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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船帮老大-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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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芸凤这两天就放假了,大许上,坐火车最多三五天就到省城……”夫人说到这里,起身走到桌旁,拿过来一叠票据,“最近山北那边不太平,我想让你去接一下芸凤,你跟骆帮主一起去,明儿就动身,到了住个一半天,差不多芸凤也就到了……另外呢,省城那边有货栈的好几笔款子,年近岁末,也该收了……”

陈叫山连连点头应诺,同夫人又聊了些关于找高雄彪弄社火的事儿,便将所有票据朝怀里一装,起身告辞了。

回到西内院,兄弟们皆问陈叫山,“队长,咋你一个人回来了?”陈叫山笑着说,“铁拳和神腿都留高家堡了,正好跟小山王切磋武功……”

陈叫山用热毛巾洗了把脸,忽然想到了太极湾的事儿,便将常海明、面瓜、大头、二虎四人叫了过来……

“明儿一早,我要去省城接三小姐,你们四人去太极湾,先探情况……”陈叫山将自己对太极湾之怀疑讲明后,说,“有啥具体情况,待我回来后再作计议!”

“队长,我觉着这事儿不大可能……”常海明说,“姚团长的为人,我是晓得的,他如果要想当棒客土匪,早就当了……”

大头和二虎也连连点头附合,面瓜则眉头紧锁,并不言语……

“记住,到了太极湾,你们只说是为北山的红椿木而去的,看看罗明宽看护红椿木,看得咋样……”陈叫山说,“无论是啥情况,这样说都没问题的!你们要见机行事,不要莽撞贸然……”

面瓜深吸了一口气,“队长,你放心,你的意思我们听懂了……”

这时,少奶奶唐慧卿忽然来了,常海明和面瓜、大头、二虎,便起身出去了。

“陈队长,跟你说个事儿……”唐慧卿坐下后,从身上掏出一个手绢,边朝开解边说,“我听说你们明早要去省城接芸凤,麻烦陈队长顺道把嘉中也帮着接一下……”

唐慧卿说,她弟弟唐嘉中最近放假了,从北平到省城西京,坐火车三天左右便到……

陈叫山一想:这跟三小姐的行程差不多嘛,一个从上海到省城,一个从北平到省城,时间上**不离十,正好一道回来!

“你看,这是嘉中的相片……”唐慧卿将一张照片递过来,“这事儿你别让我爹知道,我爹如果知道我来麻烦你们,准该说我了……”

“哪有什么麻烦的?”陈叫山说,“都是顺道的事儿,一起回来,也热闹嘛……”

陈叫山接过相片,瞥了一眼,见唐嘉中跟唐老爷长相极像,皆是上额宽广,眼睛大,双眼皮,鼻子直直高高!心说,现在好了,即便现在在一大群人里头,我也能一眼认出唐嘉中了……

唐慧卿刚走不多久,骆帮主便又来了。 ''

骆帮主披了一件羊皮大衣,一进门便咳嗽着,将大衣裹了裹,又吸溜着鼻涕,一看便是受了风寒着凉了。

“骆帮主,你受了风寒了吧?”陈叫山关切地问,“找柳郎中开几副药,好好将息一下,实在不行,省城你就别去了……”

骆帮主坐到火盆边,抬头看着陈叫山,“叫山,我这身子骨,还不至于那么娇贵吧?今儿晚上喝一大碗姜汤,蒙住被子一发汗,明儿一早,准就好了……”

陈叫山见骆帮主如此执着自信,便也就不再劝了……

“叫山,夫人给你了一些账单吧?”骆帮主笑着咳嗽两声,“接芸凤只是小事儿,催账才是要紧事儿呢!要不然,为啥叫你去……对了,你把欠单拿来我瞧瞧……”

骆帮主从陈叫山手里接过欠单,一张一张地看,不禁撇着嘴巴,感慨着,“都是些硬茬子啊,叫山,咱这一趟,不易哩!”

陈叫山知道催账这种事儿,内中曲曲折折的东西,的确是多得很,但方才当着夫人的面,自己都未说一句怯阵的话,现在莫非还打退堂鼓不成?便说,“我晓得催账这种事儿不好弄,但再难,难不过取湫吧?”

