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军事电子书 > 相国 >

第70章

相国-第70章

小说: 相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我朝堂堂的金花郡主你都不拜礼,难不成是想要蔑视国法不成?你所读的礼仪又到了哪里去了?”

金花郡主?

闻言,杨延昭愣住了,随即心猛烈得跳动起来,朝着屋中的二女看去。

两者皆是国sè天香,但不知为何,他更喜脸sè冷淡的白衣少女。

或许她就是自己命中的柴郡主?

“玉儿,你就别跟着皇叔一道为难杨璟了。”

随着赵德昭的一句话落下,那白衣少女不以为然的轻皱了秀眉,“德昭哥哥,我哪里有为难他了?”

声如林涧幽泉,空溟婉转于心头之间。

果真是她!

杨延昭不免又打量了柴清云两眼,这本该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女子,如今看上去,显得有些陌生了,二人唯一的交集,也只不过是那三次不能提及的刺杀。

“杨璟见过郡主,失礼之处还望郡主勿怪。”

“哼,免了。”

声音仍是清脆不带烟火,只是不知为何,那白皙的脸上竟生出一抹的寒意。

闻此言,杨延昭不禁心中一个激灵,自己又在哪里得罪了这位大宋的郡主,好歹曾经也救过她多次,没有功劳,苦劳也是得有的。

陡然间,杨延昭感觉到一阵苦涩,因为脑海中不知为何泛起前几rì的赵德昭遇刺的情形,那时候,他是救了柴清云,但似乎还最贱的说了句话。

“小娘子,事不过三,可要小心了。”

想起因为华山上的那句话,儒家的净玉正在屁股后面追杀,不过几个念想间,杨延昭似乎觉得柴清云的脸sè又冷了几分。

这可如何是好,虽然还不确定现在的他会不会喜欢上史书上所说的大宋第一美人,但至少不能得罪了才是,否则一个郡主怎么整都能将一个小小的士子给捏的不chéng rén形。

“玉儿,怎么这般的无礼。”

关键的时候,再次是赵德昭帮着他给解了围,说道了柴清云一句后,后者忙将头扭转了过来,眼中带着急切,“杨璟,快快上前,将那爱莲说与水调歌头给我写一份可好?”

此言一出,那赵廷美当即懊恼的叹着气,这时,杨延昭大致明白了之前他为何那般的来下马威。

大抵赵德昭与赵廷美二人之间拿着他来做了某种赌试,输了的一方,自然有些挂不住脸面。

对于赵德昭所说,而且目光在狄青与张师的脸上瞄了一眼,都是一副笑意,遂杨延昭不作推辞,躬身的走上前去。

书案上照旧铺好了宣纸,赵德昭甚至磨起砚来,杨延昭作出受宠若惊之状,后者却不在乎的催他快快提笔。

小毫还是那支笔身镌刻着绿莲的小毫,杨延昭拿起它,左手提着袖袍,沾着带着清香的墨汁快速的书写了开来。

待看到他的字,那一边的赵元佐像是恍然大悟,“原来德昭哥哥口中推崇的杨大家就是你呀!”

见他那副吃惊的模样,杨延昭抬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卫王严重了,杨璟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罢了。”

很快,两首词便写好了,赵德昭忙扑上前,轻轻的将墨汁吹干,如同是得了宝贝一般,喜笑颜开的将宣纸小心的给收了起来。

也许是见到赵廷美的不快与拉不下脸面,最后在狄青的提议下,杨延昭又写了首,不过这是一首小令,言简意赅,顿时让赵廷美露出了笑意,当即放声诵读上了。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此刻,曲虽然还未流行开来,但是这首小令所描绘出的意境足以折服屋中的众人。躬身立在一侧的杨延昭见赵廷美心中郁结解开,也不由得安了心,只是未曾注意到,那窗台一侧,那红衣少女美目中的羞涩流转之情。

讨了杨延昭的字词,赵廷美叔侄二人也算是了了心事,便启程回汴梁去了,当然,柴清云也与他们一道回去了。

对于这容颜倾城金,更胜罗氏女一筹的花郡主,杨延昭之前也遐想过多次,但此刻二人真的相逢,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扎破脑袋打算跻身庙堂,一扬心中埋藏多时的风发意气。

