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栋梁-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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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信长真的很像婆娑罗大名。
当然,中二大魔王怎么可能比两百年前的武士落后呢?他可是要比什么婆娑罗大名更先进的存在,他已经超脱那种只为标新立异而突出自己个性的可爱乡村非主流层面,达到了传说中高贵冷艳的贵族王朝杀马特才能企及的传说。
“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把那些不听话的家臣全部打败!一群家臣都治不了,我又怎么谈建立属于自己的天下!所以!就与吉良三郎一同共勉吧!”短短的一封信到这就读完了,吉良义时有些无语,又有点感慨。
“他似乎是想说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吧!这家伙不通经典却能屡出惊人之语,这就是战国麒麟儿的资质?果然不同凡响啊!”除了性格中二是个缺点之外,从小训练八百精锐绝对不是中二帝能做粗话来的事情,同时又拥有常人没有的敏锐判断力,这一点绝对不是普通大名能比的。
“相比之下,今川义元那个蠢儿子据说还是个蹴鞠高手,尤其爱好风雅连他父亲三分本事都没有,就算今川义元不出问题,传到他那蠢儿子手里也会被玩坏。”顺手把信收起来,抬头再看服部保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退下。
受到惩罚的石山本愿寺的教团,打死也不想离开近畿这块文化圣地,同时也十分眷恋石山本愿寺那块风水宝地,要是真离开近畿到哪里再去再找个像堺町豪商松田五郎兵卫的人,再掏出一大笔钱买下土地捐献给他们建寺呢?
但是延历寺的命令他不得不听,且不说别的,日本的一向宗及净土宗都来自比叡山天台宗这是确凿无疑的,无论源平时代的法然上人,亦或是镰仓时代的亲鸾上人都对此毫不避讳,当年本愿寺莲如也是因此,被指为“佛敌”也不敢还手。
值得一提的是,比叡山延历寺的势力遍布近江、山城等国,在京都有大量门发和分寺,在近江滋贺郡大津地方有真盛宗总本山戒光山西教寺,在摄津靠近堺町附近还有一座根本山神峰山寺,这些大寺都有大量信众,有天台座主的法旨他们也将蜂起,真要是不识相拒绝天台宗的要求,那只有被武力烧讨人财两失的结局。
经过反复权衡利弊得失,本愿寺证如还是决定屈从天台宗法旨,只能放一把火将石山御坊给烧掉,然后带着一群亲族灰溜溜的跑到纪伊的鹭森御坊别居,他这次没跑远也是对畿内不死心,觉得纪伊离畿内更近一些多少还能保持点影响力,一旦真的远离畿内这块风水宝地到远国居住,用不到两代人一向宗就彻底沦为了乡下无人问津的野寺,他们还谈什么保有影响力?
从延历寺烧讨事件中逃出的一向宗门徒不足一百人,经过多日逃亡生活这群人的精神疲惫身体虚弱,原以为回到加贺能好好修养一下,可等他们回到加贺时却遭到愤怒的加贺一向宗僧众的抓捕,然后被直接交给沿途追索的延历寺武僧,从此之后这些人的消息彻底小时,最后下场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紧接着江北十寺参与延历寺烧讨的事实被攀咬出来,怒火未消的延历寺僧众又找到新的发泄渠道,倒霉的江北十寺立刻面对延历寺三千僧兵的猛烈攻击,一些不开眼的土豪、地侍们还试图对抗,其结果是被当作余党彻底剿灭,川邦辺秀政只来得及带着亲信逃跑,一口气跑到伊势的长岛躲起来,后来觉得不安全又继续逃到三河胜鬘寺才躲过无休止的追击。
此次事件的结果是近江一向宗势力被连根拔除,加贺一向宗总破门,就连越前、越中的一向宗也跟着倒霉被一并破门,同时一向宗在近畿乃至整个天下的名声都坏掉,延历寺烧讨这种不可想象的大罪,简直是在把自己推上佛门的对立面。
畿内的寺院与一向宗的关系转为恶劣,身为天台宗别出的寺院烧讨本宗就是罪不可赦,当然也不会有人认为二十年后,还会有个人把延历寺一把火烧个干净。
吉良义时也没料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样,原本只是打击一下延历寺,借一向宗烧几座建筑逼延历寺收起嚣张跋扈的气焰,结果弄巧成拙真让这群二杆子把延历寺烧掉一小半,最后激怒延历寺把江北十寺通通拔出,浅井家被吓的连个屁都没敢放。
“这下延历寺一定吃痛了吧?本家的城下町也可以开建了!”还没等吉良义时高兴两天,延历寺又来僧人告诫吉良义时不允许接纳一向宗门徒,同时重申不允许扩建城下町,之前承诺的拆迁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坂本城评定间,吉良义时脸色的很不好看,嚣张的延历寺明明刚被烧,吉良家还送钱慰问最后他们就这么对吉良家,这可不是吉良义时一个人显得很难看,就连细川藤孝等人也沉着脸不说话。
吉良义时沉声道:“大家说说该怎么办?”
