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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民国土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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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多日打探,龙邵文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消息。俞文征从稽征局的耳目口中听,最近招远码头总往下卸一些看护很紧的货物,货一卸下,很快就被人拉走,甚至都不在码头旁的公栈过夜。听他们是烟土……

龙邵文问:烟土数量有多少……俞文征红着眼:每次都是一整船,多的了不得。

龙邵文羡慕了,“奶奶的,真有本事!烟土都是整船搞,这要多大的本钱……”他瞪着眼睛:人这一辈子总在不停的赌啊赌的,赌赢了的,都成了上等人,赌输了就跳黄浦江,奶奶的,反正黄浦江水又不是没喝过。

朱鼎发思虑周密,他:搞招远码头不像搞水果码头那样打闹,那可是一整船的烟土,肯定有不少人都盯着。黄浦滩头的帮派这么多,怕是早有人打过招远码头土船的主意,如果好搞,怕他们没等卸货,早就被抢光了……”

俞文征点着头,“是这样!潮州帮的烟土商买通了租界当局,利用私人轮船公司的码头从南洋、印度疯狂地向上海走私烟土,租界官方收了他们高额的好处,从来都是整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做看不见,碰到大宗买卖的时候,反而替他们保驾护航∠海的帮会中人也就此分成两派,一派是抢土的,另一派就是护土的。护土的从前也是抢土的,但在这些商人高额保险费的利诱下,都转型成了壁。因此在招远公司的码头上,每当有大型土船开来,租界当局和帮派都派人前来护土,下手的难度不啊!”

“需要火枪……”章林虎摸着肩头苦笑着:这是我吃过大亏之后悟出来的道理,咱们手中若是没有火枪,即便包藏祸心,最终也成不了气候。”

“要搞这样的大船,明着抢是行不通的……”龙邵文琢磨着,“应该以偷为主,偷不上再下手抢。但章林虎的对,抢劫的前提是手中必须要有火枪……”他犯愁地:只哪里才能搞到火枪呢……

俞文征的声音中充满着诱惑,他轻轻笑了一声:只要有胆子,火枪倒不是问题。

叶生秋大为赞同,“是!可以去搞租界的巡捕,公共租界指挥交通的印度红头阿三都配有火枪,弄死几个都有了。”

兄弟们一齐摇头,“公共租界治安严明,怕没等下手,就折了……”俞文征淡淡:不一定去搞红头阿三,稽征局就有枪!

龙邵文眼睛亮了,叶生秋兴奋起来了,他摸着光头,咽着口水:触他娘,大丈夫快意恩仇,就去稽征局搞枪〕便把独眼龙万吉元给弄死了,我盯过他很多次,他老婆很有几分姿色!

朱鼎发笑着:生秋阿哥,你这是假公济私。

叶生秋表情严肃,“照顾孤儿寡母,江湖好汉本色,赵匡胤千里送京娘,千古的佳话。”

朱鼎发:可你总是先把人家弄成孤儿寡母,再去照顾……兄弟们听了都笑了,只叶生秋神色未动。

众人笑够了,龙邵文看着叶生秋,“生秋阿哥,听你的,就搞稽征局!有仇不报非君子,我也受够了万吉元,他不死,我就出不了头。”他,“俞文征,你熟悉情况,去当内线摸清稽征局的用枪情况……”

当夜,俞文征回来:稽征局在有行动的时候,才把枪支发到个人手里,除此之外,枪支都是统一保管在军械库,军械库的地方已经摸清楚了,就在稽征局院内,只是有一个为难之处。军械库有两道门,用特别大的巨锁锁着,钥匙掌握在两个人手中,其中一个是万吉元,另一个不固定,只有这两个人同时在场,才能打开门搞出枪。

吴文礼:咱们也不费那劲儿,就像上次一样,趁枪在他们手中的时候,冲进去就抢。

章林虎附和,“对啊!对啊!咱们装怯作勇,故技重施的再去打劫,稽征局的那群王八蛋,一定想不到咱们居然这般气焰熏天的不知死活……”

