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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锦医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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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守有想了想,他熟知这位恩相的脾气,所以没提别的而是先表示感谢:“下官愚鲁,未能及早查知白莲妖匪的jian谋,真正惭愧不过还得多谢相爷仗义执言,今天早朝群情汹汹,若不是相爷回护,下官实在无颜再立于朝堂之上了。”

明代不设丞相,但张居正以摄政自居,mén生故吏都称他为相爷。

张居正鼻子里哼了声,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表面上是对你群起而攻之,其实矛头仍对着我嘛。”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刘守有呸了一口,自内心的道:“相爷是国之柱石,内以顾命元臣辅佐幼主,外则勘定倭1uan、册封俺答汗、平定僰人之1uan,近年来实行一条鞭法,太仓银库从空得跑老鼠,到现在银两堆积如山,一般般一件件,哪样功绩不是相爷呕心沥血孜孜以求?”

张居正无所谓的笑笑:“做的总不如说的,任你做了一千件,只要错了一件,就总有他说嘴的。”

这次库银失窃,张居正也有些无奈,毕竟损失很大,他主持的财政不知要hua多大力气才能填平亏空,九边将士要钱粮,戚继光在蓟镇练新军,火枪火炮都得hua钱,凭空短了五十万白银,财政顿时变得捉襟见肘。

而那些迂腐之臣的指责,就更让他心情不佳:

过去朝廷征收税赋,除了少部分银两,是以征收实物为主,譬如江南的丝绸、粮食,江西的棉布,云南的赤铜,是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之后,才全部改为征收替代实物税的折sè银。

这次库银在冬解途中被窃,便有一些迂腐之辈指责说若不是实行一条鞭法,而像往年那样征收粮食、布匹,动辄就是以多少万斤来计算,断断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窃。

朝野内外的攻讦从失窃事件本身应该负责的官员和衙mén,逐渐转移方向朝一条鞭法开火、质疑新政,这就是张居正无法忍受的了——为了大明朝的长治久安,他竭尽全力推行新政,在他心目中提拔戚继光平倭御寇,招抚俺答汗这些事情都只是治标而已,只有改革税制、强国富民,才是标本兼顾的谋国之道。

“那些胡说八道的,就算是当路芝兰,本相也容他不下”张居正慢慢啜饮着茶水,又点了点头:“不过当务之急并非党争,还是破案、找回库银摆在位……戚帅要练新军,又伸手向本相讨银子啦,边关紧要啊”

刘守有却愁眉不展:“那边查办白莲教的钦差办案大臣是刘一儒,这老儿可对新政没什么好话,要是起了党争意气,他岂肯出力查案,替相爷办事?”

“不是替我办事,是替国家办事,”张居正非常严肃的指出这一点,不过很快他就苦笑着摇了摇头。

只要有人就有党争,张居正也利用各种手段打击反对派,但他始终把国家社稷置于个人荣辱得失之上;可刘一儒、王本固这些所谓的清流呢,他们为了党争获胜、为了博取清名,完全可以不顾社稷安危和百姓福祉。

不过张居正是什么人?他很快就笑了起来:“钦差正使不肯出力,咱们有中官副使和东厂协办嘛,另外我们在南京还有一位极富干才的自己人呢。”

刘守有喜形于sè:“您是说……”

……………………………………………

南京,秦林在秦淮河边的那座大宅,张紫萱再次登mén。

“秦兄”,张紫萱格外的客气,试探着问道:“咱们,应该算朋友吧?”

秦林伸出魔掌在相府千金光洁如yu的额头上mo了mo,“没烧啊?干嘛说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哦,明白了,你是准备说出压抑在心底很久很久的那句话——我爱你”

张紫萱笑着把他手甩开,绝美的脸蛋浮起了若有若无的红晕,“秦兄你就不能有个正形吗?xiao妹真有事情要求你呢。”

“不会是求我入赘吧?”秦林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张紫萱,“我是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过对美人计的抵抗力从来都不高,所以你要是sèyou一二,哇哈哈哈……说不定我就答应了哦”

张紫萱嘴一瘪,凶巴巴的瞪着秦林,看他那个惫懒样子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好了啦,是家父有事要你去做,愿不愿意都随你,行了吧?”

