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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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徐监正所言可是当真?你这个弱冠之年都未到的小子却是非议我大唐条律?”
尽管父亲长孙无忌在一旁干着急地对他使眼色,长孙凛却是傲然一笑,朗声说道:“这有何不可的,大唐条律出自小部分人之手,却要管天下之事,束天下之人。天下之事出自天下人,天下人自有权议天下事。”
大唐万象107。辩治天下
107。辩治天下
“胡说八道,你这黄毛小子胆大妄为,不但不尊重上官,以下犯上,还非议政律,竟然还振振有词,简直是无法无天!”老臣萧瑀秉性鲠直狷介,难以容人之短,见长孙凛如此嚣张言论,只是跳出来斥责。
萧瑀出身显贵,曾在隋炀帝、唐高祖身边任权臣。只是李世民当政后,诸如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深受器重,萧瑀深感不快,加上性格好斗,一见长孙无忌等人有过失,就痛加弹劾,并常贬低他们。如今长孙凛惹出这事情,他自是按捺不住第一个跳出来指责。
在封建社会有这么一个观念,孝则不会以下犯上。如果儿子都听老子的;老子都听父母官的;下属都听从上官的,做官的都听皇上的;这个世界就会太平了。因此以下犯上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封建社会,是一个比较严重的行为。
“这天下哪有绝对的‘上’?长孙凛皱着眉头,冷笑着说道:“正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若是没有忠臣的以下犯上,哪来皇上侧耳兼听,纳谏如流的美名?古有‘子产不拆毁乡校’,为何今人却不如古人那般广开言路,对政律之不当做出批评呢?”虽然周围站着的都是朝中权臣,长孙凛却是眉飞色舞,挺胸昂首,毫不畏惧地慷慨陈词。
“住口!你这臭小子!犯了过错不知悔改,竟敢口出狂言!还不退到一边去?!”长孙无忌听到儿子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立刻跳出来出言阻止道。
挥了挥手示意长孙无忌不要激动。李世民仰面一笑,说道:“果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朕可是难得见到犯了错还能说出如此慨然地。朕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说看,一个点检时不在岗位上却在马球场的官吏,有何理由批判我大唐律例,难道我这点检制度竟是不该设?”
“非也。这官员考勤和点检条律需设,然这惩罚却是过重。惩罚的力量不是为了让人反驳。而是要让人知错。这唐律的设立,是为了更好的监督官员,预防官吏疏漏犯罪。然正所谓功不滥赏,罚不滥刑,官吏点检不到,惩罚却是与伤人身的斗殴者相似,武官倒是可以承受。若是文官受这笞杖,哪里能受这皮开肉绽的罪?这一顿杖罚下来,非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地,本来点检是为了官员能到岗当值,这初衷是好的,却是解决不了问题,反倒加重了问题。”
四周地官员听了长孙凛的言论都纷纷议论,李世民看了他一眼。然后命令在场的官员都退下。其他人等皆于内室回避,李世民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没动,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长孙凛,长孙凛也不说话,昂然地站在那里。两个人一时僵持起来,都在等待着对方开口。
“昨**与东宫之人起冲突了?”李世民先打破了这种沉默。问道。
“是。”长孙凛回答得简短又干脆。
“你与太子相处本来就格格不入,如此一来,怕是你表兄弟二人关系更差了,你姑母才刚离开,这可怎么可行?”李世民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长孙凛无所谓地笑了笑,在他看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李承乾最终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如若皇后尚在世,现在也该是为你和丽质操办婚礼的时候了,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你这个驸马爷也要晚些时候才能成婚。”李世民见他没说什么。便是兀自继续说了下去:“近来魏王府开设了文学馆,你和青雀不曾有过冲突。加之年纪相仿,倒是可以与他亲近亲近。”
“今日早上魏王已到府上对我说了此事。”长孙凛笑着道,看来皇上的确是有改立魏王做太子的念头,否则也不会为李泰这般拉拢他,毕竟长孙府在废立太子这件事情上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哦?……”
“不过我没有答应。”长孙凛眼睛骨碌转了转,笑眯眯地说道。
李世民蹙眉问道:“你这小子,皇后膝下只留下这三个皇子,你却和其中地两个表兄都合不来?!”
