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枭-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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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承宗看来属于年轻气盛,他在这个年纪比起钱虎来,略为逊色。至少钱虎现在也才弱冠之年已经名满天下,当然大多攻击性和贬义居多。但不能否认钱虎的功绩,以鞑子交战以来,无论是谁都无法抹去他的战功。
少年得志,是好事也是坏事。在他看来钱虎位于坏事居多,把整个天下的士人全部得罪干净,一千多年来,儒家已经成为了百家诸子中唯一的正统地位。
说他无知,是因为他还有那股勇气来对抗儒家,至少他就没有这个能力和胆魄。挑战儒家统治地位,无疑在自寻死路。现在的钱虎已经开始踏进棺材板的边缘了,若是继续这么闹腾下去,更加激起士人的反击。
针对张问达的种种行为,钱虎无疑是在给天下儒生一个响亮的耳光,藐视儒者地位。叛逆性已经崭露头角,无知则无畏。
“你简直要气死老夫不可!”孙承宗见钱虎没有一丝害怕,反而信誓旦旦的样子,顿时大怒,若不是忌惮钱虎现在贵为侯爷,他早已经上去给他一耳刮子,让他清醒清醒认识现在已经在鬼门关走动了。
“孙阁老,钱侯爷还年轻,根本不懂官场规则。在军队里呆久了,那股子只来军人的性格,我们不能完全责怪,毕竟错不在他先。”周延儒开始搅浑这淌水,做一根搅屎棍。
他要的就是把水搅浑,然后保出钱虎,若是钱虎被整倒,他要是不救,以钱虎眦睚必报的性格,必然会把他也供出来,然后大家一起卷铺盖走人,或是走向极端。
“我不是骂他,我是在为他好!年纪轻轻,又有着大好前程,难道不能学会忍耐,退一步吗?现在朝廷已经够乱的了,这么一棵好苗子,若是就此毁去,非我大明之福。”孙承宗叹了口气,满眼复杂的看了眼钱虎,有些落寞。
现在朝廷的混乱他心里清楚,虽然鞑子被钱虎伤到了筋骨,但是鞑子并没有真正的被摧毁了根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辽东一部分人心不稳,内地又是烽烟四起,四处都是蚁军在起义,在造反。
他担心钱虎被逼急了一怒之下走向了反面,那才给国家造成的危害就大了。现在他就开始无视朝廷,无视儒家的地位,四处惹事生非,在山西的屁股就没有搽干净,现在来京城又惹上东林党人,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第二百五十九章圣旨到!(2)
张问达被唤醒后,看到孙承宗和周延儒,也顾不得老脸,反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啕大哭,道:“两位阁老,你们要为老夫做主,钱虎简直目无法纪,藐视国法;他公然在没有得到圣旨就闯进老夫家里栽赃陷害。老夫无颜苟活于世,让我死吧!好让这狼子野心的家伙任由祸乱下去,我大明危矣!”
“啧啧!老屁眼,不要给脸不要啊,真是人越老脸皮越后。嘿嘿,什么栽赃陷害,那是三十万两银子,不是地面上的石头。你值三十万两的价钱吗?还陷害你,外面那么多人,那个没有看清从你家里抄没出来的家产,你就等着剥皮抽筋吧!跟我讲法律,好啊。老子是违抗了法律,大不了革我侯爷爵位,但是你至少也是个抄家灭族的罪,贪污犯,大汉奸。勾结山西八大汉奸,上下一体贪污纳贿,奸淫幼童,这么老了还玩起幼童,你下面吃得动吗?你良心被狗吃了。”
钱虎怒目而视,好像一头愤怒的老虎。恶狠狠的瞪着张问达,冷笑道:“不要以为你是老人,老子就不敢宰了你,就是你这样有辱孔大圣人的脸,丢老孔家的脸啊。老孟家的脸也被丢光了,你们不是尊孔敬猛吗?你去两位大圣人面前发誓,若是你没有贪污受贿,是我冤枉你,你可以发没有贪污纳贿的誓言,你可以发断子绝孙,今后九代男的为奴,女的妓。你敢发这样的誓言吗?老子没有冤枉你,我可以发誓。要不要咱们到金銮殿上打官司去,这么多观众,想来也有几个骨气的人,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更不会为了你这样的斯文败类而呐喊。”
“你……,孺子不教也!”张问达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颤巍巍的蔑视钱虎,道:“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就去,我看你到金銮殿后如何分说。”
“老屁眼,你就等着挨咔嚓吧!贪污有理呐!还给鼻子就上脸。”钱虎一副流氓波才摸样,像极大街上的两个不要脸面混混,社会上的渣滓在斗嘴。
“圣旨到!”
