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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明金主-第68章

小说: 大明金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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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佐一听就明白了,这位老师缺乏经验啊!

玉琳珑摸准了郑岳的君子本性,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已经将老师迷得神魂颠倒了。以至于郑岳都不忍心追问她的过往,反倒向自己学生求解。

实际上玉玲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世瞒不过人,这一方面是种自矜,一方面扮演可怜,还有便是试探郑岳底线的意思了。

——果然不是那种毫无心机的纯良少女。

徐元佐心中有了底,脸上摆出一副纯良少男的神情,笑道:“康苌生前几日被我大兄教导,突然间开窍了,说是要戒女色,用功读书,就连家里的侍妾都要送人呢!这女子乃是苌生的红颜知己,往日只在曲苑之中相互唱和。既然苌生不愿再去章台荒废,又不愿看她奉承俗人,正好送来照料老师起居。”

玉玲珑当然不可能跟康彭祖只是“红颜知己”“相互唱和”。

正所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红万客尝”。青楼当红姑娘,自打十四五岁“出阁”,洞房夜夜换新郎,迎来送往不知凡几。大约只有生理期才会纯洁地与客人交流感情,吟诗作对。

因为看人美貌。便相信万千青楼女子都是受了玷污的,唯独此女出淤泥而不染——这只是天真书生的自我催眠罢了。

郑岳在这上面便是个天真书生。

徐元佐自然不会揭破玉玲珑的画皮,点破这残忍的世情真相。

果不其然,郑岳听了徐元佐的解释,心中颇有些好转。他知道当前风气,也知道玉玲珑并非完璧。但是既然他们之间只是“知己”,那么……心里真是舒服多了!

“想来风尘之地都是销金窟,这姑娘三五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的。”郑岳到底修为不够,面对自己信任的学生,不小心便道出了心里哀怨。

徐元佐知道他不是真心索贿,只是普通的抱怨。然而这个说法在后世就是索贿的意思,即便人家领导无心之言,听者也决不能当做耳边风啊。

徐元佐道:“只看康苌生那等豪客,进去喝杯茶都要打赏个三五两。想来女校书的眼界胃口跟咱们外人不一样。不过既然家居,老师断没有打赏自己婢子的道理呀。”

郑岳微微一哽,旋即将自己心中苦水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徐元佐听完,心中暗道:这不就是有人送了辆豪车,结果自己加不起油么!

郑岳说罢,叹道:“我又不愿做那苛待下民的贪官,如此以往,还不如告病回乡。做个乡绅呢。”

太祖皇帝最得意的一点就是“不花钱”。他设立卫所,与其说是学习府兵制。不如说是学习了蒙古人的军民一体。叫卫所自己养自己,所以拥兵百万却不耗国库分毫——大乱初平,十室九空,土地的确不值钱。

因为养兵养出了甜头,所以在官吏制度上太祖皇帝也是能省则省。官员还算好的,只是工资不甚高。到了吏员那就不是开工资的问题了。而是点明要家庭优渥之人,好叫他贴钱干活!

要不是因为儒生经天纬地的梦想,要不是因为官员的社会特权和风光无限,在外地当县官真是不如回家当个缙绅有生活品质。像贾政那种在外地任职,还要家里支援的官员。在大明可不是少数。

郑岳考中举人之后,家里就算不是乡绅,也改换门墙成了乡绅。虽然福建地少人多,但投献之人断不会少。只是看他这副不懂经济的模样,或许除了宗族故旧,等闲人等也不敢接纳。要想叫家里送钱来,多半没什么指望。

徐元佐可不希望自己一腔热忱竟然换得老师提前告别官场。难不成自己还追到福建去跟郑岳读书?

“恩师啊,”徐元佐笑道,“我朝并未禁止过官员经商呀。”

郑岳鄙视道:“太难听!”

