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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明金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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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道:“昨夜我这做弟子的玩得尽兴,想起老师孤独寂寞。实在有些不安。”

徐元春不以为然,道:“仕宦在外,不都如此?”

“元佐的意思是,送个小妾给县尊?”康彭祖问道。

“我是想。有个知冷暖的婢女就够了吧。”徐元佐道:“若我那未曾蒙面的师母乃是河东君,送小妾岂不是给恩师找麻烦么?只是我刚过县试,送人进去,怕惹非议。”

“这个无妨,我去送便是了。”康彭祖大包大揽:“我是军户。家在上海,非郑公下辖之民,谁能说什么?”

徐元佐连忙顺杆道:“如此正要谢苌生兄,这买人的银子,小弟来出,只是要麻烦苌生兄选个体贴妥当的美人儿。”

康彭祖皱了皱眉,抬手道:“贤弟本不非俗人,奈何说这等俗气的话!银钱的事,莫要与我说起,实在是听了心塞。”

徐元佐眉头不由一跳:我现在想到银子也是心塞。只不过你是多得心塞。我是少得心塞。若要我花个三五百两买婢子,那就不是心塞,而是心痛了!

“咦!我想到了!”康彭祖转脸振奋起来:“玉玲珑如何?她在松江的才名颇盛,善作五言诗。我听过她弹《鸥鹭忘机》,颇有清趣。字也入得眼,能给郑公研墨。尤其是此人有颜色,知进退,岂不妙哉?”

“她不是你的心头好么?”徐元春调笑道。

“昨夜我悟了。”康彭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日后要戒绝女色,一心钻研那经世济民的学问,成就一番大业!”

徐元春不由肃容:“能立此志。必有可观。”

徐元佐却在想这样一位当红头牌,得多少钱才能赎买出来啊!

“所以嘛,我本就不想见玉玲珑奉承那些俗人,让她跟了郑公正好。”康彭祖呵呵笑了两声:“何况我既然戒了女色。还是不要往家里领为妙。”

“那你家中那些娇妾怎么办?”徐元春笑道。

康彭祖眉头紧蹙,似乎十分为难。

徐元佐还在想,头牌得要多少钱才能买出来啊!

康彭祖突然拍了拍徐元佐的肩膀:“贤弟,你还没有成家纳妾吧?”

“呃……我才十四。”徐元佐道。

康彭祖不管不顾,道:“我送两个侍妾给你吧,你要对她们好些。咦。贤弟为何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你这送女的情节得毒死多少人啊!

徐元佐连连摇头:“一来是小弟年纪太小,不敢泄了元阳;二来,小弟怎能夺人所好?”他见康彭祖还要坚持,又道:“苌生兄,即便你戒了女色,也不妨碍继续养着她们呀。”

“我怕自己守不住。”康彭祖羞涩道。

“那不是正好留着磨砺自己么?”徐元佐笑道:“眼不见而无欲,谁都能行。置身花柳之间而无欲,那才是真功夫呢。”

康彭祖立时念头通达,道:“贤弟果然有见识!走,咱们先去望月楼赎买了玉玲珑!”

徐元佐道:“我不是跟苌生兄说银钱俗物,不过这事因我提议……”

“你再多说一句,我便与你割席绝交!”康彭祖正色道。

徐元佐嘴一抿:好吧,既然如此我一个字都不多说了!

康彭祖见徐元佐如此退让,心情大好,高声吩咐下人备下肩舆,要去望月楼走一遭。

望月楼是**,无论什么年代,这种地方都不会大早上开门迎客。

然而豪客不在此例。

康彭祖这样的富家大少,徐元春这样的权贵公子,任何时候都可以敲开他们的大门。并且让萧妈妈在最短的时间里更衣上妆,精神饱满地出来迎接。

“呦!是什么风将三位官人这么早就带来了?想来是老身今日走了旺运!”萧妈妈迎了上来,福身道早,目光却是落在徐元佐身上。

“来找妈妈买个姑娘。”康彭祖道。

萧妈妈以为是徐元佐要买茶茶,心道:昨天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要宰康相公这位金主?

