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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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曹丕依旧笑着,笑得很无赖。
霜儿眉头皱得更紧,侧过身去:“我去喂马”
“不用喂”曹丕竟无赖地抱着她,霜儿试图挣脱,他手上的力气太快,她根本一点反击的力气都没有。霜儿急了,反身坐着,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曹丕只能微笑,手指勾了勾她的流苏:“用一夜的时间好好的想想,离开邺城后我们去哪里,我们第一件事情应该做什么?”
霜儿不理他。
他继续自顾自的说:“我现在想盖房子。”
“盖房子?”霜儿一怔,扭头看着他。
他默默地点头:“青石为墙,篱笆为栏,鹅卵为石,到时候我留一片土地给你种植药草,再留另一片土地给我们的孩子玩耍。”
霜儿脸上升起一抹红蕴:“你倒想得很遥远”
“那是自然,我连小孩的名字都已想好了。”
霜儿歪了歪头,轻声问:“你打算叫什么名字?”
曹丕伸手握住了霜儿的手:“现在不告诉你,等你腹中有了,我再告诉你。”霜儿直骂他流氓。他满是欣喜的眼中,竟有着矛盾的失落。
许都篇 158 三千紫
158 三千紫
梦里,她看到烽火硝烟将红尘分成两断,而她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曹丕则望着碧空万千独自黯淡,他眉尖点愁,似笑似嗔。霜儿从梦中惊醒,条件反射是找曹丕,手碰到凉凉的东西,一个黑色身影立在床头。她似已经有了心里准备。那人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折扇放在她的脖颈间:“你应该早就会吃预测到这个结局。”
霜儿眼睫微垂,不声不哼的点头:“他去哪里了?”
“普天之下,能够让他从你身边离开的人只有一人。”祁焰缓缓收了折扇,坐在她的床头。
霜儿早就猜到了,深吸了口气,心口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苦笑一声,用极低的声音问:“祁焰,在杀我之前,能不能让我唱一首歌?”
祁焰看似不动声色,眼底的那抹哀伤已经出卖了他。
这一刻,她早已猜测到了。曹操是不可能放过她的,而她在决定与曹丕相守一生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预测到结局。只是美好的幸福太过短暂,幸福越短,你忘记起来就应该越轻松吧
霜儿点燃了烛火,星火点亮了这漆黑的夜,照得她脸上炫光。她缓步轻移,慢慢地点燃了所有的蜡烛,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轻轻地笑了起来。
一朝初见已倾尽心意
安能容易说分离
晚风之中你眉目如洗
白衣上暮色凄迷
翠色流光已悄然远去
我身边宁谧的你
鸳盟结红丝誓愿何须
今生陪你 檐下听雨
踏断繁华欠你一句话
还有余暇听我说完吗
白露沧桑了蒹葭 寒烟消沉了梅花
剩我们在倾轧中挣扎
砧染三千次 未算执迷
铸一抹永恒的紫
遥记当年你腕悬白玉
回眸无言 弦管声低
走完颠簸浮世如游丝
欲挽佳年好景去已迟
红豆方解玲珑事 透骨相思知未知
却忘了再一次地坚持
许多年的相聚与迷失
太多次的骄傲与坚执
遥迢万里变咫尺 拥抱却那么奢侈
素绢上写不完的情诗
留下了白玉碎了笑意
那一个孤寂的你
留下了泪滴乱了记忆
谁在陪你 朱阁听雨
踏断繁华欠你一句话
还有余暇听我说完吗
白露沧桑了蒹葭 寒烟消沉了梅花
剩我们在倾轧中挣扎
走完颠簸浮世如游丝
欲挽佳年好景去已迟
红豆方解玲珑事 透骨相思知未知
却忘了再一次地坚持
今寂寞已无法侵蚀
我太疲倦的意志
一生的花期是那一次
开做三千染的紫 ————《三千紫》
轻轻地闭上了唇,合上眼,心里却第一次觉得那么豁达。你应该是未来的君王,拥有后宫三千,我不能误你,不能误你……
云烟茫茫,再也无路可逃。她走到窗口,望着漆黑的夜,对着空际的天空大喊道:“曹子恒,你叫我一声‘娘子’,叫我一声‘娘子’好不好?就算在最后一刻,只要我听到你在叫我,我就会听到的,我是你的娘子,是不是?”
