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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夜天子-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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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以手抚额,仰天悲叹道:“老天呐!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你干脆一个雷劈死我吧!”

这时候,一只像是蜜蜂,但是比蜜蜂体形大了不少的蜂子在空中划了几个圈圈,倏地一下落到了叶小天的鼻尖上,叶小天登时紧张起来,今天已经倒霉透顶了,不会再被蜂子蛰了吧。叶小天紧张地盯着站在鼻尖上的蜂子,登时变成了一个斗鸡眼。

人群里边冒出一个秃头,随即穿着一袭湿淋淋黑袍的冬天先生费力地挤了出来,佝着腰,眯着眼,贴近了一看,正有一个人揪着叶小天的衣领做扭打状,不由喜道:“啊!尊……少爷,决斗才刚刚开始啊,幸好我没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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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冬瓜葫芦

叶小天雕塑般一动不动,生怕惊动了鼻尖上的那只蜂子,被它蜇个大包破了相,听了冬天的话,叶小天没好气地道:“你先收了蜂子!”

“哦?哦!”冬天连忙掏出一个小瓶,高高举在空中,那只蜂子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儿,立即盘旋而起,飞到那瓶口落下,钻了进去。

叶小天又道:“好啦,蜂子已经钻进去了。”

冬天道:“哦!”

冬天收回瓶子,盖好塞子,旁边的夏老爹一直一动不动,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儿看着他,等冬天揣好瓶子收进怀里时,夏老爹突然又惊又喜地叫道:“冬瓜?”

冬天呆了一呆,凑近了去跟夏老爹来了个贴面,仔细端详半晌,纳罕地道:“你是……,你怎么知道我的绰号?”

“哈哈,果然是你!”

夏老爹豪情奔放,揪着叶小天衣领的手顺势一搡,叶小天倒退出四五步,差点儿被他的准老丈人搡个大跟头,夏老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冬天,亲热地叫道:“冬瓜,果然是你!我是葫芦啊!”

叶小天站定身子,看着抱着冬天兴奋大呼的准老丈人莫名其妙:“什么冬瓜葫芦的,莫非他们都是蔬菜成了精?”

夏老爹用力拍着冬天的后背,开心地道:“你这家伙,这些年都到哪儿去了,我曾多次派人打听你的下落,都没有你的消息。”

冬天也开心地道:“哈哈!葫芦,原来是你,我眼神不济,没认出来,你可别见怪。”

夏老爹连声道:“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怪你呢,说起来,你眼神不济,全都怪我,想起来真是……哎!”

夏老爹说着唏嘘不已。叶小天凑近了些,纳闷地看着这对老家伙,迟疑道:“你们认识?”

夏老爹乜了他一眼,道:“废话!老子认识冬瓜的时候。你小子还在你娘肚子里转筋呢。”

冬天忙道:“是啊少爷,我当年游历天下时和他相识的,曾并肩行走江湖,算是老朋友了。”

叶小天“喔”了一声,好奇地问道:“怎么伯父说你眼神不济全都怪他呢。莫非你们是不打不相识,伯父曾经打伤过你的眼睛?”

夏老爹乍见失散多年的好友,心中欢喜不禁,一时竟忘了找叶小天麻烦,一听他问,便长叹道:“我和冬瓜一见如故,怎会伤他呢?想当年,我游历天下,于他相识,遂结为好友。因为冬天不擅言辞。时常不作一声,我便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冬瓜。”

冬天握着夏老爹的手笑道:“葫芦在彝人心目中是吉祥之物,他随身就带着一个小葫芦,说是娘子送他的吉祥之物,从不离身,所以我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葫芦。”