张居正?秦林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隐去,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追问是不是为了扬州库银失窃的案件。

张紫萱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秦兄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忽然又想到心有灵犀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她又不好意思起来,偷偷看秦林并没有什么失惊打怪的样子,才放了心。

秦林本来就想介入此案。

刘一儒像条癞皮狗似的yin魂不散,王本固和汪直余党金樱姬的仇怨,金樱姬和白莲教的勾结,自从秦林卷入案子之后就成为了其中的一员,绝不可能在解开答案之前独善其身。

扬州一案就是解开目前1uan局的重要契机,秦林当然要介入此案,找到金樱姬,把当日之事问个明白,搞清楚她究竟有何居心。

有张居正做靠山,名正言顺的查办此案,那是再好不过了——话说前两天和黄公公、霍重楼主动请缨要去扬州办案,还被刘一儒指桑骂槐的嘲讽了一通呢

张紫萱回家去取张居正写给秦林的书信,秦林则去钦差行辕找黄公公和霍重楼,约他们同去扬州。

一到行辕,就看见刘一儒好整以暇的坐在正厅上喝茶,黄公公、霍重楼两位坐在下,面1u不平之sè。

看到秦林过来,两位都站起来出厅相迎。

霍重楼郁闷至极的道:“好说歹说,这老儿就是不同意咱们去扬州,说什么南京乃中枢之地,在此严防死守避免白莲教搞破坏,就胜过去扬州查办案件……秦长官,您看他这个样子?”

黄公公也气愤得很,尖声尖气的道:“如此敷衍拖沓,还有点替大明天子办事的勤谨吗?我看他这点xiao肚ji肠的,连宫里的xiao宦官都不如”

秦林笑着把这两位劝了几句,走到厅里头,刘一儒果然连屁股都懒得挪一下,大模大样的喝着茶。

“白痴,等老子nong到白莲教,看不给你栽点赃”秦林不屑的撇了撇嘴,忍着气拱拱手,说了想和黄公公、霍重楼一块去扬州查办库银失窃案件。

果然刘一儒立刻回绝,强词夺理:“这次事情闹得特别大,朝廷总会另派专mén钦差去扬州办案,咱们只办南京的白莲教,可管不了扬州的事情。”

“老先生你仍留在南京断案,我们三人自己去扬州,”秦林解释着。

黄公公嘟嘟囔囔的道:“反正我们在这儿,你也把咱们当成摆设,从来不过问咱们的意见,我行我素,刚愎自用。”

“本官是钦差正使,一切理应由本官做主。”刘一儒傲慢的回答。

“等着看,老子还非去扬州查案不可”秦林气得不行,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刘一儒这种把意气之争放在国家社稷之上的家伙。

忽然张紫萱的声音从mén外响起:“哼哼,刘老先生,侄nv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扬州不在南直隶呢侄nv舆地学的不好,还请刘世叔指教。”

刘一儒脸sè立刻就变得不好看了,情知刚才借故推诿的场面被张紫萱看见,回去告诉张居正,自己就得做一辈子南京刑部shi郎,没机会调回中枢啦。

张紫萱又把几封书信文牍慢慢摆在刘一儒的桌上:“这是家父给秦世兄的书信,这是司礼监掌印、提督东厂冯厂公和掌锦衣卫事刘守有刘大人的钧令,调黄健、秦林、霍重楼赴扬州查办案件。刘大人,您要不要检验一下图书和笔迹?”

刘一儒目瞪口呆,司礼监掌印冯大伴和元辅少师张先生,这两位大明朝除了皇帝之外最有权势的人物,竟然直接给秦林这么个锦衣卫副千户下钧令?

