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城市闯战国-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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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众将领连忙躬身领命。
第一百七十四章孤独王者
内宫赵种的寝宫外，虽百官云集但气氛却格外低沉。几名太医急匆匆跑向最前面的赵语，对着他躬身诉病情。赵语的脸色渐渐铁青，紧接着对着那些太医低语几声，太医逃似的慌忙离去。
脚步声响起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赵无铭、郜诏以及黄皓走来。
百官听见声响齐刷刷看来，见是赵无铭随即释然，又再次回复成原先状态。
赵无铭走向赵语身旁，赵语也不回头，目光一直盯着前面的宫殿，向赵无铭声询问：“四弟为何来的如此之晚“。
“今日风雨欲来，若不做些准备又怎么敢来到此处“。赵无铭对着声赵语回复。
赵语也不多问，直接岔开话题，对着赵无铭再次询问：“二弟还没有来，你可知是为何？“。
“来之前弟去过一趟国尉府，邯郸守军发现赵緤已经出城“。赵无铭不假思索的把此事告知赵语。
赵语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语气也有了些轻松：“也好、出去了最少还能保住性命“。
“他出去是为了二十万安阳之兵，如今二十万大军近在咫尺“。赵无铭没有看赵语的神色，好似在复述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安排，既然已经入宫，那么外面的事情暂时和自己无关。
赵语猛的转头看向赵无铭，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但考虑到百官皆在，只能压低声音：“不可能“。
“国尉在前来之时已经派遣薛谦前去城外邯郸守军兵营，此时邯郸守军应该已经全部入城。大哥难道认为，弟之言，是那戏言不成“。赵无铭也看向赵语，声音虽但却格外坚定。
赵语瞬间想到了一个人，对着赵无铭询问：“申屠休呢？“。
“若不是大王还没有断气，若不是大王还有些余威，此时申屠休以经入内宫“。赵无铭当即将告知赵语。
赵语的手渐渐捏成了拳头：“是孤、瞧了他们的决心。赵緤好手段，二十万大军跋山涉水，居然能把消息瞒的严严实实“。
“大哥无忧，既然弟和国尉敢此时进宫，自然有所防备“。赵无铭到这里，嘴角闪过自信的笑意：“跳梁丑，大哥看戏就是“。
看着赵无铭自信的笑意，赵语突然生出了一种错觉。此时的四弟和以前比起来好似成熟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此时前面的殿门突然打来，王后一脸憔悴的走了出来。见赵无铭以来，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随即看向赵语，可出的话却是对着百官：“大王有旨、太子觐见“。
“儿臣遵旨“。赵语对着王后躬身一礼。
王后对着赵语勉励的一笑，随即往赵无铭所在的方向走去。
赵语辞别王后，当即跨上台阶往大殿中走去。
大殿之中空无一人，赵语目不斜视，直接往里走。一张床出现在眼前，赵种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床被褥将他盖的严严实实。若不是眼珠还在转动，或许会让人以为躺在床上之人以死。
赵语当即跪倒在床前，对着赵种恭恭敬敬一礼，语气有些颤抖显然心中充满了悲伤：“父王“。
“语、语儿……“。赵种听着声音却看不见赵语的身影，眼珠动了动目光只能盯着上面。
听着虚弱的声音，赵语当即回复：“父王有何吩咐“。
“寡、寡人自知大限将至，然、然有一事不能放心……“。赵种到这里好似费尽了力气，半晌方才再次出言：“范儿为你守代郡，北方无忧。緤儿人脉宽广，助你处理政务、百官当可无忧。国尉素来忠心，邯郸守军不敢妄动。申屠休是寡人之刀，他断然不会弑主“。
赵种到这里，再次停顿半晌，紧接着话锋一转：“待局势稳定、这些人尽数杀之……“。
“杀之？……“。赵语猛然一惊，双目圆睁，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赵种。
赵种感受着赵语的惊讶，再次强调：“杀之……“。
