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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一品江山-第206章

小说: 一品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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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上是怎么描述这段历史的——初,石敬瑭为后唐河东节度使,因受后唐末帝李从珂猜忌,遂决意谋反。但是他担心,自己的实力不够,遂由掌书记桑维翰起草奏章,向契丹求援:请称臣,以父事契丹,约事捷之后,割卢龙一道及雁门关以北诸州与契丹。”

“契丹太宗皇帝得表大喜。以兵援之,大败后唐张敬达。同年冬月,契丹太宗皇帝作册书,封石敬瑭为大晋皇帝,改元天福,国号晋。并自解衣冠授之。石敬瑭遂即位于柳林。”陈恪说完,正色对那耶律德容道:“这段历史,不仅我国史书如是记载,辽国的实录上,也是同样描述。事实充分证明了。是辽国为图谋我燕云十六州,而与叛国贼石敬瑭串通一气,悍然出兵中原,横加干涉我中国内政。没有辽国出兵,就没有石敬瑭建立后晋。这个因果关系一目了然。从古至今。被异族拥立起来的王朝都是伪朝!请问我们称呼石敬瑭是伪帝,有什么错误?所谓献燕云国书,又如何站得住脚?”

“对!”赵宗绩马上来劲了,沉声道:“要算老账的话,燕云十六州都是我大宋的,你打算继续算下去么?”

“这。这……”耶律德容这才想起,前辈们总结的与南朝谈判十诫之一。‘绝对不要和南朝官员比学问,他们是从小喝墨水长大的。’那么该怎么办呢?他又想起十诫之二:‘我们从小骑马长大的契丹人。要相信强硬胜于巧舌!’

“你们汉人最是狡诈,我们说不过你们。”想到这,他定下神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我们就知道,那十个县原先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必须要回来!南朝不给的话,我们只能自己取了!”

“你们为了十个县就耿耿于怀,那我们为了十六州,是不是要夙夜难寐呢?”面对这种**裸的讹诈,陈恪火气上来了,他知道,对策只有一个,那就是决不让步!哪怕一寸的后退,都会惹来更大的贪婪:“我们之所以保持克制,无非就是因为当年我们先帝与你家先帝的先帝,签订了澶渊之盟。当年澶渊大战,我们先帝仁慈,念在孤儿寡母不易,念在两**民涂炭,这才放你们一马,并签订了明显是我国吃亏的盟约。我们大宋子不改父道,所以虽然不痛快,但一直遵守着当初划定的疆界。倒是你们,以重信守诺著名的辽国人,莫非把先帝盟约当成草纸了?”

‘这家伙,怎么老跟吃了炸药似的?’耶律德容心里暗叹、口中分辩道:“当然没有,我们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土地,并没有破坏盟约的意思。”

“你们一定要割地,就是在破坏盟约,‘澶渊之盟’就此失效!”赵宗绩断然道:“真要这样,割地就只是个借口,我们南朝决不答应,唯有横戈以待!”

‘怎么南朝派了两个二愣子来谈判?’耶律德容习惯了文质彬彬,有理让三分的大宋士大夫,对这两个喊打喊杀的混小子,感到很不适应。他眉头紧蹙道:“唉,你们南朝这样固执,分明就是不想解决问题么……”

陈恪和赵宗绩差点气乐了,还有比这更无耻的吗?是谁先挑起事端?却嫌我们不配合。莫非我们就该替你们磨快了刀,然后引颈就戮?

两人调整了好半天,才没破口大骂:“本来两国相安无事、和睦共处,是北朝无事生非,突然跑到我们南朝来,要求割让我们的领土!我们没有马上发兵抵抗,就是最大的诚意了。有问题,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要解决,也用不着我们做什么!”

耶律德容想了好半天,发现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急得他抓耳挠腮。这时,他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副使李英,终于不得不开口道:“要说破坏澶渊之盟的,是你们南朝在先,不是我们北朝。”听他一口字正腔圆的汉话,显然不是契丹人,而是燕云十六州出身的汉儿南面官:“你们在西起保州西北,东至泥沽海口,利用河渠塘泊,筑堤储水,形成二百里的烂泥潭,不就是为了限制我们北朝的骑兵么?”