骆帮主哈哈大笑起来,“叫山啊,这些欠单票据,夫人都没直接给我,就是对你有信心啊!你身上有股子劲儿,说实话,没人比得了……就冲这,咱这一趟,不白跑!”

陈叫山心底盘算了一下:乐州距省城五百多里地,骑马疾进,最多两天半时间便可到达,考虑到行程问题,带的兄弟也不可太多,人一多,反倒是累赘。现在,常海明、面瓜、大头和二虎,要去太极湾,其余的卫队兄弟,也不能一下都带走,盘算一阵,陈叫山决定带三旺、满仓、鹏天、七庆四人……

骆帮主也同意陈叫山的意见,说,“接人也好,催账也罢,人去多了,真没啥大用……”

考虑到骆帮主年纪大了,又受了风寒,陈叫山和骆帮主又简单聊了几句,便让骆帮主回去歇息了……

陈叫山将卫队十一个兄弟,全部召集在一起,进行职责分配。

“明儿一早,海明老哥带面瓜、大头和二虎,去太极湾看北山红椿木的情况;三旺、满仓、鹏天、七庆,跟我和骆帮主,去省城接三小姐;鹏飞、鹏云、黑蛋,跟其余兄弟们,配合唐老爷制作新龙,并做好各处的防卫……”

吩咐交代完毕,兄弟们各自回屋睡觉了,陈叫山出了西内院,决定去找柳郎中,为骆帮主带一些药。

刚走没两步,陈叫山却看见,禾巧迎面走来了……

禾巧一见陈叫山,二话不说,扯着陈叫山的袖子,朝巷道中间的僻静处走……站定后,禾巧又四下探看一番,而后压低嗓音说,“夫人让你要的那些账,都是些硬头账……能要到最好,要不到,也别硬要……”

禾巧说,她特地留意过:夫人给的那几张欠单,都是夫人特意挑出来的,都是最不好要的几笔账,有的账,已经拖了好几年了,老爷以前去要过,骆帮主和侯今春去要过,少爷和杨账房、谭师爷,都去要过,至今没要回来!

“我看数目也都不大哩,怎就那么难要?”陈叫山问。

“人家是看乐州路远,去一趟省城不容易,能拖一时是一时……”禾巧说,“另外,人家拖的一久,就越认为卢家人没本事,心里边就不打算还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啊!”陈叫山说。

禾巧一下伸手捂在陈叫山嘴巴上,“别那么大声……听我说,以我判断,夫人并不奢望你能将账要回来,只是想通过这事儿,考验考验你!要回来,自然是好,要不回来,也没多大关系的……”

陈叫山“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禾巧再一次将嘴巴凑近陈叫山的耳朵,以最细小的声音说,“卢家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些仨瓜俩枣的……省城比不得乐州城,你不必太认真,凡事要小心一些,平平安安最重要……”

禾巧的嘴巴,紧挨着陈叫山的耳朵,随着她细声说话,一股一股的热流,轻轻触抚着陈叫山的耳朵沿沿,像毛毛虫在爬动,像鸽子的羽毛在耳朵沿沿上轻划,像蚊子在叮耳朵……

“记住,你是卢家的宝,夫人只是想考验你的……”禾巧又说,“你平平安安回来,比那些账重要得多,明白吗?”

“嗯,我明白的……”

陈叫山点了点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夜风吹来,禾巧的鬓发轻轻掠过来,一缕扫在陈叫山的下巴上,陈叫山忽地想起那天亲吻禾巧的情形来了……

“对了,那镯子你怎么不戴呢?不喜欢那颜色么?”陈叫山转头看着禾巧。

禾巧四下看了看,脚尖一踮,两手抓着陈叫山的脖子,朝上一拉,在陈叫山的耳朵边亲了一下,转身便跑了,边跑边喊着,“我在心里边戴着呢……”

第246章 黑话

晨曦微光中,陈叫山与骆帮主、三旺、满仓、七庆、鹏天,肩上斜挎着褡裢,手枪别腰,长枪以麻袋包了,骑马出了卢家大院,向东疾驰而去。

常海明与面瓜、大头、二虎,则长枪扛肩,挥鞭策马,朝北扬尘而去……

太阳还未完全出来,骆帮主骑着火焰驹,于前领路,云团中投射出的霞光,照在马鬃上,红光盈亮,似一团火在烧……

“骆帮主,慢些跑,风大哩……”陈叫山紧随其后,大声呼喊着,“等太阳出大了,再跑快……”

骆帮主轻揪住缰绳,拧身回看过来,“顺风船,逆风马,马镫踩死,屁股要抬虚,跑一阵还出汗哩!”

