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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武家栋梁-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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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家臣团惊的一身冷汗,却听三好康长哈哈大笑:“岂不闻幕府公方殿下一力拒绝了吗?关东公方势力强大为幕府公方殿下所忌,又岂能让其嗣子承宗祧以继大统呢!”

松永久秀冷哼道:“君不闻此一时彼一时呼?前度幕府公方殿下或许如此做想,又怎知下一刻就不会改弦更张?尤其是今日之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不发轻则反噬重责家破人亡,只要我等抓住机会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强词夺理!”

“迂腐之言!”

两派唇枪舌战渐渐演变成无意义的人身攻击,质疑常识攻击人品互揭其短劈哩啪啦越吵越厉害,就差那么点便要互相问候父母亲人,几个年亲武士恼火的不行,还记得这是议事厅没敢直接动手,非要约定个时间找地方用刀剑对决分出道理的胜负。

距离三好长庆故去之期尚不遥远,就在他临死的居城里闹出如此丑陋的闹剧,双方派系的领导者已经彻底撕破脸皮闹的天翻地覆,原本三好家中不太明显的分歧裂痕,在这场争吵中陡然变成巨大的鸿沟,若非顾忌三好义继双方肯定会以主动离开作为决裂的开始。

“好了!都别吵了!本家要讨论的是平岛公方之死,不是来听你们争吵,喜欢争吵离开胜龙寺城随你们行动!”三好义继一发怒,刚才闹腾正欢的家臣团蔫掉一大半,好歹他也是众臣在三好长庆灵前尊奉的家督,当着主公在场就在评定间里吵成一团也的确欠妥当。

正常的评定会里怎么闹也不可能吵成一团,闹的要剑拔弩张分道扬镳更是不可能,失礼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在某些规矩严格的武家是必须切腹的,有些刻板的武家认为武士的体面比天高比地厚,武家就应该如何如何遵循礼法严格,否则就得死啦死啦滴。

他们一定不会知道许多武家名门被傀儡有多凄惨,好一点就像个提线木偶,别说当堂吵架这种小事,就是当着家督的面前抽刀子互砍,或者砍家督都不算事,足利义教就这么被赤松满佑给剁成十七八段,源実朝就在一群镰仓武士的保护下,被十几岁的小侄子源公晓从大银杏上跳下来一刀捅死。

随着室町幕府的衰落,将军的权威一朝沦丧,使得足利一门众支配天下的一门惣领体系逐渐瓦解,各国守护出现被守护代、家宰下克上的恶劣时间,信奉力量至上且又对上尊下卑不那么在意的国人领主们,通常是不怎么尊重主君的尊严,他们只尊重力量实力和权威,这是与另一个时空安土桃山以后的德川时代截然不同的情况。

三好义继方登大位不久,尚不至于堕落到如斯地步,起码说几句话还是有人听的,只见他面色不愉地说道:“本家所掌握的情报里,只查出这些巫女并非本地神社的巫女,更不是山城国中各大神社的巫女,城下町十日市当天并没有神社来此举行答谢祭,根据町民的反映这写巫女确实不是本地人,而是一群来自出云大社的巫女,据闻首领叫出云阿国……”

三好政保皱眉道:“这名字臣下似乎听到过,想不起出自何处了,不知诸君听说过没有?”

“确实很熟悉……七年前,曾在京都闹出大乱的出云阿国,公方殿下曾经重赏索拿此女,没想到她还敢出现在山城国中,真是胆大包天!”松永久秀的表情很复杂,有惊讶、有愤怒、有恍然也有不解,他知道世间本没有出云阿国,只有一个行走在阴暗世界里的果心居士,那少女果心留给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三好康俊说道:“据说有人调查过出云大社,查实没有出云阿国这个巫女,不过那神官似乎对出云阿国的名字非常感兴趣,据说将会在大社里安置一个首席巫女名为出云阿国……”

“出云大社这胆子可真大!”