俞文征打断:不行,那样会惹出很大的麻烦,咱们即便得了枪也得跑路,清廷一定会缉拿咱们。整日灰头土脸的到处躲藏,还怎么搞烟土。

朱鼎发凝眉发狠:还用上次没干成的老办法,去绑架万吉元的婆娘、孩子,绑了以后让生秋阿哥先睡了,然后再买窑子里,逼独眼龙拿钥匙赎。”

“一共两把钥匙,万吉元只装着一把!绑了他也搞不到另外一把!关键是另外一把钥匙在谁手中咱们不知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照你咱们只能如行尸走肉般的什么也干不成了?”章林虎有些急了。

叶生秋不急,他见识过龙邵文的手段,他去看龙邵文,见龙邵文嘴角上翘,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淡淡地:你们别争了,我知道阿文有办法……

当夜,龙邵文带着兄弟们摸到了稽征局,先打晕门卫』后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则摸到军械库门口,掏出随身的工具,很快将两把巨锁打开,学着野猫的“喵喵”声,招呼外面的兄弟进来……这次盗窃,共计偷了六支火枪和少量子弹,外加一颗炸弹……大家都很惊奇龙邵文是怎样打开那两把锁的……可龙邵文却不,引得大家胡乱猜测了一番。(。。 )

041 入狱(上)

搞到了枪,龙邵文长长地吁了一声,“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马上就可以大干一场。”第二天睡醒后,他踹开身边的妓女,胡乱地吃了一口东西,去找朱鼎发他们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可他才进“鼎发”水果店,就有兄弟跑进来喊:衙门来人把咱们围了啊!

龙邵文脸上失去了兴奋地神彩,“清兵这么快就找到咱们了?不可能!”朱鼎发也急了,“阿文!可能是偷抢的事情败露了,怎么办?”龙邵文强装着镇定,“别慌!有可能不是冲咱们来的,走,出去看看。”

好几排长枪对着水果店门外,龙邵文与朱鼎发才举手出来。一个领兵的步军管带就笑了,“革命党的名气好大,都你们裤裆中栓着的不是鸟,是他娘的脑袋,怎不见你们玩儿命就降了!”他挥着手,“把这几个革命党统统抓了吧!”

“抓错人了,我们不是革命党啊!”龙邵文不死心,申辩着。

管带笑了,“是不是革命党,衙门里清楚。”清兵冲进水果店,抓走了店里所有的伙计,他们嬉笑着、劫掠着,或抢、或吃、或拿的把水果店糟蹋了个一塌糊涂。有清军从水果店里翻出了枪支、弹药和炸弹。

步军管带指着枪支弹药:还你们不是革命党,这是什么?

龙邵文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范得礼听到“红旗老幺”的报告,是龙邵文被抓了,他嘿嘿干笑几声:老幺!你的消息来源广泛,这次又为我万顺堂立功了……他突然又笑着:再接再厉,带上兄弟,晚上发财去吧!

当夜,“红旗老幺”组织了几十个兄弟跑到法租界太古码头埋伏着,准备抢驻沪法军给外国鸦片贩子押运的烟土……范得礼的用意是:租界如发生了抢劫法军押运的烟土大案,看你黄金荣怎么跟你的洋主子交代……他颇为得意地想:这就叫谋略,谋略很多时候比拳头管用的多,战国时期孙庞斗智,孙膑一个兵少将寡的残废,却打败了兵强马壮、气壮如牛的庞涓,还不是谋略的作用?这次不管烟土抢成抢不成,黄麻皮,你这个巡捕房的探目是一定是要塌台了!

驻沪法军在租界一向跋扈惯了,怎想到居然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这天临近傍晚,天空阴云密布,细雨绵绵,太古码头旁,有二十多名苦力从码头上搬出来一百多件鸦片。在法军刺刀的保护下,装上了两辆大卡车。

连日来的阴雨,使码头旁的道路泥泞不堪。押车法军披着雨衣缩着脖子,只想着赶紧把鸦片运到地方交差。法军的第一辆鸦片车过去后,第二辆还在泥路上颠簸的时候,红旗老幺带着几名兄弟飞快地爬到了车上,用枪逼着押车的五名法军,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其余的人爬上来就挥刀隔断捆绑鸦片箱的绳索,把鸦片整箱地扔到车下。车下早有人接应着,见鸦片扔下,背上箱子就跑,一箱鸦片一百斤,这些人也不多背,共计搞走鸦片七箱,价值银元过万。红旗老幺见背鸦片箱的兄弟走远,才用枪逼着车上的法军慢慢撤离……

