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列强时代-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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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如此,石达开还是提出了一个折中的缓解局势危急的方案,令太平军将领李寿(秀)成会合张洛行领数十万贼分扰下游,又调陈玉成,洪仁常,洪春元,韦志俊,杨来清等各率数万及五六千不等概回金陵,并欲赴援江西,窜扰浙江开辟新的战场。
可是在吴可党风外人看来,石达开这一步算是纯粹的臭棋。
洪秀全没诚意归没诚意,怎么说洪天王迫于压力都免去了安福二王的王位,这时石达开理应从太平天国的全局利益出发,率兵立即返回天京,与洪秀全同心协力共挽危局。
即使暂不回朝,亦应协同在江北的陈玉成部对清军进行反击,或进军江南,打击围困九江等地之敌,以解天京上游之危。
可惜的是石达开不顾全局利益,或者说真的害怕被杀,竟不顾天京危局南进江西招集旧部,独立进行新的远征。
吴可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只是冷笑,太平军自从金陵内杠之后,实力已经由盛转衰迅速下滑,这时候还不知道有力一起使真是自找灭亡。
虽说太平军有陈于成跟李秀成这等新秀,但怎么说都比不上石达开这等历经风浪又思想成熟的宿将,军谋政略放在太平军中都是顶尖人才。
没错,石达开远征确实帮金陵城分担了不少压力,但也严重削弱了金陵太平军的实力。
因为金陵内杠杀得有些狠了,导致石达开离去之后,不少太平军将士翻墙越屋前无安庆投奔。短短时间安庆便聚集六七万部队,这可都是太平军主力人马的一部分啊。
不过这样也好,石达开不在金陵对安徽清军以后攻略金陵是件大好事,要不是不想在这时候撩拨得太平军太狠,他真想上去凑个热闹。
1857年10月初,石达开率部离开安庆,由安徽建德(今东至东北)进入江西,在景德镇会集各部,分路南进,经乐平、万年(今万年西),于10月21日占领安仁(今余江东北)。
11月10日,石部与由闽入赣的杨辅清等部(约四五万人)会师于贵溪,联合攻城未下,遂西走东乡,于11月底到达抚州,与原驻该处的余子安部会合。12月初,派兵一部经进贤、丰城,西援临江(今清江西南)和吉安。
吉安位于赣江西岸,1856年冬即遭湘军围困。石部到达之前半月,东岸的吉水已落入湘军手中,故要解吉安之围,须先攻下吉水。
石部对吉水先后发起三次进攻,均为湘军所败。
这时,石达开听取元宰张遂谋的意见,决定放弃西援临江和吉安的计划,准备东进浙、闽。
这一走,在吴可看来更是败笔中的败笔。
石达开不直接救援九江也就罢了,毕竟当时九江重兵云集,清军又是长濠坚垒以逸待劳,贸然将有限的人马投入九江城下与清军正面交锋是反主为客的下下策,极可能与对方陷入混战中无法自拔,难以其扭转乾坤的作用。
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前往九江,反而绕道前往抚州以援救另外两处江西重镇——临江和吉安!
当年石达开困曾国藩于南昌时,就是这样避开湘军的精锐,从临江,吉安切入,直逼南昌,结果九江之围不救自解,还把老曾堵在南昌城内一年多。
九江,临江,吉安,在地理位置上三点一线。
石达开从临江北上,就会与九江守军对围困九江的清军形成夹击之势,里外合围,使其腹背受敌,这无疑比直接将有限的军队投入与湘军精锐的正面鏖战中更有胜算。
而九江城防坚固守军勇猛,假如石达开能够顺利救援下临江,吉安的话,九江应该是可以坚守到援军到达之时的。
因此,石达开救援临近与吉安与救九江并不矛盾。
从丰城、新淦等地插入瑞州与临江、临江与袁州之间,首先收复这里的失地。这个计划若能实现,不仅可解临江之围,夺回失守的袁州、瑞州,而且将会一举夺得江西战场的主动权。
南下即可唾手而解吉安之围,东进威胁南昌,北上则兵临九江。这样就可与皖北陈玉成部对湖北成夹击之势,进而西征武汉,太平天国又将恢复到石达开主持西征时的全盛时期。
这是一个既可救陈玉成,又可救江西战局,还能从根本上救天京的三全其美的战略计划。这个计划要比先救镇江或九江,将敌人吸引到天京城下硬拼,确实棋高一筹。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想要完成这样的作战计划,还得问问湘军跟安徽清军乐意不乐意,真当官军都是死人不成?
