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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夜天子-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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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微微欠了欠身,道:“下官刚刚处理完一桩官司,在下一次放告日前,只有两桩官司待审了,并不碍的,只不知……监州大人召下官来见,究竟有何训示?”

于俊亭道:“没什么,只是……刑厅已多年不曾有百姓来打官司,叶推官上任没多久。便能打开局面,使我铜仁府刑厅不再只是充当一个摆设,本官甚感欣慰,找你来,是想了解了解刑厅事务。”

叶小天在来时路上就在猜测于俊亭找他究竟要干什么,昨日于俊亭才“逼宫”,气倒张知府,今天是他代行知府职权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地找到自己,不会是想拿他开刀立威风吧?

叶小天警惕起来。斟酌着言辞,把刑厅如今的情形对于俊亭介绍了一番,说到后来,忽然想起今日刚刚接手的那桩刑事大案的犯案人的特殊身份。心中不由一动,说不定这解铃之人就在眼前呢。

叶小天趁机说道:“今日三桩案子,有两件民事,一件刑事。这件刑事大案,下官审明之后,还要请示监州的。既然监州如今问起,下官正好先请向监州大人请示一下,审理起来,也好心中有数。”

于俊亭本想寒喧几句,便拐上正题,没想到这叶小天还当了真,居然很认真地向她汇报起案情来,于俊亭倒是挺享受叶小天的这种恭谨态度,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道:“什么事,你说罢!”

叶小天沉声道:“有一恶少,因偶遇城北三里庄一个民女,爱其美貌,便常自纠缠。就在前日,这恶少酒醉之后想起那个民女,便纠集一班无赖,快马赶到三里庄,闯进民居,殴其父母致重伤昏迷,复又轮暴了这个民女。村民闻讯赶来,恶少一班人方仓惶逃去。今日有村民入城,恰巧认出一个路人就是当日施暴的纨绔之一,是以抓来衙门告状。”

这件案子本身并不为难,那叶小天所说的请示,缘于什么?于俊亭心中警铃大作,轻轻鼙起眉毛,狐疑地看着叶小天,道:“此案有何异处,需要请示本官?”

叶小天一字一句地道:“这恶少是个大有身份的人,享有豁免之权!”

于俊亭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我于家子弟吧?这些年来我对本族子弟一向约束甚严,难道……难道族中子弟竟敢当面恭训,背后却干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来?”

叶小天道:“这个恶少,是一个土舍的儿子!”

于俊亭瞿然起身,震惊地道:“土舍的儿子?”

叶小天颔首道:“不错!那个土舍……姓张!”

“姓张,张土舍?”

于俊亭恍然大悟,仔细再一想,再度恍然大悟。

土舍未必就是已经带兵去了提溪的那个张绎张土舍,张绎是类似于铜仁张氏“总理”身份的人,是以职权甚重。而土司本人的直系兄弟、叔伯,都是土舍。这个土舍既然姓张,就一定是张知府的兄弟或叔伯。

于俊亭第一个恍然大悟,是突然明白了叶小天的为难之处。土司、土舍人家是享有特权的,如果不是身份相当的人家,而是治下的土民,就算打死了也只是罚点钱了事,想治他的罪,不合规矩。

第二个恍然大悟,是她认为自己终于明白了叶小天的心思。原来叶小天昨日没有向她投贴输诚,并非不想投到她的门下,只是太好面子,觉得投贴输诚太过低声下气,如今是拐弯抹角地用刁难张家的手段来向她示忠。

不然的话哪有这么巧,前天发生了案子,恰巧今天就被人捉住了歹徒。只怕是早就案发,只是事涉张家,叶小天不敢处治。如今见张家失势,有心抱她的大腿,这才痛下决心,以此为投名状吧。

于俊亭心中鄙夷着叶小天的品性为人,脸上却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她走到叶小天身边,象牙小扇轻轻挑起叶小天的下巴,嫣然道:“叶推官,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呢。不过,我就是欣赏你的狡猾和无耻,嘻嘻……”

叶小天一脸茫然:“虽说在这满是老朽腐败之辈的衙门里,年轻俊俏如我,杂然其间,算是一颗难得的鲜桃子,不过……,于监州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挑逗罢,不也应该是我挑她的下巴么,这他么究竟谁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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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分岐

叶小天疑惑地看着于俊亭,道:“监州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太明白!”

于俊亭妖异地挑了挑秀美的眉,嫣然道:“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应该点到即止,如果说的太直白,那就没意思了。”

叶小天蹙眉道:“下官只是就此案征询监州大人的意见,实在不明白监州大人在说什么。”

于俊亭见他说的认真,不觉也是一怔,难道我会错了情?于俊亭的俏脸不觉微微一红,有些羞恼地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官很看重你的能力,希望你能投效本官。”

叶小天听她这么一说,再联想到那个恶少的身份,登时明白于俊亭究竟为何误会了,他还从没想过抱别人的大腿,哪怕是曾经面对杨应龙的招揽,今日又怎会投到于俊亭门下。

叶小天想了想,委婉地道:“投效监州大人,下官能得到什么?”

于俊亭直起腰来,傲然道:“你想要什么?”

