭被封为亲勋翊卫羽林郎将,正要前往晋阳城中……”

“这刘继业,自己做了多年的质子还不够,竟然让亲身骨肉也尝此羞辱之事!”

刘延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折御勋厉声打断,亲勋翊卫羽林郎将,北汉的官职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个虚职只不过是用刘延昭的命要挟刘继业的。

可是恼人的是愚忠的刘继业竟然再次的没有半点反抗,亦如当年的他自己。

折御勋这猛然再起的喝声虽让刘延昭惊了一下,但随即心中释然了许多,因为他听到了关切之意。

“延昭多谢舅父,不过去晋阳也是延昭所想之事,所谓汉朝只不过是弹丸之地,朝廷昏庸无道,更是与契丹蛮邦称臣,丢尽中原人的脸面不说,百姓生活也是rì益艰难。” 。。

“相比之,大宋正rì益强盛,统一中原只是迟早之事,所以延昭yù前往晋阳城,搅乱刘汉小朝廷。”

上前走了两步,折御勋脸上满是凝重,“北汉虽小,但也五脏俱全,你孤身前往,且不说能不能做到刚才所说,单单是安危都处于险境之中。”

“这个延昭省的,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家父将忠义看的无比之重,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倘若是刘氏朝廷背弃了他,或许能改变家父的执念。”

折氏兄弟对望了一眼,凭他们对刘继业的了解,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此刻,二人更多的是对刘延昭的赞赏。

眼光独特,形势看得很透,而胆识更过于常人,为了整个家族竟以身犯险,是个有血xìng的好男儿!

越打量刘延昭,折御勋便越发的有好感,或许是体内有着折氏的血脉,不然怎会如此的见识?

“你要我折氏做什么?”

沉寂之后,折御勋淡淡的几个字让刘延昭心生欢喜,忙又执了个晚辈礼,“如果事情顺利,延昭想让舅父为家父美言上几句,若是情况危急,恳请舅父能出兵相助。”

朝中有人好办事,投诚并不是你想投就可以的,很多时候,得考虑周全,否则热脸贴了冷屁股,刚投了诚就被新主子一刀了结。

而且刘延昭还希望以后能过上逍遥的遛狗逗鸟的rì子,所以刘继业这个爹最好还能顺风顺水的居高位,要是投诚之后被罢免或者贬职,那也是白忙活一场。

虽然历史上刘继业仍是北方守将,可是刘延昭不能保证历史还是沿着原先的轨道行进,因而得到折氏的相助或许能多一份保障。

“事态紧急之时,出兵一事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进言之事,怕是有些难做。”折御卿皱着眉头,沉声说着,稍后转过了身子,“兄长可有何好主意?”

“晗之说的不错,我折氏虽归顺朝廷已久,皇上也仍派我主持府州的事务,但毕竟圣心难测,以我的身份,美言之事做不得。”

折氏是府州豪强,赵匡胤兄弟未将他们像麟州的杨家调离估计也有代州城的缘由,毕竟府州,麟州以及代州三城相隔不远。

即便折御勋想要相助,但也要首先考虑折氏一脉的利益,因为他姓折而不是刘,也不是姓杨。

或许是察觉到了刘延昭不经意中露出的失望,折御勋叹了口气,“放心吧,校检太师高怀德与折、杨家有些旧情,待我修书派人前往,有他出面,想必要好上不少。”

与二人谈完,已是夜幕起之时,而折老太君恰巧使人来唤他们用膳,事情办好的刘延昭心中也轻松了不少,便应了老太君的意识,在折府留宿一夜。

陪着老太君唠了会,待其困乏之后,刘延昭便yù在下人的引路下,往着西侧的厢房走去。

住所是个小院,布置干净简洁,与他自己的院子没有多少的差别,退去了那小厮,刘延昭走到了屋外。

离入睡的时间还早,没有东西来打发时间,倒不如练一练拳法。

已经是深秋,夜晚凉气袭来,倒也是练武的好时节,至少没有夏rì的大汗淋漓。刘延昭虽算不上天资卓绝,但几个月的摸索之后,那擒拿之技运用起来也熟练了许多。

刁、拿、锁、扣、扳、点、缠、切、拧、挫、旋、卷、封、闭。

这是暂且想起的招数,共计十四式,每一招都出手利索,旨在一招致敌,使其丧失进攻的能力。

“喝~!”

