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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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疑惑,便调转了方向,大步的往营房走去。
在接近营房数十丈之外,刘延昭就看到一堆人聚集在那里,像是在对峙,而堵住道路正是建雄军。
遭了,建雄军在闹事,看来这两天张允等人是没少被刁难,心头一急刘延昭便大步向前,“你们要做什么,军营之中,难到要违令生事不成!”
刘延昭这一声低喝使得道路让出一条缝隙,穿过其中,站到张允等人身前,后者见到刘延昭出现,满是欢喜的惊呼,“伙长大人!”
“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小的伙长回来了,怎么着,屁股上的伤好了?”
建雄军领头之人面相颇为魁梧,看似粗人,但嘴巴却一点都不饶人,从装扮来看,应该是个校尉的官衔。
“我的伤势不劳你惦记,不过cāo练即将开始,我劝你还是将路让开,免得将军大人责罚!”
刘延昭的呵斥只是换来一阵哄笑,“将军大人责罚?一个小小的伙长,竟然如此嚣张的与本将说话,你以为搬出刘将军就管用了?”
声中带着些轻视之意,让他身旁之人继续笑了起来,“实话告诉你,我建雄军是朝廷的jīng锐,指挥使大人虽然品级不如刘将军,但也是皇上身前的红人,就算本将今天打杀了你,也不过是为清理一些目无遵纪之人罢了!”
“岂有此理,将军大人岂是你这种人可以诋毁的!”
张允满通红,握紧着拳头就要冲上前,却是被刘延昭给止住了,说实话对方的言语他心中也感觉大为恼火。
但是五郎说的没错,不宜生事,建雄军这枚棋子必须得捏住,否则将后患无穷。
极力的平息心中的怒火,刘延昭面沉似水,“把道给让开,这事情便就此揭过,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你还会咬我不成?哈哈……”
刘延昭的退让反而使得对方更加的嚣张跋扈,身边的刘天等人忍无可忍的要往前冲,这两天,刘延昭不在,可没少受这些人的为难,技不如人还如此的厚颜无耻,当真是泼皮无赖之徒!
而就在这时,轰乱的脚步声响起,没多时,大队的代州兵士冲了过来,手中长矛皆是竖起,未作言语,站在了刘延昭的身后。
“想以多欺少?代州人动粗了,兄弟们赶紧拿家伙!”
那校尉使了一个眼sè,一旁的小卒立马奔跑了出去,很快,大批的建雄军也围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夹在双方中间的刘延昭很是窝火,此景绝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如今,他已经被逼上架了。
后退一步,妥协求全那rì后怎么在代州城立足?可是顺着脾气与对方干一架,那和建雄军的梁子肯定是越来越深。
第十一章 比斗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大打出手之时,刘延昭上前走了几步,冷眼盯着那校尉,“既然你对前些rì子的比试不服,何不与我较量一番,若是你输了,便不要使绊子,做故意刁难之事!”
“要是你输了呢?”
刘延昭的提议让那校尉来了jīng神,嘴角竟然裂出了一丝的笑意,直到这时,他才觉得眼前这文弱的之人还是有些汉子的血xìng。
。 。
“任凭处置!”
“好!到时候就算是你们的刘将军也护不住你!”
见对方挥手让建雄军的部下往后退了数丈,刘延昭也止住了要劝说的张允等人,不再吭声的盯着前方。
几十丈开外,建雄军的指挥使,折冲都尉何峰却是面露担心之sè,想要上前制止,却是被刘继业沉声止住。
这到底是为何?
何峰心中难免生出疑惑,可是却不敢提出异议,至少在没收到朝廷的旨意之前,他不会与刘继业顶着干。
毕竟他只是个指挥使,在刘继业不在时领建雄军的事务,说句实在话,现在刘继业接手了建雄军,他何峰便是个副手。
做些小动作何峰不是没有想过,但却不敢做,朝中大臣是有对刘继业不满的,但谁能搬倒了他?抗宋离不开他,因而纵使何峰再怎么得到皇上的赏识,也不敢跳出来与刘继业明摆着来作对。。 。
前方动向似乎大了些,看样子已经交上手了,这厮又不听吩咐擅自行动,真是会添麻烦,不知道稍后该怎么来保住他。
想到这,何峰不禁看了一眼刘继业,只见他负手而立,看着有些攒动的人群不做声,脸上毫无表情,让人摸不清在是喜还是怒。
“得罪了!”