“为了名声和噱头吧!”(未完待续。。)

ps:鞠躬感谢书友shlcc、二人人山、1魔鬼玫瑰1打赏

第560章鹿苑院周暠

足利义亲之死的消息果然还是藏不住的,且不说三好家中有知情者故意向外泄露情况,还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云阿国散步情报,就单说足利义亲大张旗鼓的来到胜龙寺城,然后就这么悄然无声的消失掉也不合适,就算是家里的猫狗死掉还要心疼好久,更不用说是未来的将军现任平岛公方。

还不知道是否有人已经认出刚到胜龙寺城就跑出来游玩的人是足利义亲,反正三好义继跟着一个不认识的武士出来游玩是必然被人看到了的,去城下町玩是两个活人走,回来是一个活人带着一个死人回来,稍作推敲也能发觉不对劲。

消息藏不住后果可想而知有多恶劣,京都城内有关十日市闹事杀人事件正传的玄乎着,这边真相就如此之快的被揭开,足利义亲就是那个被神佛惩罚而死的倒霉鬼,这下人们忽然闭上嘴巴不敢嘲笑了,因为有人已经发觉情况不太妙。

不管京都里有多么的人心惶惶,起码对三好家来说是不太妙的,正如松永久秀几次形容过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或者称之为经离弦之箭早已收不回来,畿内都知道这三好家多半不是要做不是人干的事。

当年牛气哄哄的细川政元干了次不是人玩意的事,没乐呵十几年被三养子之争波及到,公卿出身的细川澄之联合几个佞臣把他这个干爹给剁了,京都内的某些乐观人士表示,三好义继或许不知在某一天也得让人给剁了,三好义继很冤枉也很愤怒,无缘无故的替三好三人众和松永久秀挡箭,他就更不乐意参加京都的那淌浑水。

三好康长一派为首的谱代家臣们摆出一副坚决分道扬镳的架势。更为三好三人众的决断增添深重的危机,松永久秀发觉自己忙活几个月四处做工作全都白费了,三好家六万大军只有一万五千人站在三好三人众一派,所有中立派和反对派全部都表明不愿意涉水太深,里外里还是他们自己在独自奋斗。

这下该轮到三好三人众与松永久秀着急了。足利义亲一死没有挡箭牌还怎么上洛废立将军,此前把这次上洛形容成迫在眉睫不动不行也表示他们没有退路,几个人商量一下决定来个变通再偷梁换柱弄个将军继承人,反正还有几个备胎可以用。

第一个人选就是足利义亲的弟弟足利义助,说起来这位的身份非常合适继承他哥哥的位置来继续前进,可是目前的难题是谣言的力量太强大。才刚回到阿波平岛御所的足利义助吓的腿脚发软,生怕自己过去也像他哥那样迷迷糊糊的就把脑袋搬家。

他哥没有留下嗣子就死掉,他才刚成婚也没有嗣子,三弟足利义任年纪轻轻连夫人都没娶,万一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阿波足利家就要面临绝嗣的危机。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然他自己从心底里也不愿意死掉。

他一死就得把辛苦熬到手平岛公方之位让给弟弟,说不定还要把如花似玉的夫人一起让给弟弟白白享受,他会在黄泉里哭死的,足利义助不愿意来,也不让他弟弟去“送死”,理由很简单父亲卧病在床必须时刻侍奉左右不敢轻离。那意思就是另请高明恕不远送。

坚决不配合又不能把人绑过去,且不说这么做风险多大影响多恶劣,就单说三好三人众和松永久秀的领地全在畿内,而平岛公方所在是阿波国的平岛御所,那可是三好义贤的嫡长子三好长治的核心领地,他们去抓人那岂不是授人以柄,说不定就被四国三兄弟揪住小辫子把一张老脸给抽肿了。

思前想后决定铤而走险拿幕府公方的两个弟弟动手,足利义辉的两个弟弟一个在大和国兴福寺一乘院门迹修行的觉庆,另一个在相国寺塔头鹿苑院院主的周暠,前者距离远是嫡流。后者距离近是庶流,这就让他们有些难办。

立嫡还是立庶,三好三人众与松永久秀产生分歧,三好三人众的的意见是选择京都北边金阁寺的鹿苑院周暠,理由就一个距离近容易掌控。总好过远在大和国兴福寺的觉庆更安全,反正就是个傀儡也不用太多讲究。