杨延昭不清楚史上杨六郎是如何的与柴郡主产生情愫,所以对这大宋第一美人儿,却是没有幻想那种虎躯一震,散开王八之气便能收服的狗血剧情。

或许,因为他,一切都变了。

不过在临行之前,那赵元佐却是拉着杨延昭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见他满脸的认真,待听完,杨延昭不禁莞尔了。

这年方十一二岁的小孩儿只是说着上次救命之恩的感谢,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虽然出宫的机会不多,但等杨延昭到汴梁时,必定会请他走马遛街,吃上人间美味。

看着在吴斌等人护送下离去的赵元佐,杨延昭不禁叹了口气,悲怀善意对于生于皇家之人,是千万要不得的。

记忆中,赵光义的长子结局很是凄惨。想到这,杨延昭不由的再叹了口气。

望着最后一辆马车摇晃出了视野之中,杨延昭便于狄青和张浩告了别,独自往回走去,只是脑子中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带着寒霜的清冷脸庞。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小炉煮雪淡相饮

回到小院的时候,张谦等人还未回来,冬试刚过,看来三人是想放松一番。

院子中,低沉的碰撞声时不时的传来,也许是无聊,郭淮很负责的担当起了萧慕chūn等人的导员一职。

“延昭师弟,这导员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当初郭淮憨厚的询问声,杨延昭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个喜欢打破砂锅追问到底的师兄给打发了。。 。

看着不断被郭淮摔在砖石路面上的老部下,杨延昭心中竟有些不忍,曾经在代州城之时,山林之中,虽然辛苦,但所受的罪绝对比不上现在。

当年,是为了将他们磨练成集数种技艺与一身的兵王,如今,刺探敌情之类萧慕chūn等人早已经熟烂于心。

所以要提高的便是身手了。

道家的功法杨延昭与郭淮不敢随意的传授,但作为道家的地行者,体术也是独一无二,若是萧慕chūn等人能学会郭淮的七成,那也能在战场上横扫一方了。

毕竟宗派是不能插手凡尘兵戈之事,而懂得修为的大多是宗派之人。

屋中,八妹正与排风看着杨延昭写的‘梁祝’,一边的碧月虽早已经看过,但不知为何,还是想继续看上一看。。 。

特别是那风骨端然的字迹,抚摸着,能感受到那荡漾心扉的气息。

好一会,排风见碧月那yù言又止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的将她出声唤道,“碧月小娘子,我们这还有地,你过来一起看吧。”

碧月的身世八妹也问过,虽然杨延昭没有说穿,但也明白了她是个苦命的女孩。

而且碧月长相与心xìng倒也不坏,所以八妹对她也没了多少的敌意,这一时期,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

在八妹的心中,六哥杨延昭是世间最优秀的男子,当然多娶几房也不为多。

对于八妹的这点心思碧月当然看不透,待听到她的邀请,忙大喜的上前,而八妹左手边的排风不知为何,大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厌恶。

三人正看的入迷之时,杨延昭信步走了进来,而兴起的女孩儿哪有功夫来理会他,刚说了两句话来,便被八妹给打发了。

摇头苦笑着,杨延昭往隔壁走去了,罗氏女正在给温李氏用着她从薛玉玦医书中看来的新方法。

这两三rì子,为了能找出治理痹症的法子,罗氏女可是翻阅了众多医术,当看到薛玉玦的心得之中正有这方面内容之后,当即大为欣喜的为温李氏用了起来。

透过为了通风换气而半撑开的纸窗,杨延昭可以看出那婉约清秀的脸上满是认真的模样,也许是到了关键之处,细长的睫毛半拢着遮住眼睛,手中拔出的银针飞快的舞动着,插进一旁书中所绘之处的穴位。

“应该将清儿送往小师叔的门下,依她的天资,学会医术和炼丹肯定是手到擒来。”

