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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兴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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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午籍田,要不要跟我过去。”

李令月只好站起来,走到老博士面前,说道:“见过先生。”

甚是不恭。

老博士连忙答道:“臣不敢。”

让李威啼笑皆非,这个课象这样下去,还能教好么?得,还是先胡弄几个月,等到父母亲回来,让他们烦恼去吧。

老博士又来到李威面前低声说道:“殿下,臣有一事相询。”

“不敢,请先生发问。”

“公主现在读过什么书?”

李威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想法中,只要将李令月哄进了弘文馆,就算完成了母亲交待的任务了。

老博士又说道:“是这样的,弘文馆与国子监授课相似,书学时先教《字林》,后教《说文》、《石经》,算术先教《五曹》、《周髀》、《五算经》,后教《张丘建》、《九章》、《海岛》、《缀术》等课目。经义先教《论语》、《孝经》,后教《尚书》、《左传》、《公羊》等课目。就不知道与东宫崇文馆那边相不相同了。”

我怎么知道相不相同,不过李威脸上一怔,他都疏忽了一个问题,这里是弘文馆,不是崇文馆,崇文馆所有儒生皆是为他一人服务的。但弘文馆却有若干名学生,并且按年龄分成了几等。

也就是说,李令月进了弘文馆等于拖了这十几个少年所有人的腿了。

看到李威怔忡的神情,老博士说道:“太子不必担心,子曰温故而知新,这些少年子弟,正是心智尚未成熟之时,课目多学一遍,也是大有帮助。”

李威愕然,心里说道,你要拍我父母的马屁,连其他的学生都不顾了,好不好,何必说得大义凛然。

手招了招,将李令月喊过来,问道:“《字林》有没有读过?”

李令月到底读了多少书,李威也没有在意,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但知道她识一些字。

“读过了,”李令月骄傲地说。

李威发现自己问错了,《字林》七卷,收录了一万多个字。就象《新华字典》一样,看过的小学生很多,可是能认识多少,是一个疑问。于是又问道:“看过多少?”

“反正看过就是,我哪儿知道看了多少?”

得,等于没有问。

“那么《说文》呢?”

“也看过了。”

李威抹了一把汗,又问道:“还看过什么书?”

“《论语》、《左传》、《公羊》、《礼记》……”

“你别说,说了我头晕,”李威连忙打住,终于明白她看过了的意思,是看过了,大约曾经翻开看了书里面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看过。

思考了一下,对李令月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坐下吧。”

又对这个博士说道:“我们到后面商议一下。”

自己不来罢了,来了也不能真让弘文馆这群少年成为李令月一个人的陪读。但又不能不考虑李令月,恐怕母亲在此,也不好让弘文馆成为小妹一人的学堂,毕竟要考虑一下宗族与权贵的想法。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况且老四也在其中。说不定这本身就是父母对自己一个考验。

弘文馆自从昨天傍晚接到李威送来的消息后,也在头痛。如果是其他弟子,慢慢跟后拖吧,不可能为一人耽搁其他人的。但李令月,那个敢这样做?再说这样猛的送来,本身就不合制度。但这个谁敢提出来?

听到李威的话,老博士立即点头。

两个人进入后堂,李令月看了看李旭伦,喊道:“四哥。”

李旭伦应了一声,李令月又看到自己旁边坐的小胖墩,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这是跟着李威讲故事时学到的。

小胖墩唬得一愣一愣的,坐在哪里都不敢回答了。

李旭伦说道:“他叫尉迟文斌。”

“鄂国公尉迟宝琳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祖父。”

“那么三车和尚是你的叔祖了?”

“什么三车和尚,我的叔祖中间有一个是窥基大师,不是三车和尚。”

“太子说的,你叔祖叫三车和尚。”

一听是太子说的,小胖墩又不敢作声了,过了半天才吱唔地问道:“什么三车和尚?”