两个老男人四目相对,大手紧紧握在一起,欢喜地摇了摇。夏老爹便对叶小天眉飞色舞地道:“有一次,我路过太行山,言语不慎,得罪了太行山的马匪。那一场恶战呐,我从五指峰一直杀到羊肠坂,来回整整杀了三天三夜,一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围的人都呆呆地听着夏老爹讲古,那些巡检站在一边,突然发觉自己这群人的身份真的很尴尬。貌似在场这些人人就没一个真拿他们当回事儿的,叶小天这个命案凶手也跟没事人儿似的站在那里,偏偏他们就没一个人敢上前打断夏老爹的唠叼,他们此时当然已经知道了夏老爹的身份。

四大天王里夏家是排不上号的,八大金刚里夏家也不是排名第一,但是四大天王八大金刚排在一块儿,要说大家最不愿意惹的无疑却是夏家,因为夏家不但出了名的不讲理,而且老夏家实在是太能生了,还专生男丁。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啊。

夏老爹道:“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啊,最后我终因精疲力尽,被一群马匪困住,关键时刻,恰好冬瓜经过,救了我的性命,可他自己却受了重伤……”

叶小天恍然道:“原来如此,冬天眼神不济,想必就是因为救伯父时受的伤了。”

夏老爹羞愧地道:“不是!我拖着重伤的冬瓜逃进山里,想采些草药为他治伤,却不想因为认识的草药有限,错把一种含有剧毒的草药掺了进去,结果……,冬瓜当年本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啊!却因中了这毒,背也驼了,头也秃了,眼神也不济了,冬瓜,我葫芦对不起你呀!”

叶小天:“……”

众围观群众:“……”

冬天连声道:“葫芦啊,你不必内疚,这都是无心之过,你我本是生死之交,何必说这些外道话。”

叶小天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道:“两位老人家久别重逢,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才是,晚辈就不打扰了,告辞!”

叶小天拱了拱手,转身就想溜走,夏老爹突然想起这小子对不住自己宝贝女儿的事来,登时把眼一瞪,喝道:“你给我站住!你……”

“嗯?”夏老爹突然又想起冬天刚才称呼叶小天为少爷,不由奇道:“冬瓜,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叫他少爷?”

蛊神教的人游历天下是为了增长阅历见识,免得困居深山,久而久之变得愚昧落后,当然,他们对虔诚的信徒,是希望越愚昧越好,那才好控制,但是身为统治者如果也愚昧落后,将不可避免地将整个教派带入灭亡。

因此在游历天下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而蛊术也并非蛊神教一家独有,所以夏老爹并不知道冬天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一个出色的蛊术师。

冬天道:“不错,我孑然一身,周游天下,现在岁数大了,不宜四处走动,所以就依附了少爷。”

夏老爹听说自己的生死之交是叶小天的手下,倒不好当着他的面再对叶小天吹胡子瞪眼睛了,可是想起女儿又颇觉不忿,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叶小天才好。

这时候。李秋池向巡检悄悄递了个眼色,那巡检心道:“这夏家的老家伙纠缠不清,我们也不能总晾在这儿啊。”便硬着头皮上前,对夏老爹道:“老爷子。提刑司下了拘牌,要提叶小天审问,您看……”

夏老爹一瞪眼道:“审什么审?方才这位杨夫人不是已经说的清清楚楚吗?你们的案子可以结了,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要我亲自去跟王浩铭那老匹夫说一声?”

王浩铭就是贵州提刑按察使司的按察使。在夏老爹眼中,却不过是一匹夫耳。

杨应龙本想等叶小天上了公堂再为他开脱,得知那桩乌龙婚约之后,却立即改了主意。他所图甚大,很多事不宜过早图谋,也不宜亲自出面,与其等叶小天上了公堂再替他开脱,引起蛊神教和其他各位土司的警惕,不如坐实了叶小天和遥遥的婚事。

没有人知道他是遥遥的亲生父亲,只要他把遥遥和叶小天绑在一起。将来他这个岳父就有足够的把握左右叶小天,因此他已决定避居幕后,让杨夫人替叶小天开脱。

杨夫人得了杨应龙的指示,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拗,这时一听那巡检还是不肯放过叶小天,马上挺身而出,道:“怎么?我杨家的人出面作证,还不能证明叶小天的无辜?你要证人,我跟你去!”

