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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兴唐-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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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能说李威一无是处的,到了这时候,也有一些势力,并不能iǎ视。信上狄仁杰反复关照,见好就收。但也说过,见到好处才收,不见到好处,莫明其妙收了,大家反而认为他过于软弱。十几岁时可,但太子现在不可,毕竟虚二十四岁了,就是这个年龄亲政,也不算iǎ。况且皇上还在世,打熬几年,年龄正正好。做帝王仁爱是必须的,不仁爱就是暴君昏君,可适当的时候,也要拿出一些果断出来,大臣才能折服。不然那一个人愿意跟着一个软蛋后面

见到什么好处收,狄仁杰没有提。

又说了一年平安时间,隐隐透lù;他有什么安排,什么安排也没有提,主要是狄仁杰也没有多大准。

作为李威自己,也想收了。

几位宰相的进谏,终于听到一些,能将这些宰相bī得连那些话儿说出来,不易了。再僵持下去,只有一个结果,要么父亲不顾群臣百姓看法,强行将自己废去,要么将母亲废去。这真正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到了那地步,母亲恐怕真正要对自己动杀心了。

因此,看母亲过来说什么,然后再怎么做。

没有想到母亲先哭了,出忽他意料,在东宫久,就知道朝争宫争的黑暗与种种手段。这哭好啊,曹丕一哭,将曹植生生哭废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屁不但要学会哭,还要学会笑,还要学会其中无数种的变化。比如哭,要学会悲伤润眼、悲哀湿眼、委屈雾眼、黯然泪下、ōu泣、垂泪、掉泪、低声哭泣、伤心地中哭,动情的倾盆大哭,情不自禁的号淘大哭,所以不但学会哭,表情还要随之配合。这样才能在皇宫里如鱼得水。

知道,可办不到。

于是只好想过去的种种,这几年遭到的种种压抑,或者在南方看到战士战死时的悲壮,就连终南山李卓凡的牺牲,也回想了一遍。然后心里说道,自己到底不是一个厚颜无耻之辈,这个表演好生为难。不过想到这些事,眼睛终于有些湿润,然后道:“母后,母后……”

武则天拿出帕子将眼泪拭了拭,道:“弘儿,你有今天,要知道本宫好生不易,当年进入皇宫后,本宫就多遭受人欺凌,许多人想杀本宫,几次悬于生死一线你先皇垂怜,才立本宫为皇后,可这数年来,有多少人视本宫为眼中钉中刺。就连你也要受别人教唆,想置本宫于死地?”

“儿臣那敢啊,”李威让武则天这顶大帽子压得又有些晕,然后说道:“母后,儿臣什么格,难道你不清楚?儿臣只想全家平平安安,和和睦睦,自己更只是想随遇而安。可儿臣不是傻子,父皇身体不大好,儿臣长大了,总有些不大好。可儿臣不想长大的,偏偏他要长,一年长一岁……”

这话说得就惫赖了。站在武则天身后的李首成都差点想笑出来。

“因此儿臣数次想与父皇jiā谈,说说心里话,只要父皇与全家平安,儿臣就是做一辈子太子,又有何妨?可是父皇不听,儿臣郁闷万分。”这多少是他心里面话。不管能不能做成皇帝,得将命保住。可就是这当口,也没有人相信,做了太子,皇上的病有时重得连国事都不能处理,一半时光靠皇后处理事务,太子一大,又有名声,上面三人不动,下面会有无数人主动推得动起来。再说,进了皇宫,能有多少真话?武则天说过多少真话,李威也算是半个君子,敢不敢说我是穿过来的,以后母亲不节制,要做nv皇,要杀掉许多宗室,甚至儿子孙子都不放过?

李威又说道:“因此,儿臣有能力时,也在考虑父皇母后。就是自己,父皇让儿臣监国,儿臣就监,不让儿臣监国,儿臣只是在东宫看书,顶多出去狩猎。之所以挑起两渠,因为工程大,费用大,中间一些手段,别的大臣不会,就是会了也不敢将担子顶起来。可是,可是……儿臣多次想对父皇母后说,若对儿臣不满,请将儿臣废去太子之职,甚至主动辞请,但儿臣看过一些书,却知道废太子的下场。”

这才是问题的重点,就是不争,当真废太子能到某一州去做一个平安王?