“不知相公要买谁啊?看在您这老主顾市场照顾老身,若是寻常的丫鬟,领走便是了!”萧妈妈满脸堆笑,脸上的粉妆又出现了丝丝龟裂。

说是领走就行,可康家相公何尝占人这点便宜!

康彭祖径自在厅里的圈椅上坐下,道:“把玉姑娘叫下来吧,我要买她。”

萧妈妈的笑容登时凝固,整个人都杵在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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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一掷三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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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那种二十多岁的老女人在青楼被打得要死不活,哭天怆地不肯接客的故事,都是编剧根据剧情需要,昧着良心瞎编的。

青楼是个讲究品味和服务质量的地方,没有哪个会做那种砸自己招牌的事。她们会从扬州等地采买五六岁的“女儿”,最大不过七八岁,然后悉心教导,从饮食步姿乃至琴棋书画,莫不用心。

然后再配合口口相传不入文字的媚功,即便天资再好的姑娘,也要花十年功夫才能练就接客的本领。

算上那些鸨母看走眼长残的,脑子不好使学不会的,心思不够沉不住气的……要想成为一府花魁,难度不逊于读书人取个功名。

十余年的教导期内只有产出,没有收益,成本和风险都是极高。而且同一批的,不可能各个成材,所以这笔成本自然也要算在最终成就的那位花魁头上。

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是花魁的黄金时间,等于刚刚盛开的花朵,要是被人摘去,青楼的收益自然要受到影响。

这还是有其他人可以接班的情况下,若是没人能够顶上这个位置,留住老客户,青楼的损失就更大了。

“相公呦,我女儿玉玲珑可是望云楼顶梁柱。她若是走了,我这楼里十几个姑娘,五六十个下仆,都只有去喝西北风了。”萧妈妈诉苦道。

“俗不可耐!”康彭祖微微仰头,用鼻孔对着萧妈妈:“直说,要多少银子。”

“这不是银子的事……”萧妈妈满脸为难:“真是缺不得我家玲珑。”

“五百两。”康彭祖道。

萧妈妈轻笑一声:“相公是懂家,五百两光是找师傅教她技艺都不够啊。”

徐元佐望向康彭祖,心道:这败家子还是有些修为的。这个报价虽然不高,但直接将谈判的主动权握在手里,逼着那跟他谈价格。

“哼。一千两。”康彭祖得意一笑。

“相公,玲珑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

“一千五百两。”康彭祖随口加价,根本不想听萧妈妈解释。在他耳中,废话那么多。无非两个字:嫌少。

“康相公啊,真是不能叫她这就走……”

“两千两。”康彭祖轻轻敲了敲桌案:“萧妈妈,人贵知足,不少了。”

对别人而言自然是不少了。但是对于康相公,两千两只是入门费啊!

徐元佐听了都有些肉痛。

现在的两千两可不是崇祯末年的两千两。崇祯末年的钱谦益替冒辟疆赎买董小宛,花费三千两白银,从价值上算,与此时的两千两相差仿佛。

董小宛可是金陵名妓。秦淮八艳之一。

这个玉玲珑能达到董小宛的高度么?

徐元佐对此表示怀疑。

“若是公子一定不能割爱,那就……三千两。”萧妈妈飞快地报出了价格。

康彭祖想都没想,道:“你这老货就是矫情。早说三千两,何至于废这半天口舌!把人叫下来,我这就带走。你也正好派人跟我回去收银子。”

徐元佐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同战鼓:想做正事的人苦于没有银子,有银子的人却愿意花三千两买个婢女。

萧妈妈却没有高兴,只沉浸在没有开出更高价的懊悔之中。她垂下两滴眼泪:“我与她母女二人……”

啪!

康彭祖拍案而起:“你要三千两,我便给你三千两,你若是再叽叽歪歪。我便叫你这生意做不下去!”

萧妈妈虽然背后也有靠山,但哪里敢跟金主叫板?她连忙擦了眼泪,道:“老身只是离愁别绪,没有别的意思。相公这就要带她走?一时间庆礼该如何办?”