“你家里面的人难道不知道?好,孤说给你听,”开始摆龙门了,将自己听李威讲的三车和尚的传说,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记性很好,几乎一字不差。

“那个,那个,公主,你说错了,”小胖墩郁闷万分,他这个叔祖确是唐三藏收的徒弟,可怎么扯到了前世佛法世界罗汉身上了,什么时候又弄出了三车,一车美女,一车书籍,一车美酒?

“难道你胆敢说太子说错了?”

“是啊,是啊,是你家人没有告诉你。”正听着热闹,一群少年齐声反对。

尉迟文斌吓得又不敢作声。

李威与一干儒生商议了大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一边学一边看,看李令月到底认识多少字,两边将就。难题还是踢给了弘文馆。但没有时间了,下午就要到东效外籍田。

走了出来,见到李令月正在讲三车和尚故事,到了结局了。然而他看到了贺兰敏之,边上还站着一个人,碧儿轻声在他耳边介绍道:“这是许相公的孙子许彦伯,你们以前见过面的。”

李威皱了一下眉头,许相公就是许敬宗,红极朝野,他孙子怎么也与贺兰敏之走到一起。而且最不妙的是李令月在讲三车和尚故事。当时自己也只是随口说的,没有想到传说是错误的。

尉迟恭是西域入长安的胡人尉迟氏之后,这一脉不但出了尉迟恭,象现在的有名画家尉迟跋质那及乙僧父子,也就是大小尉迟,也是这一脉族人。他们在长安同样有不少族人居住,因为是胡人,有不少人喜欢出家为僧。窥基法师是尉迟敬德小妾的子女,叫尉迟洪道。自幼死了母亲,因此性格孤静,受族人的影响,喜欢佛法。不是三藏寻人的,是他主动投入三藏门下,倒是尉迟恭舍不得,送了许多东西。这大约就是三车的误会。

另外尉迟恭居住的环境也有关系,尉迟宅与杨宅皆在长寿坊,坊内有许多寺院,其中有名气的就有永泰寺、大法寺、崇义寺。不过长寿坊在西市南二坊处,人烟已经渐渐稀疏,除了杨宅与尉迟宅还有阎立本的宅子外,其他皆是民宅,要么有许多家庙。

就算罗汉找错了地方,也不会投奔于尉迟府上的,尽管尉迟府确实很大。

既然这个贺兰敏之敢当面折辱自己,这个机会是不会放过的。

脑海里思索着对策,脚步没有停下,果如他所料,贺兰敏之已经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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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公主进学板砖无敌(下)

几个博士同样面面相觑。

李令月与几个小孩子说的故事,他们都没有在意,只是担忧地看着许彦伯与贺兰敏之。

因为许彦伯狂傲不尊,将弘文馆里面所有教学的大儒全惹怒了,毕竟文人有文人的自尊。最后齐心协力,不顾许敬宗滔天的权势,给他来了一个中下的考评。

其实只要许敬宗出面,大家坐下来交流一下,对许彦伯稍做约束,这个考评最终还是要改变的。

不过许彦伯没有走这条路子,却请来了贺兰敏之。贺兰敏之是什么人?那个不清楚,他比许彦伯更加猖狂,偏又是皇后唯一的外戚。皇后啊,皇后现在手中的权利比皇上小么?皇后的手段,几人能及得上么?

但贺兰敏之早就将这件事抛在脑海,多好的机会,面带桃花般的笑容,来到李威面前,说道:“太子,果然学问惊人哪。窥基大师这段典故,我在京城数年,居然都没有听闻过。赶明儿,我前去责问史官,为什么这样传奇的经历居然都不记载下来!”

李威脑海里转了一下,平静地坐下说道:“这是孤在坊间里听闻的一个故事,孤也知道不作真的,但讲给自己妹妹弟弟听,让他们乐上一乐,又有何妨?”

