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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船帮老大-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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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光荣得很!现在呢,再听小山王这三字,滋味儿就变了,不顺耳得很!唉……名这东西,传出去了,就不归自己了,任人家叫去了……”

陈叫山眼睛虽望着高家堡方向,耳朵听着高雄彪的唏嘘之言,亦是心潮滚涌是啊,就像小时候,爷爷曾教育自己说,所谓学无止境,止于何时?止于咽气入土之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不怕败,不怕弱,不怕贫,不怕灾,不怕气,怕就怕胸膛小了,装不下东西,怕就怕眼睛小了,看不了远处人的胸怀有多大,眼界有多广,就意味着能成多大的业。胸怀装芝麻,眼界一寸广,业便是芝麻业,一寸之业;胸怀装天地,眼界无穷广,业便是天地业,无穷之业……

一个对世界地图,珍视如宝的人,一个用鼠须小笔,悉心而细心,手绘世界地图的人,一个创建了幼悟院,让孩子们既学国文,又学洋文的人,一个为自己脚下的一方土地,倾注了太多心血,苦心孤诣地,制定了许许多多、条条框框规矩的人,一个日思夜想着,天下之出路,中国之出路,故土之出路在何方的人……如今,就站立在自己身旁!

他的忧心,他的绸缪,他的构想,他的欢欣与痛苦,凝重和唏嘘,怎又会满足如今脚下的这高度,这小山包包的高度?

他应该是登临华山之巅,泰山之巅,苍穹九天之巅么?俯瞰故土,俯瞰中国,俯瞰天下,俯瞰芸芸众生,众生百相么?

然而现在,正如他所说“山包包再高些,恐怕连谁家院里有狗,谁家院里种花,都能看得清楚了……”山包包再高些,再高些,看见的不仅是狗与花,不仅是故土,不仅是乐州,兴许是中国,兴许是世界,天下……

当然,他是不喜欢“小山王”这名号了,甚至耻于听见,羞于耳闻了。

他想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感受的气象更大,临身的境界更不凡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陈叫山正凝神之际,忽见眼前有一道黑影……却是高雄彪挥臂朝自己面门攻来!

陈叫山顺势一后仰,拉远了自己面门与高雄彪手臂之距离,留待出空间,伸掌相迎,两人的胳膊,各出一只,绞缠于一起,拽、拉、扯、送、迎、掏、压、揪、抓、晃、振、折只闻“噗噗”、“呼呼”、“啪啪”、“嗖嗖”、“嘎嘎”的袖管振衣声、动划而之风声、臂膀硬对硬,柔制柔的搏击声、手指与手腕钳制与反钳制的搓插声、胳膊骨节在高速运动中的迸发之声……

“好了好了,我输了……”高雄彪一下将胳膊抽离出来,喘着气,大笑着,嘴巴像个蒸汽机一般,一股一股地冒白汽,“兄弟,好身手啊!我就说嘛,天底下能将我高雄彪,从小山上攻下去的人,多了去了,人家没来高家堡,人家不屑来高家堡罢了……”

陈叫山微笑着,额头此刻被太阳照得红光道道,刚才一番操练切磋,身体也暖和多了,便对高雄彪说,“高兄,小山再矮,又如何?你心里的山,够高就成!你脚下踩的是高家堡,你心里装的是一张世界地图……”

高雄彪和陈叫山回到高家堡时,太阳已经老高了,两人并排走着,地上的影子,短如一截。 ''

途径一座小院时,高雄彪原本已经走过去了,却忽地又折身回来,侧着头,将耳朵贴在院门上听……

这时,过来一位乡勇,便问,“堡主,他们还没醒酒呢,都睡着哩……”

高雄彪一脚将院门踢开,腾腾几步,走到房子跟前,用指头在舌头上一舔,蘸了口水,在窗纸上一点,趴小洞上朝里看去张铁拳和刘神腿,果真还包着被子,蒙头大睡……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没有海斗量,敢接沟渠河?”高雄彪又几步窜到院外,四下打量着。

陈叫山自然不晓得,张铁拳和刘神腿是住这院子里的,见刚才高雄彪用脚踢门的架势,疑惑出了什么事儿,便问,“高兄,你寻啥呢?”