“不是给我当妾……”

“是当婢女,要什么庆礼。”徐元佐怕康彭祖一时失口,连忙追上一句。

“当婢女!”萧妈妈失声喊道,整个人都在颤抖。

康彭祖立刻会意,不满地看了萧妈妈一眼:“喊什么?当婢女和侍妾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是有区别的。

侍妾地位再低,终究要比婢女强些啊!无论如何都还有一场婚礼不是?若是碰上主人家宠爱的,侍妾还可以帮着主妇掌家。可谁听说过婢女掌家的?

萧妈妈道:“康相公。这、这、这、这岂非暴殄天物?”

“三千两银子少了你么?”康彭祖斜眼道。

“可我家玲珑自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三千两银子少了你么?”康彭祖抬高了音量。

“可是做婢女……”

“三千两银子少了你么!”

“老身这就上楼去叫她收拾……”萧妈妈终于败下阵来。

康彭祖瞪了她一眼,挥了挥手。

徐元佐靠近康彭祖:“苌生兄,咱们好像是有些、有些财大气粗了吧?”

“跟他们轻声细语说不出什么。”康彭祖道:“我就是不耐烦千把两银子当回事的人!”

徐元春一旁道:“你这真是一掷千金了。”

康彭祖笑道:“这也算是我的一番孝心。我还记得要拜师呢。”他又道:“对了元佐,你那些技艺,能让上了岁数的老者强身否?”

“上了岁数……还是要慎重。”徐元佐想了想,道:“为何不打太极呢?”

“打太极?”康彭祖显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

徐元春也是一脸茫然。

“打”作为动词,跟“太极”联系在一起,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太极拳?没听说过么?”徐元佐轻声问道。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徐元春吸了口气:“看来我的确可以开宗立派了……”

太极拳作为技击拳法。有人说是传自赵子龙,有人说是岳武穆,有人说是国初道士张三丰,还有人说是万历时期拳术大师王宗岳。无论真相如何,反正这个时代肯定没有养生太极拳的说法。即便张三丰已经在武当传授了张松溪太极拳,那也绝对是秘传。

如果徐元佐只是跟着爷爷学会了孙氏太极的招式架子,他也没法开宗立派。然而他看了足够多的“介绍文字”,能够将太极拳与阴阳五行糅合一起,虽然看似没有什么用处,但开宗立派的本钱就在其中。

至于什么气感、什么功夫……哪里有嘴炮厉害!

。。。

一三九搭头

“好女儿!你的时运来了,康相公要替你赎身,带回去过好日子呢!”萧妈妈上了楼,推门而入,正见玉玲珑懒坐妆台,显然是不适应起这么早。

玉玲珑听了妈妈的话,猛然站起,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我还以为昨夜恶了他,乃至留也不留。他今日竟要为我赎身!”

萧妈妈心中暗道:可惜只是买回去当婢女,连妾都不算,看来你的确没头没脑地得罪人家不轻。

作为玉玲珑的妈妈,萧妈妈只关心女儿能否卖个好价钱,至于买回去干嘛,那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了。就如卖谷子的人不会计较他的谷子被买家拿回去做饭,还是喂鸡;卖瓷碗的人也不会计较他家的碗被人买去自用,还是喂猫。

人出去,银子进来,干干净净,别无牵扯。

“这位康相公家里侍妾听说有五七个,你去了须当小心啊。”萧妈妈貌似关心地关切道。实则却是为了误导玉玲珑,让她高高兴兴出门。至于到了地方,玉玲珑即便再闹腾,也扑腾不出什么水花了。

玉玲珑哪里能想到有人竟然任性到这般地步,肯花三千金将她买回去当婢女,高高兴兴地叫了侍女过来为她梳妆,又将自己的私房钱分了一些给侍女,算是主仆一场。又将饰盒里的饰,大橱里的艳装,多拣了几样出来,送给平日相厚的姐妹。