“皇上难道认为魏王府还能像当年秦王府一样,谋士如云,强将如雨吗?”长孙凛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话。
李世民愣了愣,却是回了一句:“有何不可?”
“当年秦王府之所以能揽尽天下之人,那是因为当时的天时地利人和所至。乱世之下群雄四起,诸子擅兵,只要俱王佐之才、公卿之骨的人才会有将才之士纷纷围拢佐命。而魏王有的是什么呢?”长孙凛提出了个反问句。
“泰儿雅好文学,工书画,才华横溢……”李世民一一列举李泰的优点,这也是他为何独爱魏王于诸王的原因。
“如若能以文学治天下,那么南朝陈后主在辞赋上也有很高的造诣。”长孙凛一句话回驳道。
“若是在乱世可以武治天下,然朕给子孙们留下地自是一个太平的天下,自是要以才治天下。”
“皇上,以才治天下是没错,然而这‘才’不能局限于文学词赋,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施政和品德,更重要的是以能治天下,以德服天下。”
李世民见没有说服长孙凛,便是摆摆手,叹了口气,吩咐道:“过些日子你到宫中去看看丽质,自你皇姑去了之后,她终日把自己闷在寝殿中。”
长孙凛忙不迭地点点头,他这些日子也是一直想找个时间入宫去看看未婚妻,如今皇上主动提起,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东宫书房窗明几净,布置倒颇为奢华。北墙朝南,供奉孔子圣人神主地神龛,点着香烛。墙壁上,悬挂着李世民御笔亲书的条幅: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点着香烛,书架上的书籍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李承乾正郁郁不乐地伏在案上,奋笔疾书。
“殿下。”一个带着悲伤的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轻轻传来。
“什么事?”李承乾刚刚上朝后被父皇训斥了一顿,此时正是闷闷不乐地坐在书房里,听见有人叫他,颇感恼火。
“太子,”来的人是称心,他额头上身上都包扎着布条,站在旁边抹着眼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不停地在里面打转,李承乾看了顿觉得心疼。
“怎么了,称心,身子好些了吗?”李承乾收拾了心情,便是搂着称心的细腰。
称心靠在李承乾身上,他泪水涟涟,看了看桌上的纸笔,身子轻轻地压着承乾,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甚是悲伤。
“又是谁欺负你了?”李承乾心疼不已,柔声问道。
“欺负称心不要紧,可欺负了称心就等于欺负了太子,称心也无颜留在宫中。”称心拭着眼泪说,他年龄虽小,说话却有一套,拐弯抹角,把人往那领。当然若是没有一些妙招,怎能让这个阅尽后宫佳丽的太子殿下,独独宠爱他这一个优伶呢。
李承乾自是知道称心想说些什么,他扳着他地脸蛋,安慰道:“称心先好好养伤,待本太子他日坐上皇位,那长孙凛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称心用香巾沾着眼角,娓娓道来:“那日在马球场,我不过无意伤到了那厮,谁知道他竟凶神恶煞地骑马向我奔来,称心本来告知我乃东宫之人,可他却拿着那马球杖指着称心说:‘没有我父亲长孙无忌,还能有你东宫?!’然后便是疯狂地用那球杖把我打成这般模样……”
虽然当日观看地人众多,但是基本上都是遥遥远观,自是不知道其中的细节,所以称心也敢胡乱编造一些瞎话。他这次可是吃尽了皮肉之苦,刚清醒过来地时候,看到镜子里平日自己自恋不已的脸蛋竟是伤得这般丑陋,让他心里对长孙凛更是恨得如杀父仇人似的,只是他也自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且也无权无势,现在唯有吹吹太子的枕头风,希望他能为自己报这受辱伤体之仇。
尽管李承乾对事情经过都了解,然而听到称心如此扭曲事实的言论,他不禁火又上来了,面色铁青地猛力拍了拍茶几,气哼哼地怒道:“长孙家这竖子竟敢如此嚣张,别以为本太子是怕了长孙府,总有一日,我必然让其伏在地上向你我求饶!”