“天台宗太过分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他们的行为!”
“已经停工快两个月了!我们不能在等了!”这次一干家臣的态度出奇的统一,吉良义时目视山本时幸,见他也跟着点头。
就在这时本多时正突然从后排走出来,撑地俯身道:“绝不能让步!延历寺被烧讨不也是因为迫害本福寺吗?如果把他们的暴行公布出来一定就能逼迫他让步了吧?请把这件事交给臣下,臣下一定努力做好!”
吉良义时慢慢打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说道:“噢?弥八郎啊?你可有把握做好?你,可知道本家的想法?”
“臣下不知!但臣下觉得一定要公布延历寺的暴行,本家的建设计划毫无问题,被无端阻挠绝不能容忍,只有用畿内的舆论影响逼迫延历寺让步!”本多时正把头埋的更深,显然第一次当着众臣的面前提出自己的意见,作为一名刚元服的年轻武士所背负的压力很大。
“时正的想法也不错,不如就让保长殿下从旁配合吧?”山本时幸还是在关键时刻站出来力挺他的徒弟,服部保长盯着吉良义时的反应,见他稍稍点头便表态道:“请馆主大人放心,我保长一定协助时正殿完成差使。”
“那就这么定了!”合起手中的折扇,吉良义时吩咐道:“藤孝!坂本町的扩建不能耽搁,一定要尽快开工,解散的普请役重新召集,正月之前必须全部完工。”
“是!”
“诸君也多努力吧!”吉良义时起身离开评定间。
第二天从坂本町到堺町,从京都到北近江的今滨町,迅速流传一则关于延历寺烧讨事件的传闻,这个传闻不同于粗陋的谣言,把其中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还被编成故事在近畿、东海、西国广为流传。
一时间畿内的舆论风向开始偏转,转而对延历寺迫害本福寺的行为进行声讨,一些原本就同情本愿寺的公卿,武士们更是找到了理由,他们纷纷谴责延历寺的霸道作风,尤其还有人把山法师这几百年做的事情整理成歌谣弹唱出来,这下京畿的局势又变的扑朔迷离。
接着又爆出延历寺威逼幕府新贵吉良义时的消息,从阻挠坂本城下町扩展到威吓吉良家不得轻举妄动,这一系列细节被披露在光天下化日之下,这使得朝廷和幕府也对延历寺的跋扈作风有所不满。
再怎么说吉良义时也是朝廷和幕府的大功臣,就连当今天皇的第一皇子方仁亲王也对吉良义时赞许有加,延历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击威压朝廷和幕府的功臣,谁都没事来吓唬吓唬朝臣,那以后谁还敢为朝廷和幕府尽忠,难道依靠延历寺里只会巧取豪夺,动不动就抬着山王神舆强诉的山法师吗?
京都二条御所内,足利义藤将吉良义时找过来,恨恨的喝骂道:“延历寺的山法师真是无法无天!这群恶徒早晚是为祸天下的罪魁祸首!一定要除掉他们!否则京都不安!朝廷与幕府也不能安心!”