有,比大熊猫还要少。大多数废太子流贬后活一个三两年就不错了,废去太子,或捧李贤或捧其他皇子上位,能不能坐看这个名气极大的大哥活在世上,甚至父母会坐视他们下手。史书上很少记载,可为什么那些个废太子流放后,皆没有活多少长时间?况且这些废太子中有几个人争气的,人主都忌惮了,会不会更忌惮李威?

史书没有记载,可到了这层面上,武则天不懂?就连上官婉儿都会明白。

所以老妈,你也不能怪我出手,也是你们bī的。又刻意地说两渠,在这个当口上没有回避这个话题,说起来,不是表两渠之功。往坏处想,两渠功成,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可往好处想,想做稳太子,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本钱。不是bī父亲退位的,是我想自保的。什么造福社稷,那些堂而皇之的话不题,也不是题的时候。

又说道:“母后,你让儿臣怎么办?”

说罢,号淘挤泪大哭。

武则天也大哭,但她却是号淘大泪大哭,所以李威看到母亲的泪uā,只好羞愧伏于地上,然后恨自己泪腺不发达。武则天一边哭,一边说道:“弘儿,你为什么那么傻呢,外人归是外人,你可总是本宫的亲生儿子。”

“是,是儿臣做错了。”

“明天你还要向你父皇请罪去,本来病情稍稍好转,让你一气,病又重了。”

“是。”

武则天这才离开。

上官婉儿不服气地说道:“殿下,为什么要请罪?”

大戏上演过了,可上官婉儿岁数iǎ,没有看明白。李威悄声说道:“婉儿,你没有听明白。母亲一上来一番话,是问我的底线,我也做了回答。对父皇母后我还是继续孝顺,之所以前些天那样,是自保。没有其他意思。母后说了,外人是外人,儿子是儿子,也向我做了承诺。但已经僵持下来,不可能父皇母后向我认错,母后来此,已经给了台阶下,所以我要给父皇母后更大的台阶下。然后才能有一些处执。”

碧儿还没有听明白,婉儿同样也不大明白。

确实,做了武则天的儿子,想要活命,是一个高智商的活。李威心里也感觉,这几年磨下来,智商至少提高了十个点,原来是一百到一百一的,现在至少在一百一到一百二十之间。

其实也可以不说,可东宫的几名nv子让他不大放心,碧儿心思单纯,眼里的世界观永远只是黑与白,学都学不来。婉儿隐隐看出以后,略有心计,只是岁数太iǎ。因此拨苗助长,教导一下,将来后宫会不会想不到那么长远了,只想自保,东宫中有一个有心计的nv人在,自己不在东宫时,能稍稍放心一些。

还是婉儿iǎ了些,再大上那么六七岁就好了。

马上就看到了,武则天回去没有多久,李治撤销了禁止李威出宫的诏书,守卫在东宫数的卫,也随着离开。许多消息灵通人士,知道太子与皇后搭成了“和平协议”,至于是什么,不得而知。其实就将前后经过全部传出去,也未必有多少人猜测出来。但是宰相们稍稍松了一口气,也想双方和解的,再僵持,只好不死不休。

第二天,李威进宫探望李治,请罪。没有罪也得请,李治沉默了大半天,道:“下去吧。”

不是很满意的。

李威也不是很满意,虽然这一闹将母亲扩张的雄心稍稍打压下去,可已经割了一条深深的壑沟在他们三人中间。但到现在,他却很少怨恨母亲,母亲有野心好,雄心好,归根到底,是父亲纵容的。

开始坐待接下来的举措。

于是诏书连连而发,先是将赵氏重新隆重安葬,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让步,毕竟等于公开驳斥了以前武则天的安排。然后将幽闭赵氏的几名太监全部处死,得找一个替死鬼。所以武承嗣说公平,只是用来蛊人心的,看到那么多社会制度,李威就没有发现有公平二字。只不过有的制度做得更道貌岸然罢了。

