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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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等一会儿好么?”菲菲哀求着。
……龙邵文再进去的时候,屋中的菲菲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她的头发用发簪轻轻扎起,随意地散落出刘海,两只白嫩的耳朵,像雨后初生的蘑菇,贴在黑色的发丝边上,脸上皮肤也是又白又嫩,隐隐泛着光彩,像是去了壳的荔枝,如黑漆般的两只眼睛仿若盈盈秋水。而衣服也好像是霓裳羽衣,绝非这个时代所有。胸乳间锦裙围绕,长长地垂到地上,没有穿袜子的脚看起来纤细白嫩→邵文呆了,他脸憋红了,心“砰砰”跳着,“奶奶的,原来她这般好看,老子一定要睡了她!”他使劲地咬着牙,双眼喷火,脸上青红不定……
菲菲伸出一只手在龙邵文眼前晃着,“喂!喂!”
龙邵文见她伸出的手仿若白玉一般,清极无比。当下抓过来就啃了一口。菲菲“啊!”地叫了一声。将手收回去,“你怎么咬人啊!”
“原来你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姐,不是个养花的穷鬼。居然装穷骗我的银子花。”龙邵文装作气愤的样子,“哼!骗人精,就像青莲阁的娘们一样坏,不行,你必须给我补偿!”
“我可没有骗你,是你自己认为我是个穷鬼的么!”
“可你穿着那么破烂的男人衣衫干什么!明显就是骗我心疼你!”龙邵文上前就去拽她的衣服。
菲菲轻轻让开,“我……我……我是不想让我父亲找到我才故意那么穿的!”
龙邵文沉思着,“不管了!你骗我,补偿!补偿!”他盯着菲菲,眼睛里放着光。“嗯!这样好了,我要跟你钻一个被窝睡觉……”他看菲菲的脸色微变,跟着,“……估计你也不会同意,那我就吃点亏,让你一步好了,你若是让我亲你一口,我就原谅你了……”他突然间变得笑嘻嘻地,“我还没亲过有钱人家的大姐呢!”
菲菲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呸”了一声,“那你都亲过什么人?”
龙邵文突然上去抱住菲菲,双手向下一滑,掐着她的屁股,在她的脸上狠狠地啃了一口,“我亲的都是时髦骚大姐,假洋妞还是第一次。”菲菲用力地推他,伸手去打他←笑着跑掉了,心想“奶奶的,早晚睡了你,走着瞧。”
……龙邵文带赵孟庭走的那天,菲菲也在收拾行装,她,“突然感到寂寞了,一天也不想在这里住了。”
龙邵文犹豫着,他想,“要不你跟我走吧!”可他没出口,他想,“她不是野鸡,可以睡完之后拍屁股走人!老子带她走,可没地方安置,万一生秋阿哥见了他也想睡,老子可不好意思不让生秋阿哥睡……”菲菲,“阿文哥,我们还会见面,对吧!”
龙邵文点着头,“会的吧!行了,赶紧回家吧!唉!我不如你幸运,我都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更没有人担心我了。”
菲菲同他们招着手,“如果有时间,你去公共租界的麦特赫司脱路十八号找我。
龙邵文郁闷了,“那儿住的可全是黄浦滩有名的大佬!”他问,“你姓什么!”
“不用问姓名,你就找菲菲,就会见到我了。”
龙邵文挥着手走了,走了很远的时候回头看,见菲菲依旧站在大门口←想:这假洋妞倒是有情有义呢!比青莲阁那些个婊子强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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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烂赌(上)
……华界的生意在朱鼎发的挑头下,干的是有声有色,看到兄弟们都混得不错,龙邵文多少得到一些安慰。叶生秋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而那个独眼龙万吉元也因为他的离开而没再来找过任何麻烦。
刚回十六铺的龙邵文也没找到什么更好的生意,原先同叶生秋一起租住的房子,却因叶生秋收滤咸鱼阿三的老婆同睡,龙邵文也就不好同他们挤在一起,好在当初让朱鼎发开了家水果店,这样回来后也不至于没有个落脚的地方。
得知龙邵文回来,兄弟们都聚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分手后的情形。当他们得知龙邵文已经入了青帮,并成为了青帮大哥陈其美的门生,属于“通”字辈人物,个个既羡慕、又兴奋。都想让龙邵文领着再大干一场,可龙邵文一想起独眼龙万吉元的传信,脸上的神采立刻又黯淡下去,他,“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害得兄弟们连眼前这碗饭也吃不上。在没有找到比码头这一行更来钱的买卖之前,我是不会把兄弟们拉下水的。”兄弟们都默然了,都想,“阿文仗义!”