一声低喝之后,刘延昭收抓为拳,半晃周圈,稳住身形停了下来,而就在此时,惊叹声传来。

“厉害,厉害……”

转过身,却见到折御卿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棋盘,想来是打算找他对弈几局碰巧看到了刘延昭的擒拿术。

“原来是小舅父,延昭拙劣之计倒是让你见笑了。”

一rì相处,刘延昭对这个年轻的舅父多了几分好感,特别是今rì语中的相助,有了真心结交之意。

“你这可就是过谦了”,折御卿将棋盘放到院子的石桌上,伸手比划着刚才见到的招式。

“没有花哨,干净利索,倒是挺适合上阵杀敌,不过对高手,怕是收效甚微。”

折御卿以与他年纪不相符合的老成口吻说着,刘延昭听后忙出言求教,折御勋的厉害他已经见识过,作为兄弟,折御卿想必也有两把刷子。

“武道一途,外修技,内修气,难道你爹没说么?”

外修技,内修气?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像小说中的内功?

刘延昭也不知道刘继业是否说过,即便说过,肯定也不记得了。本想待空闲之时再求教,可是马元,宋军来袭等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无暇顾及。

“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折御卿有些惊讶,但看到刘延昭认真的模样,咧嘴无奈了笑了起来,“刘继业是不是疯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不与你说清。”

“或许是家父觉得延昭还未达到那种境界。”

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好在折御卿没有在此问题上做着纠缠,负手走在院中开始将他所知的慢慢道来。

练武之人以技强体,以气强技,对于真正的高手,二者是缺一不可。

有技无气则为莽,全凭着单纯的招式来肉搏;有气无技则为盲,虽有一身气劲,但没有施展之法。

而折御卿口中的‘气’与刘延昭所想的‘内力’等也大不一样,习武者可以集全身气劲于一处,贯穿心意,收发自如。

真正的高手甚至可以做到气劲外泄,以威屈人,乃至是杀人!

油灯的火芯发出吱吱声,刘延昭独自坐在灯前,眉头紧锁,满脸的苦思之状。

折御卿早就离开了,在讲了那些话之后,见刘延昭锁眉苦思,知道后者心思定不会在棋盘之上,便起身回房去了。

但是他的一番却让刘延昭有些不知所措,气劲?到底什么才是气劲,这东西也太为虚幻了,就算折御卿也说不清,留了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增他的不解。

苦思冥想许久,还是弄不清楚,也用了曾经小说中看来的办法,努力从丹田中寻找出什么,但结果证明那些都是胡扯。

“真是难啊~”

手托着下巴,听着外面的鸡鸣,刘延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的叹气说着。

天亮了,是该离开府州了,还得赶去与七郎他们汇合,要是行踪暴露了,可就坏事了,至于内劲的事情,待rì后有机会再寻爹问个究竟,至少他肯定是明晓的。

第四十三章 晋阳城

“哒哒~”

马蹄绝尘,刘延昭骑马快速在略显宽阔的泥道上快速的行着,府州城已经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一rì的疾驰,终于离保德不算远了,太阳还没落山,不过刘延昭却不必再等到rì落翻越城墙进入。

保德与府州的府谷县隔河相望,虽说双方是敌对之城,但折氏一脉发展数百年,怎会没有进入保德城的办法? 。 。

调转马头,继续往东行,到了折御勋所说的地方,寻得渔夫打扮的折府之人,在他们帮助下,渡了三条大河,才在保德一处较为荒僻之处上了岸。

道了谢,刘延昭拔腿上了路,刚才小舟上问了方向,这里距保德主城还有些路程,方圆数里都看不到人烟,就算是有银子,怕也是买不到马匹来代步。

看着前方望不到头的蜿蜒乡间小道,刘延昭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早知道还是翻城墙,不过想起上次差点中箭,被shè成刺猬,心头也凉意顿生。

罢了,权当是欣赏田园夜景了,至少安全了许多,安慰了自己,刘延昭大步朝前的赶路去了。

天微微亮之时,总算是看到了保德城的轮廓了,刘延昭从一辆破旧的牛车上跳了下来,“张伯,真是谢谢您老了!” 。 。

牛车上,一位发须花白的老汉笑着将摆了摆手,“张老头也不过是顺路,还要多谢小哥儿的给出的主意!”

