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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武家栋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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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每两天合练一次吧!”吉良万松丸顺口问道:“岛左内这些日子表现怎么样?”

“非常好,这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和本多正信不一样的聪明,对军略的理解能力非常强,还有一套家传枪术十分了得,据说他的弓术也非常厉害是吗?真不知道馆主大人从哪里发掘到的人才。”山本勘助感叹道。

“唔,偶然遇到的,初时也只是以为发现个猛将苗字,没想到军略的天赋非常出色。”吉良万松丸撒起谎来面部红心不跳,总不能告诉他我早就知道岛左近是位智勇双全的大将吧?

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十月底把坂本的庶务处理完,带着几十骑随从赶赴慈照寺,这次许多幕臣过来打招呼,但也仅仅只是点头之交,吉良万松丸懒得和他们虚伪客套,连奉公众那边也省略不去,直奔常御所。

大御所还是干干瘦瘦一阵风吹来就要摔倒的样子,在听取吉良万松丸的回报时只坐了半个时辰就不得不退席休息,足利义藤说道:“家父一直都有哮喘病,近几日身体有些浮肿,道三嘱咐家父不能久坐。”

“原来是这样啊!”吉良万松丸感叹道。

“余私下询问道三,得知家父很难熬过明年。”

“什么?很难熬过明年?”吉良万松丸虎躯一震,丝毫不感到惊讶,“病歪歪的大御所明眼人都能瞧出命不久矣的吧?只是公方殿下连续提到道三这个名字,到底是谁啊?总不至于是美浓那条蝮蛇?他可是还没出家呢。”

足利义藤似乎也猜到他的想法,稍作解释道:“曲直濑道三,是京畿之内的名医圣手。”

“原来是他啊!”吉良万松丸恍然大悟,曲直濑道三的名字他也听说过,在东海道也偶有他的传闻,后世被喻为日本医学中兴之祖,其实就是说他是汉方中医学的中兴之祖。

这位曲直濑道三也不是无名之人,而是近江栗太郡胜部庄胜部氏一门出身,父母去世后不久就进入相国寺做喝食行者学习汉学,在这一时期改称曲直濑,二十一岁入关东足利学校修学,并开始接触医学书籍,而后遇到他的授业恩师田代三喜斋,并拜入门下学习汉方医学。

直到天文十五年,他的恩师田代三喜斋病逝,才返回阔别已久的京都悬壶开诊,以其精妙的医术与优秀的职业操守得到上至皇室,下至庶民的交口称赞,比起他另外一位师弟,号称“十六文先生”的永田德本,曲直濑道三略多了些功利思想,基本只在京都附近活动,来往的也多是朝中公卿,京内豪商,即便对町民也是一视同仁,总比不过诊费只收十六文的永田德本。

“刚才看到大御所殿下很痛苦的样子,坐卧休息应该也会很困扰的吧?”

“是啊!每日睡前都要服下麻药才能睡下,道三说曼陀罗花要尽量少用,只有痛的太厉害了才能适量增加一点。”说道这里,足利义藤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家父的最期不远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幕府也要早做准备。”

吉良万松丸沉默以对,他明白足利义藤的言外之意,这其中只有苦涩和无奈而没有一丝喜悦,无论幕府如何衰落,足利义晴总归是一位经历二十五年风雨的幕府将军,在任期内经历细川高国,细川晴元两大集团的崛起与衰落,可以说他已经成为自明応政变以来幕府的实际象征,哪怕逃跑在多次总归还是能艰难的返回京都,这种强烈的执着也给许多忠于幕府的武家极大的鼓舞。

足利义晴一去,象征也就消失了,足利义藤虽然身份尊贵有一个近卫家的干亲支持,但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足够名望支撑起幕府的大旗,又怎么让那些忠于幕府的武家支持你?所以足利义藤的忧愁他可以理解,因为他在三河也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家父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预知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为了幕府的大业存继还是咬牙坚持着,中尾城就是家父留给余最后的一份力量,余要守护住这份力量!”足利义藤侧过脸盯着他,认真的说道:“三郎,余需要你的力量!”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他还能怎么说?只能感激涕零的撑地跪伏道:“我吉良三郎必定竭力为公方殿下尽忠。”

“交给你一个任务,把余的父母送回坂本御所修养,我会叫道三陪你一同过去。”

“是!臣下明白!”

