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酒徒-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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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朕多言。”李隆基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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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安禄山求婚
李隆基的“提醒”让萧睿心头立马增添了几分警惕。
出宫后,萧睿毫不迟疑地去了章仇兼琼在长安的寓所。守门的剑南道军士见是萧睿,不敢怠慢,赶紧进去禀报章仇兼琼。须知,萧睿如今不仅是皇帝的宠臣,名满天下的才子酒徒,还是章仇家的准姑爷。
章仇兼琼闻报一喜,本来想迎出门去,但转念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就放缓脚步,只是出了书房,面色淡然地站在了院中。
萧睿跟着章仇家的下人走了进来,见章仇兼琼早已等候在院中,不由紧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改换了称呼,“萧睿拜见兄长!”
章仇兼琼眉梢一跳,跃上一丝喜色,转头来深深地望着萧睿,朗声笑了起来,“子长,你终于算是肯改口了?好,好,也不枉怜儿对你一片痴心,只是我还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准备迎娶我家怜儿过门呢?”
萧睿面色微微有一些尴尬,躬身一礼,“等我……”
章仇兼琼摆了摆手,“还等个什么劲?怜儿苦苦相思,你忍心看她日日为你形消骨瘦?”
“我看,此事就别再拖了——顶多明年立夏,皇上便会调我进京,到那时,就为你们成婚吧。”章仇兼琼目光炯炯,“你意如何,给我一个准话。”长做主就是。”
话刚刚说完,萧睿突然身子一震。惊问道,“兄长,你要入京?”
“是啊,昨日皇上召见我时说,明年夏末秋初便会调我入京……”章仇兼琼心里有些奇怪,“我入京对你也是一件好事,你怎么……”
萧睿心念电转,想起那马上便要赴剑南道赴任的安禄山,又想起安禄山有可能引发地社会大动乱。不由有些心烦意乱,“章仇兼琼要是离开了剑南道,那安禄山谁来控制?”
“子长,你到底是怎么了?”章仇兼琼皱了皱眉。“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这么遮遮掩掩。”
萧睿最终还是将一番“心里话”咽了回去。岔开话去,跟章仇兼琼随意谈了些家常,便告辞离去。他离开章仇兼琼的府邸。想了想,还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烟罗谷里去。安禄山上位。他阻挡不了,也没有理由阻挡。但安禄山这三个字却就像是压在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实在是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尽人事听天命吧。”萧睿叹了口气。纵马扬鞭,带着两个侍卫向城门奔去。
“萧睿。”一个明媚的少女手持马鞭盈盈站在城门口。旁边是一匹枣红马,枣站着几个随从。少女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而眼圈又分明有些涨红。
萧睿一怔,勒马停下,翻身下马拱手道,“这么巧,原来是腾空小姐!”
李腾空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梦牵魂绕的男人,眼圈越加的涨红,萧睿前番离开长安去南诏时说过的那一番话顿时萦绕在了她的耳际:“腾空小姐,你何必如此执着……”
李腾空明媚地俏脸上瞬间涨红起来,她微微上前一步,已经完全褪去青涩而成熟起来的美妙胴体发散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她丰满的胸脯儿微微起伏着,颤声道,“萧睿,我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娶我?”
萧睿尴尬地退了一步,搓了搓手,“腾空小姐,萧睿已经娶妻……”
李腾空肩头一阵抖动,突然愤愤地抬头瞪着萧睿,眼神中地羞愤之色似是要将萧睿活活射杀,“萧睿,你既然已经娶了玉环姐姐和咸宜公主,那么,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还要娶章仇兼琼的妹妹?难道,我李腾空还比不上那章仇怜儿吗?你说,你说呀,我哪一点比不上那章仇怜儿!”
“说呀,你为什么肯娶那章仇怜儿,不肯娶我?!”李腾空挲着粉嫩的小手扑了过来,那张娇艳欲滴的俏脸上,激动得几乎扭曲和抽搐起来。
萧睿无言地又往后退了几情一片敢爱敢恨地明媚少女,他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对她虽有好感,但那也仅仅是好感而已,还远远达不到男女感情的地步。
见李腾空实在是太过激动,萧睿咬了咬牙,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管说什么李腾空都听不进去。索性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身后传来李腾空那尖细清脆的哭喊声,“萧睿,你会后悔地!”
