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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船帮老大-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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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瓜此话出,消解了老邵的凝虑,打消了当兵的怀疑,又显得自自然然,不露痕迹,老邵便随面瓜一起走到了厨房里……

邵秋云见爹和面瓜走进来了,通过爹的表情,看出了爹心里的慌乱,用竹筷在锅里划拉了一下,转头对一旁的当兵的说,“几位军爷,你们忙乎一天了,不如就在我们这儿吃碗面吧?”

当兵的听了这话,自然喜不自禁,连忙说,“哎哟哟,那敢情好,敢情好,多谢多谢,多谢了……”

老邵却心里有些急,巴不得这伙当兵的赶紧走,瘟神一样的影子,在眼边头多晃那么一阵,本就让人慌得很,再让他们留下来吃面,如何是好?

“这面醒得好,经煮,爹,你去草垛上抽点草来,给军爷们多煮煮……”邵秋云将一筷子面,挑得高高,看一下成色,而后说,“几位军爷,你们稍待哈……”

面瓜看出邵秋云是在支老邵出去,老邵却有些愣神,为防止当兵的起疑心,便说,“好好,我去抽草,我去抽草……”

那领头当兵的,看见锅里的面显然已经煮到了火候,何须再煮,咽着唾沫说,“不用不用,不用煮了,这就好,这就好……”

“弟兄们,进来端面吃啊!”领头当兵的一声招呼,院里一伙当兵的闻之,齐刷刷跑进了厨房……

面瓜轻轻扯了扯老邵的袖子,顺顺地出来了……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看着一伙当兵的,在厨房里吸溜吸溜地吃面,邵秋云瘸拐着走了出来,坐在榄坎下的板凳上,对船队兄弟们说,“各位大哥,过阵咱弄搅团吃……”

面瓜听出这是邵秋云的掩饰之语,这话是故意说给那些当兵的听的,要他们晓得,吃了人家的面,要落人家的人情哩!

但老邵心里越发地纠结了起来,连这掩饰之语,也听进了耳朵里,心下更烦乱:留赤。匪藏身,是买了陈叫山的面子,给船队兄弟们下面,是闺女心里要对陈叫山好,爱屋及乌所至,再将面让给当兵的吃,还是为了陈叫山好……

这闺女呀,心里就装着人家了!

陈叫山有仁有义,慷慨豪迈,愿为女儿梁修建新桥,愿为朋友两肋插刀,这都不错!可是,闺女心里有了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一个有赤。匪纠葛的人,心里还念得这么实,这么深,如何让她回头幡悟呀?

闺女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这般念想过,正所谓“情窦初开,犹是情深”,头一遭念想的男人,又是陈叫山这般的人,唉……唉……当真是个棘手事儿呀!

“军爷们吃好了?”邵秋云见一伙当兵的狼吞虎咽吃完了面条,一瘸一拐走上前去问,“家里还有苞谷面,再弄些苞谷面搅团吃?”

当兵的连连道着谢,“吃好了,吃好了,多谢多谢,多谢了……”

说着,领头当兵的将手一挥,“兄弟们,走了”

倒退着走好几步了,那领头当兵的还一个劲地拱着手,“多谢了,多谢了……”

。。。

第547章 大计利弊

在肖队长的部下奉命搜查船队之时,陈叫山与侯今春、万青林、赵秋风于一旁,俯身聚集,低声议论……

“陈帮主,我看这修桥的事儿,不能再提说了……”赵秋风瞥了一眼远处的肖队长,而后,将声音压得更低,“吊桥是地下党的人砸断的,咱再执意修桥,只怕这通匪的罪名,真的就坐实了啊……”

陈叫山转头朝男儿坡岩壁方向看去,抿着嘴,说,“我们决议修桥在先,他们砸断吊桥在后,这两者,并非关联,何罪之有?”

“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万青林也压低了嗓音说,“你想想看,肖队长他们抓不到人,心中必然恼怒,对我们的疑心长久不散,我们再修桥,那桥便成了他们制造罪名的物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这不是罪名不罪名的事儿……”侯今春听得有些烦乱,一摆手说,“我就不明白了,咱又不欠这儿什么,凭啥非得给这儿修桥?”