第369章意见不一
可惜太平军眼下已经没有了纵横长江的水师,无法在湘军水师的全力封锁下渡过赣江,导致救援九江的行动失败,最后只的无奈退回抚州。
加上洪秀全在后头老是捣乱,石达开最后没能救援成功九江,金陵城周边的形势更加恶化起来。
1858年(咸丰八年)1月初,石部经永丰、峡江、新淦(今新干)退回抚州。原驻江西各地的太平军,也陆续前来会合。2月26日,石部由抚州东进,3月19日败清军于上饶,进围广丰。因久攻不下,于4月15日撤围,经玉山入浙江,占领江山。杨辅清部则仍入福建,与石部分道而进。
石达开部南进之初,太平军在江西的兵力仍占很大优势(约十余万人),如坚持西援吉安、临江,给湘军以沉重打击,即可在江西开创新的局面。无如石达开轻率地放弃西援计划,东进浙江,结果继1858年1月22日临江失陷之后,九江、抚州、吉安等地也于同年夏秋先后失守,以致江西局势急转直下,使天京上游太平军的作战增加了困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话说吴可得到消息的时候,河南战事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十数万捻匪被赶得东奔西窜狼狈不堪,被安徽清军混合三省联军消灭俘虏了超过五万之数,这才惶惶然又一次逃到了山东地界。
这一次不同以往,吴可可是名正言顺的河南军方一把手,等捻匪主力被驱赶出境,朝廷的一道道任命立即紧跟而下。
安徽清军内部两大派系乡勇队跟楚勇迎来了丰收季节,凡是在以往战斗中表现出色,按军中资力跟威望排序从河南三镇总兵到各州县守备,还有安抚使镇守使啥的一个不落安置下来,顿时军中士气欢腾一派喜气洋洋景象。
能不高兴么?
有了河南一省之地安排封赏乡勇队那些战功赫赫的老人,新近冒头的将官们也有了晋升空间和更好的位置不是?
对于太平军的错误决策他没多说什么,这样很好少了一位劲敌,以后对付起来也轻松多了。
本来他应该返回河南跟自家弟兄们同乐的,可惜年底他担心的事儿终于还是发生了,英法联军对广东发动了可耻的偷袭。
1857年12月28日,英法联军炮轰广州,并登陆攻城。两广总督叶名琛以为英、法之前的最后通牒是虚张声势,既未调兵设防,又没招集团练,导致广州次日失陷。
“真是丢人现眼的玩意!”
看到情报的时候吴可气得破口大骂,也没在意这里是军机衙门:“叶名琛堂堂的两广总督是死人啊,广州被破他难道就不知道跑么,竟然还被洋人给俘虏大清的脸面都给他丢光了!”
军机衙门里顿时一片经纪,一位位军纪大臣们只是眉头紧皱屁都不敢放一个,吴可的话虽说得难听但却说到了他们心眼上头了。
英法联军突然袭击,趁清军不备拿下广州,两广总督叶名琛被俘!
这样的消息传回让一干朝臣震惊之余也大觉丢人,正如吴可所言那般堂堂的两广总督竟然被洋人给俘虏了!
这个消息犹如惊天霹雳一般,在朝堂之上引起巨大反响。
洋人不知好歹,真当我大清好欺负不成?
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主战之声,大清的脸被打了自然要找回场子。
“洋夷偷袭广州俘虏两广总督,这是不宣而战啊!”
