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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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遭劫
龙邵文听到绑架二字;心想:搞不好老子也在他们的绑架名单中……当即问道:你们哈尔滨特务机关的头目是谁?都准备绑什么人?
“我们都听土肥原贤二的指挥;绑架的目标主要以犹太人和俄国人为主;另外有钱的中国富商也可能被绑。”
“妈的;你们东洋人胆子不啊居然敢在中国的地盘上绑票勒赎。”
“不不我们不自己动手。”
“那是谁替你们动手?不会又想利用老子吧”
“主要是收买土匪绑票。”
“土匪?是那股土匪?”龙邵文追问。
“有你们中国的土匪;也有白俄的土匪;只要爱钱的土匪;我们都跟他们合作。”
问到这里;龙邵文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妈的;老子又哪里招惹你们东洋人了;你为什么要混在老子身边当特务?”
“您是黄浦滩闻人、吃的开、兜得转;又南京政府的高官特派员;还与东北军中的实权人物交好像您这样的大人物;自然是我们军部重点关照的人物。”
当年日本人侵略中国;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像是龙邵文这样的青帮大亨大烟贩子;资本家兼南京政府高官;日本人早已把他盯的死死。当时日本驻华的陆军部、海军部的特务机关;甚至每个月都列出专项经费预算;专做龙邵文的工作;派人窥伺刺探。跟踪调查。打入他身边;将他的交往情形;生活状况;列成详细明目;经常分析研判;向上级提出报告;作为争取他为日本军方所用的参考资料。如一旦发现他有亲日倾向;则千方百计予以笼络;拉他过去大加利用;如发现他有反日倾向。则对之进行规劝教化;如不能改正;就尽早除去;以留后患。
“你们想怎么关照老子?”龙邵文有些不解。
“主要想看看您是不是亲日派如果有可能。想同你进行中日之间的经济合作……龙先生;现今中国这么弱;我们日本人来中国是想帮你们发展建设国家的;您如果真的与我们日本人合作;我们日本人一定不会亏待您;大大的挣钱发财是丝毫也没有问题的。”林浦逐渐地开始拉拢龙邵文;做起了他的思想工作。
龙邵文听后笑了笑;想:蒋介石让老子当特务;现在东洋人想让老子当汉奸;。老子哪里长得像是特务汉奸了……他笑着:嗯这个倒可以考虑……
蔺华堂在一旁听了急道:龙先生;可千万别上了东洋人的当。咱们什么都能干;就是不能当汉奸。
龙邵文笑着:合作发财嘛也不是什么坏事。
林浦听后忙应和:对对合作发财。
蔺华堂还想再什么;龙邵文却摆摆手;不让他继续。他吩咐雷震春;“先把他绑了;嘴塞起来。好好看着;这家伙儿狡猾的很可别让他跑了。”
林浦听了忙:龙先生;我今天什么都对您了;您答应我要饶了我的。
龙邵文淡淡地:“我明天就去见新井。把你今天的话都告诉他吧既然中日已经亲善了;我自然不能瞒他
林浦听后;正要什么;龙邵文也不理他;直接让雷震春塞了他的嘴。将他绑了带走。
第二天一早;龙邵文让雷震春把萎靡了一夜的林浦又拉了进来。给他松了绑;让他跪在身前: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听老子安排;老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第二;老子把你交给新井……你选吧妈的;不知道你们关东军是怎么对付叛徒的。
林浦听后;问:不知道您想让我干什么?