上海自开埠以来,从未发生过法军被袭击事件,故而法军押运烟土多是象征性地派上几个兵意思一下,没想到这次碰上劫匪。法国人除了跟女人**时动手动脚的胆大外,骨子里却胆子极,见歹徒跑远,才恐吓性地放了几枪。此时红旗老幺早就带着人跑远了。每箱烟土价值银元一千多块,法国人不但损失巨大,还折了面子。

法军头子邓肯大怒,把手下骂了一顿后仍不解气,立刻拨通了法租界巡捕房总监拉皮埃的电话,勒令他缉拿劫匪。拉皮埃被训,将气撒在租界巡捕房探目黄金荣身上,先将他骂了一顿,然后勒令他限期破案,不然就让他滚出租界……

黄金荣大为光火,“触他娘,黄浦滩这么大,各派流氓不计期数,洋鬼子被劫的那几箱烟土就如石沉大海,又上哪里去找!”他前后派出十几名包打听寻找线索,却终无所获。黄金荣坐立不安了,他的那块金字照牌有点朝不保夕了,他大骂:触他娘,到底是谁在跟老子过不去……

就在黄金荣为烟土被盗一事忙的焦头烂额时,拉皮埃又找他过去,甩给黄金荣一份清政府上海道刘燕翼的照会,“黄,看看吧!看看吧!你的麻烦又来啦!”黄金荣恐慌不已,拿起照会一看,上面他暗中支持革命党,利用租界探目的权利,以租界为掩护,背地里支持革命党人盗窃运送枪械军火。并要求立刻把他驱赶出租界交给清政府……他额头渗汗了,“陷害!这绝对是有人陷害。”拉皮埃用五根下压的手指,安抚着黄金荣的怨气,“黄,你不要害怕,有我们法国人的保护,你会没事儿的,我们已经向清政府提出了严厉的抗议,黄是我们法租界巡捕房的华人楷模,不是什么革命党。”

黄金荣伸手拭去额头的汗,“总监爱护黄某,黄某不知如何感激,唯有尽力办好差事,维护租界治安的稳定!”

“可是黄,你应该把你的屁股擦干净!不要总给我们添麻烦。你一定要知道,租界的一贯态度是保持中立,不参与你们中国人的内部事务。”拉皮埃的中指用力地在桌上点着。

“我的屁股很干净,很干净!这是有人在陷害黄某。总监大人可不要轻信谣言!”

从拉皮埃那里出来,黄金荣的脸色阴沉的能刮得下一层霉来,“触他娘,大大的丢面子呀!”他十分沮丧,在自己管辖的地盘丢了烟土不,还被人扣上了一顶私通革命党的帽子,而且不能轻易地出租界了,否则就有被清军捉拿的危险……他越想越生气,唤过马祥生,“去查!去查!触他娘,一定要找到让老子塌台的这个人。”

马祥生原是黄府披灶间的一个打杂,在黄府年头长了,也就逐渐取得了黄金荣的信任,经常出面替黄金荣去处理一些麻烦,在租界也算是有些盘根错杂的关系。他通过这些关系多方打听,明察暗访,还真找出一些线索,他想,“事情的起因还与跟光头柄有瓜葛……”他派人把光头炳的老婆绑回来,“!是不是你向黄老板头上泼脏水了!你就不怕光头柄绝后啊!”光头柄老婆害怕了,“礼爷问过阿炳的事情……”马祥生心中有数了,他本就怀疑劫烟土的案子是范得礼干的,只是范得礼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手下不但兄弟多,且与租界当局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上次范得礼因为砸赌台的事情和黄金荣闹了些不愉快,虽然黄金荣也给范得礼带来些麻烦,但也没能彻底将他扳倒。他想:如果烟土真是范得礼抢的,倒是个不的麻烦。