“驾驾驾……”陈叫山和四位兄弟,连抽缰绳,腰弓向前,以脚尖勾马镫,连夹马腹,飞驰而进!

一边是凌江,一边是官道,五匹快马撒蹄飞奔,马尾扑绕起来,旋着黄尘,官道一侧的水杉,便“呼嗖嗖”地后退了去,透过树影,侧首望,凌江里的波影,跳跃着万千光点,明灭灿暗,一条金红金红的光带,便似一叶飞舟,一支飞箭,在江面快速飘滑……

到达洋州城时,远远看见城中的唐塔,塔尖在一片金光中,立着尖尖一竖。今儿似有塔会,街上人流穿梭,熙熙攘攘,满仓和七庆,不时地回头看洋州城门,骆帮主便喊,“回来再逛洋州城,趁着天晴好赶路,天黑前赶到佛亭……”

从洋州城北绕过,五人卯足一股劲,快马加鞭,太阳尚未完全落山,便已到了佛亭城中。

佛亭已入山中,城不大,两侧山高,夹抱成一线,佛亭城便似一条飘带,盘绕在夹抱山隙间。

因是前去省城的必经之处,佛亭城中多是客栈与酒家。在城西桥头一下马,一眼扫去,客栈酒家的旗幡、招牌,好似林子一般,在夕阳余晖里闪动,青底白字的,黑底金字的,红底黑字的,正反面翻转来去,看得人眼花缭乱……

“清蒸熊掌,麻麻鸭,佛亭腊肉,爆腰花……来来,客官这边儿请啊!”

“南北大菜,山珍海味喔,这里瞧一瞧,看一看,包您满意嘞”

“来吆喜福客栈哟,开门见山,开窗看河,木桶热水澡哦……”

“呀,几位这是上哪儿去?到我家店里住吧,床铺干净有暖壶……”

“这边瞧瞧,水灵灵的妹子,一准黄花大闺女哩,哎哎哎,客官别走啊……”

陈叫山牵着马,随骆帮主和兄弟们,在街上穿行,各家店的小二、伙计、嘴把式,好似花蝴蝶瞅见了大牡丹,扑扇扇地都飞了出来,又是拉缰绳,又是扯袖子,又是甩手绢、抛媚眼,惹得七庆吃吃地笑,满仓则怒目相对。不长的一段路,走了半天没走开……

过了桥头那一段,骆帮主才回头说,“吃饭住客栈,别听别人叫喊,越人少咱越往哪儿去,酒香不怕巷子深,杏烂凭个嘴把式……”

陈叫山边走边感慨:果真是年馑熬过百业兴啊,记得自己当初从山北来乐州时,未从佛亭这一线走,大多走古道,偶尔所过镇街,皆是死气沉沉,家家关门闭户,讨饭的,抬尸的,沿路不绝……

走到城中十字,骆帮主将陈叫山一拍,用手朝北一指,“咱住那边的龙峡山庄去,干净,消停,饭菜还合口……”

众人来到龙峡山庄门前,站在石阶下,仰望着高高的门楼,汉白玉大石狮,条状灯笼忽忽闪,门匾足有丈许长,气派不凡!可大家在门前逗留片刻,无人出来招呼,无人站门口叫喊……

沿斜坡上去,先走侧门进偏院,将马交于马厩的马夫,拴好了,众人才步入正门大堂里。 ''

大堂有二十来张桌子,其时坐了不过五六张,每桌也不过三两人。楼梯口一旁,有一竹竿围成的柜台,柜台之后的木柜上,摆着十几坛酒,关二爷的木像。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坐于柜台前,见陈叫山他们进来,只挑眼一瞥,便又吃着花生米,拨弄着算盘,再无理会……

“店家”鹏天见无人出来招呼,大吼一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筷架、筷桶跳了两跳,大堂里吃饭的人,便都纷纷转头朝这边看来……

一位戴着黑布帽的伙计,两手抄着,从里屋走了出来,翻着眼皮,将陈叫山他们一番打量,而后才问,“几位,吃饭还是住店?”