刘延昭朝着对方拱了拱手,在这时代,就算恨,也得要学会掩藏,该有的虚礼都不能少,否则怎么能让他心服口服?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来得罪老常!”
瓮声回了一句,常磊飞快的扑了上去,眨眼间,一只硕大的拳头便到了刘延昭的身前,带着呼呼的风声。
侧身躲过,抓住他的右臂,旋转了几下,顿时对方身形一滞,刘延昭也因此化解了攻势,并用一只手挡住他继续来袭的左拳,瞬即右腿横扫。
与那rì对付三郎的招数一般,可是常磊没有走运的机会,只听一声闷响,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次,刘延昭没有趁势而上,倘若依照上次,肯定会再来一个千斤坠,即便他是铠甲在身也要伤着几分。
不过在交手之前,刘延昭已经想好了,打是可以,但得收放有度,拿捏好尺寸,在不激怒建雄军之下,将这校尉打的心服口服。
往后退了几步,那不服输的汉子一跃而起,又一次的冲上来,与刘延昭交手几十招之后,再次被一个过肩摔给甩到了地上。
如此往复,一刻时间内,已被刘延昭击败了五次。
这也难怪,六郎本来就武艺不错,而现在的刘延昭虽然以前没有学过,但是一遇到打斗之时,那些动作都会自然的在脑中浮现。
更甚有之的是前世那些看过的擒拿技巧也能使出,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干净利索的擒敌之术。
“服不服?”
刘延昭沉声问着,那校尉眼中尽是怒火,在众多人眼前输给这个小小的伙长,以后还怎么在营中混迹,当即从地上跃起,舞着拳头大吼了着,“不服!”
“不服那就继续,如果觉得拳脚不能发挥实力,用兵器也可以。”
愤恨的盯着刘延昭一眼,然后迅速的转身,从不远处的队正手中想要夺过他的长斧,可是那队正却是不愿松手,“常大哥,不要惹出人命啊!”
找麻烦是不错,可以解心头之恨,可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可是常磊已经被刘延昭气昏了头,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把将那队正推开,抓起他的长斧就朝着刘延昭砍去。
“大人小心!”
见对方舞起长斧来气势凶人,张允等人不禁惊呼起来,只有刘天眼疾手快,将刘延昭的点钢枪快速递了过去。
“当啷!”
长枪伸出,与长斧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之声,刘延昭只觉得手臂一麻。
这厮的臂力也太惊人了,刚才能不断的摔倒他也是凭着巧劲,如今在兵器上硬碰硬,怕是要吃亏。
打定了主意,刘延昭便抓住时机,趁着常磊被刚才一击所阻,立马转守为攻,枪花飞舞,长枪如毒蛇吐信,灵巧的进攻于对手的空隙之间。
终于,在一阵脚步凌乱之下,长斧脱手而出,朝着建雄军的方向飞快飞去,事情的突然,让那边的士卒竟错愕的不知躲避。
“小心!”
长枪正朝着他面门袭来,那校尉却是想纵身朝着那长斧抓去,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扑倒在地的他并未能抓住斧柄。
而不远处,那被长斧袭去的士卒已经神情极其的绝望,连惊呼之声都发出来,可以想象,很快就要鲜血喷洒。
“当!”
又是一声清脆之象,一杆长枪及时伸出,将长斧碰落在地,砸在了砖石路面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裂痕。
还好,做到了。
刘延昭心中也是松了口气,但随即右臂一阵疼痛,突然收势改变招数对他的伤害不小,若是对方仍需再战,怕是要落败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滋事,难不成本将的话都不管用了么!”
