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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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一切以抗战的大局为重;建别墅的事情以后再。”蒋介石一摆手;“我放火烧武汉是迫不得已;因为武汉已经沦陷了;可火烧长沙却要想个由头才好。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就点上一把大火;把长沙给烧了吧!”
“好端端地你若是烧了长沙;那舆论不得把你指责个体无完肤?这件事跟掘开黄河淹日寇一样;虽是为了大局着想;但现在愚民太多;他们哪能理解你的苦衷呢!被水淹了;总比当亡国奴要强的多吧!”
“呵呵!”蒋介石干笑一声;“施行焦土抗战这个注意最早可不是我先提出来;是汪兆铭最先提的;在南京的军事会议上;他就曾表示过:我们是弱国;抗战就是牺牲;我们要使每一个人;每一块地方都成为灰烬;不使敌人有一点得到手里。还有李宗仁也赞成焦土抗战;他在叙州的时候;甚至把《民国日报》给改名为《焦土日报》;这既然是他们首的主意;我不表示反对就是了;到时舆论要把矛头对准我;我就抛出他们。”
……蒋介石既准备放弃长沙;那他就准备将长沙也像武汉那样;点上一把火给烧了;进行焦土抗战;免资敌用。他为此给湖南省主席张治中去电:依据汪副主席焦土抗战的建议;长沙如失陷;务将全城焚毁;望事前妥善秘密准备;勿误。
武汉失陷后;长沙的地位日趋重要;不仅政府的许多重要机关分别撤驻在长沙至衡阳一带;而且大批物资都要经过长沙向广西、贵州、四川转移;长沙突然变得如此重要;这在大地上还是空前的。
张治中自离开激战的淞沪战场来到湖南主政后;始终是兢兢业业;经过一年多来的努力;长沙市面安定繁荣;湖南也呈现出了新气象。如今他付出了巨大的心血才保持繁荣的城市就要被付之一炬;可想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沉重。
张治中深知焚毁长沙非同寻常;这又是一个犹如掘开花园口一般艰难的选择;不论焚毁长沙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因纵火是一定会被载入史册的;不管是为了个人名节、为了向国人有一个交代;还是为留下一个历史真像;都应该原封不动地保存好最高当局的绝密电令。
此时的长沙还汇聚着大批伤兵和逃避战火的难民;即使不算这些人;原有的长沙市民也有数十万;张治中一想起这些就异常痛心;作为湖南省主席;地方的父母官;现在不仅不能为他们造福;反而要焚毁他们的家园;让他们背井离乡去四处逃难。可是蒋介石的密令又不能不执行;或许真如蒋介石在给他的密电中的那样;只有周密安排;妥善布置;尽可能地减轻城中那四十万军民的损失;才能让他那愧疚沉痛的心有所慰藉。
张治中对着密电沉思了近一个时;才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给省警备司令酆梯及省保安旅驻于省城的二团团长徐昆;向他们详细交代了一番;令他们下午报来详细的执行计划。
对于这样的大事;酆悌、徐昆二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召集亲信商讨焚城的行动方案;并与当日下午把一份详细的方案亲自交到张治中手中;方案对焚烧范围、执行单位、发布点火命令等具体事项;拟定了十三条;其中有一条写的明明白白:下令点火须以湘省主席之命令为依据。又一条写道:点火信号:首先是听警报;其次看信号;以天心阁火焰为准;方可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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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7 焦土政策(下)
647焦土政策(下)
张治中顿时感觉到千斤重担一下子就向自己压来;手中的笔也一下子就重逾千斤;就这十三条计划;他看了足足有一个钟头;从头到尾反复看了有好几遍;才签字表示了同意。并对酆悌与徐昆:一定要慎重行事;不可马虎;必须等**自汨罗退却后;方可点火。