龙邵文环视一圈,却不见了徐国良,他问,“阿良哥呢?怎么不见啊!”
朱鼎发,“你去了租界后,徐国良就郁郁不安,随后就收拾行李走了,是要报考什么浙江武备学堂,我劝他不要去,他不听。”
“盛世良民乱世兵啊!考学是条正道……”龙邵文点着头,“这个世道,从军也许是条好出路!我是一天私塾也没进过,也不太识字,不然我也考个学蓄念书。国良的年纪比咱大不少,总这样混下去也不是办法……”
闲了几日后,龙邵文见兄弟们整日忙来忙去的吃码头饭,自己却插不上手,无所事事之下,又开始留恋于东门赌档,来来的玩儿了几天,却是没什么输赢。这天路过“大顺发”,龙邵文犹豫着想进去,又想:奶奶的,赌台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洞……他掉头就走,可走了没多远,又转身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在赌台门口徘徊了几圈后,终于没能抗得住诱惑,一脚踏了进去,他还为自己找着借口……大顺发在十六铺有名气,进出的人也还算的上体面,老子在这里或许能碰到适合的生意……
同那些露天赌档相比,大顺发不但宽敞、气派,赌法也多,有麻将、牌九、二十一点等等∏天龙邵文玩儿的是扎花。扎花就是从上面发两张扑克,再从下面发一张扑克,如果下面的扑克正好扎在上面两张扑克中间,那就算赢,反之,如果没扎住,那么要多少底钱,就得把同样的钱数扔出去。这种赌法不但输赢大,而且一玩儿起来就没日没夜的,极其浪费时间。
龙邵文从这天中午进去,直到掌灯的时候他都没挪窝,甚至连方便也忍着了,一直沉迷在扎花的赌博当中。直到身边的赌快走光时,他才站了起来,找到方便之处,痛快淋漓的撒了泡尿,把筹码换了,一数,赢了几十块……
赢了钱,龙邵文也不回水果店住了,赌台一关门,他就直奔“青莲阁”去睡红宝,“赌台出来进窑子,这才叫上等人的日子……”他欢喜地摸着红宝那两只软软的**,闻着她头上菖蒲水洗过头后散发的淡淡香气,沉沉地睡去≌上三竿了,红宝推他,“龙爷!该起床了啊!”龙邵文迷蒙间揉着眼睛,打着哈乞,“赌台开门了么?”
红宝“哼!”一声,“你该给钱了!”
“妈的,婊子无情……”龙邵文摸出两块钱,手伸缩了好几次,“给给,拿去,拿去……”红宝一手飞快地画着眉,一手摆弄着熏衣的香草,嘴上也不闲着,“阿文哥,你现在可发了,只两块钱来买春,不嫌丢人,这点钱,怕是不够去洗一次香汤浴,哼!连好一点的花汁露都用不起……”龙邵文苦笑着想,“这婊子是想把老子榨干……”他,“奶奶的,今晚老子换姑娘睡!”
红宝扭着腰,“龙爷,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么?我是,你既然赢钱了么,就不要这么器,现在的十六铺,谁不知道你阿文哥的大名?我跟你,可不是图钱,我爱的是你那浑身散发的英雄气概!”龙邵文笑了,“婊子虽无情,却善解人意……”他伸着懒腰,“伺候爷穿衣服吧!打今天起,赢了钱都赏你,输了呢!老子自掏腰包好了。”
红宝笑了,“龙爷做事豁亮,有气场,像个男人,前途不可限量呢!”
