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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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不过我却担心那在镇海府指挥联军的主帅,难道是我的老师?他为什么派这样一支不堪一击的人马来?”
雷东风听阿尔斯这样说,心里的疑惑也浓烈起来,他也正是看出这支军队的声势虽然浩大,可从安营扎寨等细节来看,却显素质一般,而且最主要的是似乎这一支联军的指挥分外不畅,一般联军队伍指挥靠舞动令旗就可以,这支队伍竟然还要不断由中军派出传令官,飞马在各营间亲口传达命令。
即便这样,他们中的有些部队还是散漫之极,根本不把西方联军中军的调遣委派当一回事情。
甚至在扎营的时候,中军都没有派出警戒的人马堤防城内的偷袭。
这等士兵,若说是西方联军镇海府大营派来速攻金山府的队伍,雷东风都觉得不太可能。
可是不是来攻打金山府的,却在府城下按营寨扎,难道这支队伍只是辎重队?一想想更不可能,哪有辎重队伍走在大军最前的。
所以,阿尔斯的话不但没有解开雷东风的疑问,反而让他更起怀疑,难道这是西方联军的诱敌之计?
“军团,给我两千骑兵,趁他们立足未稳,我保证将他们杀退。”关怒白看着城下散漫的西方士兵,脸带轻蔑,请战道。
雷东风看了一眼关怒白,他其实也想出城一战。毕竟如果能趁对方慌乱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会为后边守城减轻很多压力。
犹豫了一下,雷东风还是决定冒一次险,毕竟城内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城防器械,如果不能大乱敌人的部署,一味死守,西方联军大军一来,更难守住金山府。
不过就算想要出战,雷东风也不会傻到直接冲出,他脑子一转,想出了一个试探的办法。
第四卷,天行健 第三百一十章,铁血起殇歌(29)
雷东风正准备布置下去,一旁的老道忽然插话道:“在攻克金山府的时,投靠我们的怀真道观倒是王大有曾提起,说城内有百年前怀真道道首李凡一修建的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我方大军若从中杀出,就算对方有什么阴谋,也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密道?其他人难道不知道?”雷东风来了兴趣。
“嗯,那密道荒废多年,怀真道的其他人都只有流传,但不知道具体在哪里。甚至一直把启始部分当做存储物资的仓库,咋一看也就是一个面积较大的仓库,就在府内怀真道观的据点后院。王大有也是因为被发配这里,每日闲极无聊,偶然触动了机关,结合那流传的密道之说,他明白的。”
“那道哥可曾去探明?”雷东风问。
“入口已经进去,我和清缘带着太虚甲虫深入,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在城西的一座小山下找到出口,这是昨夜的事情,因此还没有告诉你。”老道笑道。
“这样。这条密道先不要用,消息也不要走漏,对付外边这些土鸡瓦狗,还不用这样麻烦,而且这里不比龙城,从联军抵达这里都在我们掌握之中,他们还来不及布置什么阴谋、陷阱。”
雷东风心念急转,却有了计较,既然对方示弱,他也不介意做一笔划算的买卖。
雷东风看向阿尔斯:“明月骑士,可愿与我一起出城撕杀一阵。”
阿尔斯点点头:“这也正是我要说的。”
~~~~~~~