手握着窗栏,指甲已浸入了栏杆之中,鲜血顺着栏杆滑下。
曹子恒,你懂不懂,自我答应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一直在坚持。有的时候,我坚持不了了,我就逃避。我一直希望能够和你在一起,哪怕一天有的人活到老,却未有过一天快乐的日子,有的人只能活到一岁,却已经有过美好的回忆。你就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霜儿泪珠千斤重,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在他凄婉哀怨的声音中,祁焰眼中也有了湿意。
笛音相和,将这声音衬得更加的哀凉。祁焰缓缓放下笛子,那动作,笨拙,缓慢,仿佛他放下的不是笛,而是满身的仇恨。
雄雄的烟火点燃了这漆黑的夜,原本宁静无声的夜晚突然因这袅袅炊烟而热闹起来。在柳巷偏僻的酒楼里,两个人面面相对。曹丕心一咯噔,手猛地拍了案几,却被某人紧紧地握住。甄宓一直浅浅笑着,声音何其温柔:“宓儿知道子恒你心只系于一人,宓儿也没不指望能够与子恒你夫妻恩爱鹣鲽情深,宓儿只望子恒你能喝了这杯酒,算是宓儿祝子恒你一路顺风。”
曹丕没有多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望着甄宓,脸上带着歉意:“宓儿,你尚是白璧无瑕,我已留书跟三弟说过,他聪慧过人,定会帮你找一个好出路。”甄宓握着曹丕的手,摇了摇:“宓儿生是你子恒的妻,死是你子恒的魂,绝对不会再另寻出路”
曹丕凝视着甄宓,没有回答。
甄宓淡淡一笑,手挟着绢子,柔声说:“告别到此,子恒你慢走”言罢,她缓缓转身,翩然而去。
曹丕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默默的一叹,起身欲回去。眼睛的余光瞟到了身后的人,他浑身一激灵,脸带惊异地看着他。曹操眼中闪过凛冽的光。
在他曹操眼中,他最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儿子莫过于曹子恒,可是到最后,他心爱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闯荡天涯而置天下不顾。
他半眯了眼,恨铁不成钢。
“爹?”曹丕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
曹操眼中的恼怒丝毫未消:“子恒,为父素来疼爱你,也一心想将世子之位交给你,如今,你竟不顾天下苍生,而跟一个女人而去,你可知道,为父心里有多难受”
曹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父也曾想过成全你们,可是事实证明,她的存在 ,只会扰了你的心神。你抛弃家中的美好家眷不顾,你不义,你不顾天下百姓国家社稷,你不忠,她就是害你不忠不义的祸害,你不要怪为父。”眉头紧蹙,眼神犀利如刃。
曹丕已猜到不详。
他赶紧求道:“爹,孩儿长这么大,从未求你任何。只求爹你放她一马,她并非祸害,是孩儿一心想与她在一起的。”
话音未落,有人从旁边过来。步履极轻,却极其沉重。曹丕看到祁焰的神情,已猜测到了什么。他疾步想要回去,祁焰拦在他面前:“已化为骨灰,你不用去了”
曹丕似遇到情天霹雳,盯着他的眼睛:“你骗我,你不会杀她的”
祁焰半眯了眼,一脸嘲讽的看着他:“我并不是你,她并非我的娘子。我岂会下不了手?”