萧睿的身子在马上一滞,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长出了一口气。
李腾空面色煞白麻木地站在城门口一侧地官道上,任凭寒风吹干了她脸上的两行泪痕。来来往往地行人在路过此处时,多奇怪地扫一眼这衣着华丽美丽的贵族小姐。一个随从壮着胆子过来躬身一礼,低低道,“小姐,我们回府去吧。”
李腾空回头来冷冷地扫了随从一眼,眼中地那一抹莫名的狂野和绝望让随从看了心头一颤,再也不敢多言,悄悄地垂头退到了一侧。
深冬地烟罗谷里一片萧索,几天前的那一场大雪灾为谷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无论是那远山密林,还是近处的灌木,树梢上都残留着一簇簇的雪花冰棱,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刚进冷幽冷的寒气便扑面而来,萧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不远处的回廊间,玉真裹着裘皮披风幽幽地站在那里。向走在布满积雪草地上地萧睿投来迷离的一瞥。
萧睿匆匆走到近前,见玉真柔媚的脸上挂着迷蒙的神色,汪汪似水的眼神中那似是要洞穿他灵魂深处的一抹凝望,心里不由一颤。
玉真无语地深深望着萧睿,萧睿路上“设计”好了的一番说辞在她半是火热半是落寞又掺杂了几许哀伤的眼神注视下,竟然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冤家,还知道来看我吗?”玉真突然颤声道,抖颤着手伸了过来,“小冤家。抱抱我!”
萧睿一呆,心头悠然一荡。此时此刻的玉真妩媚入骨,娇艳地脸上挂着一层迷蒙的浮华神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玉真紧紧裹着的裘皮披风从肩头滑落在地,旋即,她那娇柔丰满的身子已经贴紧了他地身上,呢喃如丝吐气如兰。“小冤家,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起我?”
玉真那豪华宽大无比的卧房里温暖如春。玉真趺坐在床榻上,任凭萧睿轻轻为她揉捏着柔嫩的肩膀。突然。她幽幽一叹,“小冤家。你要我去见皇上,要皇上收回对安禄山的册封。可是你总得个理由吧?朝廷官僚职位升迁乃是寻常事,无缘无故地你要我去……难道。安禄山跟你有仇?”
“我跟安禄山无仇无怨,只是他一个胡儿,担任如此重职,总是不妥当吧,万一他心怀异心,将来必会成为朝廷地心腹大患……”萧睿尴尬地一笑,含含糊糊地应道。他实在是想不出一个“阴”安禄山的正当理由来,毕竟此时的安禄山为人低调行事谨慎又竭力巴结朝中重臣,人缘还算不错。
玉真轻轻一笑,“小滑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社稷江山了?再说了,你凭什么说人家安禄山心怀异心哦?胡人又怎么了,大唐胡人出身地将领多了去了,像高仙芝,哥舒翰,这些人不都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吗嘛。”
萧睿无言以对,心头一阵烦躁。他暗暗咬了咬牙,心道,“算了,我又何必杞人忧天,说不定安禄山远去剑南道,那尚未滋生出来地野心因此就烟消云散了呢。”
见萧睿神色烦躁,玉真突然回头望了他一眼,回身伸出葱白一般的纤纤玉指在他地胸膛上画了一个圈圈,“小冤家,到现在还不肯跟我说实话
萧睿心里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心说这实话怎么能跟你说?
玉真柳眉儿轻皱,“你这个小冤家,还真是花心哩。色天姿,听说那章仇兼琼的妹妹也是艳名远播地剑南道第一才女,可你这小冤家竟然还不知足,还是到处留情,到处……也罢,我就帮你这一次——走吧,随我进城吧,我正要进宫去见皇上,正好为你去李府走上一趟。”
萧睿愕然,低低道,“娘亲,你这话时到底是从何说起?”