杨夫人亲自出面做证说凶手是杨家人,与叶小天先前在铜仁的供词完全相符。杨家主动把官司揽上身,就等于找到了真凶,这叶小天还怎么抓?再说那巡检又哪敢得罪夏家和杨家?

虽说这个杨家是靖州的,跟贵州不沾边儿。可靖州杨家却是播州杨家的分支,如果靖州杨家在这里被打了脸,播州杨天王肯善罢甘休?以杨天王的身份,要对付他一个小小巡检,甚至连句话都不用说。

巡检官无奈地看了看李秋池,李秋池心中已然无奈到了极点。窝囊的无以复加。他在葫县时,本来信心满满要替齐木脱罪,谁知这叶小天居然用了最野蛮也最有效的一招:把齐木干掉了,他就是浑身本领还有何用?

这一次他做了充份的准备,本有十足的把握,只要把叶小天带上公堂,就能坐实他的死罪,谁知靖州杨家居然主动跳出来承担了这起命案,证人和凶手都找好了,他还有什么皮调好弹?

李秋池一辈子就没打过这种窝囊官司,他没理会那巡检的眼神儿,暗暗叹息一声,趁着脸还没丢光,转身就走,挤出人群,李秋池便悲从中来:“想我李大状在贵阳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一碰到这个叶小天,根本就不给我一展所长的机会呢?难道他真是我命中的克星不成?”

那巡检收了李秋池的钱,不好不应其事,可如今李大状也灰溜溜地离开了,他又何必冒险,马上见风转舵,向夏老爹和杨夫人点头哈腰地道:“是是是,那在下就如实回禀按察使大人,这个……杨夫人,您是此案的关键证人,回头少不得还要麻烦您……”

杨夫人道:“你放心,老身稍后就去。”

那巡检满脸堆笑,连声道:“好好好,那在下告辞,告辞了!”

杨夫人看了叶小天一眼,叶小天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杨夫人仗义直言!”心中却道:“今天的事,我承你的情!可遥遥娘、水舞爹的仇,我还是会帮他们报的!”

杨夫人淡淡地道:“不必言谢,以后……对遥遥好一些!”说罢,杨夫人带着人也转身离开了。

薛母一直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边,一见李秋池不告而别,急忙追了上去,可她年老体衰,如何追得上急急离去的李秋池,呼喊了几声,李秋池理也不理,薛母追不上,只得站在路边喃喃自语:“李大状也走了,我这案子难道就告不下去了么?我男人……死得冤呐……”

薛母说着,热泪便扑簌簌地流下来。

杨夫人走到路边,忽见薛母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由心中一动。杨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早就看出薛母的神志似乎有些不清楚,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水舞知道遥遥生父是谁,会把遥遥母亲被害的真相告诉杨应龙,如果能把水舞的母亲控制在手中的话,那水舞岂不投鼠忌器……

想到这里,杨夫人马上走上前去,和颜悦色地道:“薛刘氏,跟我走吧!”

薛母喃喃地道:“夫人,我男人死得冤呐!”

杨夫人安抚道:“我知道。你跟我走,这件事我帮你谋划,一定帮你报仇雪恨。”

薛母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激动地道:“夫人,您肯帮我?”

刘夫人道:“嘘!这里人多眼杂……”

薛母急忙点头,道:“是是是,奴婢明白,奴婢跟夫人走,跟夫人走!”