关于修桥的理由,陈叫山不想再重复赘述,便说,“就当我们赶上这一趟了吧……我们不在三月十二经过这里,吊桥就不会这么快成危桥,实在是我陈叫山为声名所累啊!况且,我已当众立言,说要修桥,难道还要反悔食言不成?”

万青林和赵秋风皆闷闷地叹着气……

万青林之叹气,是惟恐这修桥之事,为将来埋下隐患,自己与陈叫山为伍,由此脱不得干系……

而赵秋风之叹气,是陈叫山那句“为声名所累”,而深以为然,犹自叹息!

陈叫山见万青林叹息之表情,眉宇紧锁,便料想到了他的顾虑,便笑着说,“青林,与我陈叫山为伍,让你们受牵连了啊……”

万青林连忙摇头,“别别,大哥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一点个人意见而已,大哥莫要多心!这一路走来,若非大哥照应,只怕我们在鲤鱼湾,便被独角龙给拾掇了……”

赵秋风听了陈叫山的话,惟恐陈叫山曲解自己,便说,“陈帮主,人在江湖走,凭的是一个信字,我和万少爷最钦佩诺信之人,又怎会趋避福祸呢?”

“唉……要我说,什么狗屁剿匪纵队,就在这江滩上,把他们一锅端了,看还有谁敢唧唧歪歪?”侯今春听得极不泼烦,说话声音也兀自提高了……

陈叫山是了解侯今春的,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咋呼之言,真正让他杀伐决断时,他往往又没有了勇气,便故意笑说,“那好啊,侯帮主,你现在就先去把那个肖队长的人头给我割下来……”

“万万不可……”赵秋风转头朝远处的肖队长看了一眼,连连劝阻,“就算把这伙当兵的全杀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诛杀官军的消息,又怎会不泄露出去?”

万青林明白侯今春说的是咋呼之言,陈叫山说的是戏虐之语,便说,“其实,不管我们杀不杀他们,日后我们也必然被他们所憎恨和怀疑的……”

万青林这一句话,忽然地点醒了陈叫山是啊,杀了官军,必然成了官家四处通缉之要犯,从此亡命天涯,永难宁安;即便不杀官军,他们也必然怀恨在心,日后报复,为未可知……

“依我看,这桥得让他们来修……”陈叫山思忖之间,忽然说,“这修桥的事儿,一旦成了官家的决策,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官家修桥?

万青林、赵秋风、侯今春皆错愕,不解陈叫山的用意……

陈叫山便将三人的头,又靠拢了一些,低声私语,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嗯,大哥说的有理!就这么办……”万青林深以为然。·首·发

这时,那伙当兵的已经将全部货船捋过了一遍,走到肖队长身边报告了……

肖队长听完报告后,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便朝陈叫山他们走过来,“陈帮主,既然船上没有赤。匪,我们就到别处搜查了,告辞”

肖队长号令队伍,押着长袍老者,正欲朝芭蕉林方向走去,陈叫山却大喊一声,“且慢!”

陈叫山这一声“且慢”,相当于一种暗暗的号令,几百号船队兄弟,便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肖队长一行人,全部围了起来!

“怎么,你们莫不是还要留我们吃饭?”肖队长见这情势,心知不妙,但为了掩饰之,便说,“追剿赤。匪,实乃党国之大计!我们承上峰之命,餐风露宿,马不停蹄,可不敢随意停歇,耽搁了行……”

“说得好!”肖队长嘴里“行程”的“程”字还未说出,便被陈叫山一声打断了,“肖队长,既然剿匪乃是大计,那么,与剿匪相关的一切事务,是不是都是重中之重啊?”

肖队长眯着眼睛,望着陈叫山,望着四周虎视眈眈的人群,冷冷一笑,将肚子挺了起来,故作镇定,以现自若之姿,“那是当然!凡有利于剿匪之大计的事,再多困难,也要办成,凡不利于剿匪之大计的事,再多借口,也不能办!”

