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列强时代-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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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曾仕和认为,只要太平军将士能够暂时脱离险境,就有伺机袭击东山再起的希望。诈降成功可以重振军威,诈降即或失败,只要部下能够保全性命,石达开也甘心粉身碎骨。不管成功或失败,他自己都是随时准备牺牲的。
当晚到达洗马姑,经过双方反复谈判,商定对石达开部下六千人先遣散四千,暂留精锐两千,不缴军器移驻大树堡,等骆秉章回文再作处理。杨应刚等人则在洗马姑设宴招待太平军将士,让太平军将士大家安心。
石达开答应这样的条件是很容易理解的。当晚如果发动袭击,将士们体力太差,一旦冲突,未必能操胜算。既然可以保留二千精锐,携带武器移驻大树堡,不妨把行动略微退后。
大树堡是南来北往的通途,粮食充裕,到了那里突袭更容易成功。
6月21日,预定遣散的石散步粉太平军四千人遣散完毕,6月13日一早,留下的两千人重新编队,不愿意遣散回家,死活都要追随石达开,他们仍由石达开部下周宰辅指挥,作为前队先行,向大树堡进发。
人马行进中突然一阵骚动,原来川军唐友耕在大渡河北岸隔岸观火,等招降成功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抢功,把石达开和其子石定忠,部将曾仕和,黄再忠,韦普成抢到自己手中。这不仅打破了杨应刚亲到成都报头功的美梦,也使石达开与及其部下脱节,诈降计划落空。
石达开等人离开后,雅州知府蔡步钟按照唐友耕的布置开始行动。他增派军数营到大树堡。与原先驻扎的都司唐大有,参将张福胜,都司庆吉会合。
尽管二千太平军局促于一隅之地,他们还是不敢贸然进攻,而要等到半夜才从四外放火,想把太平军烧死。太平军将士从梦中惊醒奋起反击,但火光中容易暴露目标,大都被火,枪击中,只有少数人夺路杀出期于大都战死。
石达开部太平军大部主力,就此在大渡河一役全军覆没,就连石达开本人以及其亲子还有心腹大将都没能逃脱被俘命运。
1863年6月18日,唐友耕率领清军数百名,押解石达开等五人前往成都。石达开携子乘轿,曾,韦,黄三人乘马,仍一色天朝衣冠气宇轩昂,乃至沿途士民争相瞻仰翼王风采。一路上的地方官都办了上等酒席招待他们如迎贵宾。
这些地方官都慑于石达开的威名,佩服石达开的才能,唯恐在自己管区出事,承担不起,因此态度十分恭敬,丝毫不敢侮慢。一路之上莫不如此。
一行人于25日到达成都,骆秉章一见石达开,便问“汝欲降否?”
石达开坦然凛然答道:“吾来乞死,兼为士卒请命,九泉当拜公赐。”
骆秉章不敢贸然进行公审,便先派人私下与石达开谈话,石达开在讲述太平天国历史及个人经历时,口若悬河应答不穷。石达开并没有留下任何亲笔自述,后来骆秉章在奏章中所附的所谓自述,就是这次谈话的摘要而且篡改了很多月27日,骆秉章在四川总督府大堂上进行会审,当时署内署外刀枪林立,堂上堂下警卫森严。堂上坐的是四川总督骆秉章,成都将军崇实与省司道一级的大员,堂下兵丁人人弓上弦刀出鞘,一片杀气腾腾。
他们都知道要审讯的是威名赫赫的石达开,当犯人带到时,许多差役大声吆喝想给自己壮胆。石达开缓步登堂,曾仕和,黄再忠,韦普成三人随侍左右。他们穿的仍然是天国衣冠,身著太平天国黄缎龙袍,脚踩黄缎靴,头戴黄风貌,石达开的风帽上更绣有五条金龙。
他们从容自若地穿过刀枪箭林,石达开立定之后向全堂扫视一周,一干朝廷高官很丢脸的全部鸦雀无声。堂前放着四个拜垫,那些差役们是想让他们下跪受审,石达开等看着拜垫,却在上面盘膝而坐。那些差役面面相觑,左右无一人敢喝其下跪。
清制满人担任的成都将军位在总督之上,故骆秉章让崇实先问,但崇实却“音低,不知做何语”,大不起声来,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在石达开“昂头怒目”的反驳下,崇实更“气沮语塞”狼狈不堪,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见此骆秉章只好亲自出马为他解围,但石达开“枭桀之气溢于颜面,而词句不亢不卑,不作摇尾乞怜语”。他在答话中痛斥清廷无道,大讲天国主张救国道理,理直气壮义正词严,不仅两旁差役兵丁听得发呆,连堂上一些官员都为之动容。
骆秉章觉得难以下台,乃自我解嘲道,“今日就戮,为汝想,亦殊值得。计起事以来,蹂躏数省,我方封疆大吏死于汝手者三人,今以一死完结,抑何所恨。
石达开冷笑曰:“是俗所谓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今生你杀我,安知来生我不杀汝耶?”遂起身从容就绑。赴刑场时石达开仍从容缓步,部将曾仕和,黄再忠左右侍立等候,齐声说“仍旧请主帅先行!”