坊间里有没有开始兴起三车和尚的传说,不得而知。窥基法师依然还活在世间,而且德高望重,在佛教间有很大的影响力。再加上他出自鄂国公的府上,确实坊间有一些子虚乌有的传闻。

“原来是假的?”贺兰敏之摇着手中的象牙聚头扇,惊讶万分地大声问道。然后又说道:“坊间小人的话,居然传给了王子公主,又传到了弘文馆。可悲啊可悲!”

许彦伯接了上去,说道:“周国公,什么可悲?”

前天晚上自己就问过祖父,既然祖父没有看中太子,为什么现在又要主持大祭祀?

祖父莫测高深地说了一句:“权利啊,是一把双刃剑。太子得到的越多,皇上忌惮也越多。以后多想想。”

既然祖父这样说了,太子还会有什么前途?所以借机巴结贺兰敏之,与太子划清鸿沟。

“替我们大唐未来可悲。”

“我还没有听明白,能不能替我们解释一下?”

“鄂国公为我们大唐,出生入死。刚刚逝去没有多久,我们大唐太子殿下居然胡乱对他子孙编排。窥基法师更是佛教领袖,身受千万百姓敬仰。如果传出去,让我们大唐的功臣如何想?想百姓如何想?再说,坊里的小人之言,登不上大雅之堂。可是太子居然将这些小人之言带到东宫,传给王子公主。难道太子出去巡察民情只是一个借口,一个遮蔽天下百姓的谎言!实际里却是喜欢听这些小人的小道小信?”

说完了,坐了下来,不停地摇着小扇子,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李威却始终在微笑,等他表演完了,才拍了一下碧儿的肩膀说道:“这是孤的贴身婢女。这些年孤的身体不大好,如果论照顾,第一当论父母。第二就是这个婢女,终日不嫌孤的病有多重,在孤面前日夜照料。前些时日,孤大病一场,几乎撒手人寰。于是幡然醒悟,锻炼了一下身体,却没有想到居然有效。身体好起来了,内宫之中,有些婢女看不上眼了。乘孤到崇文馆进学,诱惑碧儿上当,借机毒打,如果不是有宫女良心发现,那一天碧儿就被打死。”

先给碧儿正名。这些谣传有许多针对碧儿的,这一次贺兰敏之找上门来,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要小看了这些少年,有数位都是功臣之后。消息传播起来也是很快的。

碧儿嘴嚅动了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孤当场揭破了她们。却没有料到内宫之中,有极个别的宫女居然胆大妄为,对孤进行阻拦。孤于是让人查了一下账目,发现这些宫女多有污垢,还有掌藏居然将父皇赐给儿臣的几件贵重礼物,偷偷送给了周国公你。”

“你这是污蔑!”贺兰敏之跳了起来。

“是不是污蔑,要不要孤将证据讨来给你看,或者立案大理寺?”李威逼视着他,突然声音大起来,说道:“周国公,你虽然是一个外戚,但还是臣子,请谨守臣子的本份!”

用大义压死你这个混蛋!

然后继续说道:“但孤的性子软,也没有上报大理寺,只是将内宫女官进行了一些调动,某些犯错的女宫安排到他处。”

这一折腾,弘文馆许多大儒都走了过来,有一个大儒叹息一声:“太子果然仁爱啊。”

贺兰敏之咱得罪不起,但不能不让我小拍一下太子的马屁吧。

李威回拱了一下手,继续又说道:“前些日子,我在杨府遇到周国公。虽然周国公言语多有不敬,但我们毕竟是表亲兄弟。特别是荣国夫人,含辛茹苦,将皇后与韩国夫人哺养成人。荣国夫人故去,虽然皇后授意让小公主与你守丧礼,但孤在东宫之中,每天依然替荣国夫人上香祈祷。也因此,规劝了周国公一句。”

将这一番事实说出来,没有自夸,但溢满了仁、孝!

一干大儒再次深深叹息折服。

“却没有想到不久后,坊间里居然传言,说孤淫威东宫,顽疾恶化,勾结朝臣,买文求名。”

“与我有什么干系?”

“我没有说是你做的,何必作贼心虚?”