“既吃饭,也住店!”陈叫山上前一步,“不知还有无上好客房?”

伙计将陈叫山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这才挤了一丝笑,“哈,那请坐请坐……客房有得是,几位先看吃点什么?”

“就照你们店里的十菜配,三三三一标准弄……”骆帮主因为来过龙峡山庄,便报出了十菜配,三荤三素三凉一大菜来说,表明自己是老主顾。

柜台上的妇人这时开了口,“哟,还是老客哈!”将一粒花生米,朝嘴巴里一丢,拍拍两手,一扭一摆走了过来,用手绢在骆帮主脸前一扫而过,“好说……”转而,杏眼一瞪,对伙计说,“发愣怔哩,报伙去呀”

妇人走到陈叫山跟前,绕着陈叫山转,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瞄着陈叫山看,见陈叫山后腰的衣服,有一凸起的方块,便嗲声说,“大兄弟,站着干啥哩,坐,坐呀……”妇人装作用手绢去擦板凳的样子,刚要去触摸陈叫山的后腰,陈叫山侧身一闪,坐在了板凳上,妇人“呀”地一叫,仿佛被闪了一下,顺势便倒在了陈叫山怀里……

陈叫山鼻孔里喷出一股气,心说,就凭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想来摸枪?托着妇人的腰,朝上一送,一拨,再一转,将妇人稳稳当当地按在板凳上坐了……

妇人“嘻嘻嘻”地笑着,用手绢捂了嘴巴,又朝陈叫山抛了个媚眼,一扭一摆地回到柜台去了……

骆帮主朝陈叫山跟前靠了靠,低声说,“叫山,这家龙峡山庄,好像换人了,以前的老板娘是个长脸……多些小心……”

妇人坐到柜台后,从碟里抓过一颗花生米,高高一抛,脖子一伸,嘴巴一张,便稳稳当当接住了,引得大堂里的几桌人,全都喊起了好……

“老板娘,瞧你这口准舌稳的,看得哥几个都坐不住了哩……”

“就是,天赁冷,你这屋里也不笼火,把人冷得……”

“火大了也不成啊,上哪儿消去呀?老板娘,你说是不是?”

“喂,老板娘,花生米忒小了些,今儿晚上,上我那儿吃大货去,嘿嘿嘿……”

“瞧把你能的,你货有多大?大得过成老板的货么?”

这些人荤一句,素一句地起着哄,老板娘倒也不恼,对着砚台扭转脖子,砚台里有墨汁,黑黑亮亮,可照见人影,老板娘以砚为镜,看自己头上的花插得端不端……末了,冲那伙人喊,“都消停点,该吃吃,该喝喝,老娘可要发了大水,只怕你们几个填不住堰口呢……”

那几桌人便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陈叫山四下环顾一番,用脚在桌子底下,碰了碰骆帮主的脚,朝那边几桌努努嘴,骆帮主顺着方向看去,看了几眼,才留意到他们进店时,那几桌上的菜就是那么多,这好一阵了,菜还是那么多,似乎没人动筷子,偶尔动一筷子,也是夹些葱花、姜沫沫,在嘴巴里那么一抿……

三旺怀里抱着麻袋片包了的长枪,正襟危坐,陈叫山便朝下撇撇嘴,示意三旺不必那么正襟危坐,长枪就那么靠在板凳上就成……

七庆则四处乱看,显得注意力不够集中,脚尖虚起来,一下下地抖动,长枪放在大腿面面上,便一下下地随着脚尖的抖颤,而一上一下地跳……陈叫山便用手指,在桌子中间点了点,提示七庆:咱们有家伙在身哩,不要到处乱看,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老板娘取过一根竹签,兀自歪着头,用竹签掏着耳朵眼,闭着一只眼说,“锅都冻住了咋地?啥时候了,菜不上,挑硬柴架嘛”

那位戴黑布帽的伙计,便走了出来,伸着脖子说,“妇人,硬柴不多咋整?我叫人到后湾砍些去?”

老板娘漫不经心地,朝竹签头头上吹了一口气,斜视着伙计,“人多,要快哩,人家这都等着哩……”

一会儿,店里走进七八个汉子,皆穿着黑色大衣,两手都抄着,骆帮主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陈叫山,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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