从这天起,龙邵文就夜宿“青莲阁”,一觉睡到中午赌台开门,洗漱之后,在红宝款款深情的目送下,他就去了赌台′了钱自己掏腰包,凡是赢了钱,就大部分赏了红宝←在红宝左一声“龙爷!”右一声“阿文哥”的呼唤下,已经渐入佳境了,他想:都婊子无情,这话的人一定被婊子伤害过,是在败坏婊子的名声……他幻想着……等手中钱再多一点的时候,就把红宝娶回家去……在这个年月,能娶的起妓女做老婆,也算是不大不的上了一次台面了,尤其像红宝这样的当红妓女,惦记娶她回家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若是能捷足先登,那在别人面前,可是面上无限增光的一桩美事。
日日进赌台的龙邵文荷包渐空了,而日日睡红宝,让他衣带渐宽了,他青着眼圈,红着眼睛,尖着下巴,眼睑耷拉着,腮帮子塌陷着,无怨无悔着,“狂嫖滥赌的日子,才是老子的梦想……”
兜里的钱越来越少了,他出手也就越来越狠了,“妈的,这一下就翻本了……”他咒骂着,“时运不济!依旧是输多赢少啊!”杨福根给的钱没几天就被他输的只剩贰佰多了。这天龙邵文伸手摸牌,拿起来一看,笑了,“老子全押了!十拿九稳的赢了。”他抽出底牌,傻眼了,“命苦啊!万中无一的一,让老子碰上了……”他灰溜溜地从赌台上瘫了下来,“奶奶的,必须要翻本!”他去找赌台里放印子钱的人开口:支点钱继续玩儿……对方冷着脸,“阿文哥名气不,可你手里没生意,还不起啊!对不住了,你回去洗洗睡吧!今天别来了,有钱再吧!”龙邵文鼓着腮帮子大骂:真他奶奶的不义气。(。。 )
033 烂赌(中)
没钱的龙邵文只好走人,“妈的,回青莲阁睡吧!”可红宝也很快发现他的阿文哥囊中羞涩了,开始冷言冷语了,“姓龙的、阿文,没钱就回去睡吧!你买春,我卖春,这春的价钱可不菲!女人的青春短暂,匆匆十余年眨眼即过,一寸光阴一寸金,浪费不起……”龙邵文看着红宝那鼓胀的**,骂着,“妈的,原来婊子就是婊子……”
水果店兄弟们的宽慰也不能让他排解了郁闷,“奶奶的,要翻本,要报仇!要让红宝那个婊子后悔!”他向朱鼎发讨来当天卖水果的十几块营业款,直奔大顺发。赌台老板满脸堆笑,“阿文哥来了,看茶!快看茶!”
十几块没见响就全没了,再回水果店拿钱要等明天,今天的水果店也没钱了,营业款都被他赌输了←急的搓手,“赌场如战场,他奶奶的军情似火啊!”他想起了叶生秋,“对!生秋阿哥是我的救星!”
叶生秋拧着眉,他也囊中羞涩!他,“你等着啊!”他一把拽起睡的香甜的阿三老婆,“借点钱呐!我兄弟要用。”阿三老婆哭了,自怨自艾,“阿三虽没男人味,可是从不管我要钱,我活该!我把自己送入虎口了……”她哆嗦着摸出贴身的一点钱,不情愿地分了一半递给叶生秋,叶生秋眼睛一瞪,反手一个巴掌,“触你娘,你的就是我的,都拿来吧!”他不好意思地把钱递给龙邵文,“阿文!这娘们的确就这么多了,若是不够,明天去让他跟阿三讨要,阿三又腌起了咸鱼卖,听生意还不错。”
阿三老婆捂着脸,“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的人是你的,钱是你的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可……可自从我跟了你,你的钱就是你的,我的钱也是你的,连阿三那点可怜的腌咸鱼的钱还是你的,这有点让我………不!不,让阿三接受不了……”她低声嘟囔着,“你跟那个没骨头的阿三一样,都要触我娘,我娘有什么好,再我娘又没招惹你们,你……你……”
叶生秋的眼睛凝成三角状,脸上带着丝丝寒气看着她,“你什么你?就要触你娘,你个又老又丑的黄脸婆,爷睡你,已经给了你天大的脸了,你想爷怎样对你?”
“你不能这么么,熟话,老蚌出明珠,老有老的好啊!”