按照这个发落,打死宫nv的也不是赵氏,是赵氏的手下,为什么处罚赵氏?当然,见好就收,这个不能再追究。于是等看朝廷最重要的一道诏书,五月初二,将武承嗣贬到江州担任刺史。这个安排也很有含味的,因为航海,所以离海边远。因为曾经西南一行,没有放在巴蜀。因为两渠,没有放在黄河丹水一带。母亲还是担心自己报复这个侄子。

端午节到来,李治与武则天,又将李威李贤李显李旭轮李令月喊到洛水边观看赛舟。

但是百姓的议论声,依然没有平息。

一个堂堂的周王妃无故惨死,太子受辱,居然只让几个作为狗uǐ子的太监陪葬,十分不满意。就包括一些学子,还在继续抗议。这些人倒也罢了,主要是老三心里窝火,观舟后,立即到了东宫,找上来……A!~!

第二百八十七章西风烈

第二百八十七章西风烈

“三弟,你不懂的,”李威说道。然后看着桌子上的一瓶āuā,李威喜欢,于是东宫里经常从uā苑里摘来一些鲜uā,ā在他的书房里,或者寝宫里。只是ā得不好。

uā是好uā,是牡丹,到了凋落的时季,仍然还有,只是数量少。也是名种,一曰姚黄,二曰魏紫。姚黄黄得娇魏紫紫得耀眼,李威却认为这两种最贵,是黄与紫的颜自古以来,黄与紫就是最尊贵的颜所以才贵。可是堆在一起,却是很看不到中式āuā那种构局与诗意雅意。不过总是uā,又是牡丹,还是有些养眼,李威又低声说道:“明朝游上苑,火速报ū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诵的声音很轻,连李显都没有听到。

都将气高气傲的母亲bī到这等地步,还要怎么的。

李显还不服气地说:“难道就此放过武承嗣那个厮?”

“三弟,杨思俭与裴齐聃今天何在?”

“……”

“明崇俨又在何处?裴炎又在何处?”

“……”

“三弟,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这一比喻,李显终于不能作声。

“做儿子的,终是要孝顺,妻妾也是亲人,可父皇母后,才是我们最敬重的人。做儿子的,能闹一闹,争一争,只要适度是可以的。可不能不知进退,闹也闹了,争也争了,也要考虑他们感受。”

“……”

李威本来还想说一句的,武承嗣那厮jiā给我来处理,现在不是时候,是将来。可是老三心直口快,听到后,能立即将这个话放出去,那么自己与母亲关系只好真正决裂了。

这个也不想的。

“难道就让那厮快活?”江州本来是江南道一个重要的州府,原来就设过总管府,在彭蠡湖边上,真正的一个鱼米之乡,对北方官员说,也许是贬放,此处地势低洼,天气湿热,可武承嗣是从岭南回来的,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刺史,周国公之爵依然没有拿去,又是外戚的身份到地方担任官职的。所以李显说武承嗣快活去了。

李威皱了一下眉头,如果老2没有异心,说还能说得通,老三是直脾气,劝还不好劝。又想到历史,大约李弘不好对付的,所以死了。老2又折腾了一阵子,但到老三手中,还没有折腾呢就趴下了。也是智慧不足导致的。但老三不能再闹,一闹事情就不能平息,又要牵连到自己。

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母后的外戚,先是武元爽兄弟贬放岭南,然后是贺兰敏之事情发作,现在又轮到武承嗣。难道你一点面子也不想给母后留了?”

“……”

李显不敢作声。他这个王妃之死,武承嗣有关系,可主要是父亲纵容,母亲指使。可李显敢提出来,要父母承担责任?