“去吧!记得正旦朝会前提前过来。”

第79章春日山故事

刚走出常御所,他也没准备立刻离去,慈照寺可是大名鼎鼎的京都两阁之一,上次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也没来得及看一眼,不去转转可就亏了,结果他还没走到转到一半就在钓秋亭被人拦下,拦下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曲直濑道三。

“本家刚出常御所不过一刻,曲直濑殿就追索而来,看来曲直濑殿也是位有心人啊!”吉良万松丸手捧鱼食不时朝鱼池里投放鱼食,池中的数十尾锦鲤个个身宽体胖发育良好,真是比这个时代的人活的还自在。

“吉良殿下说笑了,在下身为大御所的御用医师,应当知晓大御所的行程。”曲直濑道三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浆洗干净的文士服,光头油光锃亮,尤其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十分显眼,笑起来很喜人,果然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

“说吧,曲直濑殿找本家有什么事要说?”

“吉良殿下知道大御所的详细病情吗?”曲直濑道三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是大御所最期的问题吧?公方殿下都已经说了。”

“原来如此,既然吉良殿下都已经知道了,那么在下就可以放心了。”曲直濑道三松了口气,看着吉良万松丸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就匆匆告退而去。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可以放心了?”吉良万松丸摇摇头把手里的鱼食洒净,拍拍手慢慢走向大门。

吉良万松丸受命护送大御所、御台所前往坂本御所修养,随行下向坂本的幕府家臣足有近百人,在这只队伍里他第一次遇到细川藤孝,这位鼎鼎大名的人物,此时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作为幕府奉公众被分到坂本卫戍大御所的安全,其实就和放假没区别。

在吉良万松丸还在为未来感到苦恼的时候,远在北陆的尽头那个称之为越后国的土地上同样发生一些特殊的事情。

越后国府内春日山城评定间内,长尾景虎雄踞中心,左右两排各坐着长尾景信、长尾藤景、本庄实乃,中条藤资,柿崎景家,直江実冈,斋藤朝信,北条高広、大熊朝秀等人,这些人里有一门众,有最初追随景虎的七手组,可以说是长尾景虎打倒兄长晴景所倚重的主要力量。

这时长尾景虎左手拿着一封信,右手端着造型奇异的酒杯不时豪饮,旁边还专有一位小姓手持酒壶跪坐着不时的为他添酒。

“主公已经喝了三瓶清酒,还是不要再喝了。”本庄实乃一脸担忧劝说着。

“唔?美作不必担心,本家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信心的,先看这信上说的……今度海内大乱百业凋零,朝廷幕府有衰微之危,此正为英雄奋起匡扶幕府,荡平乱寇名垂青史之机……然则越后国主上杉殿无嗣,国中变乱豪族蜂起,此必为勇猛精进之豪杰方可还清越后一方乐土……因此,长尾殿乃越后国主唯一之选。”

“这能说明什么意思?那个吉良家的小是在规劝主公下克上吗?”北条高広嘬了嘬牙花,露出不屑的表情。

柿崎景家抚着下颌的髭须,面露惊诧者说:“咦?这真的那位吉良殿下亲手写的东西?不会是别人代笔糊弄人的吧?”

直江実冈皱眉思索着,过了片刻又摇头道:“没有道理啊,那可是印有足利二引两家纹的泥封,而且送信的人也确实是从三河国过来的,如果只是吉良家的一门或家臣也完全没有可能给主公写信,实在搞不懂啊!”