徐元佐翻过大明律,并未见过禁止官员经营末业的条例,但是官员自己有精神洁癖就没办法了。就跟后世许多啃老的米虫,一边嚷着要饿死了,一边又嫌搬砖不够体面——这种人活该饿死。

“学生倒是觉得,经营土地与经营末业并未有多大差别。”徐元佐干笑道。

郑岳一愣,旋即想起了徐元佐的身份。

这可是徐阶看中的小辈,妥妥的王学门人啊。

这种“四民有分工,无高下”的论调,正是王门的招牌。

若非如此,已经受封新建伯的阳明公,焉会接见灶丁王艮?

徐阶以致仕元揆的身份肯叫门下伙计徐元佐对答,可不全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族亲”身份。

“呵呵,为师是湖建人嘛,有些守旧。”郑岳调笑解释。

因为朱熹是福建人,所以福建历来都是朱子理学的势力范围。世人常说“程朱理学”,然而即便是朱熹师爷二程夫子的学说,在福建也只被接受了一部分——被朱熹继承下来的那部分,可见学阀壁垒森严,更别说新贵一般的阳明心学了。

不过在松江可以说是阳明心学的大本营,又有徐阶坐镇,所以郑岳一直都扮演者心学的同情者。

“既然如此,老师家中可有可靠的人么?便叫他出来经商便是了。”徐元佐笑道:“满朝诸公不都如此么?”

即便朱熹也是如此啊!

如此一说,郑岳就舒服多了,可惜的是家中人丁不多,又都要读书上进,哪里能找到可靠的子侄辈来跟徐元佐经商呢?再者说,经商分红若是不拿出本钱来,只吃干股岂不是成了索贿?这等无耻之事如何能做得?

“可惜为师小门小户出身,既没有可靠的族人,也没有本钱啊。”郑岳长叹一声:“看来还是得在严整家风上下功夫。”

“那也不能委屈度日啊!”徐元佐急道:“老师先莫急,弟子必然为您想个清清白白的开源之策。”

郑岳苦笑:“知道你有子贡之才,但是君子忧道不忧贫,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我亦不改其乐。”

徐元佐并不介意老师拿颜回自喻,但是——

颜回三十六岁就饿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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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外旁白:女校书乃**雅称,也简称校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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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迟到了!

一五三住店

徐元佐告辞回家的时候,其实已经想到了补贴郑岳的法子。

。。若是匆匆抛出来,非但不能显得自己天才,反而会让人觉得不值钱。等郑老师再头痛一阵,徐元佐顺势递上解药,如此才能彰显功效呀。

因为徐阶徐Я礁缸踊乖诠盟铡⒄憬淮挠畏弥校孕煸粢裁槐匾嗷匦旄桨状蛉判煸河霉Α�

这个时代的士子虽然给人一种花天酒地到处旅游观光的错觉,但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得耗费在书房里,背书作文,全然没有双休日,比后世学生要苦得多。

于是得了案的消息先传回了朱里家中,顿时在朱里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潮。

照惯例,县案只要没出大意外,进学便是理所当然的。

在沉寂了多年之后,朱里这个小地方,终于又要出一个生员了。

徐母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叫了个邻居连夜去追徐贺,要将儿子得案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于他。

徐贺往年贩布都要进一趟郡城,自己雇人从牙行货栈里拉货。有时候货备不齐,还得耽搁几日。这回因为徐元佐的关系,人家直接将货送到了朱里镇上,省了徐贺极大的麻烦,颇觉得此番出行能有个好兆头。

6鼎元自然也是头一回享受这种待遇,一路上对徐贺颇有些奉承。他本来是想在苏州、南京这些地方就将商货全都出手,以这回的进货量之大,利润也颇为可观了。

可是徐贺是跑惯了西安的,根本不考虑这个偷懒的方案。而徐元佐不知出于何种思量,竟也是希望能维持住西安这条商路。

这多少让6鼎元有些不爽快,但这回他基本就是出力跑一趟,什么本钱都没出,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过了二月半,天光日日见长。十六日稍晚的时候,天色尚未全黑。徐贺和6鼎元过了湖,到达商榻镇。