石达开遂放步前行,昂然赴刑场,两部将左右护卫,韦普成跟随在后。
当时天色昏暗,密云不雨,成都百姓到刑场上来围观的达数万人。大家都想看看翼王的风采。清廷公开行刑是想杀一儆百,其慑服作用,想不到他们泰然自若,侃侃而谈,不仅许多百姓深深感动,连监刑的官员也都叹服气。
待凌迟酷刑开始后,刽子手持刀碎割曾仕和“不胜其楚,惨呼”,石达开立即说“何遂不能忍此须臾?当念我辈得彼,亦正如此可耳。”
刘蓉称其“临刑之际,神色怡然”,骆秉章称其临行前“枭杰之气,见诸眉宇,绝非寻常贼目等伦。”有当地文人记载石达开受刑经过时,这样写到;“自就绑至刑场,均神气湛然,无一毫畏缩态。且系以凌迟极刑处死,至死亦均默默无声,真奇男子也!”
一代太平天国名将石达开就此被杀,时年32岁!
第633章余波
太平军翼王石达开的战败被杀,算得上同治二年发生在国内的最大事件。
吴可和乡勇队一干将领惋惜之余,便将之抛在一边,沉下心来忙活两广内务,至于外界如何风起云涌,朝廷又是如何喜大普奔都不关他什么事。
这一年时间内两广境内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值得瞩目的大事小情,同样也没有其它地区的战乱不休打生打死,朝廷如果不刻意关注都有可能将两广忽略。
当然两广境内平安,并不代表两广清军就清闲得下来。
石达开的突然挂掉,并不代表其部下停止了抵抗,相反四川境内的局势稍有好转,但却好转得极为有限。
首先是石达开部太平军中旗部队赖裕新部,石达开部由湖北利川入四川石柱后,中旗在赖裕新指挥下,经过多次血战,于1862年12月31日(同治元年冬十一月十一日),由云南巧家渡过金沙江,经披沙、普格、河西、占德昌,进逼宁远府(今四川西昌),有众三、四万人。
此后两个半月时间,中旗始终在会理、德昌、宁远一带活动。中旗此行的目的,“本欲由峨眉、嘉定窜扰叙府,接应石逆渡江以犯省城”,但因石达开不久即从横江退入云南,所以中旗无法执行此计划。
而到3月初,当石达开放弃永善,率主力向巧家一带前进时,3月19日中旗立即离开西昌迅速北进。到4月3日,石达开部前锋已出现在会理凉风营、吃水沟、仰天窝等处。中旗始终在坚持执行接应主力渡金沙江的作战计划,并较好地完成了这一任务。
对于中旗部队的表现石达开十分满意,他对身边亲信表示:“达开因横江败后率众绕至米粮坝,知前队与赖剥皮已由宁远大路前进……,达开即率众渡金沙江,经宁远。”
四川总督骆秉章分析中旗的战术,向朝廷发的战情奏折上也说:“此次中旗败匪,足下停趾,昼夜狂奔,预料石逆在后。必谓我皆已跟踪中旗一股,不暇回顾,乘势急进,使我骤不及防。”
1863年3月19日,中旗沿安宁河西岸小径急速北进,至礼州、泸沽、经冕山,直逼越西。越西同知周歧源率参将杨应刚、百长雷显发、土司岭承恩等官兵土兵,登陴顽抗。
3月23日,中旗大队乘夜从中所坝冲下,“火炬遍山,威如风雹,趋绕教场而东,人似蚁阵,旗帜如林,”向越西发动进攻。狡猾的当地清军利用熟悉地形地物之便,由岭承恩带土兵绕西山潜出腊关,在中旗必经的小相岭白沙沟的山上安设滚木擂石。
3月24日,当中旗大队进入白沙沟时,两旁滚木擂石俱下。中旗损失惨重,大部分士兵奋勇杀出。是役赖裕新为滚木击中不幸挂掉,中旗部队“复推唐日荣、杨远富并领其众”。
