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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官居一品-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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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被王本固抓了后。他的那些部下爪牙失去了约束海上也没了秩序海盗肆虐之下贸易受损产重也是合情合理的。

陆炯笑道:“这个时候有海盗担责任大人交上去的少一些没人追究也没法追究。”

那个王家的主事者王子夫也附和道:“是啊大人这可是黄金时机啊一旦那边王直死了双方彻底破裂商路可就断了;或者王直没死被放出去了正常秩序一恢复那咱们还得该咋办咋办至少不能捞得这么痛快了。”

部怒卿一想很有道理嘛!后来写信告诉京里严世蕃也深以为然便放纵两家大肆侵吞税款。自己则过起了穷奢极欲、醉生梦死的生活直到梦醒的那一刻

现在看来这两人从一开始便将自己当猴耍了!根本就是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嘛!邸憋卿不禁恨得牙根痒痒却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这样做到底图什么?为什么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

但在他有机会提问之前。必须要先回答皇帝的问话了稳定一下心神部想卿拿出严世藩嘱咐的说辞道:“回陛下臣糊涂臣被人糊弄了;臣愚昧臣错信了小人;臣愿望臣是被人陷害的说完便俯身叩拜再不一言。

陈洪只好转回将那您卿的话转述给嘉靖嘉靖帝闻言沉默一阵。终是一挥手道:“让他来见联。”见到一层白纱帷幔。

他便向着那帷幔三叩九拜。喊完万岁后便大哭起来”他并不是被逮捕进京所以还是身着绯袍的三品大员自然没有母犯的自觉。

嘉靖抬抬手小于便手扶着他的背。手将个抱枕搁到椅背上让刨”枚一上好不费劲的看见外面的郗憋卿。

对于那没人声的哭泣。嘉靖毫不动容声调十分平和道:“联修炼几十年一颗心早就已经如铁石一般你就是哭倒长城也没有

部悠卿的哭声戛然而止抽泣道:“皇上皇上微臣愿望啊!微臣是来伸冤的”。

“你很冤枉吗?”嘉靖冷哼一声道:“联把好好的市舶司交给你不到半年工夫。收入竟然被拦腰斩断郗中承你和你主子的胃口真棒啊!”

“冤枉啊!皇上!”郏憋卿哪里敢承认连声辩解道:“下官自从到任便殊精竭虑、鞠躬尽瘁为完成陛下的嘱托想尽了办法操碎了心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完成”却不是因为贪墨什么的。而是因为微臣履新不足半载。对衙门和市舶司的道道还不摸底所以才让下面人钻了空子。打着微臣的旗号大行不法之事内外勾结、偷逃税款!”说着重重口道:“事实证明微臣本不是封疆之才让国家的税银白白流失了臣有罪。臣愿献出全部家产以弥补损失之万一!”

“好一个巧言金色!”嘉靖的声调严厉起来:“巧言金色鲜仁矣!”这是孔子骂人的话。说“花言巧语者每一个好东西”

部怒卿趴在那里道:“微臣万不敢有别样心思!”

嘉靖冷哼道:“你再怎么说也没用别的不论市舶司出了这么大亏空就足够砍你八回脑袋了!”

听了皇帝的断语那憋卿不禁暗暗哆嗦但他深知此刻可不是扮老实的时候若是不争的话这辈子可能都翻不过点来了!

“陛下容禀”。他便大声道:“苏州官场贪墨渎职已非一日臣深受其害根本没法下达政令也没法了解下情。这半年来。微臣的精力全放在如何整治官场上。实在分身乏术”说着一脸不甘道:“本想上半年抓吏治下半年再好好抓市舶将税收搞上去!谁知小人作祟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微臣难让微臣有口莫辩!”。这就是官场流氓惯常用的到打一耙郜憨卿已经用的炉火纯青了。

嘉靖竟然他说的有些晕揉着胀的脑袋道:“真要有那么多委屈为什么不向联上奏?!”

郗您卿却沉默了。

嘉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似乎都有点天旋地转了得用尽全力才能喷出两个字道:“回话!”