“是!”吉良义时老实的像个乖宝宝。
足利义藤余怒未消的等着他,低声质问道:“义时,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余?有幕府在怎么也不能让山法师欺负到你头上!”
“臣下只是不想给公方殿下添麻烦,原以为延历寺能宽限一二,结果……”吉良义时摆出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让足利义藤的无名之火更加旺盛。(未完待续。)
第186章礼物与参加婚礼
他可是容不得一丝一毫被欺负,这么憎恨三好长庆也是因为他厌恶身为幕府将军却要被欺负的到处躲猫猫,从小被细川、三好这等权臣欺负已经憋着一肚子气,现在又轮到延历寺欺上门来,这让他怎么能忍得住?谁都敢欺负幕府欺负他足利家,那幕府还有什么威望让天下人信服?
“余一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这群山法师一定会付出代价!”足利义藤狠狠的锤击案几,迅速唤来近侍让通知幕府重臣召开紧急评定,在足利义藤忙的底朝天的时候,没注意到吉良义时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没多久在足利义藤的活动下,朝廷派出与石山本愿寺有身后关系的権大纳言日野晴光,幕府则派出左卫门佐大馆晴光,此二人身为朝廷幕府的自身外交家,对这次的外交行动也都有一个大致的概念,来到延历寺直接宣布朝廷与幕府的联合诏令,一连三个为何的排比句把尧尊法亲王给问懵了。
不但天台座主被问懵了,就连延历寺的僧众也觉得在坐蜡,面对朝廷幕府的联手诘问,他们还敢抬着神舆去撒泼吗?没看到京都正在传唱山法师抬着神轿招摇过市,连天皇的车仗都敢阻拦,皆无出世高僧的修养德操,虎背熊腰横眉冷对比之催税的豪族还要恶三分。
不敢顶风冒险行动的延历寺值得服软妥协,当即就宣布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延历寺绝对没有为难吉良家的打算,对于吉良家建新町,比叡山上下都是发自内心的支持,最后还是缠不过两个自身外交家的语言攻击,只能下达法旨纠正之前的错误法旨,并承诺绝不干涉近江的庶务才结束。
吉良家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可有人觉得心里不平衡,躲在纪伊正在布置房间的本愿寺证如就很不爽,他就跳出来装可怜:“我实在太惨了,在纪伊乡下连饭都吃不下去,这里太热了,还有好多蚊虫,还是近畿好啊!”
他这么说自然不会得到任何效果,石山本愿寺只被烧掉石山御坊的几座大屋,其他各町保存完好町民信众也一直生活在里面没走,只是停止传法相关的活动而已,这其中多少水分许多人都清楚,本愿寺政如咋呼两声也就消停下来。
这边本愿寺的法主站出来喊自己可怜,越前、加贺、越中的一向宗也开始装可怜,只不过这群夯货装可怜的时候有点不太专业,越前的一向一揆军还和朝仓家打了一场合战,谁也不会信他们有多可怜,一些心怀叵测的人还是不放弃煽动舆论的机会,恶意中伤延历寺。
延历寺僧众们觉得自己很委屈,你们说我欺负吉良家这个可以认,但一向宗烧掉,他们明明是受害者连伽蓝都被烧掉,没得到安慰已经很不理解,这个时候又跳出来诘问他们作风霸道,还说一向宗多可怜?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于是延历寺也招人来编排一向宗的段子,从一向宗怎么用恶人正机,他本愿力唬骗信众,到一向一揆杀害三好元长,加贺一揆杀害富樫政亲,越中一揆杀害长尾能景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这下提石山本愿寺摇旗呐喊的人也哑了,大寺没干过坏事的不多,但是比起延历寺迫害一个本福寺过期的老和尚,一向宗似乎更过分。