3月25日(二月初七日)中旗残余到达保安营。保安营“地极陡峻,有雄观万山之状”,清守军都司赵仁,因恐营内兵单,以攻为守,出营接仗,结果被中旗将士击毙。
几天之后,中旗抢占大树堡,以布匹连船为浮桥渡大渡河。正渡之间,清经历张溥纠集力量,分路反扑,破坏了浮桥,中旗后队未能过河。已经渡过西南巨堑大渡河的中旗队伍,使骆秉章大吃一惊即飞调防守金沙江以阻止石达开的川省清军主力唐友耕部速去堵截。
中旗渡过河后仍继续北进。4月5日绕过清溪,攻占荥经。4月9日放弃荥经。因雅郡(四川雅安)驻有重兵,故不走直通雅郡大路,而从小河场经鸦子口入山走小径。在山区得到各地逃来掏挖金沙的穷苦弟兄的帮助,他们自愿充当向导,带领中旗直趋天全。
清军最担心这支部队东去蒲江,南攻乐山、犍为一带,断绝四川盐赋收入,影响本已十分紧张的军饷来源,便派唐大有、刘德谦抢先占领要隘之地。中旗与驻守清军展开战斗。4月18日(三月初一)大战方酣时,唐友耕部赶到。中旗与唐友耕部战于邛崃火井漕地区的油榨沱(清和场)、高场一带。
是时“两军相遇,舍死迭扑,唐军几不能成营”。唐军中有先锋张某,亡命顽抗,这才稳住阵脚。中旗后撤,张某拼命跟追。观音阁外,路旁有一大碑,一中旗将士埋伏于后。当张追至,中旗战士一跃而出,出其不意地杀死这个地方清军顽敌。
这一战中旗坚持了三天,终因腹背受敌众寡悬殊,战死上千人,指挥龚义等人被俘。第三天晚上中旗偷越敌营,进入大邑、崇庆山区。后由崇庆的怀远进入川西平原的边缘,攻占温江新场,郫县花园场,距成都已经很近了。
清军朱桂秋,肖庆高,刘德谦部追击,各地团练截堵。中旗于4月15日在彭县北三十里之敖家场为清军追上,双方战于场南小石枝河上的朱蹄桥一带。中旗占据阵地应战,并以马队突敌阵,但因极度倦劳战斗不利,又伤亡上千人。
余队向什邡李家碾转移,准备进攻什邡县城。因清军何胜必部已先至,中旗转向德阳孝泉、罗江略坪、三台葫芦溪一线。5月1日,行至江油,敌又追至,中旗与清军连续大战。
双方战于马鞍寺,清参将何世华趾高气扬,匹马突阵,被中旗用从清军那里缴获来的洋枪击毙。后又战于东安场,巷战之中,歼灭被清军称为“勇冠全军”的百长赵洪发。
再战于黎雅场一带,毙当地团练头目张道平。打退追击清军攻势后,5月3日中旗经马阁(角)进至平武地界,在沙窝子击溃当地团练狙击。这一带山穷径僻,清军为追击中旗,早将锅帐沿途寄顿,现粮草缺乏,不敢冒险深入。中旗得以摆脱长期尾随的清军,于5月5、6日由平武山内进至甘肃文县毕(碧)口一带。
这个时候陕西正是各路叛军汇集之区。陈玉成派遣的太平军入陕部队在启王梁成富、扶王陈德(得)才和遵王赖文光等的率领下远征西北。过五关,越秦岭,抵中原,出潼关,于壬子十二年(1862年)冬由郧阳而进兵汉中,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李永和、兰朝鼎地方叛军余部张第才、兰朝柱、曹灿章也活动于陕西。1863年9、10月太平军进围汉中,张、兰“皆迎附之”,“两股合并,众号十万”。
也就在这个时期,中旗东出阳平,与陈得才军汇合。太平军战力之强可见一斑,所幸中旗部队肆虐陕甘一带,并没有通过云贵等地骚扰威胁两广,能让两广清军从容杀奔贵州布置防线。