松永久秀主张要立就立嫡流,选择觉庆处置庶流周暠,理由是嫡流更正当也能进一步争取幕府众的支持,毕竟他们的本意是废黜将军行管领职权,用个嫡流更容易被天下武家所接受,三好家还没那么高的威望效仿细川政元胆大包天的立庶流。

另一条很重要的一点是大和国,此时恰好就在松永久秀的支配之下,在兴福寺附近登船经木津川、淀川、桂川即可来到胜龙寺城,来回一趟所用的时间不见得耽误多少,南都兴福寺一大特带你就是和尚特别多,觉庆既不是住持也不是院主,即使突然失踪短时间也不会被发现,更不会传不到京都,选择觉庆胜在稳妥隐蔽。

与之相反,鹿苑院毗邻京都域外且与胜龙寺城处在最远的一端,其次鹿苑院经过战火侵袭只剩下聊聊数十名僧人,周暠身为一院之主,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劫持一院之主其实并不容易,到不如把觉庆偷偷骗出兴福寺更容易。

三好三人众回想一下觉得也没有跟更好的选择,鹿苑院周暠在京都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不太好动手,万一劫持失败那就要丢人丢大发了,况且暗杀这种精细活显然是松永久秀愿意做的,一乘院觉庆在松永久秀手里,他要是不愿意处置这三好三人众还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兄弟俩总有一个得死,一个是双方都没掌握的周暠,另一个是松永久秀有把握拿下的觉庆,再考虑嫡庶两分尊卑之别,三好三人众好是果断的同意松永久秀的意见,并催促他尽快行动,以免夜长梦多反误大事。

当天傍晚,鹿苑院里寂静安宁,周暠早早的用过斋饭准备做晚课,虽然名为鹿苑院的院主,实际他每天要负责的事情只有那么几样,每天重复着斋饭、早课、洒扫寺院、翻阅研究古籍、喝茶参禅、斋饭、晚课、休息的简单循环,每天两顿饭不多不少,一碗白米饭、一份味噌汤、昆布少许、腌菜大根少许。

周暠默默的诵经片刻,发觉门外来回总动的身影轻轻摇头不理,又过一会儿诵读过一段佛经便起身推开房门,对门外的沙弥问道:“吉助,不去做晚课,徘徊于门外有何事?”

“啊!殿……院主!”吉助吓的浑身一抖,慌忙躬身磕磕巴巴答道:“刚才……才有京都的使者要见院主……”

周暠奇怪道:“吉助今天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没个体统,那使者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说,只说院主过去一会便知。”吉助艰难的咽下口水,小心翼翼的低垂着脑袋用眼角扫视着,发觉周暠的眼神心头一跳,下意识攥紧袖口。

“今天你还真是挺奇怪,不会是病了吧?”周暠抬手要摸他的额头,被吉助一闪身避开,慌张道:“院主还是请尽快过去吧!那位使者一定已经等急了。”

周暠凝视举止怪异的吉助,仿佛过去一万年的漫长时间,才缓缓点头说道:“也好!听说京都城内搅风搅雨的,兄长那里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前面带路吧!”

在吉助的带领下走出鹿苑院,沿着通往小路来到贺茂川旁,看到一名武士站在河川等候,吉助三两步走上前凑过去焦急地说道:“平田和泉守殿,人我已经带来了,我那份……”

平田和泉守似乎很惊讶吉助的反应,怒哼一声低声道:“事情还没办好呢!急什么?”

“你就是幕府的使者?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周暠忽然停下脚步,惊疑不定的问道:“吉助!你认识他?”