叶小天仰起头,从她那肥大的官袍上依旧清晰可见的双峰之间望过去,问道:“监州大人有什么?”

于俊亭小扇一转,悠然道:“酒色财气,官禄富贵!”

叶小天眼神微微一闪,问道:“下官如今是七品,若想升为六品官,可否?”

于俊亭微微一怔,她为了对付张铎,收买了许多人,有的贿之以利,有的许之以官,张知府本人是五品官,整个铜仁府,除了另有广威将军身份的于俊亭比他官阶更高,再没一个五品官了,最高的也才六品。

而六品中只有一个正六品,就是于俊亭现在所担任的通判,另有两个从六品官。就是戴崇华担任的同知和御龙担任的州判。如果她能取张铎而代之,那么她就是知府,而张家逊让了知府之位,也必须得把通判之位交换过去。

戴崇华是她一党。不可能动,唯有御龙,如果不识相,那么有可能的话,才可以打他的主意。可即便如此,她也早就把这个可能的官位许诺给他人了。

于俊亭所许诺的人也是一位土司,对她的帮助显然要高于叶小天,再者说她已经答应了人家,又怎能出尔反尔,是以叶小天所求的六品官位,于她而言竟成了不可能给予的条件。

于俊亭想了想,蹙起眉头道:“财帛、土地,这些本官都可以给你。如果你对本官忠心耿耿,甚至还可以许你一个世袭的大头人身份。和我于家共享富贵,只要我于家存世一日,你叶家便可安享富贵,如此不好么?”

叶小天叹了口气,道:“这些下官都不稀罕,下官只想要一个六品官位。”

于俊亭的脸色难看起来,道:“做官为的什么?难道你不明白?本官直接可以给你,何必执着于一个官位,你这是在变相地拒绝本官了?”

叶小天忽地心中一动,夏莹莹那件事于俊亭是帮不上忙。但展凝儿那边或者可以……,想想那展氏家主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可以把凝儿嫁给土基家,如果于俊亭成为铜仁之主。身份、势力还在果基家之上,她肯出面做媒人的话,或有一线可能?

想到这里,叶小天兴奋地道:“好!那么……六品官位我可以不要!土地、财帛、世袭的头人身份我也不要,但是于监州得答应我另外一件事。”

于俊亭好奇起来,道:“你说!”

叶小天盯着她道:“我要一个女人。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于俊亭微笑起来:“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答应你!”

叶小天摇头道:“监州大人最好不要答应的太早,因为……她的身份很高贵……”

于俊亭皱起了眉头,略略一想,脱口说道:“展凝儿?”

叶小天暗赞一声,果然心细如发,智慧过人,就凭当初在水银山见那一面,她便立即明白过来。叶小天道:“不错,正是石阡府展家的……展凝儿!”

于俊亭的秀眉微微地鼙了起来:这事儿的确很麻烦,叶小天是流官,而且官阶不高,对展家来说没有什么帮助,把展凝儿嫁给他对展家来说太不划算,不要说展家是石阡府的,就算同属铜仁府,而且她是铜仁之主,也没权利干涉展家子女的婚事啊。

想到这里,于俊亭对叶小天道:“这件事的确很为难,我帮不上忙。那展凝儿是赫赫有名的水西三虎之一,性情刁蛮霸道,并非为人妻子的好选择,你何必执着于她,如果你想要美人,本官便送你十个八个也不为难,论样貌个个都不会比她差了。”

叶小天摇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便是监州大人所赠的女子美艳犹胜凝儿,我也不要。”

于俊亭哼了一声,讥讽道:“你倒是个痴情种子。这么说,除非本官能许你一个六品官位,亦或能替你能向展家求下这门亲事,否则你是不会为我所用了?”

叶小天摊了摊手道:“实在遗憾。”

于俊亭俏眼一瞪,道:“你不肯投到本官门下,难道还要跟着张家一条道儿走到黑?”

叶小天道:“监州大人,我本来也不是张氏门下!我是流官,要说我背靠的那棵大树,就就朝廷。若是下官投到于氏门下,那么从此就得先于氏而后朝廷。然而于家能给我的,却又并非我想要的,那时又失去了朝廷的信任,叶某该何去何从?”

于俊亭冷笑道:“你以为现在朝廷就很器重你?就能为你挡风蔽雨?朝廷诸公,知道你是老几?”

叶小天微笑道:“下官还年轻,总会有机会让天子和庙堂诸公注意到我的!”

于俊亭脸色一沉,道:“你可知道,如果你不肯投到我的门下,我就不会留你在铜仁碍事,早晚会把你一脚踢开。”

叶小天道:“要贬一个流官,只怕于监州力有不逮吧!”

于俊亭冷笑道:“你以为朝廷会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官,得罪以我为首的铜仁土司们?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或许吧!”叶小天叹息一声,道:“监州息怒,既然话不投机。下官告辞就是!”

“慢着!”

于俊亭唬起脸道:“说说你方才所提的那桩案子。”

叶小天轻轻一拍额头,道:“下官险些忘了,不知监州大人对此案有何建议?”