别的不说当初驻扎广西的湘军三部人马,其中刘长佑部进入四川听候骆秉章调遣,便宜没捞到尽干苦活累活了,一直跟在太平军中旗部队屁股后面吃灰,不仅没拿下肆意张扬的中旗部队,就连抓捕石达开的大功都没他们的份。
太平军石达开部中旗部队祸害陕甘这跟两广没什么关系,吴可最多也就是看看热闹嘲讽四川以及陕甘同僚废物,值得他关注的是石部另一员大将李福猷以及其部下人马。
在石达开所部将领中,李福猷可以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1862年初他和赖裕新与石达开分兵三路,进取四川会师涪州,从此成为石达开部下地位仅次于赖裕新的独当一面的重要将领。
1863年四月,石达开决定跟踪中旗部队,抢渡金沙江西进时,命李福猷率领三万人进军贵州,回攻川东作为疑兵。李福猷忠实地执行任务,大张旗鼓向东进军,把清军都吸引到自己身边来,使石达开率领的本军得以顺利渡江。
李福猷经云南镇雄入贵州毕节,5月3日由仁怀东进遵义,5月29日与清提督田兴恕大战于绥阳大关,7月到达务州。而后按预定计划回攻川东,准备与石达开主力配合作战,于8月20日攻克黔江。
太平军在云贵两省肆虐,横行无阻纵横无碍,除了四川总督骆秉章没脸之外,最倒霉的便是吴可的岳父云贵总督张亮基。
因为太平军石达开部频频通过云贵两省边境地区,调动清军在群山之间绕圈子,张亮基受到朝廷严厉训斥闹给灰头土脸,甚至总督位置都有不保迹象。
作为女婿自然要为老丈人分忧解难,加上吴可不希望云贵川等地的乱象波及两广,所以张亮基刚刚透了个口风他便迫不及待调集兵马进入贵州境内。
因为贵州特殊的地理环境想要完全堵绝太平军的流窜路线根本没可能,只能囤守重要的雄关要隘,阻挡太平军流窜部队有可能的入境作战,没想到当真起到了不错效果。
九月间太平军李福猷部准备借道广西杀入湖南,结果一头撞上守侯多时的广西清军主力部队……
第634章安南风云
除了部署人马拦截贵州境内的太平军流窜人马之外,吴可还很‘好心’的让广西边境清军放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放任一部分太平军人马通过边境涌入湖南境内,至于湖南会被闹腾成啥样他就不管了。
两广清军除了进入贵州境内防备太平军,还在镇南关一带囤驻不下两万大军,直接威胁占据安南北方大地的伪大成国黄鼎凤部。
两广总督衙门拖了大概一年多时间后,终于再也拖延不下去。
朝廷明旨一封接着一封下达,催促两广清军越境帮助安南国清剿叛逆。
根据吴可布置在京师的探子回报,为了促成此事安南国派驻于京城的使节,可是出了大血花费大代价打点京城权贵,最终才促成朝廷答应此等扬我国威大有颜面之事。
吴可无奈不可能因为与黄鼎凤部之间的商业合作关系,便彻底与北京朝廷翻脸对抗,虽然他此时绝对有这个实力。
没办法之下,他只好通过熊光宇的途径先跟黄鼎凤打了个招呼,表明了两广总督衙门的无奈以及事情前因后果,而后在不影响镇南关商业往来的情况下,悄悄的往这一区域增派清军人马。
让人感觉好笑的是,因为镇南关一带形成的商业带,涉及广西不少权贵的直接或间接利益,当总督衙门暗中做好战斗准备的指令下达之时,还引起广西权贵的好一阵反弹,在明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