“哈、哈、哈”秦林嘲nong的笑着,“刘大人,咱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刘一儒面红耳赤,胡须直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荆湖卷171章微服侦查'

漕银失窃案,秦林定下了明察暗访的策略,分成两路部署。

明面上钦差副使黄公公和东厂司房霍重楼乘官船,摆齐全副仪仗大张旗鼓的前往扬州,和漕运总督、漕运总兵官、扬州知府等官员进行接触,详细了解当地官方所掌握的情况:暗访这路便是秦林率6远志、牛大力、游拐子,坐民船微服前往,趁黄、霍两位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在街头巷尾、漕运码头和船工纤夫中间秘密侦查”根据当地官方掌握的情况”有针对xing的和三教九流接触”寻找破案的线索:韩飞廉则作为联系人在两路人马之间来回奔走,传递消息。

部署已定,众人尽皆佩服秦林思维缜密、指挥得宜,各各遵令行事。

就在秦林准备各项事宜的时候,张紫萱忽然提出要一同去扬州漕银失窃不但从现实上导致朝廷财政遭遇了危机,也成为反对派攻击一条鞭法的标靶,张居正的新政在兴国州清丈土地案中就已受到了较多的抨击,岂能让库银案再起波澜?

作为张居正的独生nv儿,张紫萱十分清楚父亲的抱负,也知道大明朝局的深浅,眼看父亲竭力推行、可使天下长治久安的新政遭遇前所未有的攻汗,她又怎么可能在南京坐等消息?

秦林资历尚浅,对大明朝局、地方官员权力格局乃至漕运本身都不如张紫萱熟悉,此行正要她做个刑名师爷,再说了,带着位美nv秘书,不但养眼还倍儿有面子嘛。

但这家伙从来不会有半分老实,反而沉yin半晌,做出极其为难的样子。

张紫萱割飞入鬓的修眉一挑:“怎么,秦兄不yu与xiao妹同舟共济?”

秦林把脸一板:“这怎么可以?男nv大防、授受不亲”怎可同船而去?哼哼,元辅少师张太岳要是有点误会,把我抓去硬bi着做什么赘婿,你可别后悔啊。”

张紫萱起初还奇怪秦林怎么忽然变成了道学先生,至此才明白他是打趣,她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嘴唇”粉面微微红:“xiao妹的两位兄长都在扬州以文会友,此去可以说是去投奔兄长”断不会有损秦兄清誉的。”,秦林笑笑:“清誉谈不上”那是王本固、刘戡之玩的;至于我嘛,浊誉倒还有兆”

浊誉?张紫萱忍俊不禁,这个词儿可真新鲜”也亏秦林说的出来。

6胖子和韩飞廉在旁边挤眉nong眼的笑:咱们这位秦长官”桃hua运真正旺得没边啦!

游拐子则心跳犹如擂鼓,他从前也隐约知道秦林和徐辛夷、张紫萱有那么点瓜葛,徐辛夷大大咧咧的1uan开点玩笑倒也罢了,张紫萱羊脂yu一般的人儿,又是家教森严的相府千金,说起来未免有些不相信。

可今天一看,比传言有过之无不及,两人关系匪浅呐!

游拐子不禁分外庆幸自己跟对了人,秦林才华横溢,又有张居正为奥援,将来还怕不飞黄腾达吗?跟着他随便沾点光”也就足够升官财啦。

秘密侦查需要隐藏身份,游拐子虽然是市井中1uan晃的老油子”6远志也有自来熟的本事,可他们都不是扬州人”以什么方式融入当地市井”开展调查呢?

秦林不慌不忙,道出一个人的名字:贾富贵。

贾富贵就是曾经从崭州送秦林等人到南京的茭白船主”他在长江中行船”上抵湖北秭归,下到长江入海口白水洋,都熟络得很,让他配合假扮成商客身份,去扬州就方便多了。

但贾富贵肯冒险相助吗?张紫萱不禁有些怀疑:“秦兄,这些商人虽不能一概斥之为见利忘义,但追逐利益、心中只有银钱,对朝廷并无丝毫尽忠之心,斗他冒险替我们做事,恐怕不太容易。”

秦林笑笑:“山人自有妙计。”