龙邵文听了一笑;上前重重一脚踢在他的脸上;登时把岳林浦的门牙踢掉了两颗;他骂道:;到现在你还想跟老子讲条件……他让蔺华堂准备好纸笔;扔在林浦身前;瞪着眼睛呵斥道:照老子的写。
林浦不敢不从;乖乖地照龙邵文的吩咐写了几行字:新井一郎少佐阁下:我有机密情报需见面详谈;晚上九点;“天天红”酒吧见。林浦。
龙邵文看着林浦乖觉且听话地照自己的吩咐写完;满意地点点头;让蔺华堂把林浦拉出去;对雷震春:你找家日本妓院;先请个日妓给看一下;若是没问题;去把信送了;然后想办法从这个林浦口中问出日本人在哈尔滨特务机关的地点;之后就让这个东洋倭瓜消失了吧手法巧妙一点儿;;可别引起什么国际纠纷才好……
雷震春走后;龙邵文招来他新收的兄弟杜从周;安排:你带上几名兄弟;今天晚上埋伏在“天天红”酒吧门口;只要日本人新井一露面;你们就冒充成绑票的土匪把他劫了;新井有钱的很;咱们也弄点钱花花。
杜从周听龙邵文让他冒充绑匪绑新井勒赎;露出一脸的惊喜;“太好了;我恨死这些东洋人了;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成。”
安排完毕;龙邵文正要吩咐蔺华堂开门纳;接待前来拜访他、或者是有求于他的各方朋友;桌上的电话铃声却响了;是新井打来的;在电话中;新井居然难得一见地要请龙邵文在“马尔斯西餐茶食厅”品俄式大菜;时间是中午。
龙邵文不知新井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本不想去;可是新井既然请他;怎么也不好拒绝;也就答应下来。
将近中午;龙邵文送走一名人后;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告诉蔺华堂不再见任何人;收拾了一下东西;让蔺华堂备了车;把他送到位于中央大街的“马尔斯西餐茶食厅”。进了餐厅;龙邵文见新井还没有到;就向俄国服务生要了菜单;随便点了奶油鸡脯、烤奶汁鳜鱼、炸板虾几道菜;又要了在哈尔滨较为时髦的一种饮品——俄式特色饮料格瓦斯;格瓦斯是用面包干发酵酿制一种无酒精清凉饮料;口感酸甜;有点像是酸梅汤……点好餐;龙邵文又跟服务生要了一份报纸;一边翻看;一边等新井。
谁知他等了新井将近半时;新井也没到;龙邵文也不着急;反正新井马上就要成他砧板上的鱼肉;到时怎样折磨他全凭自己。又等了二十多分钟;新井依旧没到;龙邵文皱了下眉;让服务生上了菜;自己先吃了起来。菜吃到一半时;龙邵文觉得身边有一个人坐下;他以为是新井;正要话;却感觉肋部被顶了一支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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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肉票
……雷震春以送林浦去上海避难为名押着他来到了江边;林浦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问雷震春:去上海不坐火车么
雷震春笑了笑;:先坐船去黑龙江;在江面上再转火车。。HKE。._&网
林浦知道雷震春是信口胡;松花江固然最终汇入黑龙江;可黑龙江上又哪有火车。他知道雷震春既然能这样信口开河的胡;究其原因;那是对自己已经丝毫不在乎了;没人会在意是否对一个死人撒过谎。
“你想怎样对我”林浦眼中已经看到了死亡。
“送你回姥姥家;你们东洋人个个都残忍、粗暴;听还不怕死;你呢?你怕不怕?”雷震春笑着问林浦。
“呵呵我们也是人;也有家庭、有感情;也不全如你的那样个个不怕死;也有懦夫、有丑、有叛徒;有内奸……我当然也怕死。”
“嗯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你有没有什么遗言要留下?”