……

五月到来,槐树始繁,绿树浓荫密匝,还有议论声。于是李治又下了诏书,心里面也憋闷,儿子这招太狠了。不但他这样想,武则天在离开东宫后,也对李首成说过一句话:“以前认为这个儿子心思单纯,皇上说他心思不简单,本宫不相信,今天终于见识了。”

李首成自然不好说什么的。

但武则天也没有反思,象这样bī下去,要么自暴自弃,要么就会奋发,李威没有自暴自弃,成长起来肯定是快。

诏书韦弘机从司农少卿拨为司农卿,司农少卿是从四品,司农卿却是从三品,郝处俊不是说过吗,与太子沾上关系的官员皆压制不用。却是有的,一开始没有想到,立拨狄仁杰与魏元忠,后来儿子越长越大,这种提拨看不到了。然后又让韦弘机兼知东都营田,完葺宫室。能者多劳嘛,再说宫殿很多,有许多宫殿年久失修,是到了重新修葺的时候。正好两渠夏天来到,停了工。韦弘机jīng通土水,本身就能胜任。他又是儿子推举持主两渠的人选,又是韦家的人,算是儿子的亲信。

可许多人对此诏很有怀疑,韦弘机不是狄仁杰他们,风评很差,风吹两边倒,容易被皇上“收买”。

皇上开了口的,吏部顺便利用铨选官员的机会,推荐了数人,也就是太子真正的亲信。自己这些人不是宰相就是郎,权倾一方了,可以在关健时候支持表态,但不能与太子走得更近。除非象长孙无忌那样的身份,功勋之臣,又是皇后的哥哥。就连韦弘机左迁到司农卿后,也要稍作避嫌,否则会让言官弹劾。

因此,得让太子的一群亲信走到朝堂中阶官员行列,支持太子,扩大太子在朝堂上的力量,倒不是为了对付皇上的,而是防止皇天一步步地蚕食。

机会难得了,书上后,李治看了看表奏,同意了一部分,姚璹不久前左迁了中书舍人,不在名单之内。然后到了韦思谦,从右司郎中左迁为尚书左丞,魏玄同左迁为工部水部郎中,朱敬则为谏议大夫,魏知古为给事中,就连姚与西二人也有左迁,西翀本来铨选到京城的,李治做了改变,调到秦州担任新仓的太仓令,升官了,变成了从七品的官员。作为一个寒出身的,算是难得了。姚元崇调到清流县担任县令去了。只有李威最核心的亲信魏元忠与狄仁杰二人依然没有调动。

大臣也不敢再争了,太子四大亲信,一个在秦州,一个在滁州,再争,皇上下诏将其余二人也外放,难道让自己这些宰相们到东宫,向太子出谋划策?

其实李威已经很满足。

这样的战果是从什么人嘴中得来的,父母亲,比从老虎嘴里面抢食还要困难姚与西二人本来就年青,也要打磨几年,其他的人虽然没有魏狄四人亲近,可沾上自己,想洗洗不清,有了他们在朝堂,又升了官,发言权更大,力量无疑雄厚了几分。

然后坐在一颗老槐树下,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回想,又将得失盘算了一下。与父亲关系恶化了。可就是不争,也早迟会恶化。这是失的一面。得的一面,这些亲信有了更大话语权,也迫使各方大佬公开站在自己一方,这仅是明的一面。

暗的一面,母亲肯定会生气。可因为自己这一闹,母亲上升的风头压了下去。这一点很重要的,不压制,今天将自己幽禁在东宫,明天就能禁闭在某个iǎ宫殿,让自己不得与外界沟通,大臣与百姓慢慢淡忘。那么自己就成了一个软柿子,或象以后老四一样,母亲想捏方就捏方,想捏圆就捏圆,捏得不耐烦,一下子捏破就生吞活咽了。

狄仁杰说一年时间,实际上不止的,一年之内母亲只好停下,以后再有举措,也能再缓一缓,这样一拖,又能多平安一年。很没有志气的想法……可在武则天手下讨生活,严格说起来,李威做到这地步,算是不错。

这道诏书下达,民议才渐渐停了下去。

当然,表面上这一池水是平静了,可里面的iǎ鱼儿大鱼儿,甚至iǎ虾米继续在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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