大唐万象108。武才人?
108。武才人?
频移带眼,空只凭,厌厌瘦
不见不思量,见了还依旧
为问频相见,何似长相守?
天不老,人未偶,且将此恨,分付庭前柳。
月儿升上来了,星星稀疏而黯淡,清辉四射的月光装饰着飘渺的夜空,也装饰着沉寂的皇宫。长乐殿外殿的灯火朦朦胧胧,内殿的寝房却异常明亮。
独不见,伤思而不得见也。长乐公主独自伫立高楼倚栏杆,凭栏远望,展目望秋愁无际。皇宫中繁多明亮的灯光,使晴明的月光变得疏溃,远处寥落的长空一片昏黑。
这一年多来,即便是皇宫深处宫女仆妇众多,她却是觉得自己一人孤零零地,尤其是长孙皇后去世这些日子,长乐更是度日如年。
想念母亲,思念爱郎,折磨得少女日渐消瘦。仰面望着长天如洗,银河清澈,皓月明媚,不由引起思绪绵绵,每到漫漫长夜,她只有孤身卧于绣床上,思量思量再思量。
话说回到今日下午,长孙家三少爷的内院里,传来了阵阵婴儿的哭喊声。
“安咕咕,安咕咕,晴儿乖乖,让爹爹给你洗个澡。”长孙凛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摆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小水盆,他有条不紊地给女儿洗着粉红娇嫩地小身子。比起前些日子的笨拙,现在的他显得熟练和专业了。
乖女儿还半睁开眼半闭上眼,小手小脚蜷缩成一小团儿,她在脱掉衣服时特别不高兴,由于不习惯空气接触身体的那种感觉,她更喜欢一丝不苟地穿好所有的衣服或者被紧紧地包着所带来的那种安全感。嫩胳膊嫩腿用着吃奶的力气在挣扎,扁着红红地小嘴儿哭个不停。
站在一旁的三位丽装女子对长孙凛这时地表现反应不一。单怜卿看到女儿哭得厉害。她不禁心疼起女儿,想上去助夫君一臂之力。可又想到孩子他爹一脸兴致勃勃地样子,为了不扫他的兴,她也就强忍住伫立在一旁含情脉脉地望着这父女二人,那如水似滴地流波足以腐蚀任何一个男子的壮志雄心。
而为人母亲的窦凤则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骄傲和兴奋,脸上挂着一直合不拢的笑容,她转首看了一眼表情依然冷若冰霜的长孙凝,伸出手来牵着女儿地手。笑呵呵地轻轻拍了拍,然后安慰地说道:“现在三郎也长进了,你亲娘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说完也许是忆及故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娘,无事。”长孙凝嫣然一笑,轻柔地摇了摇母亲的手。她是中秋节之前赶回来和家人一起过节的,这段时间感觉到弟弟的变化,她也不禁心情有些宽慰。加上好友善婷那边也了解了近况,长孙凝也就原谅了这个弟弟之前的过失行为。
对于这个终日无事生非的弟弟,她一直都是哀其不振,怒其不争,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只是由于母亲一直宠着,加上这些年都离家在外。对于这个弟弟她也无力管教,导致后来酿成大错。
当得知善婷被自己自小疼爱的三弟给毁了清誉,她内心地痛苦和挣扎是可想而知。这种内心折磨得难过的结果导致长孙凝对长孙凛甚是恼怒和反感,以致于慕容无双为方善婷报仇之后,她竟然写了封家书请求母亲不要责难慕容。
好在这个小弟在清醒过来后,能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最重要的是他是长孙凝最疼爱的晴儿的爹爹,这点很重要。通常一个与世无争,努力往无嗔无欲方向迈进的女子,往往是孩童天使般地稚嫩笑脸。能够触动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冲儿和况儿兄弟俩在扬州还好吗?平日里府上的饭菜做得是否可口?这况儿也真是的。也不想想我这个做娘的挂念他,一天到晚就顾着玩耍。”窦凤虽然一脸不爽地抱怨着这个没良心的二儿子。实际上她心里也是天天挂念这两个离家的孩子。