贾富贵就在南京城里hua牌坊街住,一行人找到说了要他帮忙配合,扮成商客去扬州查案的事情。

果然贾富贵举着一双白白胖胖的手1uan摇”神情像见了活鬼似的:,“做不来,这个要命的勾当xiao人实在做不来”求秦长官看在同船千里的份上,将差事委了别人吧!”,说着他还叫xiao厮捧了一百两银子出来,满脸堆起假笑,说是要贺喜秦林升了副千户,摆明了舍财免灾的架势。

张紫萱大失所望,早知道这些商人不愿意报效朝廷的,现在看了贾富贵那副油滑jian诈的样子,仍不免心头生气。

“唉,本来有一套大富贵要送与贾兄,到时候,假富贵,就变成“真富贵,了,没想到贾兄竟然把本官的好心当作罗意……秦林叹息着把张紫蕾一拉,“咱们走吧,这场买卖*某人不做”等着做的人可多得很呢。”

大富贵,买卖?听到这几个字,张紫萱困惑不已,贾富贵却一下子被吊起了胃口,略想了一下就赶紧追上去,陪着笑脸问到底如何。

“本来嘛”谁要肯帮忙,事成之后本官就把锦衣卫副千户的官衔灯笼借给他打几年,乃至叫张xiao姐禀明元辅少师张先生,求道特许海贸的札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有点儿jiao情”才先来找了贾兄”没想到一套大富贵竟然被贾兄推出mén来……”秦林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息。

贾富贵一听之下又惊又喜”绿豆大的眼睛亮得像灯泡。

惊的是秦林虽未明说要去办什么案子,可最近扬州那边沸沸扬扬的不就是五十万漕银失窃的惊天大案吗?

喜的是这一票做下来,今后他的船可以随便打锦衣卫副千户的官衔灯笼”税随便逃、常例随便免”铁定大赚特赚,万一张紫萱真求来了特许海贸的札子”那更是坐在家里数钱数到bsp啪!贾富贵一巴掌chou到自己脸上,立马起了五根红指印:“xiao的不是个东西,xiao的混账王八蛋不识好人心,秦长官这边请来人呐,快泡茶”泡好茶!”

秦林要查案,贾富贵要赚钱,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了协议,片刻之后房中就响起了两人jian诈的桀桀笑声。

在张紫萱看来,此刻的秦林完全成了老jian巨猾的jian商,贾富贵这种家伙,就算拿东厂来恐吓他,也不见得肯用心出力,但现在有利益相you,他就真的死心塌地要替办案出力啦。

xiao嘴一抿,张紫萱若有所思:如果是刘一儒、王本固、耿定向那些清流来劝贾富贵,被拒绝之后铁定掉书袋大讲“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食mao践土忠君之事”的道理”然后贾富贵还不答应就转成“无君无父”、“不忠不义”的一通大骂,最后一拍两散,屁事也办不成吧!

倒是秦林以利相you,贾富贵就心甘情愿的出力、出死力,效果就截然不同己张紫萱于朝廷格局、大明政道异常熟悉”但从没和市井中人打jiao道,于世道人心上就差着秦林一截儿。

离开贾家时,她忍不住问道:“秦兄,你怎么知道贾某人一定会答应?替咱们办事,若成功确实能赚钱,可失败的风险也很大,甚至会丧命呢。”

秦林摸了摸下巴,高深莫测的道:“资本家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嘛,他们就敢冒上绞刑架的危险。”

张紫萱品味这句话,细细思量:资,《说文解字》谓货也:本者本钱,韩愈语“子本相侔”:家”古有法家儒家yin阳家纵横家诸子百家,秦林称将本求利者为资本家,倒也别出心裁”领一时之先。

这次贾富贵的茭白船挂了应天府尹的官衔灯笼是张紫萱出面秘密向王世贞借的,载了一些南京的土产往扬州去,对外说是要走京杭大运河”把货物贩去河北。

秦林一行人打扮成随船的行商,秦林化名来自崭州的林先生,搭了贾富贵的顺风船到扬州做生丝生意,6胖子生得富态,装成mén客帮闲,牛大力身躯魁梧,就是护院保镖,游拐子蓄了八字须,充作账房先生”张紫萱仍把脸儿涂黄了、眉mao刷1uan了”说是通房大丫头。

6胖子几个肚子都快笑痛”元辅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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