虽然决定出战,雷东风并没有立刻带人出城冲阵,而是想出了其他的计划。
雷东风先派孙得胜和斯泰拉各带五十名轻骑出城,命令他们出城后不断骚扰正在安营扎寨的西方联军。
西方联军一见城门打开,立刻严阵以待,但这些骑兵冲至他们一百五十余步外,就张弓搭箭,漫射一番,然后掉头就走。
如此反复数次,气得联军指挥官将手下的撒克逊长弓手顶在了阵前,只要对方一进入射击范围,立刻攻击。
但这些汉兵却又改变了进攻方向,仗着身轻马快,迅速转移到另一路,继续骚扰不停。
西方联军指挥官无奈,只得下令只留一个千人队在营寨前竖起盾牌防御,其余人加快安营扎寨。不要再管城内的事情。
又过了半个时辰,联军开始埋锅造饭,大队人马开始吃饭,而这个时候汉兵的骑兵也隔着一里多下马休息,掏出干粮吃喝。
那负责监视的千人队眼见汉兵不再来骚扰,又闻得饭菜香气,顿时有些魂不守舍,有些胆大的军官甚至开始偷偷派手下去火头军哪里打饭。
雷东风一直在金山府的城墙上用千里镜观察着这一切,见联军越来越松懈,知道时机已到,一声令下,同时打开了金山府的东门和北门。
雷东风和阿尔斯兵分两路从两门冲出。
阿尔斯带领一千雷骑军直接冲东门冲出,直奔那前沿的一千联军步军冲去。
联军步军眼见敌人冲来,顿时一阵慌乱,忙扔下饭碗,再次竖起盾牌。
但情急之下,他们的基本队列都不曾排起,而且他们本来的目的是防御汉兵轻骑的弓箭骚扰。而阿尔斯手下这雷骑军却根本不射弓箭,直接挺着长矛冲进了他们的本阵。
这一下,如虎入羊群,瞬间就将这一千人杀的溃散开来。
随着联军前阵的溃散。后边毫无准备的联军中军更是慌乱无比,有胆子大开始就地抵抗,胆小的已经撒开腿往人群内跑去,心想的是死了战友好保存自己。
而雷东风则带领两千骑兵牵着马匹冲出金山府的北门,顺着河道绕到了东门五里外,很快摸到了西方联军还没搭建好营寨外。
此刻,联军营中已经乱成一片,不断有人马在军官的调度下向营寨前部涌去,妄图抵抗阿尔斯的铁骑冲锋。也不断有残兵败将从阵前溃散下来,哀号不断。
雷东风一声令下,两千狂澜军的狂澜军十几息间就从几百米外冲到不过五十步的距离,接着这些骑兵中的五百飞骑军,立刻甩出手中短矛,五百只短矛瞬间覆盖了西方联军的中军。
飞矛如雨,穿透了纸一般的铠甲和生命,惨叫声此起彼伏。
带队的西方联军统帅、撒克逊王国万夫长修斯坦一见这种情形,愤怒的大吼着:“都给我结阵防御,不要乱跑!”
其实以联军的人数优势,如果这个时候能迅速以中军为圆点结阵,顶在最前的士兵再坚强勇猛一些,抗住汉兵轻骑的冲击,那么完全可以扭转现在的颓势。
但正如雷东风在城墙上所观察到的那样,这一队人马是有多大十几个西陆小国做组成的,除了三千撒克逊长弓手,其余人马就是各国的杂兵。
到不是说这些杂兵没有战斗力,毕竟西陆战乱不断,大国入侵小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小国也都有经历过战斗的精兵。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各国无论大小。都不买对方的账,在大营的时候还能再一个强有力的指挥下保持合作,一旦出现这种被敌人突袭,失去士气的情况,指挥起来却分外困难。
就说刚刚埋锅造饭,如果不是阵前负责防御监视汉兵的一千西陆小国比斯利的步兵懈怠,起码阿尔斯不会这么轻易冲进联军的本阵。
人人都只想保存自己,希望其他国家的人顶在前边,结果本来还算稳定的中军也被不断退下来的残兵冲击的有若浮萍一般,不断向后凹陷着。
休斯气得大叫不停,指挥手下进行抵抗,又连斩了几个叫嚣撤退的其他国家的军官,总算稳固了身边的阵型。
此刻,雷东风已经率狂澜飞骑冲进了西方大营中军位置,修斯坦见雷东风勇猛,一指雷东风的方向,怒吼道:“射死那个汉将!”