然而命运却和张治中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当天晚间;南门外的伤兵医院突然失火;预备焚城的士兵误以为是信号;便一齐点火;由于事发突然;预先也没有通知;事后又没有采取有效的疏散措施;居民被烧死两万余人;整个城内大部分房屋都被焚烧;大火一直烧了两天两夜;数万百姓的生命财产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民众的信任和信心也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惨不忍睹的火祭而坍塌了;一时间湖南政局动荡;大后方人心惶惶……
广州失陷之初;战火蔓延湘省境内时;百姓都群情激奋;指望着蒋介石能布重兵于湘北;力挡日寇;以保卫古城长沙;谁曾想国民党高层却高唱焦土抗战的哀歌;居然由最高领袖亲自部署;一把火将长沙给烧了;人们在伤心绝望之余;在长沙大火余烬未熄之时;纷纷要求追究责任;严惩纵火犯;消息传出;整个中国都被长沙大火烧得沸沸扬扬。众口一词地向蒋介石讨要个法。
日本人并未兵临长沙;长沙突然就烧起了一把大火;蒋介石正在恼怒至极的时候;陈布雷拿了一份密电文给蒋介石:蒋先生;陈诚密电。
“念吧!”蒋介石苦恼着。
“长沙大火全因地方长官轻信谣言而起;事关民心重大;恳请委座亲临处理。”
蒋介石听后沉默不语;陈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是在告张治中的状;对这种内部的派系斗争他早已心知肚明;也允许了这种斗争的存在;并适时地控制了这种争斗的发展;这样会让他有一种地位更加稳固的感觉;但此时的这种斗争;却显得那样不合时宜……
他把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布雷先生啊!你陈诚这封电文有没有针对性?”
陈布雷犹豫了一下;轻声:陈诚是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负责鄂湘赣三省防务;长沙大火;也是在他的防区之内发生的;所以他给蒋先生发来密电;从表面上看似无不妥……”
蒋介石看了一眼陈布雷;“继续。”
“不过要是深究其背后;陈诚这份密电似乎是针对张治中将军的;蒋先生;你知道陈诚与张治中素来不睦。”
“嗯!”蒋介石伸手在头上弹了弹;“现在国难当头;我真希望他们能精诚合作;同舟共济;同御外辱啊!”
“那恐怕要蒋先生亲自出面了。”
……第二天;蒋介石乘车抵达南岳;坐了半山坳何健公馆;在这里召开专门会议;就加强长沙防备;救济安置灾民等事宜做出布置后;开始追究无令点火的责任……
由钱大钧、俞济时等人组成的“长沙火难调查委员会”很快就拿出了调查结果;表明张治中确实没下点火命令。省警备司令酆悌、省警察局局长文重孚、省警备旅二团团长徐昆;三人同样信誓旦旦地坚决表示;他们同样没有下达点火令。
但责任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蒋介石心中委实难决;酆悌是黄埔五期生;他的心腹爱将;他实在是不忍心拿他开刀……宋美龄看着蒋介石犹豫不决的样子;她:达令;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晋军二十八师中有个叫做杨思中的旅长?
蒋介石拍拍脑袋;酆悌早就该死了;却苟活到现在……
……那年晋军杨思中旅长的太太前来省亲;旅长太太年轻貌美;又善于打扮;那天午后起床后;涂脂抹粉一番;就在外面扭着屁股走啊走的。
她住的旅馆对面;是一家茶馆;里面坐着两名年轻军官;他们见旅长太太出来;流着口水;“好大的;好翘的屁股。”他们走上前;上去在、屁股上捏啊!揉啊!旅长闻言;套了条军裤就跑了出来;上衣衬衫不系扣子;上前就与两名军官厮打;正打得难解难分之际;路过的宋美龄见状;忙上前劝架;那时的蒋夫人并不为这些中下级军官所识;两名军官见来个更漂亮的女人;更挺;屁股更翘;也不打架了;上前又在蒋夫人身上揉啊!捏啊……
宋美龄因为蒋介石从前经历的缘故;对宿ji;调戏妇女深恶痛绝;见他们居然朝着自己来了;当即打出名号;怒斥他们:你们身为党国的青年将军;却如此不自重;难道你们就没有兄弟姐妹……
事情闹到蒋介石那里;蒋介石暴怒;指着两名青年军官酆悌及李及兰;“娘希匹;现在国难当头;团结要紧;你们不思如何报效国家;却扰乱军心;与友军搞僵关系在前;调戏国母在后;枪毙!枪毙……”
酆悌大声哀求:校长;我们有隐情禀报啊!