“去挑两桶水来”高雄彪对一旁发懵的乡勇说,“不要井水,要渠里的水,快去……”

“高兄,到底出啥事儿了?”陈叫山关切地问。

“这俩怂包,睡得跟猪一样……”高雄彪将手背在身后,朝院子里看去,长长地吁气,胸膛一起一伏,“不来高家堡,不是高家堡人,来了高家堡,就是高家堡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点儿猛药,我看还治不了邪病哩!噢,还当我高家堡是吃喝养膘的地方呀?”

陈叫山一下明白了,原来是在说张铁拳和刘神腿。

那位乡勇挑着两桶水,扁担晃得“咯吱咯吱”地来了,走到高雄彪跟前,便问,“堡主,你洗啥呀?我倒哪儿?”

“洗啥?我醒酒呀”高雄彪伸手从扁担搭钩上,将两桶水取了下来,两臂伸展,大步流星朝院里走去,陈叫山和那位乡勇,便也跟了进去。

走到房门前,高雄彪先将两桶水放下,转身对陈叫山和乡勇“嘘”了一声,从窗台上取过一把猪草刀,伸进门缝里,轻轻两拨,将门闩拨开了……

高雄彪提着两桶水,走到屋里,陈叫山和乡勇也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

张铁拳睡在床边,一条腿斜斜搭下来,被子拖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刘神腿在另一边床上睡着,则用被子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连脑袋也不露一点,只听得“呼喽呼喽”的扯鼾声……

高雄彪一把掀开刘神腿的被子,大吼一声,“下暴雨喽”提起一桶水,便朝刘神腿光溜溜的身上浇去……

这一下,陈叫山明白为啥高雄彪不要井水,而要渠水了,冬天的井水是热乎的,渠水则冰冷刺骨!

刘神腿“啊哟”一声叫,一下从床上翻了起来,连连抹着头上的水,两个胳膊紧紧夹着,肩膀和脖子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高雄彪转身又朝张铁拳大吼一声,“起床洗澡喽”提桶便朝张铁拳身上浇去,张铁拳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握着拳头,便要打人,一看是高雄彪,登时傻眼了……

两桶渠水浇下去,张铁拳和刘神腿冻得缩成一团,腿夹着,胳膊夹着,牙齿一上一下地磕着,“哒哒哒哒”地响,嘴唇青紫着,想伸手去抓衣服或被子,却见被子、褥子、枕头、衣服、裤子,全都被水浇湿了……

“听人家常说,接风洗尘,接风洗尘,以前不晓得啥意思……”高雄彪用脚踩着一个倾倒的木桶,一下下滚动着,看着张铁拳和刘神腿尴尬羞愧,身子抖颤不停地样子,笑着说,“现在我倒明白了两位好汉来我高家堡,昨个喝了酒,那叫接风,今儿早上这呢,就叫洗尘!接风洗尘嘛,要接风,也要洗尘,洗掉灰尘,洗洗挺好……”

高雄彪转身对乡勇说,“去给他们找两身衣裳来……”

张铁拳和刘神腿敢怒不敢言,听见终于有衣服可穿了,激动又感动,牙床捣姜一般,“谢……啊谢谢谢谢谢……”

待张铁拳和刘神腿穿好了衣服,走到了屋外,忽然一下被太阳射到了身上,虽然暖和无比,但阳光金亮金亮,一下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张铁拳手搭额上,朝天上看去,刘神腿则干脆低着头,适应着阳光之灿亮……

“我知道,你们今儿让我洗了尘,心里肯定不服气,对吧?”高雄彪伸出手指头,点着张铁拳和刘神腿,“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实在气不过,想干架,也成,我跟叫山兄弟,你们随便挑一个……”

“不敢,不敢,我们不敢……”

“高堡主,你说哪儿的话啊?”