“你还装啊,你这个小冤家。”玉真嗔道,“你难道不是为了李腾空?我可早就听说了,安禄山看中了李腾空,登门去为其子安庆绪向李林甫求婚……好了,别傻站着了,那安禄山就是做了一个剑南道的什么节度副使,他地儿子也争不过你——只是,人家娶了腾空是做正妻,而你……哎,就怕李林甫不肯哟。”
萧睿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这是哪跟哪啊,我根本就不是……”
萧睿的话还没说完,玉真哧哧一声轻笑,还道他面皮上抹不开,便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盈盈向外行去。走到门口,见萧睿还站在那里,她不由跺了跺脚嗔道,“小冤家,你是死人不成,走呀!”
顿了顿,玉真又怜爱宠溺地扫了他一眼,叹息道,“好了,好了,我就去厚着面皮跟皇上说说……仍旧让那安禄山做回那平卢将军成不成?不过,皇上准不准,我可不敢保奋战让老鱼疲倦不堪,请原谅我,让我喘几口气,最多周五就提速,行吗?感谢理解。(
第181章三顾萧府
在萧睿的再三“解释”下,玉真最终还是没有去李林甫家。进了皇宫去见李隆基,却听说李隆基带着武惠妃去了骊山别宫,扑了个空的玉真自然是怅然回返。
而萧睿与玉真别后,便去了位于朱雀大街东部的万年县衙。他可是新任的万年县令,回到京师有几日了,还没顾上去县衙到任。万年县在天子脚下,属关内道京兆府,县令的级别比一般的县令要高两级,大抵是京畿事务较为重要的缘故。
其实,因为是京师帝都,作奸犯科者甚少,而真要出了事就是大事,一般都由京兆府甚至是朝廷各部衙门处置,所以万年县几乎就是一个摆设。萧睿去县衙熟悉了熟悉官务情况,跟万年县丞张昭及以及县尉蒙固阳碰了碰头,这才算明白过来,李隆基册封自己的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不过,这也正合他意。
平日里的县务有张昭及和蒙固阳料理,他正好乐得逍遥自在。
至于那中书舍人一职,就更加清闲了,此刻已经不是贞观年间和武朝时期,中书门下的中书舍人有好几个,轮流在政事堂当值,一般四五天才轮一次,可以不用每日去点卯。
萧睿回到家里刚刚坐在书房里喝了几口茶,突然听下人来报,说是庆王李琮来访。了皱眉,这已经是李琮第三次登门拜访了。李琮的来意萧睿那是心知肚明,但不要说李隆基的“警告”言犹在耳,就算是萧睿自己的本意,也是不愿意跟这些皇子有任何的纠葛。
稍一犹豫,萧睿淡淡道。“你就说我去了万年县衙,还未归来。”
下人一惊,但也不敢说什么,赶紧匆匆出去通禀。
李琮昂昂然站在萧家门口,倒背双手,仰首望着血红地落日残阳。尽管心里有些不耐烦。但他脸上还是浮起了淡淡而温和的笑容。他接受了裴宽的建议,决定礼贤下士延揽萧睿于自己麾下,将来也好成为自己的巨大助力。
他第一次来,萧睿不在。第二次来,萧睿还是不在。这一次,他可是听王府的下人报说萧睿从万年县衙赶回,这才匆匆赶来。在他看来,他作为一个皇子亲王。能如此折节下交,已经给够了萧睿面
刘备拜访诸葛亮不过是三顾茅庐,自己堂堂大唐亲王三顾萧府,萧睿还待咋地?
李琮正等待着萧睿亲自出府迎接。却听萧府的下人回报说,他家大人去万年县衙还未归来。
李琮面色一变,勃然大怒,手指着萧家洞开地大门大声怒斥道,“萧睿。你好放竟然敢接连将本王拒之门外!好,好。你很好!”