“吉良殿下可是幕府的御一家,身份尊贵无比,可是他为什么会给主公写信呢?”本庄实乃皱眉沉思。

“不知,大概是与长尾家有缘吧!”斋藤朝信挠了挠头说。

“先别管这么说,继续听主公念。”长尾景信敲了敲地板让评定室重新恢复了平静,他是栖吉长尾氏家督,虎御前之弟,长尾景虎的亲舅舅,同时也是长尾家著名的猛将,对自己的外甥十分爱护,所以他的话很有分量。

“越后之乱在于国主无嗣,守护派与守护代派国人相争,长尾弹正殿只需获得上杉只认同,便可获得国主之位……重修内政兴建水利,勤扶稼穑则民心大定,民心定则威望增,再辅以定法度、严整武备,以幕府之大义讨伐不臣之徒,日后用兵上洛护佑幕府,必可成中兴之将也。”长尾景虎甩甩信纸又折好收起来。

本庄实乃身为长尾景虎的老师,与长尾景信相对而坐居以长尾景虎侧近,实际上他行使的也是谱代笔头家老的权力,这位强力谱代扫视一圈同僚,率先发问:“这位吉良殿下到底所求为何?”

长尾藤景拽着乱糟糟的山羊胡子,慢悠悠的说道:“是为振兴幕府吧!这话里的含义已经挑明了,只是我越后距离京都山高路远,依靠我等北陆武家上洛拥护幕府?真是一位天真的殿下啊!”

“哈哈哈……”一群大老粗爆发出哄笑声,坐在主位上的长尾景虎面无表情看着家臣们的表演,一杯接一杯狂饮,旁边的小姓抱着酒壶心惊胆战的添酒,时不时就要迎来几位重臣如针刺一般的目光。

“使我东国武士去京都匡扶幕府?以我藤资看来,以巧言换我越后数万将士用死命,这位吉良御屋形公真是打了副好算盘啊!”在座的诸臣中唯一出身扬北众的中条藤资,也接着说道。

“管他怎么想,只要对越后有利就做,没有利就不做!”北条高广不耐烦这种对话方式,于是很粗鲁的打乱道。

柿崎景家突然说道:“咦,备前守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不会是生病了吧?”

“大熊备前殿肯定是忙于政务,没有休息好吧。”长尾藤景打了个哈哈说道。

“咦?我刚才怎么看备前守的脸色还好好的?这么快就生病了吗?”斋藤朝信嘿然说道。

“咳咳……是啊,昨日兽了点风寒,现在已经好多了。”大熊朝秀也不得不掩饰道。

长尾景虎似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一手持信,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不时的仰头豪饮,在连喝几杯酒之后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随即又恢复正常。

“刚才那是什么感觉?”长尾景虎沉思了片刻,看着酒杯里的酒又被添满,又张嘴大头喝下去。

铛铛铛……

“这么快就到时间了!今天的评定会就到这里吧!”长尾景虎放下酒杯,毫不眷恋的起身走出了评定间。

“主公又去坐禅念经了吗?”

“是啊!主公是一位虔诚的曹洞宗僧人,每次出征前都要分享沐浴斋戒三日,祈求胜利。”

“对了,天室光育大师最近要隐退,听说是要去柿崎和泉守在柿崎城外修的楞严寺做住持,改日我等要去大师那里听听佛法,和泉守可不要拒绝啊!”

“哈哈哈!好说好说!诸位要去我一律欢迎啊!”

第80章景虎的思虑

春日山城主曲轮,主天守下释迦如来堂内,长尾景虎捏着念珠默默坐禅不语,高高的释迦如来像不动如山,威严的法相令人心生敬畏,每次在释迦如来堂内打坐参禅时,他总能恢复心中的平静。

手中的念珠如快速流转的珠链,在他的手上来回旋转了不知多少遍,直到一声长长的出气声,长尾景虎才缓缓睁开眼睛,沉默了片刻又从衣袖里取出那张折信纸,浓郁的墨香伴随信纸上清晰的字迹跃入眼帘。