“阁下是哪里人?”听了李英的话,陈恪没头没脑的问道。

“幽州。”

“汉儿?”

“是……”李英牙齿稍稍打颤,旋即瞪眼道:“但我祖辈都是辽国的子民,我更是辽国的大臣。”

“别激动,别误会。”陈恪端起茶盏,呷一口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汉儿,就应该比契丹人更清楚,我汉人乃农耕民族,什么叫农耕民族,就是专门种地的民族。哪里适宜耕种,我们就在哪里种地,原先两国交战,河北的千里沃野无法耕种,才荒在那里。澶渊之盟后,双方成了友好邻邦,百姓觉着边境安生了,便在那里拓荒种水道,这有什么错?”顿一下道:“要是觉着亏得慌,你们也在白沟河北开荒引水么?若是不会种稻,我朝可以友情提供技术支持……”

赵宗绩得强忍着,才能不笑出声来。心里那叫一个解气……难道光兴你们辽人信口雌黄不成……那绝不是民间行为,有南朝的军队参与其中!”李英怒道。

“界河以南的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陈恪一脸奇怪道:“莫非派了间谍不成?”

“此乃天下皆知!”李英也说不过陈恪,恼羞成怒道:“无论如何,你们这么搞,都让我们辽国很不安。大臣们都说直接出兵,十万铁骑一人一麻袋土,把你们的塘泊填平!可我们皇帝陛下仁慈为本,觉得还是先要回我们的关南土地再说。要是你们宋朝不答应,再出兵不迟。此事断无商量,你们南朝要是不答应,我们只有兵戎相见了!”

辽国人就是这样,道理讲不过就不讲道理,一点品位都没有。陈恪哂笑一声道:“我现在真怀疑,你们到底是辽国的忠臣,还是奸臣。”

“休要挑拨离间!”李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登时声调提高道:“耶律大人乃是我大辽皇帝最信任之人。而我,则是耶律大人最信任之人!”

“那你们就是一对蠢材了!”陈恪冷哼一声道:“你们这是要陷北朝皇帝于危难啊!”

什么叫危言耸听,就是把人吓得汗毛都竖起来。耶律德容顾不上追究他的无礼,黑着脸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想过没有,和平时,和开战后,你们辽国的皇帝和臣子之间,会有怎样的身份变化?”陈恪循循善诱道:“你们国家实行的是藏兵于民的动员兵制,在平时,除了皇帝的数万皮室军外,王公贵族手下并没有军队,所以皇帝才可以坐稳江山。但一旦进入战时状态,他们手下就会有二三十万大军,远远超过皇帝手中的皮室军……据我所知,你们的皇太叔殿下父子,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南北院枢密使,掌握着全部的军队。”

“你到底想说什么?”耶律德容感到一阵莫名焦躁。

“我是说,你们是不是想给他们父子,创造掌握军队的机会?”陈恪幽幽道:“若不是,你们有想过自己皇帝的安危么?”

“一派胡言。”耶律德容嘴角抽动道:“皇太叔对我们陛下忠心不二,你知道他放弃过多少次登极的机会么?”

“那是他手里没有军队,而你们陛下父子,却有皮室军。”陈恪哈哈大笑道:“不信,给他全国的军队试一试,这才是检验忠诚的试金石。看看皇太叔会不会起兵清君侧…………还有一更,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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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五章谈判(中)

更新时间:201212282:39:57本章字数:4587

听了陈恪的话,耶律德容有些懵了,为了让他明白点,陈恪把问题归结为一句话:“与大宋保持和平,你家皇帝的位子就十分稳固,如与大宋开战,你家皇帝就有被抢了位子的危险请问,到底是谁出的这馊主意?”