…………
人生天地间,小如蝼蚁,大如苍穹,无非是过眼云烟。
自被救回来后,她就再也未说一句话。祁焰将她安置在府中,给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住下,只让一个小丫头时时刻刻伺侯着。
陵雪将衣裳给她叠好,听到了声响,以为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谁知她只是翻身从床上起来,坐在床头怔怔地看着地面。
陵雪不明白,这个女子,究竟跟公子是什么关系?公子若恨她,为何又要让她时刻注意着她的身体状况,公子若喜(3UWW…提供下载)欢她,为何又把她囚禁在府上,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
她试探性的唤了霜儿一声。连唤几下,霜儿都没有反应。她不禁泄了气,低着头出门去。恰逢遇到了公子。祁焰暗嘘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霜儿看到祁焰来了,她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怔怔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祁焰也只是静静的坐着,她不说话,他也不吱一声。他坐累了,起来走走,绕了一圈后又继续坐下。有时霜儿渴了,他会倒茶给她喝,她心情好时会点点头,心情不好时头也不抬,自己倒自己的茶。祁焰似没有反应般笑笑。有时他会拿出笛子,轻轻地吹几个调子,霜儿却是一直低着头发呆,仿佛他所吹的都只是催眠曲。
他每来一次,都会待上大半天,而霜儿则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他叮嘱陵雪一定要时刻注意她的情绪变化。而陵雪每每回报的都只是一句话:姑娘坐在床头坐了一天,表情淡淡的,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原本以为这一次回报的还是同样的话,谁知陵雪却说:“姑娘这几日身体不太好,半夜清晨都会吐。而且吃得极少。”
祁焰疾步过去,见霜儿依旧坐在床头发呆,径直地冲过去,夺过她的手腕。霜儿一恼,从他手里抽手而出。他皱着眉头,“把手给我”
霜儿背身过去,手拉了拉衣裳,瘦影萧条。
祁焰不再理会她的冷漠,依旧冲上前去,逮住她的手,沉声问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不要你管”霜儿总算开口了,紧蹙着眉头。他的手劲极大,任她如何挣扎,他都不松手。
祁焰眼中有痛楚,有无奈,他紧握住她的手,凝神把了脉,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难道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待在屋里。生下他,或者杀了他?”
霜儿闪烁着眼,手指一阵抽痛。
“如果你生下了腹中的孩子,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你打算让你的孩子一辈子都窝藏在府上面吗?霜儿,我知道,自我救你那刻起,你便恨我,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并非一人,你忍心看着你腹中的孩子跟着你一起死吗?”
许都篇 159 改头换面
159 改头换面
霜儿心里是恨,但是恨的不是祁焰,也不是曹操,而是命运,历史终究是历史,终究要朝他所行的轨道而去。她知道曹丕以为她死了,听祁焰的意思,曹丕自回府后,也是半月未出门,若不是因为文姬另嫁,曹丕肯定还会与曹操冷战一段时间。
祁焰知道她短时间是做不了决定的,所以命陵雪再加注意她的身体。她时常坐在院子里的秋千发呆,祁焰则在秋千上添置了一些绳索,再将秋千的高度调矮了一些。她时常喝清凉的茶,祁焰则让陵雪将清凉的茶换去,换了一些保胎宁神的茶叶。
有时,她坐在秋千上,双目紧闭,似什么事情都没有想。
有时,他站在离秋千不远的几米外,看着她潸然的身影,却是一声未哼。
她累了,在院子里种植了许多的药草,他有时会上前帮忙,纵使霜儿冷漠的拒绝,他依旧厚着脸皮在一旁做着。她有时会瞠他一眼,知道瞪他也无用,索兴就蹲在一旁看他忙碌着。
她困了,躺在床上,听着凉凉的风,他会坐在屋外的秋千上,见她睡着了,这才轻轻地将朱窗关好,然后静静地在门口守到半夜,再悄无身息的离开。
陵雪将他们的事情都看在眼里,却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有时会试着试探霜儿,可是霜儿她眉眼未动,双唇未启。她有时会拐弯抹脚的问祁焰,祁焰只是冷冷地扫她一眼,再无别话。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过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霜儿的小腹也越来越明显。
她的体力也比以前更差。
霜儿将药草圃打理了一遍,正准备起身,却听祁焰在身后说:“在两件喜事,你想不想听?”霜儿拿起花锄,没有理他。她转身走了几步,祁焰见她没有反应,竟微有些动怒:“甄宓夫人已经怀有身孕,这是一喜,曹大公子被选为世子,此为二喜”
霜儿头未抬,隐藏在黑线中的脸却已经有些泪意。曹丕被封为世子,甄宓为曹丕诞下太子,
这都是早已看惯了的老路码,为何,为何真正到这一天的时候,她却觉得那么的难受。曹丕,你我分别尚不足三月,现在你竟已经令她怀子,到底是我自己在骗我自己,还是你一直在骗人?