雷东风闻得这边喧嚣声起,一眼看到了中军旗帜下怒吼着的修斯坦和那指向自己,正弯弓搭箭的撒克逊长弓手。
雷东风一纵战马,斜刺里冲了过去,那瞄准的撒克逊弓箭手瞬间失去了目标,等再瞄准,雷东风已经出现在另一边。
偶尔十几只长箭射来。也被雷东风用冷锋双戟奋力打落。
但毕竟对方弓手众多,雷东风虽安然无恙,胯下战马却身中数箭。
这个时候,雷东风身后的亲卫已经掩杀上来,护住雷东风四周,更掏出弩箭开始还击。
雷东风见战马已经体力不支,索性跳下战马,一干亲卫也下了战马,紧跟在雷东风身后,步行冲向西方联军中军旗下。
雷东风的目标很简单,就是那个指挥人射杀自己的西方联军万夫长。
一下战马。雷东风的身影被正激战不休的双方人马给遮掩住了,撒克逊长弓手再想射击,却连目标都找不到。
而这边雷东风双戟飞舞,带着百来名汉兵一路冲杀,一时间无人能挡。
一个比斯利的千夫长趁乱一剑捅来,却被雷东风手下亲卫拦住,砍在亲卫的胳膊之上。
那亲卫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却死死抓住了对方的长剑。
雷东风大怒,抬手一戟劈在那千夫长的脑门上,那比斯利千夫长顿时颅骨碎裂,接着雷东风将左手冷锋戟狠狠通击向前,面前正欲举剑猛砍的一个敌人顿时僵硬在那里。
只见对方肚子已经被铁戟捅出一个大洞,鲜血混杂着内脏不断涌出。
对方哀号一声,手中兵器掉地,慌乱着用双手把内脏拼命塞进破裂的腹腔。
雷东风一脚踹飞对方,踏着对方还冒着热气的肠子,杀向修斯坦。
修斯坦身边的撒克逊长弓手此刻已经成为了在外围冲击的汉兵的主要射击目标,短矛、弩箭,不断往西方联军的中军旗帜下袭去。
尽管长弓犀利,但他们为了能携带沉重巨大的长弓,也是自身防御最低的一个兵种。
就算是百步外一只弩箭,都能让他们彻底失去战斗力。
眼看雷东风就要杀到修斯坦身边,修斯坦已经下的面如死灰,忽然从西方后阵传来一阵如雷的马蹄声音。
雷东风心下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排黑影。
“雷,快撤,是联军的骑兵!”阿尔斯在外围已经发现不对,大吼着,自己却带队迎向了那飞驰而来的骑兵。
雷东风无奈,知道暂时是杀不掉联军的指挥官了。率领手下迅速冲出联军中军,翻身上了战马,在亲卫的掩护下且战且退。
幸好现在大营中的西方联军胆气已失,连追赶都不敢,只知道四处奔跑,眼睁睁的看着雷东风和手下汉兵离开。
那修斯坦此刻又恢复了气焰,在阵中大吼:“混蛋。给我追上去,杀了他们。”
雷东风遥遥的听见修斯坦的叫嚣,心头火起,一把从身旁亲卫手中拿过一把刚刚夺自撒克逊长弓手的长弓,弯弓搭箭,箭矢径直向修斯坦射去。
足足两百步的距离,修斯坦却眼见安羽箭飞来,惊骇的不知躲避,身边的护卫连忙上前一档,那羽箭狠狠的扎在他脖颈上,直接穿透,又钉进了修斯坦的肩膀。
修斯坦此刻差点吓丢了魂,再也不敢出声,连肩膀的伤口都来不及包扎,忙躲进士兵群中。
而此刻,远处的骑兵距离联军大营已经不足一里。
第四卷,天行健 第三百一十一章,铁血起殇歌(30)
眼见远处的敌人来势汹汹。雷东风立刻率军撤出联军营地,直接返回了金山府。
不是他不想去迎接阿尔斯主动接敌的阿尔斯,而是他知道阿尔斯不是莽夫,不到万非得已,不会做那以卵击石的事情。
阿尔斯主动上前迎敌,只是为防止雷东风被营地内的西方联军纠缠住,他好能给雷东风争取一些时间;但现在雷东风既然顺利离开,阿尔斯肯定也会选择撤退。
果然,阿尔斯见雷东风已经顺利脱离联军的中军,也立刻带领人马绕过联军营地,返回了金山府,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可见一斑。
很快,一队足有万人的轻甲骑兵直接冲到了金山府城下,对方阵前的大将身披锁甲,手执三尖两刃刀,胯下红马如血如烟。