“你,你……”可是作贼心虚生生将贺兰敏之的话堵在嘴中,说不出口了。

“有一句俗语说得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它强任它强,清风拂山岗。它横任它横,明月照大江。清者自清,浊都自浊。些许谣传,岂能动摇圣心,又岂能让孤畏惧?”

“好!”再也忍不住,所有大儒喝了一声彩。

贺兰敏之一张脸涨得痛红一片,没有想到羞侮不成,反而成就了这个病太子的一场精彩演说。

又徐徐说道:“坊里的是百姓,怎么让周国公说成了小人?百姓是民,君是舟,民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孟子亦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太宗祖父又在《帝范》中教导我们做子孙的,崇俭爱民,更是将仁爱百姓当作审官的重要标准。父皇即位后立即训令纳谏爱民,事有不便者于百姓者,悉宜陈,不尽者更封奏!皇后也是亲躬垄亩,对百姓抚长慰短。周国公,你是皇后选派的外戚,继承了周国公的爵位。不知道你一句,坊中的小人传了出去,知道的百姓倒也罢了,不知道的以为你与孤一样少不更事,是听皇后说的,会有怎样的影响?”

“你,你……”贺兰敏之气得差点想吐血,但他刚才是说过这样的话,不但嘴上说,心中也看不起百姓,将他们当成了愚民,小人。

“再说,孤所言是有失误之处。之所以向几位弟妹说及此事,一是让他们欢心,尽兄长情份。二也知道此事子虚乌有,不过它的流传是处之褒善去恶之心的。上古诸贤,史料遥远,多不尽不实之事,然史书记之于册。为何?扬善也。如是不法之事,纵是事实,孤亦不愿提及。”

贺兰敏之,气势汹汹而来,然而李威不疾不怒地回答,从容不迫,宛若珠圆玉润之气,在他病态苍白的脸上流动。

风采让殿内所有大儒为之心驰神往。

“那么街坊里流传的俚语艳曲,你也要拿出来,让几位王子公主听听?”贺兰敏之继续逼迫。

“孤刚才说过,褒善去恶。弓匠选木料,去曲用直。明主用人,用长舍短。难道因为有一些俚曲,就说所有百姓是坏人?请问国公,你我吃的用的穿的住的,是何人供养?京城三苑,草木芳菲,景色秀丽。难免有一两株长得扭曲的树儿。再问周国公,是不是因为这一两株不好的树儿,就放弃了整个丛林?”

“殿下说得好啊,国家有人,社稷有人。”一位儒生泪流满面地说道。

这一句话也说出了大多数儒生的心扉。从对答到现在,李威处处流露着仁爱百姓之心,所谓仁也!对父母更是恭恭敬敬,是谓孝也。对弟妹关爱,是谓怜护也。没有咄咄逼人,然而话锋机敏,是谓智也!更没有用太子威逼,是谓礼、谦!

李威心中却在狂笑,论权谋之术,咱是半通不通。但论嘴皮子功夫,当真咱这个讲师是白做的?

一席席话有理有据,将贺兰敏之挤兑得无言以对。

看到他吃瘪,碧儿坐在李威旁边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不但是她,就是数位对贺兰敏之有反感的大儒,同样感到很解恨。

“啪!”

碧儿贺兰敏之不可能放在心上的,但被李威逼到墙角了,可以想像,这件事传播出去,自己整成了一个跳梁小丑。正好看到碧儿发笑,一个大耳光子扇了过去。

几位大儒一起变了脸色,特别是知道内情的人。

碧儿是宫女,看似一个不起眼的奴婢。可不是如此,她入宫不久,就因为机灵聪明伶俐,被太子选到身体服侍。如果不是太子身体不好,都能让她陪于床榻了。正式的太子妃,碧儿是不想了,可太子一旦大婚,身边妻妾,必然会有碧儿一份。

况且刚才太子为了这个宫女正名,刻意用了许多话将来龙去脉解释。可见她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贺兰敏之太嚣张了!

但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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