杨延昭心中暗自的想着,因为萧慕chūn等人正在训练着,他也不好一直在窗外盯着罗氏女来看,遂转身往着书房走去了。

闲来无事,恰是读书时。

可是到了书房之中,拿起笔,杨延昭的思绪不禁胡乱想了起来,内心深处,甚至还有些担忧。

冬试,他一战成名,成为云青榜之首,有了扬名之效,但也是这冬试,他与赵廷美叔侄再次相遇。

杨延昭相信,这件事肯定会被赵光义知晓,无论是暗中跟来的爪牙,还是赵德昭叔侄回汴梁之后对他词作的推赞。

直到现在,杨延昭还是弄不明白,为何身为鬼谷后人的张师一直要将他如此光明正大的往赵德昭身边推去。

难不成眼光如他的看不出来龙椅之上的赵光义会心生猜忌,而从此毁了自己的仕途?

烦心的事涌上心头,杨延昭只觉得脑袋中猛然变得很是疼痛,不由右手托着脑门,深深的叹了口气。

“六郎,是有苦闷之事么?”

罗氏女给温李氏医治完之后,听八妹说杨延昭回来,便径直往书房走来,刚好瞧见他眉头紧锁的模样。

见到罗氏女,杨延昭不由得将烦闷压在心里,露出一丝笑意,“老夫人那边弄好了?”

“恩。”

走到杨延昭的身后,罗氏女轻声的应着,伸出玉手给他揉着额头来,“六郎,你给奴家的那本书真的很神奇,里面好多方法都闻所未闻,小师叔肯定是极其厉害的人物。”

问着罗氏女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气,杨延昭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恩,小师叔是很了不起,等有机会,我与小师叔求求情,让她收你做徒儿。”

闻言,罗氏女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手也停了片刻,她从未听杨延昭提及过师门,所以难免有些吃惊了。

但很快,又温柔的给杨延昭揉着额头来,“六郎,小师叔是何等的人物,怎么看上奴家这寻常女子。

况且若是被小师叔收了做徒弟,那便不能伴在六郎左右,那样,奴家可不愿意。”

这略带点倔强的声音让杨延昭不禁笑了出来,伸手抚在那光滑纤细的葱葱玉指上,将身子靠在了罗氏女的怀中。

只是觉得这一时刻,才是他最为享受,但心地深处,却又为何会浮出那张绝世的容颜?

果真被杨延昭料到了,晚来风雪吹寒凉,入冬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而下,顿时银装素裹了院子,也给翠绿的墨竹添了白sè的点缀。

“好大的雪啊!”

“是啊,秋白兄,眼看就要到元rì了,也是到了下雪的时节了。”

风雪中赶回来的张谦与温仲舒一边怕打着身上的雪花,一边看着鹅毛似的落雪感叹着。

待看到杨延昭时,忙走上前,“延昭兄,那黑衣人寻你是为了何事?”

“没什么,只是想让我将冬试中的词写下赠予他罢了。”

“原来是个风雅之人。”

杨延昭不愿说,张谦与温仲舒自然也不会追问下去,不过随即想起了什么,跟着杨延昭继续道“对了,延昭兄,今rì我们碰到向敏中了与白之前师兄弟二人,他们都说想与你畅谈一番,待得知延昭兄有事在身,遂商定了明rì再叙。”

说起这事,杨延昭倒是想起来了,御shè比试那天,向敏中是说过要寻他言谈,只是刚才温仲舒的话中提及了白鹿洞的白之前师兄弟二人,倒是有着吃不准了。

从冬试初次见面之时,他两人,特别是年纪尚轻的于凡便对他表现出了友好,只是杨延昭一直没有想明白,何时与他们有了交情的。

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杨延昭便将它抛在了脑后,在八妹的呼唤声中,与温仲舒二人一道去前厅用膳了。

清晨醒来,大雪仍旧不止,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白sè妖娆。

天气寒了,再过半个月便要元rì了,书院中也快要停课了,毕竟忙碌了一年,即便那些为了求取功名的学子不知疲惫,授课的夫子也该是要歇息了。

因为有韩国华这层干系,所以杨延昭三人进藏书阁也不是难事,遂扫了扫积雪,练了会擒拿,照着往常用完早膳,带着书卷去书院。

大雪之下,街道上倒是人迹稀少了。

一夜不停的雪给睢阳书院也平添了几分的静谧和灵动。

“延昭兄,秋白兄,秉阳兄!”