马祥生,“黄老板,我怀疑案子是万顺堂范得礼干的。”黄金荣头疼了,他抚摸着自己胖的流油的肚子,有些心烦。范得礼一向跟他不对付,可范得礼绝不是光头柄那样的混混,弄死就弄死的。范得礼在租界产业多,又是开过山门的山主、“万顺堂”的老大,门生故吏遍及上海,每年只给法租界巡捕房代理总监拉皮埃送的银元就多达数万块。他想:范得礼树大根深,要想扳倒这个死胖子,非要有确凿的证据不可,否则拉皮埃那关就不好过!触他娘,看来要想扳倒范得礼,一定是要好好谋划一下子……(。。 )

042 入狱(下)

……龙邵文与朱鼎发被扣上革命党的帽子下了狱……从革命党人吴樾在京谋刺出洋考察政治的五大臣起,到徐锡麟枪杀安徽巡抚恩铭,革命党人就与清廷彻底结了仇。

上海县衙中,上海知县田宝荣与上海道刘燕翼商量着对龙邵文、朱鼎发二犯的处置……刘燕翼抱怨:瓜管带不明事理,他没事去抓什么革命党?让咱们为难了啊!”

田宝荣则非常直接,他的直接让刘燕翼感觉到了一种发自肺腑的悲哀,他:革命军不足畏,惟暗杀实可怕。革党人现在如蚂蝗遍地,无处不有,无时不在,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你没听么,自恩铭被徐锡麟枪杀后,京城的宫苑衙署,无不加强防护,如临大敌,官员们则惶惧异常,草木皆兵,就连慈禧老佛爷也通知了军机大臣,让他们以后将各衙门的引见人员带去内阁,不要再带到自己跟前。咱们如果处置了这两个革命党,只怕自此以后,无安枕之一日……

“将来的天下只怕就是革命党的……”刘燕翼又怎会不知道清政府已经行将就木了,他叹息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在其位不得不谋其政啊……他沉吟片刻又:革命党人全是埋伏在咱们身边的杀手,既然已经抓了,就不能当他们不存在,对他们就不能手下留情了,否则就是养虎遗患,将来必受其害,更何况此事已经被端大人知晓,就算我等想要徇私,怕也不能。

田宝荣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我们可以仿效冯煦的做法……”刘燕翼也笑了,“那只老狐狸奸猾啊!”两个人相视一笑……

龙邵文不安地躺在牢房的那堆略带潮湿的草垫子上,自他与朱鼎发被关进来后,同牢中那个长发遮面的疯子就不停“巍巍哉!革命也。皇皇哉!革命也……”地大声呼喊着,狱卒过来喝止,他也不听,反而牙呲目裂,双脚跺地教训狱卒,“我们都有革命的权利,你们这样做,是在与天下革命者为敌!”

开始龙邵文觉得有趣,兴致勃勃地看他表演,可他一天到晚精神亢奋般地折腾着“革命”龙邵文也不厌其烦了,到了睡觉时,他终于忍不住:哎!长毛鬼!你还有完没完了,革命是表现在行动上的,哪似你这般总挂在嘴边,奶奶的,你这是对革命的侮辱,照老子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疯子停下来,对龙邵文瞪着眼睛,“你有资格谈革命二字么?”

龙邵文洋洋自得地穷开心着,“你知道老子是怎么进来的么?奶奶的,为了革命。”他竖起大拇指朝向自己,“江海关的稽征局就是老子带人去攻打的!”

“哎呦呦!失敬啊!”疯子气起来,他几步就走到龙邵文面前,“胜利了么?”

龙邵文憋红着脸,“胜利了能住到这里?”

“可惜!可惜喽!”疯子又站起来,狂喊着,“革命!革命!得之则生,不得则死,毋退步,毋中立,毋徘徊。”

龙邵文上去拉着他问,“革命要是不成功,被人抓了,都有什么下场!”

疯子斜着眼睛看着他,“不成功是要被挖心去肺,分煮而食,四肢皆断,睾丸砸烂啊!”

“妈的,这么狠!”龙邵文跳起来,老子还以为除死无大事呢!原来心肺还要被人挖去煮了,胳膊腿还要被人剁了,这个……这个睾丸又是什么东西!”

疯子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就是你裆下的那对蛋蛋。”

“啊!”龙邵文更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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