李琮带着一众侍卫气势汹汹地拂袖而走。萧家的下人心头惶恐,赶紧又去回报萧睿。萧睿其实此时就站在外院的一个角落里。李琮那恼羞成怒的嘶哑怒吼,全部都落入他的耳中。
萧睿狠狠地跺了跺脚。心头说不出的烦躁。连番闭门不见李琮,定然是得罪了这位大皇子,可不得罪李琮就要引起李隆基的猜忌——如果不是李隆基那赤裸裸的“警告”,萧睿即便是不愿投向任何一个皇子,但起码在面子上还要与之虚与委蛇一番,不至于连见都不见。但李隆基已经有言在先,他如果再跟李琮会面,必然会让那个多疑地皇帝心中不满。
正在烦躁间,方才那个下人又来报,“大人,有一些蛮人求见,领头的一个叫那“赶紧让他们进来!”
那刃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身上穿着褴褛的皮衣,手中握着一根木棍,背着弓箭,一脸地风尘。他带着数十个雄壮的人汉子一起走进院中,见萧睿已经笑着迎了上来,不由都纷纷跪满了一地,“那刃等见过大人!”
这些人都是曾经跟随萧睿攻杀安宁城的人战士,出身姆玛山寨。姆玛山寨老幼净,这些人已经无家可归。离开南诏的时候,那刃就再三恳求萧睿,要带着这数十个人跟随萧睿,一来有个落脚的地儿,二来将来也好谋个出身。
萧睿也没推辞,嘱咐他们回寨处理完后事后,即刻到益州去找他。然而,到了益州没几天,萧睿就被李隆基召回了京。那刃带着一众人战士赶到益州,听说萧睿已经回长安任职,便又星夜兼程赶往长安而来。
萧睿笑吟吟地扶起那刃,“那刃,诸位兄弟,许久不见,你们可好?”
那刃脏兮兮黝黑的脸上闪烁着激动之色,他带着一众人汉子站起身来,躬身道,“回大人地话,小的们很好,听说大人已经回京,小地们便赶了来……”
萧睿挨个拍了拍人汉子的肩膀,亲切地道,“兄弟们暂且在府里住下,暂时随我做个护卫可好?兄弟们放心,将来只要萧睿但有寸进,必将给大伙谋个出身!”
人汉子们轰然躬身道,“多谢大人!”
安禄山地次子安庆绪是一个瘦高的青年,长得文文弱弱,面色还有些苍白,表面上看去,一丝胡人气息也没有,根本就不像是安禄山地儿子。据说,这是安禄山跟一个汉人绪出生后没几天,他的母亲便被安禄山活活蹂躏致死。
按理,这样一个儿子原本不该得到安禄山的宠爱,但岂料,这安庆绪自小聪颖过人,虽没有习武,却读书习字在平卢颇有几分才名,渐渐得到了安禄山的另眼相看。而长成,从十七岁起便为安禄山打理名下的众多产业,长居长安。没几年的功夫,便将安禄山的产业买卖越做越大,安氏商号的实力在长安乃至整个大唐来说,也算是中上了。
而这些年,安禄山上下打点四处行贿的财力来源,正是出自安庆绪手下的安氏商号。或者可以这么说,对于安禄山来说,这个次子就是他的财政部长。这样一个儿子,在安禄山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那日,安庆绪去城外的承平寺逛庙会,无意中看到了李林甫家的六小姐李腾空,便惊为天人,回来后茶饭不思相思成疾。安禄山进京来经营活动,闻听后便备下了一份重礼,亲自登门去求亲,但一直没有得到李林甫的同意。
这些日子,已经走火入魔的安庆绪带着几个随从日日徘徊踯躅在李相府门外,一等就是一整天,期望能见佳人一面。可惜,他在此痴等了数日,也没见到李腾空的身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向好动在府中呆不住的李府六小天出奇地没有出门郊游,也没有出门访客。
夕阳西下,染红了这一片贵族府邸的连绵院墙和飞檐。安庆绪见已无望,不由郁闷地带着几个随从,沿着一条长街向自己的府邸而回。路过崇仁坊一间酒肆门口,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凝滞起来:天,那明媚的李府六小姐岂不是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
李腾空一袭青色的劲装,披着一件大红的棉披风,手执着马鞭,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