雷东风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老熟人,鲜卑复兴军统帅段海德的弟弟,鲜卑复兴军骑兵师团长、月夜孤狼段义臣。
段义臣长发依旧披散,俊秀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看着城墙上的雷东风。他身后的鲜卑精骑人马嚣张。围绕着金山府不停奔走呼喝。
雷东风和段义臣当日在中南行省的嵩山狮头岭战斗中曾经有过交锋,那时候的段义臣真是勇猛无匹,手执一杆三尖两刃大刀和李炎斗了个不分胜负,更是曾为当事任联军指挥官的阿尔斯挡下李炎的必杀一箭。
而且他手下的那些鲜卑骑兵也个个悍勇不畏生死,两员大将拓跋宏川和乞伏罗也是万人之敌。
后来,在龙阳一战中,荆展利用反间计,让段义臣的好兄弟拓跋宏川和西方联军反目,最后拓跋宏川只能和因伤重在龙阳养伤的乞伏罗一起暂时归附了雷东风。
雷东风当日便答应两人,只要今后遇到段义臣,就放他们回去与段义臣相见。
虽然拓跋宏川和乞伏罗一直不肯接受雷东风给予的官职,但却也一直跟随雷东风南征北讨,如今就在狂澜飞骑的鲜卑骑兵团中充当骑兵。
眼见这突袭而来的竟然是鲜卑段义臣,雷东风却是对城下哈哈一笑:“段兄,别来无恙。”
段义臣还是以前那般英挺俊朗,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愁容,鬓角竟然也有了几丝白发。
要知道他可才刚刚三十岁左右,如此华发早生,看来是分外操劳。
段义臣见城上果然是雷东风,喝止手下不要冲动,自己却是一拱手:“雷军团,中南一别,将近一年,今日我们又在战场上相见了!”
雷东风笑道:“段兄,中南一战后,再没听过你的消息,今**来是要和我决一死战么?”
段义臣俊脸一变:“雷东风。狮头岭一战我放过了你,今**却不知好歹,还敢进攻我金山府,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雷东风闻言笑道:“段义臣,你口中的金山府是我汉家的还是你另一个主子的?你身为帝国栋梁,江山陆军学院的高材生,却如此不知廉耻,不觉得羞愧么?”
段义臣冷声道:“说这么多废话没用,雷东风,你敢出来和我一战么?”
说罢,手中三尖两刃大刀斜指城墙之上的雷东风。
阿尔斯却是一直冷眼看着段义臣,他总觉得眼前这个曾经是自己属下的伟岸男子有哪里不对劲。
若他真是来攻城的,何苦费这么多口舌?
阿尔斯想到这里看了一眼雷东风,雷东风点点头,显然已经发觉了问题。
雷东风眼睛眯成一道线,城墙上下无论鲜卑、西方联军还是汉人的目光此刻都凝聚在他的身上。
蓦然,雷东风笑了:“战便战,但总要有些彩头,否则有何意义?”
段义臣闻言,冷笑道:“行,如果你赢了。我后退五十里,任你离开金山府;如果我赢了,你把我的两个兄弟拓跋宏川与乞伏罗还给我。”
雷东风听了,却一挥手:“端木师团,把鲜卑旅团中的拓跋兄弟和乞伏罗兄弟请来。”
不一会,刚刚得到消息的拓跋宏川与乞伏罗来到城墙之上,一见段义臣,几双眼睛都泛起了红色,显然十分激动。
“段义臣,我敬拓跋兄弟和乞伏兄弟是有情有义的汉子,也敬你兄弟情深,所以我不拿他们和你做赌注,你现在就可以与他们相聚。”
说完,一挥手,就让人带拓跋宏川和乞伏罗两人离开。
拓跋宏川和乞伏罗当日虽然和雷东风有约定,只要遇到段义臣就可以随时离开,但这些日子,一直在狂澜军中和众人相处,无论是汉人还是其他什么人,对拓跋宏川和乞伏罗都没有一点轻视,甚至知道他们死战护卫段义臣的事情后,都赞叹两人是好汉子。
而狂澜军中就本就有一队在潼关之战中起义的鲜卑骑兵,拓跋宏川和乞伏罗在军中一点没有孤立感。甚至还被一干鲜卑骑兵当做偶像看待。
更享受到了在西方联军中不曾获得的真正的尊重。
此刻,却见雷东风毫不犹豫就放他们去找段义臣,两人却都是满脸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