林浦笑着:有;我在龙先生让我写的那封信上;作了事先约定好的特殊记号;新井一见到那封信;就知道我出了危险;就会知道我已经暴露了;你若是杀了我;新井就会知道是谁干的;到时候你们龙先生就会有大麻烦了。
雷震春阴着脸:如果你在那封信上做了记号;龙先生现在就已经有了麻烦;你既然给龙先生惹来麻烦。那你更是非死不可……他的刀已经刺在了林浦的后心。
林浦回头笑了一声。轻声:刀子刺在身上;感觉的不是疼;而是一阵冰冷;原来死的感觉是这样美妙……他的笑容突然凝滞……
……龙邵文被人用枪抵着;正要出“马尔斯西餐茶食厅”的大门;门口进来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年轻的那个看着龙邵文;悄声对他身边的女人:姨;我见过这个男人;他就是上次咱们在“塔道斯”吃饭的时候那个看着挺威风的人。
“秦姿儿。你看他身后那两人的模样凶巴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别看他们;走吧
此时龙邵文也已看到了秦姿儿。立刻停下脚步不走;似乎是别有用心地朝秦姿儿微微笑了一下。又热情地连连点头打了招呼。
秦姿儿见龙邵文点头朝自己笑;也笑了一下;她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了顶在龙邵文身后的枪;惊叫了一声;正要喊什么;跟在龙邵文身后两名男子其中的一人;已经一步跨到她身前;用手捂了她的嘴;把她拖出了门外。
龙邵文见状。心中一乐;“这两名绑匪倒也不笨;知道老子心里想的什么;怕老子寂寞;还绑了一个漂亮妞儿来陪老子……”
门外停了一辆轿车;秦姿儿与龙邵文迅速被塞进了轿车;车疾驰而去……
蔺华堂按照龙邵文与他约定好的时间去“马尔斯”接龙邵文的时候;敲见到龙邵文刚被推进车里;蔺华堂知道龙邵文定然是被人挟持了;脚踩油门。飞速地向前面那辆“派克”牌轿车追去。
由于蔺华堂车技好;眼看就要与前面那辆车并排行进的时候;前车突然有人探出头来喊:再追就撕票了
蔺华堂心中一害怕;猛然踩住油门;眼看着前车消失在一条巷里。
……龙邵文坐在车上。安慰身边的秦姿儿;“别怕他们不过是为了钱财。给钱就是了。”
开车的绑匪听了;“荷”一声:好大的口气;等到了山寨;怕你就没有这股豪气了。
龙邵文脸一拉;骂道:用心开你的车;当心翻了;爷们在这里话;你插什么嘴;妈的;没规矩。你们是哪股绺子;大当家的报号是什么?二掌柜的又叫什么?他们平常就是这么教育你们的么?
秦姿儿似乎还不知道被土匪绑票的后果;见龙邵文训开车的土匪;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抄枪挤坐在龙邵文身边的一名土匪还从没见过这么横的肉票;都已经被人绑票了;居然还这么有架子;而另一名女肉票不但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居然还有心情笑怔了一下;:我们大当家报号“镇三江”;二掌柜的报号“战八方”;怎么你听过?
龙邵文笑笑;也不理他;眼睛只在身边的秦姿儿身上瞄来瞄去;心想:这妞身段真他好;盘子也靓得很;不睡了着实可惜……
车出了市区;沿江又向东行;然后转而向北;沿途苍苍茫茫;一片洁白。行至无路时;已有接应的一名土匪牵了几匹马等在路边;绑匪让龙邵文与秦姿儿弃车换马。在马上跑了半日;龙邵文见前面屹立了一座孤山;问绑匪山名;得知是野马山。
天大黑时;行至山脚;进了一座林子;林深且密;朔风顿止。林中全部都是积雪;没有路;只凭着明月透过树桠照在积雪之上的反光辨路而行。再走一会儿;马也骑不成了;只好牵了马徒步行走;没膝的雪灌入龙邵文的鞋中;化为冰水;无比难受;惹得龙邵文有好几次起了夺枪杀人的心思;但看了秦姿儿那楚楚动人的风姿后;暗中咽了咽口水;心想:若是就这么走了;再与这妞找这么好的机会相处可就难了……于是又把这种杀人夺枪的心思放下。
进了林子后;秦姿儿就再也笑不出来了;龙邵文知道她此时也意识到了这次被绑绝对不是玩笑;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心想:晚上若是能搂着这妞儿睡上一觉;好好地解解乏;这会儿辛苦点倒也是值了……他本想再与秦姿儿开些玩笑;又估计她没什么心情。也就不再张嘴。默默地跟在几名土匪身后;借着明亮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默默地走在这似乎到不了头的漫天雪地里。再走一会儿;山腰间露出点点火光;龙邵文眼见火光;知道快到了地方;向押他的土匪:;终于快到了;兄弟们。咱们加把劲儿;一鼓作气就上去了……他见秦姿儿一直都不话;知道她此时已经害怕了;就问她:你怎么样还能不能挺的住?”