“钱虎、张问达接旨!”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赶来,然后当即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尔等于京城喧哗之地大打出手,两位皆乃国之干臣,损我大明之官威。着兵部尚书孙承宗,内阁首辅周延儒押送两人进宫面圣。着钱虎把山西一地运来的银两一并入宫,钦此!”
“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钱虎和张问达齐声跪旨谢恩后,两人纷纷冷哼一声,各把头转到一边去。似乎两人都不在呼到金銮殿打官司,反而敌视依然。
“两位接旨吧!呵呵!现在皇上因为两位可是大发雷霆,你们好自为知吧!”小太监笑眯眯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即瞟了瞟钱虎运送回来的数千车财物,喉咙咽了咽唾沫,不再言语。
“死小子,还不给我滚,难道要老夫请你啊,到金銮殿好自为知吧!今天的事情大了去。”孙承宗当即朝钱虎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
第二百五十九章圣旨到!(3)
“孙阁老,你为什么只踹我不踹他,忒不公平。他可是主犯,若没有他那么下作龌龊的事情,也不会闹出今天的事情。我是受害者,难道朝廷就这样对待有功之臣。他们阻挡我办事,这可是有圣旨在身。我在外面为皇上办事,他却在背后给我们使绊子,这样的人会是好鸟儿,几个汉奸而已,他就开始叽叽喳喳,好像天下就他是最正直,可是看看他的家财,这么富裕。嘿嘿!”
“死小子不要乱说话,是非曲直到了金銮殿再说。一切有皇上主持公道,你怕什么,若是没有鬼你唧唧歪歪什么?我看啊,张大人就保持了沉默,人家像你这样不知礼仪廉耻的莽夫。”孙承宗道。
“廉耻!礼仪!嘿嘿,他就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了,也不会这么做,还吏部尚书,真是把尚书的权力发挥淋漓尽致,把持着官吏升迁,看看他任命的人在山西都干了什么,我都怀疑他是鞑子皇太极的干儿子,否则也不会为了几个汉奸和□□就给我下狠手,阴险的老玻璃。”钱虎骂道。
张问达现在脸上毫无血色,保持了沉默,他开始担心起来,今天贪污的罪名是无法洗清了。能为自己辩护的词语匮乏,也不过是强撑着,既希望其余的同僚能为他辩护。
他心里早已经后悔莫及,早知道钱虎会这么难缠,会这么胆大妄为,他不会这么做。失手了,其代价这么大。
现在去金銮殿能抱住全家老小的命就不错,在朝堂中有多少人眼睛盯着他的位置,而且东林党已经在朝廷中枢被打压了下去,在吏部这一块一旦被皇上拿下,今后东林党更是如履薄冰。
张问达满肚子苦涩,在江南东林党被钱虎狠狠的打了一棍子,现在又被钱虎打了一棍子,两棍子都不轻啊。东林党的名声怕是要臭大街,钱士升身死,现在又是他张问达,多年的从政经验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儿击中要害。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士林德高望重的名声,今却身败名裂,一朝尽毁。他连最后一张遮羞布也被钱虎赤裸裸的扯开,当着众人的面,当众清点家财。好恶毒的攻击手法,端的歹毒心思。
周延儒倒是没有说话,反而露出丝丝冷笑,在这里的诸人中就属他最开心。一直被东林党压着并遭到人身攻击,他也是有心而无力。现在被钱虎这么一棍子乱打,反而是反击东林党最好的手段。
东林党不是自诩为非他们不能治国强兵吗?非他东林党人都是奸佞,都是国家蛀虫,现在反而在自己阵营中揪出了一只大大的蛀虫来,他们该如何反击,如何辩解?