蒋介石挥在半空的手迟疑着没向下落;“是啊!这两个家伙固然可恨;但毕竟是老子的嫡系……”他的手慢慢落下;“你你们的隐情。”
“我们这些青年军官;没有家室;除了打仗;便无事可做;整日除了喝酒;再没了别的消遣;这街道上死气沉沉;冷冷清清;一团漆黑;更没有酒吧、夜总会;你让我们多余的精力何处宣泄啊!长久下去;不免战力下降;军心动摇啊!”
蒋介石理解这种精神加身体的双重空虚;当年他在上海厮混;不得不把这种空虚付诸于野鸡;以致染了杨梅大疮……他饶了他们两个;回头对宋美龄解释:他们太空虚了;见不得女人;有的兵痞子因为太难受了;居然上街把七十五岁的老阿婆了;夫人;我们不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应该理解他们才对……
……此刻宋美龄旧事重提;蒋介石咬咬牙;下了决心;先将酆悌、文重孚、徐昆关押;交付军法审判;接着又在钱大钧递来的判决书上;毫不气地拿起红笔批示;酆悌、文重孚、徐昆三人玩忽职守;立即枪毙。张治中则革职留任;负责善后;保安处长徐权革职查办。酆悌行刑前泪流满面;低声哭诉:我对不起长沙人民;张主席对不起我。
蒋介石虽然枪毙了酆悌、文重孚、徐昆三人;也拿出百万元做了安抚灾民的工作;但民怨并没有因此而平息;民众愤怒的矛头直指蒋介石、张治中二人;认为酆悌等三人不过是当了替死鬼。
为应付国人责难;由国民政府中宣部;军委会政治部联合调查写成的《关于长沙大火经过真相之证明》;做了如下解释:由于地方军事负责人误信流言;事先准备不周;临时躁急慌张之所至;于是一处点火;到处发动;以致一发不可收拾。
大火后;张治中满怀愧疚地向蒋介石请罪。蒋介石则宽慰张治中:这次事件就其发生的根本原因;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错误;而是我们整个团体的错误。焦土抗战已经是国民政府的既定政策了;是不会因为一两次意外而动摇的;这次长沙大火虽然要引以为戒;但万万不要就此弓杯蛇影;不敢坚定地把焦土政策执行下去;今后该点的火;还是要大胆去点;该烧的城市;还是要大胆去烧;这次虽把你革职留用了;也不过是为了堵住一些人的口!回头我安排你到我的侍从室一处当主任!那个是个不少人都梦寐以求的肥缺呢!
张治中听后顿时无语。
蒋介石的侍从室主任的确是个肥缺;侍从室自抗战以来;就成为蒋介石身边的一个重要部门;得悉国府的最高机密与内幕;直接秉承蒋介石的意旨办事;权利很大;作为侍从室主任来;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有一个事例便可明侍从室主任之权利可见一斑。有一次第九战区的一个集团军因建制和给养问题;数次致电军委会都得不到解决;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就打电话给林蔚;带着央求的语气:蔚文兄;我的电报你都看到了吗……林蔚:已经转陈;老帅还未批呀……薛岳急着:在会议上已经和大家决定了;现在急等批复下来好进行部署啊!如果耽搁下去会影响其他工作的;无论如何;这次还请蔚文兄想办法帮忙;向委员长一下……三天后;薛岳打电话又催林蔚:蔚文兄;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林蔚:昨天已经转批下去;并转令有关部门照办了……薛岳听后;唯有感激。当然这感激并不只停留在嘴上;怎么也得动点真金白银。像薛岳这样的高级将领;没有一个不走侍从室主任的门路;即便连后来骄横跋扈的汤恩伯和拥兵数十万的“西北王”胡宗南;也是对侍从室主任阿谀恭顺备至的。
至于龙邵文、戴笠之流;对侍从室上至主任;下至一般工作人员;动辄就以赠与为名;将大把的好处递上;若非如此;他们若非蒋介石亲自点名召见;否则想见蒋介石的面;势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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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 出逃(一)
648出逃(一)
长沙大火后;汪精卫在重庆首先对蒋介石发难;在广播中措辞激烈地要求追查纵火元凶;暗指蒋介石应该对大火负全部责任;并攻击了蒋介石的焦土政策。
蒋介石大怒;接通了刚由力行社特务处及特工总部改组成立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戴笠的电话;开口就骂:娘希匹的;老子不是让你监视着汪兆铭么?怎么他还在重庆嚣张地攻击老子的焦土政策?想把老子取而代之?