书院门口,韩国华袄衣在身,擒着一把油纸扇,见到杨延昭三人,立马欢喜的迎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却是穿的比前两rì厚实多的向敏中,还有依旧面sè挂着笑意的于凡与微微颔首示意的白之前。

“光弼兄,常之兄。”

杨延昭与向敏中,韩国华点头示意,稍后转向白之前二人,还在犹豫怎么开口时,那于凡倒是率先介绍起来,“白鹿洞于凡,于默合;这位是我的师兄,白之前,白佑勳。”

说道着,于凡还与张谦、温仲舒问候了一声,这时,杨延昭才发现身后二人嘴角含着笑意。

他二人昨rì便与于凡等人见过面,怎会不晓得对方的称呼,只是故意落后杨延昭一步,看他一个笑话罢了。

“延昭兄,这可怪不得我们,是你出口太快,我与秋白兄还未来得及提醒。”

温仲舒咧着嘴解释着,那韩国华见到杨延昭这失态,笑意浮现的打起圆场,“来,诸位,我在书院的中摆好了火炉与暖茶,不妨边喝边说。”

一间屋舍中,炉火烧的正旺,顿时扫去了在风雪中染上的寒气,盘膝而坐在羊毛垫子上,中间的的一方低矮的书案上,正摆着几只杯盏,与一方瓷器皿,盛着翠绿的茶叶。

也许是昨rì交谈过,韩国华三人与向敏中的等人倒是不显得生疏,转眼间便说笑了起来。

不多时,待炉上水轻滚开来,韩国华起身提下水来,将几只杯盏添上些的茶叶,右手轻题小水壶,慢慢的点起茶来。

那抹翠绿在开水中翻滚,顿时一阵香气传来。

“壶中的水是冰雪,而杯中则是临安龙井边上的茶叶,不知名,但是恩师偏好这一口,我厚着颜面讨来了些,希望诸位不要觉得韩·光弼用粗枝烂叶来打发你们才是。”

竟然是龙井,杨延昭率先端起了杯盏,在鼻中轻嗅,果真是那清新醇厚的香气,久违的味道顿时生出了欢喜,不禁低声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yù雪,能饮一杯无?”

第一百二十二章 长剑,女人

“延昭兄说得好,只是我等无酒只有这杯中清茶。”

韩国华得打趣声立马被于凡接了过来,“光弼兄此言差矣,我等乃是以才相交,以友而叙,虽无酒,但人已醉啊!”

一句话顿时赢来众人喝彩之声,随即七只杯盏轻碰,皆是笑着泯了口茶水,只觉得一股香甜在舌尖萦绕。

坐在了一起,便是有意结识,更何况几人都是才学翘楚之辈,没有多久,便熟络的互相说笑了起来。。。

也是这时,杨延昭才明白于凡师兄弟二人为何对他这般得有礼,原来那天云庆楼前的对联之事他们也在场。

不过这件事只是一提而过,于凡说出来也大抵是为了称赞杨延昭,毕竟在坐几人地域上仍有差别。

因为冬试而过,所以话题也多在冬试之上,由杨延昭的身上慢慢的说道了他们从未听闻过的吕蒙正。

到最后,也只能笑着说岳麓书院出了高手。

“我要参加科举了。”

正说着,向敏中突然道出这么一句,那白之前却是失声惊呼,“向常之你要入朝为官?”

那于凡和韩国华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云青榜上,处在前首的都有应试之才,却无科举之意。。。

“不要如此的惊讶,光弼兄与延昭兄等人不也是要参加科举的么?”

“常之兄,我是家父所逼,实在无法,若是可以,韩·光弼倒是想与你一般,整rì与书卷为伴,迷眼看世,不理尘俗扰人事。”

向敏中叹了口气,“有许多事情,确实并非你我能做得了主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