“肖队长,你看”陈叫山伸手指向男儿坡岩壁,船队兄弟便就此闪开一条豁口,以便让肖队长的视线及之,“这凌江上的吊桥,究竟是利于剿匪之大计的事儿呢?还是不利于剿匪之大计的事?肖队长,你说说看……”

肖队长远远朝男儿坡岩壁方向看去,稍顷,将视线收回,停留在陈叫山的脸上,不明白陈叫山想要表达什么,略一思,便说,“当然是不利于剿匪之大计的!如若没有这桥,那几个赤。匪便是插翅也难逃……”

“肖队长,话恐怕不是这么说的吧?”陈叫山目光悠远,转头望向凌江江面,“你们追剿不利之时,遇到江河,便是江河阻隔之罪?遇到高山,便是高山遮挡之罪?遇到车坏了,便是车抛锚之罪?遇到马跑慢了,便是马偷懒之罪么?依照你的说法,凡有利于剿匪之大计的事,再多困难,也要办成,那岂不是江河要被填实,高山要被铲平,车辆要被问责,马匹要被处决?”

“你……什么道理?”肖队长本想发怒斥之,眼见周围的人,皆以凶狠目光看着自己,话便又软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陈叫山转身伸臂,指向男儿坡岩壁上的断桥,“你们得把那桥修起来!”

。。。

第548章 难辞其咎

“什么?”肖队长像是耳朵出了问题,或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脑袋偏了,耳朵凑向陈叫山,下巴下那三个大白馒头,一大一小地动着,“我们来修桥?我们来修桥?哼哼……滑天下之大稽哟……”

陈叫山依旧视线向着江面,并不转回头,语调不高,却极坚定,“没错,你们得把这桥给修了!”

“凭……凭什么?”

陈叫山愈是这般语气淡淡,面容自若,甚至目不须及地说话,便愈是令肖队长莫名感到心慌,质问之话语,被两瓣厚厚嘴唇,磕绊了几下,才说出,“凭什么我们修桥?”

陈叫山转回头来,直视了肖队长,并微微朝前一小步,与肖队长靠得更近了些,那眯着的双眼,眸光经过眼皮之缩聚,反透着冷冷之光,“我且问你:人家好端端的桥,怎么你们一来,就断了?”

“那……那是……是赤。。 。匪把桥砸断的!”肖队长抬手,指向女儿梁桥头,“他们把桥砸了,我们来修,什么道理?”

肖队长这说话嘴唇哆嗦的怯怯,令一旁的侯今春,顿时陡增了胆气,粗喉咙大嗓门地说,“废什么话,你们不撵人家,人家就把桥砸断了?这桥反正就是你们两伙人给闹断的,砸桥的人现在寻不着,可不就是你们来修么?”

万青林对陈叫山想的这一计,深以为然,感觉此计,既能消解船队通匪之嫌疑,不令日后留把柄于人手,又能将修桥之事落实,确为一不错之选择,便也跟着帮腔了,“此桥乃两岸乡亲们唯一的连接之桥,走亲戚,做买卖,互通有无,离不得这桥!原先抬抬腿的事儿,现在倒要撑船凫水才成,这难处,这苦处,找谁诉去?”

陈叫山装作无意地,从后腰里摸出手枪,手指头套在扳机孔里,一旋,手枪呼呼旋了好几圈,再次拿端姿势,撩起衣角擦拭着枪管,边擦边朝上哈气,“再说,两岸乡亲们每年三月十二,都办赛歌会哩,上桥对歌,以歌传情,此风俗都传了几百年了。你们来闹了这么一出,桥断了,歌对不成了,亲相不了了,风俗被坏了,这笔账,又该找谁算呢?”