在嘉靖帝的嘶吼下郏想卿心胆俱裂强撑着颤抖的身体道:“苏松的官场已经是触目惊心官*商*勾*结、官伸沉崖盘根错节!令臣不敢不慎重处置啊!臣不想也不敢做那个误国罪人哇!”

疼过一眸子嘉靖的头痛好些了他长长吐出口浊气道:“你又不在内阁更不是并辅。误国还算不到你头上。”

这便是在暗指严阁老了!帮憋卿一惊不敢再接言。

嘉靖冷声道:“一个苏州一个市舶司便能半年贪了百万两之举全国两京一十三省盐、茶、铜、铁、金、银、棉纱加起来一共贪了多少?严嵩这个相当得真是值你们跟着严嵩走确实比跟着联享吗?

不绝对不行!覆巢之下无完卵严阁老绝不能倒!邸憨卿暗暗咬牙鼓足勇气。昂起了头。激昂地答道:“启禀皇上臣有肺腑之诚沥血上奏!”

“讲!”嘉靖将背重新靠在躺椅上方才的一番作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我大明疆域万里、子民百兆严阁老替皇上看着这江山百姓实在是太难了!”部怒卿慷慨激昂道:“远了不说、多了也不说就说今年上半年正月里。俺答从河西渡冰河犯山西顺天府百万军民缺粮;二月河南饥荒;三月。陕西饥荒;四月山西又饥荒;五月东川土司内乱;六月江西流民叛乱攻泰河四”苗民叛乱犯湖广界。

同月山西、陕西、宁夏又地震死伤军民无算。”

听邸憨卿念经似的爆出一串串丧音嘉靖帝又开始头疼了全身靠在躺椅上勉强继续听下去。

只听邸憨卿继续慷慨陈词道:“何况东南抗偻又已到了决战时刻!国事艰难如此。全靠严阁老勉力支撑。他老人家尝对我讲“治大县如烹小鲜”如果没有这份老道的火候恐怕天下立时乱了!国家这个时候不可一日无严阁老啊!皇上!”

顿一顿他又道:“现在皇上怀疑严阁老贪墨臣不敢在生人面前说假话只能实话实说今这些道天下官员哪个都不干净谁要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那立时就会被视为异类排挤出核心圈子是诽谤祖宗只是世易时移物价比国初涨了好几倍熙心口宗定下的薪俸到现在这个年代已经太低太低了饷的编制太少若是就死守朝廷的钱粮。官员不要说为政一方造福百姓。就连最基本的养家糊口都很成问题不可能!”

“微臣这个苏松巡抚别人不敢说但还要说说家是松江的徐阁老徐阁老素有清名在朝野的名声好得不得了但陛下可能不知道其实他家里是屈一指的大地主。而在他父亲那一代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家有几十亩水田罢了。徐家偌大的家业都是徐阁老给挣下的!”按照严世蕃的安排。那憋卿开始拉人下水了你要是敢处置我们严格老那就得连徐阁老一起!那您卿叹口气道:“臣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严阁老开脱更不是为了给自己脱罪。只是想请陛下三思;究竟是查处贪墨重要。还是先把眼前的危局撑过去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再行彻查就算是治严阁老和微臣的罪我们也没有遗憾了!”

部憨卿的一番陈词。充分证明他虽然政务不在行但勾心斗角、耍嘴皮玩诡辩却是一等一的好手也怪不得能成为严党的骨干份子一他这段听似很有道理的言论其实用了至少两个诡辩之术一个是“危言耸听”将危机夸大将严阁老的作用夸大将官员的贪墨行为夸大使听者产生一种“危机压倒一切、严嵩重要无比贪墨不算什么。的错觉;另一个是“混淆概念”让听着产生一种“饶过严嵩就是饶过那悠卿惩治部憨卿就是惩治严嵩。的错觉。

那边嘉靖皇帝被他冗长复杂的说法弄得头痛欲裂大脑一片混乱竟完全忘了起初的打算甚至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李芳看出皇帝不对劲。赶紧轻声道:“陛下练功的时间到了。”都这样了还连个什么功?李芳如此说不过是给皇帝个体面的说法罢了。

嘉靖一摸额头。已经满是虚汗了知道自己再也撑不下去只好缓缓点头。心情一放松下来他便闭上眼睛竟要沉沉睡去。

李芳看。部憋卿还跪在外头呢赶紧小声道:“陛下郁憋卿怎么办?”