两人尚未下船,远远就看到码头上不知何时兴造了一座三丈高的龙门,架着一块硕大的横匾。横匾上从右到左写了一排字。正是:“前方三百五十步,有家客栈,官府报备,阁老夸赞。”

“元佐哥哥说的就是这‘有家客栈’。”从船舱里钻出一个少年来,穿的也算周正。就是有些过于厚实了,显然是没出过远门的。

此人正是徐元佐给徐贺安排的账房小先生,萧安。

论说起来,徐贺、6鼎元都是萧安相熟的人,以为朱里就那么大,有6夫子这层关系,绝对不算外人。只是徐贺把萧安视作儿子派来监视他的耳目,心中不悦,所以冷脸相对。

6鼎元却想示好,谁知萧安浑然没有反应。便也不拿热脸贴人冷屁股了。

从朱里出来,萧安这才是说了第一句话。

“就住这儿吧,好歹不要银子。”徐贺道:“只是今晚得有人守夜,生店里不敢尽睡。”

萧安觉得有些奇怪:这店是元佐哥哥主持开的,为何他父亲反倒颇不信任呢?

6鼎元直接问道:“这不是世兄经营的客栈么?何须如此小心。”

“哼,他懂什么?”徐贺冷声道:“看人开客栈坐地收钱,就想自己也开一家。哪里知道这世上营生都不是好做的。”

萧安有社交障碍,很难听懂徐贺的潜台词,并不接口。

徐贺只好直白道:“萧安就负责守夜看货吧。”

萧安也没想到这是徐贺因为徐元佐而整治他,只是道:“好。”

徐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非但没有丝毫爽快,更添了气,便阴沉着脸不说话。

船到码头靠案,6鼎元自觉地找人搬货。徐贺则负手而立,像是在享受这种有人服其劳的舒畅。这在以前,前前后后可都是他一个人打整。

萧安仔细点着货物数量,神情专注,丝毫不嫌繁琐。

赶车的车夫也知道商榻新开的有家客栈,不消多说便连人带货拉了过去。只是一里来远。等卸货的时候,萧安又清点了一遍货物数量,倒像是乐在其中了。

徐贺从车上跳下来,仰头竟看到一座两层楼高的楼房,横竖两块店招,都写着“有家客栈”,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得清楚。

再看敞开的门脸,直接能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桌椅,以及正对大门横着排列的前台。

前台后面的墙上钉着一个木框,木框里嵌着两块可以滑动的木板。

前一块是“酉”,后面一块“三”,中间又有固定的“时刻”两字,合起来便是酉时三刻。在这时辰之侧,还有稍小的活板上抄着“己巳年丙寅月庚寅日二月十六”,以及当天的宜、忌。

不等徐贺走到门口,跑堂的已经迎了出来,躬身行礼:“客官,欢迎光临。”他又道:“里面请,可有随身的行李要小的效劳?”

徐贺已经将萧安视作打杂、长随了,理也不理跑堂的。他迈步进门,却见这堂屋打通了两栋楼房,比外面看着还要更大些。在大堂两头都摆放了五七套细木桌椅,零零散散也坐了几个客商模样的人物,却只是在喝茶说话,没有饭菜。

哼,果然生意惨淡!连个吃饭的都没有!

徐贺心中暗道,信步走向前台。

前台后面站着一个少年,似乎有些面善,仿佛哪里见过。他一直脸上堆笑,像是招待熟人一般。

“先生您好。”那少年等徐贺走近,打躬下去:“小的陈翼直,正是此店掌柜。您在店中有任何吩咐,只管唤小的便可。”

“你认得我?”徐贺有些吃惊。

陈翼直笑道:“尚未有幸得知先生尊号。不过先生既然进了此门,咱们便是有缘了。”

徐贺干笑一声,原本内心中的排斥感也消减了不少。

陈翼直指向台面上放着的水牌,上面有各个客房的标价,以及剩余的房间数量。他道:“先生是头回来?”说罢,他便为徐贺介绍起各等客房的配置和优点。

徐贺一看标价,不由咋舌,心中暗道:我就说那小子不懂经营!哪有客栈收这么高价格的?如此一来谁还住这儿?若是让我自己出银子,打死也不住!