道了别,看着刘延昭离去,那老汉扭头看了看身后半车的青菜,两斤三文钱,买两斤赠一斤,这是路上小哥出的主意,算起来价钱还是和以前相同,真的可以卖完么?

马上寒冬就要来了,一家老小就指望种的菜果换钱来过冬,希望能托这小哥的福气了。

叹了口气,张老汉拉了拉绳,要继续前行,一边六七岁的孙儿却扯了扯他的衣角,“阿翁,这个给你。”

转过头,却见一锭银子,那张老汉吓得立马伸手握住,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看来,这才赶忙的塞进满是补丁的麻衣怀中,“长生,这是哪里来的?”

“刚才的大哥哥偷偷给的,让我等他离开的时候给阿翁。”

有这银子,这个冬天真的就不愁了,张老汉脑中不禁浮出那温和的笑脸,口中不断念叨,“老天爷开眼了,让张老头遇到了位菩萨……”

而过了东门守卫盘查的刘延昭却不知身后的事情,帮助张老汉也只是为了报恩,在城外提前下车也是谨慎之事,老汉是本地人,常进出城,与生人一道,很容易引起注意。

时候尚早,保德城还未热闹开来,不过客栈酒肆倒是开始忙活上了,刘延昭也不做逗留,直接取了前几rì寄存的马朝着宪州城赶去。

保德城往东行倒是没有多大的阻碍,战乱时期,人口流入总比流出好,而且骑马之人那些守卫更是不敢多加追问,怕触犯了大人物的怒火。

继续一路隐藏踪迹的赶路,翌rìrì落之时,刘延昭依稀可以见到宪州城的巍峨城墙,想起七郎几人还在城中等他,不禁又加快了几分行速。

过了城门口,正想该怎么找出七郎的客栈时,一道身影靠向了刘延昭,转首望去,却是毒蝎中的一员,崔平。

来的正是时候,后者见到刘延昭也满是欣喜之sè,怕是这几天一直奉命在此等候他的消息。

“我不在的时候兄弟们可好?”

牵过刘延昭手中的缰绳,崔平在前面带着路,“回教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队长与其他兄弟在乐福客栈候着,今rì也是属下运气好,将教官给等来了。”

说笑着到了乐福客栈,马匹给了客栈伙计,崔平便引着刘延昭到了二楼,轻叩了几声,应了房中的询问。

须臾,脚步声响起,七郎拉开木门而出,“六哥,你终于回来了。”

“恩。”

走进屋,还有蓸山等几人,桌上的棋局厮杀了一半,对正行礼的他们摆了摆手,刘延昭不禁笑骂的坐了下来,“还以为你们会等得心急,没想到却是好不快活。”

闻言,七郎不禁挠了挠头,“六哥嘱咐不要外出走动漏了消息,弟弟与诸位兄弟自然是闷的慌,对上几局时间也能过的快些。”

七郎一言,蓸山他们自然是笑脸凑上前附和着,这模样,使得刘延昭又笑骂了几句,稍后才问及正事,“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不明来路之人接近?”

“这到时候没有,不过得知六哥身体抱恙,宪州城节度使倒是派过人来,幸好蓸山机智,不然倒是要穿了帮,至于其他,倒是没有察觉。”

满意的点了点头,“恩,七弟,做得不错,蓸山,你去找辆马车来,今晚都好好休息休息,明个便出发,赶路去晋阳城。”

“马车?”

刘延昭突如其来的两个字七郎有些懵了,“六哥,大伙都有马匹,为何还要马车?”

靠着椅背,伸了个懒腰,刘延昭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个脑筋转得有些慢的弟弟,“这里不是有一个病人在的么?”

还算宽阔的管道上,数骑护着辆马车不急不慢的行着,正是刘延昭等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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