几名土匪听了。更是哭笑不得;被绑的肉票不但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反而给绑人的土匪和另一名被绑的肉票打气鼓劲儿;这样的肉票真千年也遇不到一次。
秦姿儿勉强笑了一声;“刚才骑马磨的屁股疼;另外我的靴子也坏了;再不到地方;我可就真的走不动了”
龙邵文安慰她:坏就坏了;等回去我给你买新的;这次可辛苦你了。让你陪着我跑了这么远……又走了一会;火光处露出一个寨门;龙邵文笑着对秦姿儿:到了;进去后烧水泡泡脚吧泡完后我再给你捏捏;然后咱们美美地睡上一觉;唉我也有点儿累了。
一名押着他们的土匪听了;气的骂道:妈的;你还有心思调笑等下进去了你就知道什么是阎罗殿、鬼门关;还泡脚;捏脚。睡觉?妈的;到时候爷让你尝尝熬鹰的味道……着话;挥起手中马鞭就欲抽打龙邵文。
龙邵文耳听马鞭带风打来;侧头躲开;鞭子落在身上。他穿的厚;倒也没觉得疼痛。于是对打他的土匪骂道:妈个巴子的;你再对老子无礼;老子可就对你不气了。
挥鞭土匪听到肉票居然敢威胁自己;怒道: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命……着话就从腰间拔出了枪……另一名土匪赶紧制止;“老八;大当家的吩咐过什么?你不记得了?”
老八把枪收回腰间;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不止。
龙邵文身子一顿;放慢了脚步;等老八离他身边不远时;龙邵文手一抄;已把老八腰间的枪夺在手中;抬枪对准老八的头;笑着:;你再骂老子一句?骂呀
其余的四名土匪见了;正要拔枪;就见龙邵文手轻微一抖;几声枪响后;他们挂在腰间的枪居然都被击落在地。
几名土匪大惊失色;要知道这是在夜间;虽明月当空;但仅凭着这点儿微弱亮光;龙邵文就能准确地把他们的枪击落;简直是太令人难以置信。
龙邵文一枪柄把老八打倒;对准他的身上就是一顿乱踢;边踢还边骂:老子已经警告过你;你敢把老子的话当做耳边风;老子跟你们跑了这么远;是老子自愿的;不然就凭你们这几个匪崽也想动老子一根汗毛你;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真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这一顿连打带骂;把其余的几名土匪都看呆了;都在心中惊呼:世上哪有这样肉票。
此时寨中的土匪听到枪声也都赶了过来。有人喊道:住手不要伤了肉票。这个肉票非同可;妈个巴子的;肉票若是被你打死了;爷让你偿命。
那几名被打掉了枪的土匪赶紧跑到话人的跟前;报告:二当家;我们没打肉票;是肉票在打我们。
二当家“战八方”一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你什么?肉票居然在打咱们的兄弟?快你们快上去把他拉开”
几名土匪忙持枪上前;勒令龙邵文停止殴打老八
龙邵文喘着气骂道:今天便宜了你妈的;老子好多年没这么过瘾的打人了……他见秦姿儿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笑了一下;拾起马的缰绳;声;“走吧”
“战八方”似乎被龙邵文的气势给镇住了;见龙邵文“走吧”;忙让众匪让开道路;把龙邵文让进了寨中。龙邵文把手中枪抛给了鼻青脸肿的老八;“不会用枪就别拿这玩意儿吓唬人。”老八把枪接了;他虽挨了龙邵文的一顿打;却是一点儿都不恨他;反而对他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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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匪窝(上)
龙邵文进了寨子;寨中立了一座圆松木搭成的大木屋。木屋此刻门大开着;一眼能瞥见里面的大厅;显然是土匪的聚义躇;木屋两侧则是几间屋子;应该是匪首起居处。龙邵文也不用人领着;直接就带着秦姿儿进了大厅……
大厅的中间插了几只火把;四周围了一圈松木板钉成的简易长凳;凳子很宽;上面铺满了兽皮及草垫子;想来低级别的土匪夜间就在这里休息;厅的中间是一个大火炉;炉上架着一口大铁锅;旁边放了一堆粗柴;火炉燃烧的正旺。锅里冒出腾腾的热气;发出肉的香味。屋子的顶部和四壁被炉子长年累月冒出的烟熏得黑乎乎的。大厅对门处有一把宽大的交椅;交椅上斜靠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光头汉子;两侧稍的交椅上也坐了七八名汉子。四周的宽木凳上则或躺、或坐、或靠、或站的能有十多人。有的在擦枪;有的在摆弄着匕首;还有的吸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