“大哥刚到扬州的时候是有些郁郁不欢,不过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至于二弟……娘你也知道二弟这人向来简单,也许过些日子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回长安。”
窦凤勉强地对着女儿笑了笑,也许是听到老大的消息让她心情多了几分复杂,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窦凤便冲着正在给女儿穿衣服的长孙凛说道:
“凛儿,把晴儿给怜卿抱着,今**皇姑丧期过了百日,你该到宫中去看看丽质,最近她已是瘦了一大圈,该是好好去安慰她。”
长孙凛听了母亲地话后,便下意识地看了看单怜卿。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无论他第一个见到地女人是谁,他得到的第一个女人又是谁,以后谁将会成为他最最合法地正妻,在经过了诸多波折离合之后,在长孙凛心里,单怜卿始终是排在第一位。
单怜卿似乎也感觉到夫君关切的眼神,即便她内心不免会有失落和酸意。然而有些事情她知道是改变不了,若是钻牛角尖只会让自己作茧自缚,还不如大方些让夫君能够心里舒坦。她接过女儿后,轻轻抚了抚爱郎的手,柔声地说道:
“公主适经丧母之痛,她一千金之躯,恐难以承受如此痛苦,身子骨自是会因憔悴而消瘦。你入宫之前带上一盅参鸡汤,我昨夜就叫厨房里的婆子给娘炖上了,虽说宫里面山珍海味林林种种,但这道偏方可是单家祖辈传下来的,对滋阴补气效果尚好。”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长孙凛隔着女儿伸出双臂,把眼波流转、魅力依然的孩子他娘一把给抱入怀中。
“呀,小心晴儿……你这个坏人,也不看看场合,娘亲和姐姐就在旁边。”单怜卿故作矜持地挣扎一番,挣脱出夫君的怀抱后,她还不忘了妩媚娇嗔地横了坏蛋一眼,微撅红唇,迟疑一番后道:“你早些回来,我和晴儿在家里等着。”
长孙凛哑然失笑,这个小女人虽然刚才貌似大方,却还是和别的妻子一般,难以掩饰自己心底的醋意。
“你笑什么,只是……只是长乐公主刚脱丧服,你贸贸然留宿宫中,对公主清誉不好……”单怜卿此地无银地解释了半天,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傻,扑哧地笑出声来,她怀里的晴儿正咿咿呀呀地舞弄着小手,似乎感觉到母亲的笑意,小晴儿竟然咯咯地发出了稚嫩的笑声。
“啊!晴儿笑了……娘!……姐!……晴儿笑了!”当爹的听到女儿的第一次笑声,自是兴奋不已,他顿时手舞足蹈地向周围炫耀。
只是单怜卿却是握着这个兴奋失常的孩子他爹的手,给他泼了冷水道:“早些日子女儿就会笑了,只是她爹爹只顾着玩马球,也不愿回家陪咱娘俩,所以拖到今儿个也没告诉你。”
“……这是什么世道嘛……”长孙凛故作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三个女人,和半个女孩,扁了扁嘴,为自己脱离了女儿的成长经历而感到不满。
“好了,你这个傻孩子,都当爹了,还这般孩子气。快些入宫,早去早回。”窦凤慈爱地给儿子整了整他澜衫上的皱痕,笑吟吟地嘱咐道。
太极宫的后宫里,竹木蓊郁,生机勃发,百卉争艳,五彩纷呈。雕梁画栋,亭台楼榭都掩映在绿荫丛中。人工湖里假山突兀,怪石峥嵘,碧波荡漾,涟漪阵阵。从湖中蜿蜒伸展出的石渠里,小桥流水,游鱼嬉戏。
由一个小太监带着,长孙凛闲庭信步地走在太极宫中。望着皇宫中花红柳绿的美景,想起自己初来咋到第一次也是在这里见到了长乐和高阳。只是时过境迁,一年过去之后,他从当年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