陈叫山看着张铁拳和刘神腿,一个是因为衣服太小,肚脐眼差点露外头,一个是衣服颜色太鲜艳,看起来像个唱戏的,而他们唯唯诺诺,不敢说半句怒言和怨言来……

“那成,这样吧你们两个呢,也挑两桶水,现在到高家堡各处去寻寻,看看还有没有蒙头睡觉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寻到一个算一个,你也给他们来个洗尘!”高雄彪笑着说,“寻到了呢,你们就吃饭,寻不到,就挑着水一直寻,啥时候寻到了,啥时候再吃饭……”

第244章 劫庄

吃晌午饭时,张铁拳和刘神腿仍旧挑着水,在高家堡四处游荡。

虽肚中饥饿,腿脚虚飘,但较之高家堡乡亲们,纷纷投来的视线,张、刘二人更觉羞愧而不安……他们想扔了扁担水桶,不再丢人现眼,但稍一转头,便见远处总有人盯着他们,只得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吃饭时,陈叫山将那伙劫道的人,告知了高雄彪,以求让高雄彪接纳、改造他们,高雄彪略一思忖,便说,“这倒不是问题,关键是,要人家来的情愿……高家堡是不会强留别人的!”

陈叫山一琢磨,倒也是,若是人家不愿意加入高家堡,即便强留,身在曹营心在汉,又有何用?

陈叫山思虑之间,高雄彪几口将饭扒拉完了,“兄弟,赶紧吃……等会儿我跟你去趟五门堰,看看都是些什么人……”

高雄彪领着一众乡勇,与陈叫山一起,骑马向五门堰进发前,勒住缰绳,对高新权说,“好了,让那两个活宝吃饭吧!吃完饭,让他们到西头渠堰上去砸石头……”

众人一路疾驰,到达了五门堰,陈叫山策马至虚水河边,冲天一鸣枪,河对岸的田家庄乡勇,便立刻回庄里禀报了……

不多时,田老爷领着田家庄四兄弟,撑船过来了。田老爷一跳下船,便拱手赔罪,“陈队长,昨个夜里出大事儿了……”

田老爷说,昨天深夜,从北边来了一伙棒客,约有二三十人,执枪操刀,将田家庄搅得鸡犬不宁!那十一个劫道的人,趁着乱子,也跟着棒客跑了……

陈叫山一打量,见田家四兄弟个个身上挂了彩,田老爷一脸焦忧之色,料想他们并未说谎……

高雄彪冷笑一声,走上前来,便问,“哪里的棒客,这么猖狂?”

田老爷这才留意到高雄彪,叹了一口气,“高堡主,那伙人来得太快,只抢粮食、牲口,全都蒙了面,实在认不出啊……”

田大龙便也附合着说,“自打邱疯子被灭了后,北山一带的棒客,没有谁家有这么凶的……我估计,要么是太极湾的人,要么就是从太白那边过来的新棒客……”

陈叫山一听太极湾,眉头一皱,立刻给予了否决,“太极湾不可能!我兄弟怎会干打家劫舍的勾当?”

众人都沉默了……

高雄彪想了想之后,便又问,“你听他们说话的口音,是哪里人?还有,抢了多少东西?他们手里的家伙,都是啥样的?”

田老爷说,“那些人骑马从北边进的庄,一进来就放枪,打呼哨,根本没人喊话,个个都蒙着头,根本不晓得他们是哪里人?今儿早上盘算看了看,拢共被抢了十几袋麦子、三头黑驴、五只羊,还有二十来只半大的鸡仔……”田老爷想了想,又说,“手里的家伙,好像不是汉阳造,声音听起来闷,像是自造火枪,一打一大片……”

高雄彪一脚将一块鹅卵石,踢飞到虚水河中,望着北边隐隐青山,淡淡一抹青黛之色,不禁感慨,“如此看来,北边又有人起势了……连你们田家庄都敢抢,不是火力强,就是愣头青啊!”

田大龙一瘸一拐地上前,气愤地说,“陈队长,那伙杨家村的人,没让他们吃苦头,是想给陈队长有个交代!这些****的,棒客来了,他们砸锁烧房,帮着牵牲口扛粮食哩……”

以邱疯子为首的一帮北山棒客,已经被姚秉儒剿灭了,混天王、刘大炮如今也已经不在人世,究竟是哪里的棒客,如今又起了势?

陈叫山凝眉之际,不禁暗想:莫非是混天王的旧部,造了姚秉儒的反,在山里又另立旗杆了?