就在刘延昭暗自思量该怎么对付的时候,人群散开,刘继业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是谁起的头?”
“是属下违了军令,请将军大人责罚,至于身后这帮兄弟,无他们没有干系。”
出乎刘延昭的意料,这家伙还挺有情有义的,从刚才舍身救人也可以看出一二,想来这建雄军之中也有真汉子。
“属下等也有份,将军若是怪罪就请一道责罚。”
其余的建雄军士卒纷纷进言,那何峰也是低声求情,“将军大人,这厮生xìng鲁莽,就请饶恕他这一回,末将定会好生的处置,保住不会有下次。”
“哼!”
刘继业一声冷哼,虎目瞪起,“建雄军也是本将的麾下,处罚之事自然是本将说了算!”
一句话让何峰语塞起来,稍后转首场中,“既然你们都认罪,那就去接受刑惩来长长记xìng,领事之人杖刑五十,其余之人皆三十!”
这处罚算重也不重,只是刘延昭不明白爹的态度为何变得如此严罚,就连何峰请求都不加情面的堵了回去。
在思量之际,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袭来,抬首看到刘继业正不露痕迹的微微颔首,当下心中透明起来。
这是要他出来唱红脸。
如此,刘延昭便能明白了,怕是这场比斗刘继业早就察觉了,一直没出手阻拦也是为了此,想来是要他们共同受罚来消弭那隔阂。
至于何峰,倒是不要留情面,要将完全接受建雄军,必须得将他架空或者摸去,留了情面反而是件坏事。
转念之间,刘延昭便想通了原委,当即收了长枪上前行礼,“将军息怒,属下只是与建雄军的校尉大人切磋武艺,并非扰乱营地,还请将军饶恕。”
“这么说来你们这些人也有份了?本将的营地多年无事,今rì却是热闹起来了,难不成是将尔等放纵惯了?王副将,这些士卒惩罚也照旧,不得有误!”
看来这红脸也不是好唱的,看着怒气而走的刘继业,刘延昭心中只能暗自哀嚎,这真的是亲爹么?
竟然用他的伤痛来做治军手段,真是yù哭无泪啊!
这下军营的刑罚之处可是热闹了,三四百人的集体杖刑,在刘继业带兵的数十年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啪~!”
木棍重重的打了下来,让伤势痊愈没多久的刘延昭疼的撕心裂肺,要不是负责刑罚的校尉受到王贵的事先吩咐,这五十棍打下去,他非残废了不可。
“为什么要给某说情?”
不远处,不知道是故意安排还是巧合,与他比斗的校尉也伏在地上接受刑罚,疼的他整张脸都蹙了起来,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来。
“你我本来就没有过结,而且之前你能不顾生死的想抓住飞出去的长斧,想来是条汉子,我刘延昭敬重有血xìng的汉子!”
刘延昭也是忍着痛断断续续的回着,这些话,一半是为了笼络眼前之人,当然也有一半是出于真心。
能放下自己安危不顾,飞身去救士卒,刘延昭可以断定对方即便外形粗犷,但内心肯定是个敢作敢当之人。
也只有这种人在沙场上才会给袍泽挡剑,才能生死相托。
刘延昭的话说完,那人转过首不再言语,好一会,他才道了一句,“某输了,心服口服,至于赌约,定会遵守,决不食言!”
看来是起作用了,刘延昭本想露出欢喜之sè,可是屁股上一棍子下来,顿时变成了苦瓜脸,只能皱着脸支吾着,“这赌约校尉大人不必太为在意,我们都是朝廷的将士,本就是一家人,rì后还会一起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豆大的汗珠从刘延昭的脸上落下,他的话似乎又石沉了大海,没了回音,不过那校尉的脸上生出让他很是看不懂的落寞。
是的,不同于疼痛的表情,这是寂寞的神情,纵使他的脸因疼痛而扭曲,但是眼睛却是骗不了人。
“某叫常磊,亲近的人都喜欢称呼老常。”
听到这,刘延昭知道眼前这魁梧的汉子心中的隔阂已经消除了,当下忍着痛笑了出来,“那小弟私下便称校尉大人为常大哥如何?小弟刘延昭,家中排行老六,常大哥私下可用六郎唤我。”
第十二章 市集
“爹真是的,怎么又将六哥给施了杖刑!”