周延儒不认为钱虎在政治上头脑有这么聪明,是故意这么做,他想来是钱虎的性格使然,气运在身,每次都是逢凶化吉。
皇上的心思他非常清楚,一直找不到借口把张问达给踢出吏部,然后好安插听话能干的臣子进去,钱虎以这么一闹,即便是皇上仁慈,丢官罢职在所难免,但是东林党人休想再把持着吏部官员升迁这个要害部门。
孙承宗瞧着张问达像死了老娘似地,心里一阵感叹,这就是我大明的大臣?这就是天天喊着朝中奸佞?这就是一心为民一心为国而忠君爱国之臣?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三十万两银子的贪污那是明摆着,他也没有想到张问达平时循规蹈矩,事事谨慎,一副忠君爱国者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内里却如此肮脏龌龊。
第二百六十章大闹金銮殿上(1)
第二百六十章大闹金銮殿上
金銮殿,所有大臣统统被崇祯召集而来,想来崇祯也是打算把事情闹大,然后他在做和事老,顺便敲打敲打钱虎和东林党人,告诉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他都在关注。
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了,那么多群众围观,张问达继续当任吏部尚书这个位置已不合时宜。哪有让名声大臭的人继任这样的要职,他即使不愿意,也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那么多人看着钱虎清点张府家中的财资。
心里虽感痛快,那可是三十万两银子,他自己作为一国之君都在精打细算,叫廷臣们捐献银子救济国家目前国库空虚的难关,个个都把钱袋捏得紧紧表现得我是大大的清官,几十两至几百两不等,没有一为大臣超过一千两捐献。
当时还以为他们家中就这么点钱财,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原来口中的忠君爱国,爱民如子的大清官著称的张问达家中都有三十万两银子,可见其它大臣中的家财怕是不少。
此时,崇祯在上书房中,身后跟着长公主阿九、王承恩和骆养性,圣旨是他在回来的路途中,临时写上的一份。
“骆爱卿,你掌管京师都指挥使,下去后给朕好好暗中调查京城中大小官员的银两。一个闻名的清官张问达家中就有这么多来路不明的银钱,想来其它大臣家中也不会少于此数。真是朕的好臣子,竟然连朕的银子他们也敢插手捞一笔,可见他们的胆子不是一天两天就有。”
崇祯说话虽然委婉,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的脸色和态度上可以看出,这次崇祯真的怒了,怕是要挥起屠刀杀上一批大臣,此次事件才会消停下来,威慑一下地方官员。
骆养性没有谏言,反而跪下接旨应承了下来,这次是他继承父亲的位置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为锦衣卫打出名号,打出他骆养性的名号来。
对于父亲的教导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他也才三十而立之年,正是事业巅峰时期,也想做出一番事业,不能做父亲那样中庸,锦衣卫本身就是皇上的耳目,怎么可能不出杀手锏,威慑京城大小官员呢?那还要他们锦衣卫做什么。
“臣遵旨!”骆养性回礼后,起身就走,立即赶去布置手下的任务。对钱虎的胆子他感到咂舌,这胆子也太大了,本来是他们锦衣卫干的事情,钱虎却敢这么做,他可是侯爷又是将军的身份,既然一点都没有做外臣的觉悟,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好像没有把天下文官当回事。
军人本色在钱虎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连他在一旁都看得热血沸腾。这胆子比起锦衣卫还要大,他手下那群亲兵也是如此,没有一个人阻止他这么做,从这点可以看出钱虎身边没有能人,没有一个懂得官场政治的幕僚辅佐。