“要给洋夷好看,我大清不是这么好欺辱的!”
“对,派精兵强将下两广,给洋夷一个好看!”
“……”
此时清军不似太平军刚兴起那时的豆腐渣部队,经过这么些年的连绵战火,怎么也打出了几只强军出来。
就好比刚刚横扫河南的安徽清军,还有与长毛战斗中表现精彩的湘军等等,都是大清难得的精兵强将!
而且此时与长毛的战斗形势一片大好,清军连连收复失地,长毛只能龟缩几处小小区域,只等清军集中力量一一剿除这一心腹大患。
朝臣对于洋人因为不熟悉有些忌惮,但还没畏惧到不敢动手的地步。
当然有主战的自然也少不了绥靖派……
“不可不可,此时正式围剿长毛关键时刻,怎可另生枝节再启事端?”
“对对对,XX大人说的对,此时不是与洋人动手的好机会!”
“咱们现在主要目标还是长毛,洋人的事儿先放到一边以后再理会不迟!”
“……”
如此牵强的理由自然很难让人信服,顿时引来一片唾沫星子。
“放屁,洋人都欺到咱们头上来了,要是砸不有所动作他们还不得骑在咱头上拉屎拉尿啊?”
“是啊是啊,虽说咱们重点对付的是长毛,但也不能任由洋人如此嚣张!”
“叶督台都被洋人给抓走了,难道还要让洋夷多抓几位督抚才算严重?”
“……”
“说得轻巧,如今长毛在侧牵制大量官军,哪还有精力跟洋人干上一场?”
“难道就因为这个,就任由洋人攻破广州抓走叶大人么?”
“咱们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不能因为洋人的事给了长毛喘息之机!”
“什么喘息之机,有安徽清军跟江南还有江倍两座大营在那,长毛想有喘息之机呢,可能吗?”
“哼,怎么不可能,要是洋人与长毛勾结里应外合的话不就……”
一下子朝堂之上吵作一团,唾沫星子横飞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思量谁都说服不了谁,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开启战斗模式兴奋之极。
咸丰帝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眉头紧皱,又有些无奈的看着堂下吵做一团的大臣们。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要说生气他当真气得不轻。
尼玛的洋人这几年可蹦达得欢快,一次又一次的提出修约的无礼要求。
他都被烦得不行,每次听到礼藩院的官员汇报洋人又怎么怎么了就一阵头大。
那帮金发碧眼的洋夷真是得寸进尺,要是部长毛闹腾得厉害他真就想教训教训他们一通,让这些化外之民知晓大清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现在更是突然袭击广州,并还抓走了两广总督叶名琛,他更是差点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马便派大军过去好好教训他们一通。
七年的皇帝生涯已经让咸丰能够勉强压下这股火气,不偏不倚聆听朝堂大臣们的意见。
下面那些绥靖派大臣们的话虽说不好听,但说起来确实在理。
长毛才是大清的心腹大患,此时确实不好节外生枝引起什么意外变故。
一提起长毛他就恨得牙痒痒的,好好的大清被这帮逆匪搅乱得一片混乱,真是罪该万死!
可是主战派大臣的话也十分有理,要是放任洋人继续嚣张下去,难不成还真要再搭几个督抚进去不成?
别说他不答应,下面那些封疆大吏们还不闹翻了天,他以后也别想有安宁日子过。而且主战派大臣的臆见正合他心意,想想那帮讨厌的洋人就恼火。
很想不管不顾同意主战派大臣们的意见,可是绥靖派大臣的话也跟有道理,不能给洋人和长毛逆贼勾结的机会。
总之,现在的咸丰帝处于两难境地,不知该如何选择是好。
……
“吴军门,您怎么看?”
吴可之前一直都在旁看戏,看着朝堂突然变成菜市场的热闹,没想到突然有临近朝臣将问题抛了过来。
他一点都不在乎那些投射过来,或不屑或讥讽又或者疑惑的目光,只是轻轻一笑淡然开口道:“我没什么意见,只需做好跟洋人军队干仗的准备就好!”