风尘女子从良到了富家豪门,最怕的不是寒酸,而是妖冶惹人非议。

萧妈妈见玉玲珑欢天喜地准备跳出火坑,完全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总算安心下来。否则叫她一哭二闹地,就连望月楼脸上也没光。她又回屋从暗格中翻出玉玲珑的身契。重又检查一遍,确定无误方才放入木函,带下楼去。

康彭祖三人还在下面喝茶,见萧妈妈来了,转眼看她。

萧妈妈换上笑颜,快步上前道:“相公呀。累您久等了。”她捧出木函,又道:“我家玲珑脾气倔强,又吃不得苦,不懂事的地方太多,还望相公多多包涵。”

“无妨,日后自然是要教她规矩的。”康彭祖随口道。

徐元佐却是猛然惊醒:我只是想买个可靠的婢女送给老师,怎么给康苌生带着带着带到沟里去了!真要送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头牌“婢女”,岂不是反倒给老师惹麻烦么?

再想想,郑岳很可能因为满足不了玉玲珑每个月的脂粉银。被迫走上贪赃枉法的道路……徐元佐不由一寒。

“萧妈妈,借一步说话。”徐元佐站起身,径自走开两步,招呼萧妈妈过去。

“公子可有何吩咐?”萧妈妈连忙追了过来。

“送一个。”徐元佐低声道。

萧妈妈一愣:“公子是说……”

“送个婢子给我。”他道:“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大一笔生意,莫非连个搭头都没有么?”

萧妈妈何等机灵的人,心中盘算:我说怎地康相公突然要买了玉琳珑去,原来是他在其中周旋。

“公子请稍坐,茶茶这就出来伺候。”萧妈妈眉开眼笑道。

茶茶是望月楼中泯然众人的小侍女。她的资质别说培养成红姑娘。就连伺候红牌姑娘都不够格。不过当初买她的时候也没花多少银子,本是做粗使活的。后来看她颇为努力好学,有上进之心,才渐渐当做侍女来用。

这样的姑娘当做搭头送出去,根本不值得什么。

不一时,茶茶果然出来了,看着徐元佐两眼光。

他真是今生的贵人啊!

她上前拜倒在徐元佐面前。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出来:“多谢公子搭救奴奴,好叫奴奴得以脱身火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徐元佐点了点头,叫她站在身后。对康彭祖道:“我刚叫她妈送的搭头。”

康彭祖对女子的容貌十分敏感,一看就知道是昨夜徐元佐点的姑娘,笑道:“只要师父喜欢,出钱买也是应该的。”

徐元佐知道他想差了,道:“三千两买个玉琳珑,还是让她赚大了些。”

康彭祖道:“俗话说得好:有钱难买爷高兴!今日这笔买卖我便十分高兴,三千两算什么?”

徐元春清咳一声:“都是熟人,何必吹牛?三千两也是你半年游学之费了。”

康彭祖被好友当场打脸,面皮一红,急道:“咱们可要赌什么?不出五日功夫,这钱必然回来!”

徐元佐心中一颤:莫非他康苌生才是真正的财神转世、多财善贾?五日之中赚三千两的快钱,又没有股票有没有期货,这不容易啊!

徐元春自然不会跟他赌,康彭祖只好作罢。

“莫非苌生兄是赌场高手?”徐元佐问道。

“我对那个毫无兴趣。”

“那五日三千两……”徐元佐小心试探。

“嘿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康彭祖卖了个关子,眼见玉玲珑款款从扶梯上下来,眼睑微肿。

“相公!”玉玲珑见了康彭祖,脚步加快,语带哭腔:“多谢相公搭救奴奴离此火坑。”

徐元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暗道:平常看你们也是挺乐在其中的,怎么要走了都这副说辞?

康彭祖扶了扶玉玲珑,道:“乃是因为我要戒色,想到你在这厢奉承那些俗人,便心中欲呕,莫若将你买走。不过我家中的情形你也知道,难免会委屈你,所以我另有安排,日后你便知道了。”

玉玲珑一听:这貌似不是纳妾的意思。不过再从上下文里看,显然康相公颇有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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