“父皇,钱虎该怎么处置!胆子也太肥了,若是女儿嫁去,以他的胆子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如趁机取消婚事好。现在正好可以敲打一下钱虎,免得这样下去,会让他恃宠而骄。”阿九抱着崇祯的手臂,撒娇道。
第二百六十章大闹金銮殿上(2)
“皇儿啊,朕都已经下旨,闹得沸沸扬扬,若是现在取消了他驸马爷的身份,你说他还能为朕效力吗?怕是天下人没有了这层保护膜就淹没千千万万的士子口水中。”崇祯溺爱地摸了摸阿九的秀发,有感而发,感叹道。
“那是他自找的,哼,竟然敢偷偷的一个人去了山西,而不让我去。最好打他一顿板子,否则我心里这口气难消,教他听不听我的话。大骗子一个!”阿九这么一说,崇祯一阵好笑,他当然知道女儿生什么气,不就是钱虎为了女儿的安全,所以才这么做。
因为钱虎的分析缘故,对于下面的武官或是文官,崇祯都开始产生了怀疑。而钱虎选择躲避公主,也在情理之中,他是害怕在山西事情一旦无法收拾,带来的危害就大了。若是阿九出了什么事情,他吃罪不起。
二一个他很清楚,不宜让皇家的人插手到里面,否则一旦事情转变,那么很容易导致天下人对皇室的不信任。
目前,他在士人口中可是中兴之主,有着明君的架势,好多事情都不宜他亲自出手过问。也得听从下面臣子的心声,虽然自己不满意,还得装作一副纳谏的样子。
对于钱虎,崇祯这次出去观看,心里还是很满意,以钱虎的性格并没有超出他的意料,这小子定然会惹事,若是他不惹点事情出来,那就不是钱虎了。
一个只懂得直来直去,又没有吃过文官的亏,心里有委屈就会表露出来,看看现在的局面不就是他希望看到的吗?他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人当即夺去驸马爷的身份。
女儿这次回来,嘴上虽然闹着要取消婚事,可是作为过来人,他心里明白,这是小女儿在闹别扭,皇后说得没有错,这个女儿其实心思已经放在钱虎身上了,情愫暗生。
听闻钱虎在山西跟地方上的官员和武将闹出事情后,整个人急得团团转,后来听到钱虎大杀特杀那些□□和汉奸,更是在自己的宫殿里手舞足蹈,开心不已。
见父皇看破心思后,粉脸不由一红,撒娇道:“父皇!你若是不打他的板子,女儿今后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
崇祯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怒色褪去,笑道:“是是是!父皇今天就让钱虎的屁股开花,让承恩狠狠的打他一顿,这样你满不满意。”
“嗯!不过父皇,儿臣看,还是少打一点,虽然他很可恨,可是对国家有功,也不能打得太重,免得又说本公主不讲义气,公报私仇。”阿九小脑袋歪了歪,想了想又道。
“哎!这让父皇为难呐!你看打重你不满意,打轻了你也不满意。”崇祯端起盅子喝了一口后,看着女儿说道。
金銮殿上,待所有大臣都上朝后,崇祯板着一张脸,然后做到了龙椅上,身边却站着长公主阿九,眼睛在不断的搜索殿中,看看钱虎到没有。
下面的大臣也是一阵焦急,在下面吵闹不已。看得崇祯一阵眉头紧蹙,显然不满意大臣们的态度。听着下面嚷嚷不已的大臣,心里的怒火顿生。
刑部尚书王之寀却保持了沉默,并没有参与到这次争论中去。今天再次朝议,定是讨论钱虎和张问达之事,目前来说,据他所得消息,张问达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想保张问达根本不可能,目前闹得沸沸扬扬,短短的一个小时,就让整个京城刮起了倒张风波,连说书和戏文都已经筹备妥当,钱侯爷大闹张府的戏文。
口实已落,想要保也没有理由,根据大明律,张问达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皇上格外开恩。否则就是一个抄家灭门的祸事,而作为东林党中的□□人物,其影响不可谓不深,东林党清誉和威望将会降到历史最低点。
去年钱士升事件,如今还颇有微词,在加上东林党吹嘘出来的大清官,竟然成了大□□,贪赃枉法,勾结山西汉奸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