祁焰知道她心里难受,没有再用话刺激她,她已经没有心情听他说话,转身一晃,裙摆摇曳。祁焰看了她一会儿,也不知是悲还是忧,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夜凉,窗外的寒蛙低呤了几声;风静,凛冽的吹入脖颈。
手搂着怀,目光淡淡地看向远方,整个身影却被衬托得极其的渺小。
既难执手,何来相望,既不长久,何须相思。
霜儿一下子笑了,每一个笑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祁焰默默地望着她眼底的笑意,她越是笑,他心里就越是不安。肯定是自己的幻觉,他宁静看到她满脸忧伤的立在那里发呆,也不愿意看到她那么怪异的笑。他闭了眼,再睁眼,想在眨眼间看清楚她的真实想法。
两人默默的凝望了许久,霜儿手轻轻地叩了窗栏:“祁焰,你愿意娶我吗?”
她虽然恨曹丕,可是她毕竟还是爱腹中的孩子的,她不可能一辈子窝藏在府中,做别人的笼中鸟。
模模糊糊的白烛影下,一个绿衣人儿,绰约不清。
祁焰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霜儿打算做什么。他原本可以轻易的拒绝,可是那一瞬,他犹豫了,手轻轻地握住旁边的栏杆,目光却直直地望着她的侧面。
她一直侧着头,眼波未转,仿佛她已拿定祁焰一定会迎娶她。
祁焰笑起来,一面向她走去,心里更多的是与表情相符合的喜意。他的手轻轻地握住她的肩膀,她嘴角一扬,目光抬起来,神色如初:“我能够帮你达成你的愿望,所以你娶我,绝对不会有错”
手上的动作一止,祁焰不相信的望着她,皱着眉头,半瞬,脸上又绽开笑意,这次再不似刚才那样的喜,而是带着淡淡的讽淡淡的忧:“你既已经料想好我的答复,那我又岂会拒绝你。你嫁我是一个恍儿,我娶你,也是因为利用。所以,你我不需要背付感情。”
霜儿轻声一笑,笑得很平静。司马奕如果是袁熙的话,那么司马代曹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祁焰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微上前一步,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脸凑近几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以你现在的身份容貌嫁给我?”
手腕被他捏得疼痛难忍,霜儿猛地挣开他的手,拧眉说:“我自有办法。”
明知道娶她绝非对事,可是他竟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眼前的绿色忽然消失,他双手微握,悬在空中,脑海里想的并非对未来之事的思虑,而更多的是喜,难以自胜的喜悦。
他从不曾知道自己竟也有这样的感情,他怔了怔,嘴角一扬。鼻端萦绕着刀的体香,肌肤相触的是她的温暖,而她现在究竟是在慢慢靠近还是在渐渐疏远。
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的脸上竟闪过深恶痛绝的恨,厌恶如利剑,刺碎了她仅剩的回忆。
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她配不上他。
一直以为,他们都认为她攀龙附凤,是个势利的女人。
那个曾执其手相约三生三世的人,最终在以为她死后就与别人洞房花烛,这究竟是老天爷在玩弄人还是他在玩弄她?她脸色煞白,慢慢的站起身,脸贴近镜子再仔细地看了几分钟,老爹,你一直说我的母亲是个美人儿,你也一直怪我长得不如母亲好看,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并非不美,只是不想用美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眉笔轻勾,朱丹点唇,她将原本简单绾髻的头发披散开来了,抛弃了汉代女子通用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