吉良义时不关心这些,他在十月初被足利义藤招到二条御所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因为他的妹妹足利胜姬即将出嫁,身为足利胜姬义兄的足利义藤呢也在忙着张罗,吉良义时正好赶过来还能放他回去吗?用他这个亲哥的时候就要义无反顾的站出来。
吉良义时又紧急从坂本把办成差使的本多时正招来,让他带着一百人备队押送一大笔提前准备的礼物过来,同时跟来的还有阿菊,身为爱宕家的嫡女又和胜姬有亲密的关系,出席结缘礼是没有问题的。
“殿下,这就是您为胜姬公主准备的礼物吗?”阿菊低着脑袋仔细打量眼前的一张铺开的厚厚檀纸,上面用明快的色块渲染出一个日本地图的大致样子,看起来又与先进流行的地图不太一样,似乎更加精细,而且每一个线条都用浅浅的细毫勾勒出来。
“对!这就是日本地图,这是九州,四国,这是近畿,还有东北的虾夷岛。”吉良义时随手指着几个点稍稍点了几下。
“可是这些卡片是做什么用的?”阿菊拿着一大把卡片、骰子、涂漆的木雕玩偶有些发傻。
“这个游戏叫大豪商,是一个趣味性很强的游戏,比起双陆好玩好多倍呢!我先给你讲讲游戏原理吧!”大豪商的游戏原理是他从双陆那里灵机一动想到的,这个游戏是由2至12个人同时游戏,是以经营为主要的目的的游戏方式,通过购买商业经营权与加购经营的等级来获得最大利益,当其它的参与者分别破产,最后一个参与者将成为所有行业的拥有者而成为生存的强者。
游戏设置一个裁判,向每个参与者分发相同的初始资金,同时将获得不同颜色打扮的人偶棋子,开始前先由所有参与者投掷骰子,多人点数相同则重复决出点数大小,投点大小依照以此投掷决定行走顺序,当走到任一格,其经营权没有被拥有时,可以按棋盘中标的价格买下并拥有它。
如该参与者的钱不够或不想买,则此时其它的参与者可竟价买下,如果无参与者竞价或钱不够则轮空,已经购买商业经营权的是自己拥有则不用付钱,如果是另参与者拥有则按经营权上的价格付给经营权拥有者。
为此他特意在地图上画出一条曲折复杂的商路,从难到北六十六州全部走下来一共有七百二十格,七百二十格分别被涂成粉红色、浅黄色、淡蓝色、草绿色、紫罗兰色、银灰色,这六种颜色,每个色块都是依次涂抹。
相同颜色的色块店铺可以提高加购经营等级,其他参与者走到该格就要多付出相应的过路费,加购等级从一星到五星,只有将同一色块属于己方的店铺全部提高到相同等级才能继续升级。
游戏里设有博彩金,付出少量铜钱就可以参与一次博彩,从二十张卡片里获得卡片上给予的资金奖励,同时为了增加趣味性,他还增加许多卡片,比如福、衰、财、穷四卡碰到就附带三回合效果,还有盗贼、监察、购地、交换、换位、转向、遥控骰子是获得相应技能卡。
这些卡片会事先分部在道路上,踏上去就获得该卡效果或者技能,当卡片使用或效果结束由裁判重新安排卡片位置等待触发,游戏还可以选择交通工具,步行一个骰子,牛车两个骰子,骑马三个骰子,而地图上七百二十格里几乎囊括整个日本所有知名的风景、店铺、特产、城池等都可以购买经营权。
阿菊兴致勃勃的听着他详细介绍,最后忍不住拉着吉良义时要玩,当然被他以人数太少不好玩给拒绝掉,结果阿菊二话不说就跑出去把吉良家的一群侍女招来,凑齐十二个参与者,并把裁判塞给吉良义时,让他帮忙教大家玩。
没过几天这个新游戏的名声就传遍二条御所,甚至足利义藤也听说他发明一个益智游戏想一睹真容,都被他以赠送给胜姬的结缘礼物而拒绝。
十月廿八日,京都二条御所盛况空前的结缘礼举行,足利义藤带着夫人惠御台作为女方的亲属出席仪式,吉良义时带着阿菊也随同参加,幕府的一干重臣以及朝廷的公卿几乎来全了,这次二条晴良、一条兼冬都十分给面子的亲自捧场,天皇家也派出方仁亲王的内官亲自送上一份贺礼。
吉良义时送上礼钱三千贯永乐钱,黄金两百两,无杂色良驹四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