“先放回去能跑的了他”嘉靖说出最后一句。体力心力都已用到极限突然觉得面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李芳和伺候的太监们大惊失色好在他老成持重能镇得住场面强压住惊恐用平和的语气对外面道:“邸中承陛下开始入定了你跪安吧。

郭您卿喜不自胜。心说小阁老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连我说什么皇帝会如何反应都猜到了。便长舒口气暗暗道:“终于过了这一关”便兴高采烈的出去了。放心。陛下无甚大碍。只是身体太虚弱一劳累便昏过去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谢天谢地!”李芳拜谢完满天神灵看一眼昏睡中的皇帝示意太再跟自弓出去说话。

到了没人的地方李芳才沉声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身子怎么就不见好呢?”

两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说真话的。最后只好声道:“春困秋乏嘛。陛下总之是上了年纪平时注意养生就好了。”

李芳对着含糊的答复不甚满意但现在不是盘问这个的时候便让两人先回去自己也进玉熙宫去守护皇帝。

在进去玉熙宫之前。他叫过一个小太监道:“去值房。把徐阁老找来。”待小太监走后他也叹口气往宫里走去”对于徐党和严党的交锋站在李芳这个位置看的清清楚楚可他并没有旁观者的好兴致因为他亲眼目睹了邸憋卿的起死回生也明白了严党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他不由暗暗为徐阶捏一把汗。

这次将徐阶找来。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如果徐阁老没法抓住机会让皇帝坚定原先的看法那他只能悲哀的看着徐党倒霉了。因为几十年打交道下来。他知道严世蕃那个睚眦必报、变本加厉的性子要是那家伙缓过劲来。那徐阁老的苦日子也就要来了

第五四三章谁能笑到最后?一。。复

内阁值房中。徐阶正与严世蕃议事”自从严阁老八十大寿嘉靖恩准严世蕃可入内阁侍奉乃父他便趁机接掌了严嵩的大权无论是写青词、还是批奏章。都由他一手操办成了实际上的内阁辅。起先严阁老还在边上给他掌掌舵但今年夫人病重严嵩无心政务便干脆不上班。整天在家陪夫人十天半个月都不去内阁露面。

对此下面人颇为不满但严世蕃所作的一切都由严嵩的名义布所以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这父子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严世蕃根本不把徐阶放在眼里大喇喇的坐在上前完全将堂堂一品次辅。视若下属走狗一般”当然这是徐阁老自找的他非要拿脸贴人家屁股也不能怨人家老拿腚对着他。

加之严世蕃心中有气今天更是横竖看徐阶不顺眼。一个劲儿的吆五喝六、颐指气使;徐阶却低眉顺目笑脸相迎让他作不起来。

只听徐阶轻言细语道:阁老下一本是辽东巡抚候汝谅的折

“念”严世蕃一边研究自己的指甲一边没好气道。

“是”徐阶便念道:辽左滨海水陆艰阻。

过去遭受天灾。仅数城或数月未有如今日这样全镇被灾三年五谷不登的。臣于春初奉命入境见村里无炊烟野多暴骨萧条惨楚目不可忍视。去年凶谨斗米银八钱母弃生儿父食死子父老相传咸谓百年未有之灾。今值夏秋之交水灾虫灾并斗米贵至银七钱冬春更不知如何。请大出内府银钱以救一镇生灵”

“又闹饥荒!”严世蕃不耐烦的收回手道:“今儿这是第八个报灾的吧大明朝这是怎么了?我看这事儿蹊跷啊。”

“没什么蹊跷的”徐阶淡淡笑道:“大明疆域广阔气象复杂有风调雨顺的。就有早满不均的只不过在这方面下面从来是报忧不报喜罢了

“没那么简单。”严世蕃望着徐阶道:“我在朝中也有二十年了犹记得十几年前国泰民安虽也有早满蝗灾却远不及这些年频繁”说着冷笑一声道:“我看这是老天爷在示警咱们大明朝出奸臣了!”