“国不可恒无法也,纵观中原上邦历朝历代皆以文法治天下,我武家幕府同样有《御成败式目》之法度,当今幕府权柄为奸人所窃,致使武家法度衰败,领国无有法度约束,国人不分善恶不尊号令,引发种种劣迹不胜枚举,当今有骏河今川氏订立《今川假名录》,相模北条氏《二十一箇条》,越前朝仓《朝仓英林壁书》,周防大内三代所著《大内家壁书》,天文十六年武田晴信《甲州法度次第》,伊达稙宗《尘芥集》等等各类分国武家法度,由此可见武家法度之重,攸关兴衰之变也。”

长尾景虎凝视字间默然无语,长尾家的底子不干净,他祖父长尾能景忠谨一生却被奸人所害命丧越中,先父为景自担任家督,就与主家的越后守护上杉房能决裂,联合越后国人把上杉房能打败逼死,而后引发永正之乱,他的先父终其一生都在为夺取越后国主之位而努力,身为其子要说没有丝毫念头是绝无可能的。

“前有越后国主上杉房能,因废除守护使不入而与为景公相起冲突,进而越后纷乱迭起为景公以守护代之力而取越后一国,时至今日长尾殿下之格局与为景公当年截然不同,欲立国主威权则必须废除守护使不入,纵观东海今川氏、北条氏先后废除才有今日威压东海之势,特权不废则无以约束国人……”

释迦如来堂的大门紧闭着,使得堂内变的一片漆黑,唯有靠近佛陀塑像前那两朵烛火在轻轻跳动,盘坐在佛像前的长尾景虎单手托腮似乎在假寐,另一只手中的信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露出一行行字迹。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为今之计当拉拢分化守护一党,可请国主上杉定実殿收长尾殿下为犹子,以此良机禅让国主则名正言顺也!修法度定分国法,实施检地,废除守护使不入,讨伐不臣之徒,国主威望渐隆也……然后挥师西进上洛,即可成就不世之功。”

长尾景虎半闭着眼睛似乎在打瞌睡,手里的信纸也被捏出一团褶皱,过了会儿紧闭的佛堂大门忽然被推开,白昼里的强烈阳光照入阴暗密闭的佛堂,让阴暗寂静的全然消退,清脆的童音从长尾景虎身后传来:“听说兄长关在佛堂里两个时辰没出来,我就过来瞧一瞧……咦,这是什么?”

说着,一名长发及腰,身穿白色道服的小女孩走到他的身旁,劈手就向长尾景虎手中的信纸抓去,险之又险的被长尾景虎躲掉她的突然袭击。

“虎姬!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释迦如来堂打扰我修行吗?”长尾景虎站起来抬手一收,再一个转身把信纸藏进了衣袖,拍拍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又问道:“你不是去林泉寺礼佛了么?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不给看算了。”小女孩见突袭失败也不气馁,理了理翘起来的头发,撅着小嘴说道:“兄长每天总是念啊念个不停,还要虎姬去林泉寺念啊念个不停,真的好讨厌啊!”

“虎姬不得乱说,修禅念经是我武家儿女的本分,告诉我,你在林泉寺听没听光育大师的佛法?”

小女孩侧过脑袋不理他,过了一会儿抬头仰望释迦如来像,答非所问道:“许多人都说兄长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将来出家一定会是一位高僧,天室光育大师德高望重,他告诉我专心坐禅以慧来鉴照原本清净心性,可是禅和佛陀真的能保佑我长尾家的家业不衰吗?”

似乎觉得被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长尾景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参禅只为身心平静,万法本源为佛性,心即是佛,人自具自性清静之真如之心,参禅就是见知真如,渐悟佛道的途径,保佑长尾家还要靠我等武家手中的弓马刀枪……说的太深你也不懂,以后自会明白。”

“兄长越来越不坦诚了,好无趣啊!”小女孩蝗晃脑袋一脸无趣的站起来,走到毘沙门堂前挥挥手说道:“我明天要去柿崎和泉守那里学习骑术和枪术,还要本庄美作守的兵法,直江大和守学习政务……还有还有要去看母亲大人,兄长已经好多天没去看母亲大人了呢!母亲大人可是很思念兄长啊!不和你说了!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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