屋中,折赛花等妇人离去之后,八妹看着躺在床上的刘延昭,终于气不过的小声埋怨起来。
“鱼儿,这怪不得爹,六哥这顿棍子可是挨的很值,正好也能趁此歇息数rì,在家陪陪鱼儿不是?”
听刘延昭这样说,八妹小脸舒缓了不少,“军营中的事情鱼儿不懂,不过六哥你的伤势真的不碍事么?” 。 。
“你六哥的身子骨你还不知道?这点小伤哪里放在眼中,刚才罗大夫也给了药物,很快就又能下床走动了!”
刘延昭笑着说着,但很快一张笑脸便皱了起来,刚才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但话已经离口,他哪里敢叫出声来,只能忍着痛,不敢再动身子。
又在床上躺了两天,刘延昭才能下床活动,而七郎比他早一天,不过因为伤势没有康复完全,所以并未让他去营中cāo练。
为此,刘延昭也偷偷的猜想过,这七弟与他只不过相差两岁罢了,体质怎么差距这般的大,看来rì后得好生的磨练一番七郎了。
正在往刘延昭院子走来的刘延嗣突然心中生出一丝寒意,当下很是惊惑,这炎热之节,怎么会有如此感觉? 。 。
可怜的他还不知道就是因为少挨了顿班子,已经被当哥的给惦记上了。
“六哥!”
刚踏进院子,刘延嗣便见三道身影坐在台阶之上,定是在讲趣事了,忙三步并成两步的走了上去,这也是他昨rì闲得无聊来探望时发现的。
起初,刘延嗣对这女儿家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可是听了听,竟也是别有番滋味,听不到下文,心中反而有些难受。
“不等我便开始了,都说到哪里了?”
坐到刘延昭的一侧,七郎略带埋怨,却是招来了八妹的不满,正是听得起劲之处,却是被人给打断了,当即气鼓鼓的朝他瞪起眼睛来。
理亏的刘延嗣忙捂着嘴,缩了缩脖颈,做出不与其争辩的架势,而刘延昭却没了继续往下讲的兴致。
“算了,今rì便说到这儿,鱼儿和排风该去娘那边做功课了。”
“怎么我一来六哥就不讲了?”
七郎语中有些失落,八妹与排风也是如此,“六哥,再说一段吧,最近娘教授的女诫鱼儿不是很喜欢,还是六哥的西厢记有趣。”
女诫?
这本书刘延昭没有看过,不过从名字就能猜到是封建思想的经典之一,这倒也是为难了八妹这xìng子。
看着她不情愿的模样,刘延昭捏了捏八妹的小脸,“既然娘花了功夫来教你们,鱼儿与排风应当好生的学着才是,不过rì后是否遵循书中所说,可以另行决定。”
“公子的话是说这女诫可以不做重视么?”
与刘延昭接触了几rì,这排风的xìng子也逐渐的展现开来,不再如之前那般的拘谨。
“我可没说”,刘延昭对着两人眨了眨眼睛,“不如这样,趁着今天六哥有空,带着你们出去走走,这样鱼儿就不会板着小脸了吧?”
“真的么,六哥?”
听到刘延昭要带她出去走动,八妹当下欢喜开来,一边的七郎也表现的十分雀跃,“六哥,带上弟弟一起,在床上躺了几天,可是把我给闷坏了。”
“好,带你!”
见两人这样,刘延昭心中也是有些开心,毕竟来了这世界有些天了,还未真正的出去逛过,现在正好可以借着养伤休息出去见识见识。
“排风,你也与我们一起,午膳我会让和叔派个帮手给你娘做下手。”
有了这句话,停在远处的排风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小脚步奔跑着追上前,跟在了八妹的身旁。
就这样,刘延昭第一次逛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