吉助结结巴巴的否认道:“我……我不认识他……”

“那你刚才走过去和他说什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周暠盯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小姓,眼眸里充满猜忌和不满。

平田和泉守见势不妙,干咳一声道:“在下来回答周暠殿下这个疑问吧!在下是幕府新参众,有要事禀报周暠殿下,刚才使了点手段请这位吉助帮忙延请周暠殿。”

“是这样吗?”周暠兀自不信的转过身盯着平田和泉守,迟疑片刻满怀深意地问道:“既然是兄长的新参众,想必一定时常进出御所吧!兄长的藏剑室也一定见过吧!说起来我周暠离家日久,许久没见过兄长使用祖传名刀练剑了,不知道家中的那几把名刀是否锋利,和泉守可否告诉贫僧?”

平田和泉守突然被问愣住,迟疑一会儿干干巴巴地说道:“呵呵……很锋利,很锋利……公方殿下的剑术也很厉害,让在下非常佩服呢!”

周暠站在河边,于夕阳余晖中眺望着潺潺流淌的贺茂川,似不经意问道:“原来如此啊……那么常御所没有变方向吧?大门还是向西大开的吗?”

第561章一死一生

平田和泉守的眼神开始变了,左手不由自主的搭在太刀上,缓缓一躬身道:“……是!”

周暠大笑道:“原来幕府新参众看到的常御所门西开,可以进出只有将军进入的藏剑室,幕府到底是怎么了?和泉守殿可以回答我吗?”

平田和泉守凝视片刻,忽然笑道:“……果然还是被识破了,周暠殿的聪慧敏锐一如坊间流传的那样令人惊叹呀!可惜您还是离开了鹿苑院。”

周暠呵呵一笑:“贫僧躲在鹿苑院之中,就能保证平安无事的话,贫僧必定会永远躲在寺院里不出来的……大概和泉守预备的后招了吧?火烧金阁寺?”

平田和泉守索性放开心思,坦诚回应道:“在下身负职责没有火烧金阁寺一条,在下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或许吧!三好家还算有点良心……”周暠莞尔一笑,转过身看着瑟缩在角落里的小沙弥,长叹道:“只是贫僧怎么也没想到,吉助竟然背叛了贫僧,名利动人心吗?”

“实在抱歉,时辰不早了,在下要请周暠殿下上路了。”平田和泉守低喝一声:“吉助!”

“是!”吉助浑身一颤,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颤颤巍巍的走向周暠,嘴里念叨着:“抱歉了,殿下!我吉助实在厌恶透了这鹿苑院的生活,我想还俗娶妻生子,我想建功立业传承家门,我想要名利富贵,我不能呆在这小小的寺院里渡过余生……抱歉了!”

周暠怒目圆睁:“吉助,你敢!你忘记这十几年的恩情,忘记这些年贫僧怎么对你的了吗?放下你的武器,贫僧可以既往不咎,放下吧!”

“我……”吉助攥着匕首愣住,发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无助的望着平田和泉守。后者心里腻歪的要死,怒喝道:“还不动手!你以为现在求饶就能获得宽恕吗?还不速速送周暠殿上路,好拿你那份恩赏!”

“是……是!”吉助紧紧握住匕首,猛地一躬身坚定地走过去,在周暠面色急变向后退却的空档将匕首刺入他的胸口。大喊道:“抱歉了殿下!我吉助感谢您多年的器重与爱戴。但是今天还请您务必安心的死去吧!抱歉!”

周暠捂着染血的青色缁衣,缓缓后退坐倒在地,嘴里鼻子里不段涌出鲜血。指着吉助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这样做……会被神佛惩罚的……背信弃义之人……是要堕入无间地狱的!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垂死者的艰难挣扎非常痛苦,如拉风箱似的激烈喘息渐渐失去力量,当最后一抹鲜血就着最后一缕夕阳消散之时,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生命悄然逝去,殷虹的鲜血汇聚成一条小径,顺着河边的鹅卵石流入贺茂川,并顺流而下汇如无数细流间涌入大海。

“我做到了……我杀人了!我获得恩赏了!”吉助跪在周暠的尸体前放声大哭:“天国的父亲、母亲!我吉助再也不是那个懦弱的受人欺辱的孩子了!从今日起即将要成为一名光荣的武士,拥有一千石知行的有力武士!”

吉助伏在周暠尸体上的又哭又笑,全然不顾昔日的恩主充满眷恋的遗憾眼眸渐渐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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