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远征军-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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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旧彼此仇恨的对看着对方。
“究竟出了什么事?”可算松了口气,军官恼火的问道。
“他们锦田山的蛮子打死了我们辽寨的老人!”立马有人同样愤恨的大吼起来,听的军官也是心头一紧,快步赶到了田边,此时,那老头身子都凉了,摸了摸呼吸,早已经断气多时。
“杀人凶手呢?”回过头站起身,唐人军官暴跳如雷的嘶吼着,这会,所有人才愕然的左右对视一眼。
“大人,雷山已经跑了!”
这下军官彻底懵了,半片后这才气急败坏的嘶吼道:“所有人,全都下地干活,杨小狗,你马上去县城报案,全县通缉杀人凶手雷山!”
“喏!”军官手下队正当即急急匆匆的狂奔了出去。
新建立的漳州治所,漳浦县城。
作为钟凰的亲信,安达也被赦免了,一路前行,安定了漳州东南后,居然也被封了一个小军官,在新建成的县城内有了自己的宅邸,不过,拿着俸禄,每天过得轻松闲适,安达却依旧高兴不起来。
由于要躲避台风,漳浦县靠在稍往内地的小香山背后,这时候县城漳州一州也没到十万人,还分布在各处开荒,小县城内的酒楼也是颇为空旷萧条,靠在窗口边上,身前摆着小鱼干与花生米,安达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
这功夫,酒楼门口一个浑身臭烘烘,破衣烂衫头发蓬乱的乞丐却是直愣愣撞了进来,本来就因为生意不好而心情烦躁,掌柜的当即没好气吼着:“滚滚滚,没有剩饭可以给你。”
“畲人五岭一家亲,这位兄弟,不请兄弟喝杯酒吗?”
听着这口音,安达明显一愣,没等掌柜的插嘴,安达就重重一拍桌子,“那人的饭我请了,再去炒两个好菜。”
可不敢得罪主顾,掌柜的灰溜溜去了后厨,拉着那乞丐坐下,安达这才满是惊骇问道:“雷山,你怎么跑漳浦来了?不要命啦?”
“那安达大人可以抓老子去见唐狗啊?”壮汉哈哈一笑,乱糟糟的头发下,不是逃逸多时的雷山还是那个,听的安达却是气闷的一撇头:“放屁。”
“哈哈,我就知道,安达兄弟永远是畲人勇士安达,永远不会被唐狗收买。”彪悍的脸上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雷山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雷克成大首领找见,今夜傍晚,城外山神庙,畲人勇士会盟。”
瞬间,安达瞪圆了眼睛。
唐人的到来也带来的,漳浦县城外的山神庙就是一个例子,不过这里曾经死过人,刚落成的庙,庙祝和一个弟子就全被捅死在里面,唐人以为不急,遂荒废了此处。
漳浦县的城墙还没有修完,和别人串了个班,趁着夜色,安达翻墙就出了城,沿着小道一路爬上了山,刚到山口,两个穿着皂色长衫,头上裹着黑布的畲人汉子立马从黑暗处闪出,警惕的低声喝问着:“什么人?”
“我是小香山的头人安达,雷克成大首领召见我!”
沉声回答着,安达还特意拍了拍身上的布衣以示没带武器,饶是如此,两个畲人汉子依旧警惕的围着他看了一圈,又到后面看了看有没有人跟着,这才挥了挥手:“进去吧,大首领已经等候多时了。”
山神庙建在半山腰,树木浓密下遮掩的严严实实,再加上这地方僻静,渺无人烟,从路口上山,穿过长出来的杂草丛,安达这才找到山神庙口,此时,一个小庙却聚集了百多个畲人汉子,围拢在一个大火堆前,细看去,居然都是畲族个部落的头人,勇士头领。
安达的眼睛猛地睁得溜圆,神坛上,笑容可掬的山神泥像早被踹到一旁,被封为畲撩安抚大使的雷克成站在了原本山神的位置,正在振臂高呼着,就在他身边,原本死对头,后来被刀疤刘打怕了投降唐军的蓝奉高也阴沉着脸站在下面。
“唐狗侵占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勇士,老子不能忍了,如今大伙齐聚,在列祖列宗的见证下,今天大家歃血为盟,驱逐出唐狗,攻入漳浦县,杀了狗王与狗刺史,让咱们畲人在闽国大地上重新重新说了算!”