高雄彪在河岸边走来走去,对众人说,“深夜偷袭,说明他们羽翼未丰,胆气不正,还不敢光天化日出来抢劫……”

田老爷愁苦着脸说,“不怕陈队长和高堡主笑话,我庄上实在没火力啊……若是白天有人来劫庄,家伙都明了,庄里人兴许还不怕!这夜里一来,黑灯瞎火的,一听到枪声,人就慌了……”

陈叫山叹了口气说,“田老爷,最近你们庄上,多多加强戒备,平时里也多多操练乡勇,有没有火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要齐,训练有素……若不然,再好的火力在手上,也顶不住人家来攻!”

高雄彪便也说,“除了人力加强,防御工事你们也要做,不把防御工事做起来,粮食物资根本就没有保障!年底了,棒客也想过个好年啊……”

田老爷和田家兄弟连连点头称是。 ''

高雄彪走到陈叫山跟前,小声说,“兄弟,借一步说话……”

陈叫山随高雄彪朝虚水河上游方向走了一段,高雄彪皱着眉头说,“兄弟,以你对太极湾姚秉儒的了解,他们真的没有出外打家劫舍的可能吗?”

陈叫山望着滚滚虚水河,想象着这条河水自太白山流出,一路东流,经北山深处,绕太极湾,出北山口,过田家庄,直到乐州城,注入凌江……太极湾依仗虚水河之天然屏护,得天独厚之优势,加之物产丰饶,在陈叫山看来,此时正应是太极湾迎来改天换地之契机,太极湾的领头人姚秉儒,又怎会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呢?

“姚秉儒既是你的结拜生死兄弟,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高雄彪说,“如今北山一带之格局,太极湾一家独大,没有人能掣肘姚秉儒!加之他又与你陈叫山,结拜了生死兄弟,此事在整个乐州,几乎是人所共知之事……”

“不可能!”陈叫山打算了高雄彪的话,但遂即又短暂一沉默,而后望着西北方向,唏嘘而言,“倘若他真的违背我们当初之约定,我既然能灭了混天王,就能灭了他姚秉儒……”

吁叹之间,陈叫山的耳边,似乎又回响起当初结拜之时的誓词

“乱世相逢,情谊愈重,丹心昭日月,此情慰山河: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一世为兄弟,永劫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刀山火海,披荆斩棘,粉身碎骨,万难不分!匡正扶善,除邪灭恶,社稷证义气,乾坤道永仁,风雨同舟,誓死无悔……”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兄兄弟弟,弟弟兄兄,共盟共誓,永不背弃!神灵高上,先辈正中,众生在下,由此共鉴:若有违逆,天诛地灭,人身同诅,犹如此筷……”

陈叫山不禁在心底暗叹兄弟啊……

第245章 催账

陈叫山和高雄彪一行人,看着田老爷他们乘船回了田家庄,调转马头,来到了官道上……

“高兄,就此别过!”陈叫山拱手相别,“有些事儿,我会弄清楚的……高兄,多多保重!”

“好的,兄弟保重!”高雄彪笑着说,“来时三人三匹马,去时一人一匹马,兄弟该不会说我夺人又抢马吧?”

陈叫山勒住缰绳,笑答,“高兄能将张、刘二人收留,区区两匹马又算什么?对了,社火之事,还望高兄多多上心,改日我们再议……“

尽管一路疾驰,陈叫山回到卢家大院西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在马厩拴好马,陈叫山刚出马厩,迎面碰上了大头领着几位兄弟,正朝这边走来,大头说,“队长,我们正打算去找你呢!夫人找你有事儿说……”

“叫山,快进来坐……”夫人招呼着陈叫山,拿着火钳,将火盆里的炭火拨了拨,又对禾巧说,“给叫山沏杯热茶来,暖和暖和……”

禾巧将茶递给陈叫山时,陈叫山特地留意了禾巧的手腕,发现禾巧并未戴那翡翠手镯,便挑眼又去看禾巧的脸,禾巧微微笑一下,闪身进了里屋……

“是这……芸凤这两天就放假了,大许上,坐火车最多三五天就到省城……”夫人说到这里,起身走到桌旁,拿过来一叠票据,“最近山北那边不太平,我想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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