耶律德容的脸色煞白,他不会告诉陈恪,这次撺掇他们皇帝趁火打劫的,正是那耶律重元之子涅鲁古……

“何况,我们大宋就是随意捏的软柿子么?”赵宗绩沉声道:“当年,你们有圣宗皇帝,有萧天后、还有耶律斜轸那样的不世名将,尚且在我大宋境内碰的头破血流当初倘若我家先帝,听从将军们的建议,派兵断掉你们的后路,你契丹一族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顿一下,他朗声接着道:“现如今,我大宋提封万里,精兵百万,钱粮无数,法令修明,上下一心,你们契丹要开战,有必胜的把握吗?”

“没有”耶律德容老老实实答道,却又话锋一转道:“但我们联合夏国,两面夹击,必能取胜”

“有吐蕃牵制西夏,他们敢倾巢而出?”赵宗绩冷笑道

“吐蕃已经与我大辽联姻了”耶律德容脸上,首次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道:“怎么可能帮外人呢?”

“唇亡齿寒的道理,吐蕃人还是懂的”赵宗绩哂笑道:“若是没了我大宋,不论是虎一样的辽国,还是狼一样的夏国,都会把他们吃得渣都不剩的”顿一下,他眼中神光熠熠道:“倘若贵使不信请即刻还朝,双方整兵备战,看看到底谁的预言会成真”

从使驿馆出来,赵宗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真痛快啊……”

“这才哪到哪?”陈恪却无甚欢喜道:“嘴皮子上占了上风,也改变不了我们是被讹诈的一方”说着他重重一捶击在车壁上,道:“有道是‘弱国无外交’只要大宋在战场上赢不了他们,辽国人随时都可以给我们添堵”

“是啊”赵宗绩深以为然道:“我大宋竟被如此讹诈,实在是奇耻大辱”

“嗯”陈恪重重点头道:“早晚有一天,要让他们加倍奉还”

“对,加倍奉还”赵宗绩激动一阵又回到现实中:“你说接下来会怎样?”

“耶律德容肯定要向辽主汇报,我想,他们不可能善罢甘休”陈恪淡淡道:“不然,辽国的面子往哪搁?他们还要维持第一军事强国的体面呢”

“所以说……”赵宗绩有些明白了

“必然会提很多条件的”陈恪淡淡道:“记得当初他们说,割地或者赔款若不肯割让十县之地的话就把岁币增加到五百万两我想,下一步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时候了五百万是不可能的,但去个零的话,相公们差不多就欢欣鼓舞了”

“我们已经把他割地的理由都驳回去了”赵宗绩道:“他们还有什么脸要钱?”

“想要钱还要什么脸?”陈恪哂笑一声道:“何况辽人也摸透了,咱们朝廷很多大人物,认为花钱买和平值反正又不是他们掏”

应该说,宋朝上下对岁币是存在两种不同态度的,一种是认为‘拿钱买和平值’,这主要存在于文官集团、尤其是高官之中在他们看来,边境任何一个榷场,每年的税收就达十几二十万贯,区区增加几十万两的岁币,若能换来所谓的‘和平’,实在是太值了打仗多不好啊,又有危险,又无法享受美好生活,还得跟那些讨厌的丘八搅在一起

尽管知道不夺回燕云十六州,大宋的脖子上,便总悬着一柄明晃晃的屠刀可他们想的是,如何拖延屠刀落下的时间,至少不要在自己任上落下

另外一种,则是血仍未冷的读书人、年轻的官吏,和广大‘不明真相’的百姓,他们把辽人看成生死之敌,做梦都想着收复燕云……比如现在的赵宗绩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五十万贯已经够多了,我不容许在我这里,多加一个铜板”

“这怕是你不能决定的”陈恪轻叹一声宗绩这种态度,怕是要被大人物们,看成是‘不成熟、太冲动’之类的缺点还是四平八稳、想士大夫之所想的赵宗实,讨他们喜欢?