刘夫人微微一笑,向两个家人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两个家人赶上去搀住薛母,带了她向杨家的车马走去。杨应龙府上早就派了人暗中盯着杨夫人的一举一动,立即不动声色地蹑了上去。

山坡上,叶小天还在愁眉苦脸地向他的准老丈人喋喋不休地做着解释,而夏莹莹已经追到了安府。

薛水舞、展凝儿、夏莹莹,三个女子凑作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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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跃龙门

夏莹莹追赶展凝儿一去不复返了,冬天又被他的老友“葫芦”给邀去叙旧了,可自己的日子还得过,叶小天便领着毛问智、华云飞,带着遥遥以及哼哈二将回了自己的居处。

虽然夏莹莹还没有回来,可叶小天并不太担心,他对自己这个秀才身份还是很有自信的,相信这个功名对老夏家是有相当大的诱惑力的,最重要的是:他对莹莹有信心。

只要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略施小技,他相信就能哄得莹莹那个萌丫头欲仙欲死了。当然,叶小天这么想也是因为他真的很冤枉!他并没有脚踏两条船,凝儿喜欢他,他也是才知道。

知道这一消息后,叶小天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仅限于受宠若惊。这个时代,门当户对的观念深入人心,他的家世身份和展家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就算他是牛郎,也不可能勾得下这位织女来。

比较起来,还是与莹莹的关系更现实一些,虽然老夏家那些大舅子小舅子们会让人比较头痛,可是与莹莹成亲之后远走高飞回了京城,跟他们也就没多少联系了。

当然,这事儿眼下还不急,当务之急是解除莹莹的误会。不过这事应该很好解决,小天相信凝儿的人品,凝儿不可能对莹莹胡说八道,莹莹只要从凝儿那里弄清经过,一定不会怪他,倒是刚刚曝光的水舞事件和遥遥事件,他得费一番唇舌才能让莹莹理解了。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贡院参试,叶小天赶回贵阳城时已是暮色苍茫,无暇再去安府寻访凝儿并找回莹莹,只能先回家去好好休息,以备明日贡试。

第二日一大早叶小天就奔了考场,经过昨日花溪之会,叶小天实在不想带上全家招摇了,他好说歹说总算把毛问智、遥遥和大个子、福娃儿留在了家里,只带了比较靠谱的华云飞陪他赴试。

贡试比起乡试时的规矩又严厉了许多。正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是读书人鱼跃龙门的关键一步,跃得过去就能改变他和他的家族命运。自然全力以赴。而对朝廷来说,这也是选士的关键一步,毕竟一旦成为举人就有资格做官了,朝廷岂能不予重视。

要进入贡院,第一关就是搜检。有考试必有舞弊。而舞弊手段中,成本最低、风险最小的就是打小抄了。要知道如果贿赂考官,不但要花费大量金钱,许多考生家庭根本无法承受,而且一经发现就是杀头,风险实在太大。

而打小抄,一经发现不过是永久取消考试资格,戴枷示众一个月,对自忖正常发挥根本没有录取希望的考生们来说,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所以……,贡院门前便跪了一溜儿“出师未捷身先枷”的考生,而且人数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贡院大门左边铐着一溜儿被搜出小抄的考生,大门右边则摆着一溜儿桌案,上边陈列着搜出来的那些小抄:烧饼里夹带的字条、蜡烛里卷好的小抄、砚台下微雕的四书五经……

还有一位考生赤膊跪在那里,他的内衣已经被扒下来悬挂在大门另一侧,那内衣上有细密的“花纹”,走进了仔细看才知道,那花纹都是细若蚊蝇的小字,胸前抄的是《论语》。背后抄的是《孟子》,衣袖上抄的是《大学》……

叶小天站在考生队伍中,就见前边一个考生看了看那些戴枷的作弊者,从筐子里“嗖”地一下掏出一个窝头。三口两口就塞进嘴里,噎得他直打嗝,叶小天见状,便从自己筐里拿出一罐水来递过去。

贡试只有一场,但要考三天,这三天吃喝拉撒全都在贡院那一间小小的考室之中。所以考生的各种物品都带得十分齐全,还有人居然带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考厨子的。

那考生感激地向叶小天一笑,又打了个嗝,赶紧向叶小天摆摆手,自己摸出一只水囊咕咚咚地灌起来,等他顺了气,才向叶小天道:“多谢仁兄!”说完又急急拿出一个窝头,三口两口塞进嘴里,好象饿死鬼投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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