于俊亭道:“你说的那人既是土舍之子,便享有豁免之权。你打算如何处理?”

叶小天一字一句道:“自然是依法处治!”

于俊亭微微颔首道:“罚金代罪?也好。”

叶小天道:“大人误会了,下官的意思是,依法严惩!”

于俊亭眉头一蹙,道:“依法严惩?何谓依法严惩?他可是土舍之子!”

叶小天道:“就算他有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也有不赦之罪。强暴是死罪,何况是轮暴!更何况还是强闯民宅,入室轮暴,简直是王法如无物,纵然他是土舍之子,如此罪大恶极之行径,若也能以罚金代罪的话,他们还会有所顾忌吗,百姓们还有活路吗!”

于俊亭乜着他道:“你以为张铎奈何不了我,便是一只没牙的老虎?你想为难他。小心被他啃得碴都不剩。”

叶小天道:“下官与张家并无仇怨,说起来,张知府对下官还有一份知遇之恩呢,怎么会有意为难张家。只是下官既是一府推官,主掌刑名,便不能纵容罪犯逍遥法外,祸害无辜,还望通判大人能够支持下官依法办案、为民作主!”

“依法办案?我看你是不可理喻!”

于俊亭抓起象牙小扇,指着叶小天的鼻子斥责道:“你要依法办案,那就该以罚金代罪。这就是朝廷给我等土司人家立下的法!

叶小天道:“如果法不能维护善良,反而是纵容恶人为恶,那就是恶法!洛家女是个清白好人家的女子,被五个恶少摧残强暴。生不如死,难道不该为她主持公道?于监州也是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

于俊亭气咻咻地道:“你就是判了他们有罪,照样会被朝廷驳回,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叶小天道:“当然有意义!纵然我不能处治他们,也不意味着我也认可以一笔罚金就可以赎清他们的罪!”

于俊亭怒不可遏地道:“这算什么狗屁的意义?你怎么像条蠢驴似的。如此执迷不悟?”

叶小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监州大人出身土司家族,自然不会明白!”

叶小天说罢,向于俊亭拱了拱手,扬长而去。于俊亭气结,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跺了跺脚,恨恨地骂道:“蠢驴!真是一头倔到极致的蠢驴!”

于俊亭骂完了转念又一想,叶小天如果真想严惩张土舍之子,必定得罪张家。张家现在纵然被她摆了一道,却也依旧是铜仁府的一个庞然大物,绝非叶小天这样的人物可以蓄意挑衅的。

更何况,罪犯并非一个,而是五个,光是得罪一个张家,就不是叶小天这样一个没根基的流官所能抵受的,何况是五个。土司人家享有特权,是朝廷给予整个土司阶级的一种“福利”,叶小天无视这一规矩,损害的就不仅仅是张家的颜面,而是整个土司阶层的利益,到时候可以想见他这个推官会遭到所有土司家族的抵制,铜仁府还会有他的立足之地?

想通了这一点,于俊亭又不禁转怒为喜,就算他是一头又倔又犟的蠢驴罢,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也该知道回头了,到时候叶小天一定会认清现实,就此投靠于她,接受她的庇护

于俊亭似乎已经看到叶小天跪在她的面前,一面用力地自掌嘴巴,一面痛哭流涕地向她认错,乞求她的饶恕与包庇,于俊亭顿时沾沾自喜起来,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妖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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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大抓捕

叶小天回到刑厅,立即提审三里庄轮暴一案的嫌犯,将嫌犯扭送刑厅的是三里庄的两个猎户,一个叫钱小明,一个叫宋三包,这两人带了前几日在山上打的猎物到铜仁城里发卖,意外撞见了当日施暴的一个歹徒,他们打过照面、交过手,一眼就认了出来。

面对天灾人祸和外村人的欺辱时,一盘散沙的庄子必定受气,久而久之,庄户人家便都养成了抱团的好习惯。钱小明和宋三包一见那纨绔子正是那日曾到他们三里庄施暴的歹徒,立即把他抓了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他们也不清楚了,正犹豫要不要把这歹人带回三里庄,交给村正处治,向他们收买兽骨、皮毛的商人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到府衙,向刑厅的叶推官告状。

这商人前不久刚在刑厅打过一场官司,对叶小天有几分信赖,遂这般指点了一句,二个猎户本就没什么准主意,听他一说,就把那歹人扭送刑厅,打起了官司。

他们扭送来的这个歹徒叫御尘,是州判御龙的亲侄子,当日的主犯并不是他,但他也是当日参与对那民女施暴的歹徒之一,叶小天把他提上大堂审问,这御尘是跋扈惯了的人,根本不把叶小天这个外来的流官当回事,竟然供认不讳。

他还示威似地供出了当日参与施暴的同伙:吴辰亮、张纮、项飞羽,以及主谋张道蕴。这四人中,吴辰亮是流官之子,张纮是张氏家族的人,不过是偏房旁支,项飞羽则是大商贾的儿子,主谋张道蕴却是张家嫡房子孙。

御尘供出这些人,只道叶小天根本不敢处治,存心要他难看。叶小天叫他签字画押,他也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地签了字并按了手印。叶小天见他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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