“观天象。识天意那是钦天监的差事内阁不能越俎代庖”徐阶压根不接他那茬轻声道:“请问小阁老辽东的折子怎么批?那可是百年未遇之灾若是处置不当定会激起具变的。”

“如何处置先搁一边。”严世蕃不依不饶道:“得先把奸臣找出来锄了奸臣。国无奸佞一切异相自解自然天下太平。”

徐阶笑笑道:小阁老说的有道理只是你我这当臣子的没资格评判谁忠谁奸。这事儿得皇上说了算。”

“哼”严世蕃哼一声仰起头道:“陛下不会永远被小人蒙蔽咱们走着瞧好了。”

徐阶却问道:“那这个折子怎么批?”

“搁置呈御览。”严世蕃没好气道。两人正议事一个小书吏匆匆进来伏在严世蕃耳边小声说着什



严世蕃闻言面上放光咧嘴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大声点让徐阁老也听听。”

那书吏便提高嗓冉道:“启有卜阁老郏中承已经离开西苑回家去了。”

徐阶顿时面如土色额头冷汗乍起。

看到徐阁老这样子严世蕃比吃了人参果还舒爽浑身每一块肥肉都笑成一团。道:“笑在最后的才是赢家知道吗阁老?”

徐阶毕竟是久经江湖很快抑制住沮丧呵呵一笑道:“小阁老说的对不过现在还远远不到最后呢

“那就看看阁老如何垂死挣扎了!”严世蕃咬牙切齿道。

“听不懂您的意思。”徐阶垂下眼睑道。

严世蕃正要挖苦他几句徐阶的书吏也进来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徐阶点点头起身笑道:“下官有事小阁老失陪了。”便不再理会严世蕃径直离开了。

走到外面徐阶看看天上惨白的日头感到有些眩晕便回自己的值房静坐片刻。平顺下呼吸稳定下心神。过不一会儿复又起身出来只是手中多了几本奏折。

一出值房的门便看到严世蕃坐在院里冷笑道:“阁老这是要去哪啊?”

徐阶淡淡道:小阁老不给票拟下官只好去找陛下请示了。”其实方才那书吏。是转告的李芳之言。徐阶很清楚严世蕃一定会盯着自己如果贸然直去玉熙宫会落下个结交内侍的罪名。让严世蕃攻击。所以他先回值房坐了一会儿再出来时便是主动觐见把李芳的干系甩掉了。

严世蕃便笑道:“那我也去话不能让你一人说了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那小阁老请。”徐阶早

引广这样便点点头。伸手让严世蕃先行严世蕃也不跟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头。

两人几乎是并肩进了玉熙宫李芳从宫里瞧见徐阶时还想出来迎一下但一见到严世蕃的身影便马上缩了回去。

有陈洪做眼线。对玉熙宫的情况严世蕃知道的不比徐阶晚但两人都佯作不知在殿门外有板有眼的求见。

李芳迎出来小声道:“哎呦二位皇上这回正做功课呢可不能见你们。”

“没关系。我等!”严世蕃笑道:“李公公赏点大红袍吧。”便在耳房里大喇喇的坐下向李芳要茶喝还好意问徐阶道:“阁老也来尝尝吧一年七八斤的大红袍可比金子还金贵呢。”

徐阶摇头笑笑道:“下官无福消受。”便朝李芳拱拱手道:“请公公将这些折子转呈皇上下官先回内阁了。”

李芳满以为徐阶会跟严世蕃耗七谁成想他竟然要走错愕的点点头接过那摞奏章。才反应过来将奏章往桌上一捆道:“我送送阁



便跟着徐阶到了门外。小声道:“怎么走了难道认输了驯”

“等也是白等。”徐阶摇摇头道:“陛下不会再见我们了至少是一段时间内。”

李芳也是事突然脑子没反应过来现在让徐阶一说也恍然道:“不错您先请回吧。”了沈家院子却是另一番喜人景象。那几株有些年岁的枣树、石榴树和柿子树几乎前后脚的果实盈盈将个庭院妆点的红红火火看起来美不胜收还让人充满丰收的喜悦。

这更是孩子们撒欢的季节虽然不可能缺着嘴但对孩子来说那种从树上摘下果子的快乐才是最值得期待的。

八月里沈默从贡院回来才歇了一天便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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