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满满的腱子肉抽动着,雷克成嘶声竭力的嘶吼着,下面一百多个畲人勇士当即热烈的回应起来:“好。”
“俺们听从大首领的。”
“杀了唐狗!”
举着粗壮的手臂,大群大群的畲族勇士满是兴奋的跟着狂吼着,恨意与杀意随着火光蔓延跳动在这些人脸上,恐怖而狰狞,简陋的柴刀斧头被高高举起,好像随时要在唐人身上戳出几个窟窿那样。
听着周围一幕幕的嘶吼,安达心头狂跳,这功夫,扔了乱糟糟的死人头发,重新换上敞胸粗布麻衫,五大三粗的雷山热烈的一个熊抱迎了过来,哈哈大笑的说道。
“安达兄弟,老子就知道你能来!”
第405章 。撩乱再起
平定漳州战争进行的分外顺利,原本预料中平原决战根本没有发生,于是乎,好不容易动员起士气杀机腾腾而来的闽王铁林大军才几天就被遣返回了泉州,谁让他们太贵了,跟着一起回去的还有半兽人军团大部分。
保持建制的就剩下了刀疤刘麾下的几个府以及完颜阿骨打的山地军不到一万人继续讨伐苗自成,余下两千多半兽人军团组成防御军巡逻驻扎于漳地各州县,剩余的府兵全都散开成为生产建设大军,热火朝天的建设着漳州。
虽然立了漳州刺使,不过李捷一行闽国都督府要员还是驻扎在了漳浦,这一片新征服的土地可是要作为向南殖民的总后方,需要忙碌的事务太多了,以至于长史王微都从泉州赶了来,闽王李捷,闽国的精神象征,更是窝在这里没动地方。
每天,王微,狄仁杰忙的脚打后脑勺,李捷自己同样,畲族可是重要大事,关乎下一步计划,有事没事,李捷就和畲僚安抚副使探讨“安抚大事。”
在漳浦县城,钟凰也被赐予了宅院,紧靠着官府一栋三进的院子,第二层大宅中,圆柱上朱漆才刚刚干好,长在房屋边的大榕树却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威风轻轻吹拂过,拌在莎莎树叶中却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声音。
似欢愉,似痛苦,如泣如诉,悠长不绝,随之还有秀床的晃动,男人的嘶吼,一种暧昧气息浓郁飘荡在屋内,也不知道绵延了多久,奇怪的交响曲这才随着一个高调戛然而止。
香汗淋漓,躺在床榻上,钟凰还在娟娟**着,秀气的脸蛋满是砣红,一旁,李捷已经毫不留恋的穿起了衣服来。
人与人就是这么奇怪,要说李捷喜欢钟凰,那是不可能,这女人可绝对是带着毒刺的花,两次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没杀了她都算李捷顾全大局了。
要说钟凰喜欢李捷,就更不可能了,从李捷到闽地开始,畲人与唐人剧烈冲突下钟凰自己都不知道身边战死多少亲人长辈了,更多钟凰是想把刀子捅进李捷胸膛里,而不是躺在床上用身体愉悦他。
两人都是仇敌,偏偏这种纯粹的****,禁忌危险的新鲜感却让李捷乐此不疲,每次无力反抗下钟凰也是半推半就,维持着这种偷情。
“让你们钟家亲信的部族集结起来,孤要征南洋,你们将是孤的先锋。”
手指在钟凰**上殷红果实上轻轻一弹后,在钟凰的娇嗔中抖了抖比夹上满是绣龙松柏的长袍,李捷半调笑半认真的说道。
“你尽可以放心,忠信追随孤者,就算牺牲不可避免,将来得到的一定会比失去的更多。”
“嗯。”
慵懒的声音中钟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仅仅是慵懒的答应下来,李捷也不在意,整理好衣冠后冷酷的挥了挥手,旋即大步流星出了门。
好一阵,疯狂过后骨子里那股酥软慵懒这才褪去,俏丽的容颜上那种酡红却依旧未消去,长长的叹息中,钟凰也是摸起了衣衫,真丝红润的肚兜盖住了雪峰,层层艳丽的秀金轻纱将健美诱人的小麦色肌肤掩藏了起来,对着万金难求的闽国琉璃镜整理好了容颜,钟凰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凝重,推开房门就要出去办事,不想刚走到院子,蹲在门边上的黑影猛地映入了眼帘。
“安达,你怎么在这儿?”