戴笠赶忙应付:我每天都在监视着他;他在上清寺的官邸附近;至少有我派去的十个人;昼夜不停地盯着他。
“你找到他通敌的证据了么?”
“目前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零散证据倒是找到一些;不过汪兆铭现在重庆;又是副委员长;鞍前马后为他效力的人也不少;提前公布这些证据难免会打草惊蛇;万一逼急了他;他联合一些人搞出什么政变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学生认为;等校长回到重庆后;再向汪兆铭发难也不迟。”
“娘希匹;重庆?老子哪还敢再去重庆?那里到处都是哥老会的人;连军队都被他们控制着!我去了还不得被他们给暗杀了?”蒋介石对重庆洪帮势力强大甚为不满;接着骂戴笠道;“老子告诉你;你要给老子严密注视入川部队的情况;心他们被哥老会组织拉拢了去……另外老子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戴笠慌忙:校长请宽心;你交办的事情均已办妥……
电话中的蒋介石“嗯!”了一声;声音突然停顿了;过了一会;他才;“戴科长;我刚才被汪兆铭气的有点激动了;言语有些急躁;你不要放在心上。”
戴笠喜道:校长骂我;正是对我的爱护;学生欢喜还来不及呢!
“我那手谕你要保存好。”蒋介石在电话中安顿戴笠。
“回校长;手谕我本是随身携带;一刻不敢离身;谁知却被我那贼婆娘洗衣服的时候给洗了;为此我臭骂了他一顿。”戴笠在电话中解释。
电话中蒋介石笑了一声;“洗就洗了;也不用骂人呀!”他停顿了一下;又;“我问你;假如汪副主席有什么私事要出门去办!你准备怎么办?”
戴笠一怔;心想:你多能耐呀!你要想收拾汪精卫;他还能逃得出你的掌心?你故意问老子这句话;怕又是什么陷阱……于是心地答道:学生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汪兆铭有出门的迹象。”
“娘希匹;我想他一定会出门的;他现在疯狂的攻击我;一定会以人之心揣度我;怕我回重庆对他进行报复!”
戴笠想:你不会对他报复吗?这倒是稀奇了……他赶忙回道:在没有接到校长的手谕之前;学生无权干涉汪副主席的活动……他听到蒋介石在电话中一阵沉默;怕这个回答又惹怒了蒋介石;就发问:不过他的家属出门;我就不能不管了。
“糊涂;他都不管;管他的家人干什么?你看我是那种肚量狭之人吗?我告诉你;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只要他不是想发动什么宫廷政变;一切就由他去吧!”完“啪!”地挂了电话。
戴笠手拿着电话机;怔怔地琢磨着蒋介石的话。
“局座!”手下的一名特务王天木进来报告:曾仲明来电话;汪主席让你去他的家里汇报咱们军统近期的工作。
“啪!”;戴笠回手就给了王天木一个大耳光;“;老子告诉你多少次了;进来前一定要敲敲门;别总像个鬼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滚出去;重新报告。”
王天木捂着脸;重又敲门进来。
“老子军统的活动直接对蒋委员长负责;跟他汪兆铭汇报个屁!”戴笠虽这样骂!但汪精卫叫他去汇报工作;他也不能不去;此时蒋介石不在重庆;政府工作还由汪精卫代理;让他去汇报工作也属合理。
戴笠从衣架上取下黄呢料的军装;穿好;又摘下军官帽戴上;正了正;伸腕看了下时间;出门乘了辆美制吉普车;向上清寺汪精卫官邸驶去。冬天的冷风从湍急的嘉陵江吹来;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伸手把车窗玻璃摇上;琢磨着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