江滩上一下围这么多人,无论是女儿梁的乡亲,还是对岸男儿坡的乡亲,但有好事好奇者,远远地观望着,料想江滩上有大热闹看哩!看许久,江滩上还是悄悄一片,并没有想象中的枪声、刀声、人声此起彼伏的情形出现,观望者便越发好奇了,逐渐地靠近过来,再靠近……

女儿梁的乡亲们在江滩上围了不少人,对岸男儿坡的乡亲,也齐刷刷地站在对岸,一溜排紧邻江面站了,脖子伸老长,恨不得有那千里眼、顺风耳,一窥一探这边江滩上的热闹细节……

肖队长嘴里嗫嚅着,“你……你你你们……这……”

陈叫山目光冷冷地盯着肖队长,心中的蔑视,一层层加剧……

从昨个夜里的撑船渡江,船上几番闹腾,肖队长既担心误了追赶行程,又更担心船在江上出了事故,致使他的队伍沉江喂鱼,再到今儿一早在下游山岭里,肖队长看见一条花花蛇,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后退,待士兵打死了蛇,他又对着死蛇连连开枪,继而将死蛇抛挂于树杈杈上……

凡此类类,陈叫山便看出了:肖队长此人,表面上飞扬跋扈,不可一世,骨子里却是贪生怕死,胆小至极!权力欲强,好大喜功,却无大本事。既想有功,又吃不得苦,受不得累,遭不得罪!好面子,又没有足以支撑面子的铁骨脊梁,故此,内心常纠结,患得患失,瞻前顾后,时怒,时温,时凶,时怯,时硬,时软……

从肖队长这般肉滚圆圆的体形,便可大致想到:此般人,擅于在酒桌上海吃海喝,对上司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逢迎揣意,极尽之能事!对待下属,则是装着、端着、牛着,喜怒于无常,昭显其城府,责罚有狠,奖赏无恒……

可以想见,这等人是如何当上什么中原剿匪纵队的分队长的?

凭的什么?凭的是他那下巴下的三个大白馒头,滚圆若肉球的大肚子?

靠的又是什么?是他杀伐果敢,还是身手矫健,百步穿杨,能将一条死蛇打得血肉模糊?

此等人,能到此等之位置,悲哀矣!

“报告队长,我们各处都搜查过了,没有发现赤。匪……”

“报……报报告队队长……几……几个方方向,都撵撵撵了……没看看到赤……赤啊匪……”

肖队长派出的两拨人手,一路负责在女儿梁搜查,一路到各个要道追撵,如今,这两拨人像是约好了似的,一齐回到江滩来了,向肖队长汇报着搜查、追撵的情况……

尾随这两拨人而来的,有更多的女儿梁乡亲,人们都想想看看,这些什么剿匪纵队的当兵的,跟名震四方的陈叫山陈帮主之间,在这江滩之上,到底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平阔宽敞的江滩,陡然间也显得窄而小了,太多人都站在这里……

“肖队长,谁惹事,谁担事,这是老话,你该不会抵赖吧?”陈叫山见江滩上围的人越来越多,说话声音也随之拔高了!

这么多的乡亲在江滩,加之江对岸观望的密密麻麻的人,且兼自己的部下人数增加了,倏忽间,使得肖队长从之前的怯与慌中平复过来,认为陈叫山再狠,也终究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肖队长给自己定了定神,勉强一冷笑,“我抵什么赖?本来就不干我们的事儿,你们非要往我们头上安,这纯属讹诈!”

说着,肖队长将手一挥,“弟兄们,出发”

“”

陈叫山冲天一枪,声震江天,而后,朝枪口上轻轻吁了一口气,抬起头,笑着看向肖队长,“你们走啊,走一个我看看……”

肖队长手下当兵的,一个个吊着个脸,心知情势不妙,哪个敢走?

船队兄弟们手里有枪的,都举了起来,手里没枪的,也用身体挡住了去路,一个个面露凶狠之色,如豺狼虎豹……

“陈叫山,我听过你的旧事,也晓得你是个人物,但你今天胆敢阻拦我们,破坏剿匪大计,你照样是吃罪不起!”事到如今,肖队长只好豁出胆子来,奋力一争,“弟兄们,走”

“谁敢动一步,我就打死谁!”侯今春登时一声吼喊,“兄弟们,操家伙,把这些当兵的给我一锅端喽!”

“啪啪啪”一阵拉枪栓之声,手搭枪托之声,枪管托举之声,脚步转移之声,叫叫嚷嚷之声,乡亲们纷纷散开之声……

起先静静悄悄的江滩,忽而吵吵了起来,就连芭蕉林里的一群麻雀,也惊得一下腾飞起来,呼啦啦飞远了……

陈叫山晓得肖队长早就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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