“吴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跟洋人主动开战?”某位绥靖派满族尚书脸色很是难看,不满的瞪着吴可沉声质问。
“没什么意思?”
吴可一脸淡然不轻不重回答:“眼下不是咱们想不想跟洋人动武,主动权本就在洋人手中,要看他们愿不愿意就此罢手!”
此话一出,本来嘈杂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几乎所有大臣都将目光死死盯在吴可身上,脸上表情复杂多变气氛一时诡异无比。
经过吴可提醒,一干朝臣这才反应过来,这仗打不打得起来他们说了不算洋人掌握了主动权。
不管是战还是和,还要看洋人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他们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那吴大人以为,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朝堂之上一时气氛诡异沉闷,不过很快便被某位朝臣的提问打破。
“我不知道!”吴可双手一摊无奈道。
“不知道?”那位开口询问的朝臣脸露讥讽不屑撇嘴。
“呵呵……”
吴可眼睛微微眯缝,冷光闪烁语气依旧平淡无奇:“不管洋人是何目的,咱们做好最坏的打算准没错,俗话说得好‘有备无患’嘛!”
“哼,好一个有备无患!”
那位提问朝臣却是不依不饶道:“军马未动粮草先行,不知道吴大军们这一准备,朝廷又要付出多少钱粮物资?”
“呵呵,尚书大人真会开玩笑!”
吴可心中火气蓬勃语气冷冷道:“多做准备又有何错?要是洋人野心极大直犯京畿……”
第370章放炮
“危言耸听!”
“绝无可能!”
“妖焰惑众!”
“……”
吴可话说的轻巧,却好似在朝堂这处深不见底的水潭中扔下一块大石,掀起水花无数不说,更是激起一片轩然大波。
当时便有朝臣转移目标严厉斥责吴可胡言乱语,附和者甚众一个两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好似开万人批判大会一般气氛热闹之极。
“够了,瞧你们这副摸样成何体统?”
眼见朝堂真成了菜市场,高踞龙椅之上的咸丰帝再也坐将不住,拍案而起怒斥出声。
朝堂原本闹哄哄的景象顿时一静,之前还蹦达得欢实的朝臣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浑身僵硬脸带惶恐不知所措。
哼!
咸丰帝很满意自己造成的局面,冲着一干惶恐朝臣不满冷哼出声,而后目光转向引起此翻轩然大波的罪魁祸首。
强压心头怒气,咸丰帝沉声质问吴可刚才所言何解,怎么洋人就能威胁京畿了,要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一个‘欺君之罪’是少不了的。
皇帝也是俗人一个,也喜欢听好话尤其在长毛将大清折腾得混乱不堪,各地民乱频繁整得他疲惫不堪之际更甚。
谁他马愿意整天耳朵就听朝臣说这里出事了,那里有出乱子了?
吴可心中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列,清了清嗓子将早就打好的腹稿娓娓道出,一点都没受到刚才被朝臣们群起而攻的影响。
“洋人为何如此嚣张不将我大清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上到咸丰帝下到上百朝臣无不脸色微变,看向吴可的眼神极为不善。
吴可却是面不改色继续侃侃而谈:“船坚炮利耳!”
“我大清疆域广阔,沿海之地从南到北不下万里之遥!”
“洋人真要大打出手的话,不无长途跋涉从陆路远道而来,直接驾船直逼天津甚至——我大清龙兴之地!”
咝!
这话就严重了,好似平地起惊雷般在朝堂炸响,上至咸丰帝下至一干朝臣无不脸色狂变,倒吸冷气之声在朝堂之上连绵不绝清晰响起。
这时就再没人敢斥责吴可胡言乱语了,洋人真要是如此做了这个干系谁都担待不起,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忠实听众的好。
尼玛还真别说,这样的事情真有可能发生!
不然的话,对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