他掏出一纸文书:“这是你们大掌柜给我的。”他也不知道徐元佐在行里的头衔,只说大掌柜多半不会错。

陈翼直一愣,心道:大掌柜从来不管事呀,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有客人要来?他双手接过书信,展开一看,登时笑得更灿烂了:“原来是经理的贵客,怠慢怠慢。”他将书信收好,又笑道:“请您这边上楼,客房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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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住店(二)

跑堂的连忙过来,为徐贺领路。n∈n∈,。

6鼎元正好进来,也被柜台暗后面的时辰牌子吸引了目光。他见掌柜的从柜台后面出来,为徐贺带路,心中不由钦慕:到底是自家开的客栈服务周到。

却不知道只要住在上等套间,掌柜的都必须亲自送到房里。

陈翼直在外人毫无知觉的情形下,已经扯了直通后院的铃铛,召唤伙伴前来顶班。自己走在徐贺身侧,顺便介绍套间的情形,让这短短几步路显得不闷。他生怕碰到嫌烦的客人,一路上都观察徐贺颜色。

多亏了这些日子的锻炼,察言观色的功夫日有长进。

徐贺紧跟着跑堂的进了门,顿时一股幽香扑鼻,绝没有别处客栈里的霉味。再放眼望去,套间自分内外,外间有榻,有圆桌,有两张太师椅夹着高脚茶几,正是个小小的会客厅。奴婢等人晚上就睡在榻上,与豪门势家的卧室、阁间并无区别。

徐贺朝里间走去,手指在桌面上看似不经意地划过,却落在了陈翼直的眼里。

陈翼直心中暗笑:果然是经理哥哥派来暗访的客人,我这些天生怕有掉落的浮灰,都叫人一个时辰一擦,看你能摸出什么。

徐贺进了里间,果然偷看手指,却见指尖上没有半点灰尘,心中暗道:算你擦得干净。

他索性放开面子,在里间的桌椅、床凳的木格之间摸索起来,不把手弄脏算是不罢休……最终只好罢休。

“客官,咱们这儿一日三五次打扫,绝不会落灰的。”陈翼直上前笑道。

徐贺撇了撇嘴,也不说话,往床上一看。被褥也是干干净净,素雅清香,摸上去挺括适手。

“我自己带了被褥的,若是帮你这儿省了,能退补钱么?”徐贺突然问道。

陈翼直接待的客人还不多。虽然也有客人要用自己的被褥,却没人提出退钱的问题。不过他终究是在徐元佐身边受了数月的商业熏陶,脑子里转得飞快,缓缓道:“客官。照理说您用自家被褥,是帮小店省了浆洗被套的钱……”

徐贺一听是这道理啊!眼中不由亮。

陈翼直一笑:“不过小店可不愿如此。您想啊,小店每洗一床被套要给浆洗妇三文钱,床单两文钱一条。您住这店里一天,她便能得五文钱。于您是九牛一毛,于她却是一顿饭菜了。所以说小店还是愿见客人用店里的被褥,也好照顾乡里穷人。您说是吧?”

徐贺嘟囔道:“屁大点事,说得好像是天大的善举一般。”

“客官,对您是屁大点事,对她可不是天大的善举么?”陈翼直笑道。

徐贺觉得这少年也算是会说话,心情不由好了许多,脸上也缓和下来。他坐在床沿上暗暗使劲,床板不动分毫,不由吃惊:“硬木床?”寻常客栈哪里用这么好的木料?用竹子的都算不错了。

若是大通铺里。几块砖石堆砌,横搁一块木板,照样睡人。

“小店就算是三人房,用的也都是细木家什。”陈翼直笑道:

“啧啧,这得花费多少银两置办家什!”徐贺不由替儿子心疼。

“光是置办家什器皿,这个店就用了将近六百两。”陈翼直道:“东家只求客官们住得舒适,是真下了本钱的。”

徐贺又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见桌上是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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