那几乎是一定的

马车在陈府门前停下,赵宗绩要进宫回报,陈恪用不着跟他一起

目送着车队向御街行去,陈恪却没有进家门,而是登上了早等在那里的自家马车:“去一品楼”

车夫得令,便往十三行铺行去马车过了得胜桥,往西一拐,上南门大街,便见一片繁华的街市一爿爿铺面、一行行团行、店肆临街而立,店铺门前扎着各色的欢楼,像春天的花朵,一齐竞相开放,谁也不甘落后,门前还立着花枝招展的女郎,叫卖声如百鸟争鸣般婉转悦耳

这景象平常又不平常,说它平常,是因为在物宝天华的汴京城里,比这大得多、也热闹的多的街市不在少数可它又那样不平常,因为就在两年半以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墟,再往前推,则是贫民所居的棚户区

眼前这幅景象,一方面得益于十三行铺的整体改造,一方面也是因为汴京城突然的资金过剩,那些原本埋藏在大户们院子里的铜钱,一下子涌到市面上,一来刺激了消费,二来扩大了投资,便促生出这些雨后春笋般的店铺

马车在街角处,一座雕梁画栋、豪华气派的四层楼阁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传富所开的‘一品楼’了当年,传富怀着要开天下第一酒楼的梦想,来到了汴京城,倾尽所有建了这座一品楼陈恪又帮他讨了御笔题写的店名,自然一炮打红

若光有个牌子,没有真材实料的话,肯定开不长久不过传富这川中第一名厨不是吹出来的,他不仅在厨艺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把陈恪所授的酒店管理、营销知识也熟练掌握,汴京城正是他大展拳脚的最佳舞台

两年多下来,一品楼非但没像同行料想的那样,开不到仨月就倒闭,反而生意越来越好,名气越来愈大,如今竟过了遇仙楼、太白居这些名店,仅次于樊楼、任店两家业中翘楚,号称天下第三

没办法,那两家都是几十上百年的老店,不是那么容易就越的……

这时候,传富迎了出来,陈恪收起思绪,笑望着自己的开门大弟子道:“蔡老板,又富态了?”

“师傅又不是不知道我,”蔡传富憨憨笑道:“越累就越能吃,越能吃就越胖”

“那看来真是累坏了”陈恪放声大笑道:“走,看看你的店,经营成啥样了”

“师傅快请进”蔡传富竟莫名紧张起来

进得店来,迎面就看到那块御笔亲题的匾额‘一品江山’,十分夺人眼球当初来的客人,十有**,就是冲这块匾来的

酒店里装修得富丽堂皇,氍毹帘幕锦绣重重,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其格局前有楼阁,后有高台,楼阁内分设几十个单间,宽敞舒适,装饰典雅高台为歌舞之地,台下设有百十个座位,蓄有艺妓演唱,供客人行乐散心

这会儿正是饭点,酒楼上下早已爆满,斗酒之声,谈笑之声,加之高台上管弦之声,已与闹市无别……热闹非凡,正是宋代酒楼的特点越热闹越说明生意好,要是安安静静的,保准经营出了问题

传富引着陈恪,来到顶层的一间字画缀壁、装修清雅的静室内

房间里,楠木桌上已铺好月白色的细绸桌布,桌案上整齐摆着杯盘、银著、丝巾;四把高背椅上已铺好了红绒椅垫;椅旁却没有放歌伎陪酒时坐的红木鼓形矮凳

房中已有一男一女,两人立在桌边,恭迎陈恪到来

“抱歉抱歉,某来晚了”陈恪拱手笑道:“让迟老板,绮行首久候了”

那双眸脉脉含情,身如弱柳扶风的绝色妖娆,正是一别经年的绮媚儿,她在两年前的评花榜上,如愿跻身前十,自然当得起一声‘行首’,闻言却一脸幽怨道:“想不到公子叫奴奴行首,却是生分了”

弄得陈恪又是熨帖又是尴尬,朝那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笑道:“迟老板,绮行首作弄我呢”

那迟老板叫迟云山,身份是天下第一酒楼——樊楼的东家就连京城买查梨条的小贩,都知道樊楼的东家,不是一般人物按说他是不会踏足同行的地盘,但陈恪一封请柬,迟老板只能乖乖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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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五章谈判(下)

更新时间:2012122819:44:36本章字数:4871

迟云山收起心中焦虑,脸上堆起笑容,毕恭毕敬道:“不知大人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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