疑惑中略带一丝不安,钟凰退了半步,皱着黛眉低声问着,不想刚刚还低着头缩成一团安达猛地弹跳起来,红着眼睛冲到了钟凰身前,受伤的野兽那样嘶吼着:”大小姐,那个狗王他对你做了什么?“
愕然了一下,脸上更加红润,钟凰沉默着低下头,更确定了安达的猜想,更加狂暴的嘶吼一声,安达扭头就往外走。
“大小姐,我为你杀了这个狗王!”
“站住!”
猛地一惊,钟凰一个箭步就拦在了安达面前,尖锐的斥责着:“好不容易才和平下来,安达,你疯了?你要把父老乡亲再拖进杀戮的深渊吗?”
“大小姐,当初要不是你去姓陈的狗官家里做人质换取汉狗的粮食,小香山畲人已经饿都死了,粉身碎骨我都不能看你受欺负!”
“那就冷静,我愿意!”
闭着眼睛,钟凰歇斯底里的挥着双手嘶吼着,终于让暴怒中的安达静了下来。
“我也不愿意,我也恨不得把刀捅向闽王的心脏,可我更不愿意看到部民们挨饿,孩子死在母亲干瘪的胸膛上,老人或是被丢进深山,或是被同类相食掉,残忍的杀掉我不愿意看见!”
“现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走吧。”歇斯底里的发泄一通,钟凰如同抽掉了全部力气一般,叮嘱一句后摇晃着出了门,石头一样顿在原地好久,安达这才拧着拳头转身离去,台阶上,居然遗落了几点湿痕。
虽然留在漳州,李捷的驻地却不在漳浦县城,似乎在倭国被温泉养刁了胃口,漳浦县附近李捷特意选了一处温泉构建起了温泉别院,闽王卫队几百人也是驻扎在别院中。
秦卿与长孙织在倭国可是泡够了温泉,饱受滋润下人回来都白嫩了一圈,为了不让几个妞心理不平衡,这会长孙织与秦卿守着泉州王府,武媚娘,杨心怡伴驾来了漳州,因为照顾即将生产的萧蛮儿,裴莹绿珠没来,难得这个机会裴莹把李玉儿也给送了出来。
仿照倭国修建的露天温泉被几个房子隔开,最外面的池子中,泡了半天热水澡,侯杰这小子也泡的小脸通红,围着围巾就从温泉屋中哼着小调走出来,冷不防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好照了个对面,慌得这小子嗷一嗓子退了回去。
“切,没胆鬼,我一女孩子都不怕,大男人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得。”头都没抬,一面踩在台阶上整理着脚上靴子,李玉儿一面不屑的说着,栗色的头发梳成一个马尾,武士一样在头上绑着一条带子,贴身的两片甲架在白棉军服上给她争添了不少英气勃勃。
被女人鄙视了,一向自视甚高的侯杰忍不住憋得老脸通红,恼火的哼着:“谁说本公子怕了,不过是我侯家家教好,哪像某个野丫头,大大咧咧就在男人的浴室前晃荡,也不知道害臊。”
也不生气,系好了两个靴子,随手把长刀背在背上,李玉儿拍了拍手淡淡地说道:“是,大家侯公子,我义父吩咐了,今晚可能会有****,您老就安心窝在温泉里别怕,本姑娘会保护你的!”
“谁,谁需要你保护啊!”明显又被呛了一下,侯杰小白脸气的更是跟猴屁股一般,半晌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今晚会有****?什么****?”
“本姑娘管他什么****,义父要我杀谁,我就杀谁!”帅气的从背后拔出横刀,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李玉儿酷酷的说道,听的侯杰再次绝倒。
“这个暴力妞!”