“出你娘的明珠……”叶生秋反手又甩她一记耳光……
龙邵文的手气还是那么背,没多大一会儿,阿三老婆那点儿可怜的体己钱就全都扔到了赌台上,他叹息着想:看来今天是翻不了本啦!
一夜难眠,满脑子都是赌台里的麻将,牌九,骰子的“哗哗”声,好不容易盼到第二天水果店打烊了,龙邵文卷上营业款,拿着钱就去大顺发上缴了$此一连多日。朱鼎发有些看不过去了,就劝他,“阿文,赌台都是有法的,以前你去赌档赌,我就当没看见,毕竟输赢都是几个钱,赌台的输赢太大了,你这么输下去,店也支撑不起啊!你看这样行不?你还去露天赌档去玩儿!”
朱鼎发了解龙邵文,知道他赌性大,不让他赌根本不可能,劝他玩儿的一点多少还有点希望。可龙邵文早就输红了眼,“不行!哪里跌倒哪里爬!老子一定要找大顺发翻本!”此后更是谁也劝不住他,他依旧去赌。朱鼎发急了,把水果店盘出去,把钱都给了龙邵文,“这是最后一笔了,输光了可就再没了。”他想,“毒蛇噬骨,壮士断腕,没钱,看你戒赌不戒赌。”
一如既往地输,龙邵文抓耳挠腮地想着来钱处,他一拍脑袋,“有啊!从鸿源茂出来时,莲姑给过老子一张黄草纸,是什么药方子,让老子缺钱的时候换几个钱花……”这张草纸他一直装在贴身的兜里,此时想起,忙从兜里把黄草纸找了出来。打开一看,上面凌乱地写着一些毛笔字,辨认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不识,想找识字的去问,却又怕耽误了赌钱的功夫,他狠着心想:奶奶的,任他是太上老君写下的神符,老子也不留着啦……他收起草纸,心地装了,找到了法租界的“中法大药房。”
“掌柜的在不在!”龙邵文抻着脖子喊。
“哦!兄弟,你要抓药吗?这里中西药都有°带了方子没么?”一个浓眉细眼青年人带着笑搭话了。
“你就是掌柜的?青年才俊,年轻有为啊!方子是带了,不过我不是来抓药,我想把这张方子卖了,你看看值多少钱?”龙邵文恭维着递上黄草纸。
“呵呵!”青年人笑了着,“方子若是被人看过,可就不值钱了。”
龙邵文怔了,“好人啊!”他带着十分的诚意:你倒是个实在人,这方子是我祖宗从八辈子上留下来的,年头不短!我看你人不错,送给你吧!银子你看着给。”
青年人接过黄草纸,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神移开,对龙邵文点着头,“诸葛行军散是个老方子,我要了,你开价吧!”
“奶奶的,怕是又像《听琴图》一样值钱吧!”龙邵文不敢开价了,他暗骂着,“妈的,开高了把对方吓跑了,开低了可就亏了!”他故作着大度,故作着随意,只把手轻摆着,“我不懂,你看着给吧!”
青年人捏了捏鼻子,一本正经地:换在两千年前的三国时期呢!这个方子的价值不,可以是普度众生的良药,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西药的普及,已经不太适合现在用了,我这个药房也是借钱开的,可给不了你太多……”他伸出五根指头,“先给你五十块怎么样?其余的算我欠你的。”
“奶奶的,人精!这王八蛋以后怕是要发大财,他先把老子的方子成一钱不值,然后再给老子五十,老子还要感激他。”龙邵文心中虽大为不满,但此时赌瘾上来,别是五十了,就是五块他也干!他,“五十就五十,不过你记住了,你还欠我的。”
青年人笑着,“给你庄票吧!现洋太沉,再拿着也不安全!”
龙邵文一摆手,“就要白花花的现洋!快点吧!再晚就要死人了。”青年人摇着头,数了五十鹰洋装入口袋,龙邵文接过,转身就要出门,又想,“他还欠老子的……”就问,“掌柜的,你叫什么!”青年人笑着:黄楚九。黄色的黄,楚国的楚,九五至尊的九。
龙邵文暗暗记下,他笑着,“我叫龙邵文!你想还我钱,去十六铺东门附近打听我。”
黄楚九笑着摆摆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