转眼一个白天就过去了,夜色渐渐浓郁,沿途,巡视在大路上的半兽人军团武士都点起了灯笼,靠在小香山的温泉别院附近巡逻不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别院附近百米内,草木中沙沙响动不止,行走在最边缘,两个武士满是警惕大步流星向哪个方向巡视过去,打着灯笼在灌木中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找到,正摇着头喃喃骂着倭语向回转时候,冷不防身后却是刀光闪现,咔嚓两声后,捂着咕噜咕噜冒血的脖子,两人喉咙里咯咯作响瘫倒在地上。
“上!”
随着领头大汉猛地挥手,数不清的阴影顺着草丛缝隙中纷纷跃出,领头的黑影手中还拿着弓箭射击不止,畲人的竹弓并没有多大力道,偏偏每一箭都是精准无比,沿途巡逻的武士不经意间忽然甲缝里多出一根箭,强力的麻药连野兽都麻得倒,更不要说这些矮小的倭国武士们了,一路轻巧无声,密密麻麻的黑影已经杀到了李捷的温泉别院下。
“杀狗王,复我河山!”
在两个守门武士中间,咣的一脚踹开别院大门,蒙着面的畲人大汉狰狞无比杀进了别院中,冷不防迎面却是密密麻麻的寒光,几乎是整齐的弩机声响起,腿脚快几个冲进来的畲人勇士全都变成了筛子,旋即闽王卫队在黑齿常之带领下怒吼着从门口顶了出来,长槊见人就捅,突然这一遭当即杀乱了畲人的进攻步伐。
忽的一下,墙上数不清的火把被举起,拿着密密麻麻的钢弩,唐人铁卫掩护着下方战友,更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同样数不清的半兽人军团暗夜中的野兽那样嘶吼着疯狂的杀过来,当即几百人的畲人乱作了一团。
“真没意思,这就完了!”同样趴在墙上满是期待,眼看没了自己插手机会,李玉儿沮丧的催下脑袋。
眯着眼睛看着大军合围,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眼珠一转,侯杰忽然狡猾的扯了扯李玉儿衣袖。
“喂,臭丫头,这儿是没有咱们出手的机会了,不如出去碰碰运气,万一宰了一两个畲人乱兵,也算咱两个的功绩不是?”
“不太好吧,义父不许我离开温泉别院。”
李玉儿犹豫的垂下脑袋,不想侯杰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一猜你就是没胆鬼,那你呆着,本公子先走了。”
“谁说我没胆,等等我,喂!”
最受不得激,眼看侯杰嘲笑着溜下墙,气得鼓鼓的,李玉儿也是跟着一块溜了下去。
另一头,站在别院门口看着门前厮杀成一片,李捷则是哈哈大笑着,满是嘲弄的吼道:“雷克成安抚使,从降我开始,你就一直在蓄养兵甲图谋造反,你当本王没有防备?”
“哈哈哈,原来闽王爷也不是算无遗策的吗!”
回应着李捷的声音,同样嘲讽的大笑声忽然从乱军中传了出来……
第406章 。纷乱之夜
还是锦田山下的小村庄,没有光污染的时代,黑夜万籁俱寂,也只有满天繁星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迷迷糊糊起夜放水,来自泉州的府兵队正武官迷糊的摸到了村子后面墙角,刚窸窸窣窣的一大通提好裤子,冷不防耳边传来了大股的沙沙脚步声,到底经历过战争,武官立刻警惕的猫起了腰向回爬去,片刻之后他就眼睛瞪得溜圆。
沉睡中自己几个同僚已经身首异处的被拖了出来,乱糟糟的畲撩聚在一起用畲语不知道在嚷着什么,心头一惊,武官直接向山下摸了去。
“快来人,通报县令大人,畲人谋反了!”
连续跑了十多里山路,武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跑到了云霄县城门口,扯着嗓子就对城上大吼着,不过仅仅片刻,武官就发现了不对,夜半时分,云霄县城城门口此时居然是大开着,浓郁的血腥味从中传来,几片金属寒光隐约从漆黑的门洞中闪出。
深吸一口气,武官绝望的拔出了佩刀……
漳州治所,漳浦县,城门也是轰然洞开,提着带血的刀,安达浑身煞气领着几个畲人军士从门洞大步踏出,眼看着身前一片寂静的漳浦县城,雷克成忍不住哈哈大笑,提着刀大吼道:“虽本头领冲,杀光唐人,夺回我们的土地!”
原计划也不过是借助唐人的势力击败几个竞争对手,重新一统畲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