“儿臣、儿臣遵命，一旦局势稳定这些人尽数杀之“。赵语的情绪平复下来，当即对着弥留之际的赵种保证。
赵种听着赵语的保证，继续往下：“如今齐魏之战，天下瞩目，外部当可无忧。可寡人任有一虑放不下。内外皆安、唯有公族不可不防。为避免公族叛乱，寡人需你答应寡人一事，寡人、寡人才能在九泉之下瞑目“。
“还请父王告知“。赵语恭恭敬敬的询问。
赵种并没有急着出，心中正在展开激烈的交锋，半晌方才出言：“待寡人驾崩、立即杀……杀无铭“。
“为何？“。赵语并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对着赵种询问。
赵种目光看着上方，好似有无尽往事正在脑海中回放：“无铭死、公族安。寡人累了，召、召赵緤“。
“二弟还未到宫中“。赵语本来想二十万安阳之兵，可话在嘴边却还是没办法出口。
赵种一愣，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自己最喜欢的二子居然不在，沉默半晌吐出两个字：“无铭“。
“遵旨“。赵语起身往外面走去。脑海中一直浮现赵种的那句话，杀无铭，无铭死、公族安。
赵语走出大殿，走下台阶看向赵无铭，可脑海中的话却越来越大。勉强稳定心神，对着赵无铭出言：“父王召你前去叙话，为兄知道你对父王有些怨气。但还请看在父王是你生父，以及为兄和母后的面上，对弥留之际的父王不出恶言“。
“无铭知道分寸，还请大哥放心“。赵无铭当即对着赵语保证。
赵语缓缓点头，赵无铭随即往大殿里面走去。
王后见赵无铭走远，目光看向赵语声询问：“大王可是让你杀无铭“。
“孩儿不敢“。赵语恭恭敬敬回复。
王后看着赵语，一时之间神色有些复杂：“若你执意要杀，待为母死后在杀不迟“。
“母后多虑、母后从教诲孩儿，若非昔年宣夫人相助。孩儿还未出生便以化为血水，此恩此情铭记于心“。赵语当即对着王后保证。
王后不在言语，此时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成为大王，现在的承诺又能相信几分。
……
大殿之中，赵无铭看着床上的赵种目光中露出一丝迟疑，最终还是跪了下去：“赵无铭拜见大王“。
“大王？……“。赵种突然感觉到了无尽的凄凉，目光看着上方，缓缓出言：“如今寡人以油尽灯枯，难道、难道就不能听你叫一声父王吗？“。
“敢问大王、若我叫一声父王，大王心中可有半分愧疚之感“。赵无铭抬头看向床上的赵种。
赵种沉默，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作答。
赵无铭没有听见声音，再次出言询问：“宣夫人是怎么死的，他的孩子为什么要承受十年凄苦。祭祖大典的那一幕又是谁在推波助澜，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舅父是安阳君“。
“看来他们将一切都告知了你，寡人确实不配让你称之为父王“。赵种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很低，眼角渐渐湿润。也许是因为大限将至，这一刻他那比石头还坚硬的心突然变得柔软。无数回忆，如潮水般袭来。
赵无铭对着赵种询问：“你后悔吗？“。
“昔年公族势力庞大，安阳君势力亦庞大，我赵国一半以上的兵权都在他手。寡人想要坐稳王位，唯有强娶你母，寡人封她为宣夫人。安阳君的势力随即大涨，从宫内到宫外、从朝堂到民间。忽有一日你母身孕，若其为女婴，寡人、寡人还能隐忍，若其为男婴又将置寡人与何地。然你母偏偏生出的是一个男婴，寡人索性顺水推舟，杀母弑子。奈何你母的心腹，当时的宦者令通风报信。寡人杀完你母，正欲杀你之时，安阳君却出现在了寡人的面前。他双目通红，大声质问寡人。但那又如何，寡人索性用你的性命要挟安阳君，令其返回封地不问政务。至此公族势力退出朝堂，寡人真正的拿到了大权，但从此之后寡人便对公族，特别是安阳君没有一刻放松。毕竟他们的势力实在是太大，哪怕他们退出朝堂还是让寡人寝食难安。魏武王驾崩，并没有确立太子，于是魏国动乱。恰逢韩王派遣使节而来，商谈联手进攻魏国之事，寡人便存了借刀杀人之心。奈何安阳君太过勇武，哪怕寡人暗中泄露军情，魏国还是抵挡不住，仅仅只杀了安阳君十万兵马。眼见魏国就要亡国，寡人心中再生一计，和韩王谈崩，韩王果然不出所料当夜偷偷撤军。本以为没了韩国的大军，魏国就能彻底杀死安阳君，奈何再次被安阳君打的大败。寡人此时再也坐不住了，当即以大胜为由，大宴军中将士。于是寡人前往中军大帐，便诛了安阳君“。声音很轻，赵种既像是在对着赵无铭解释。又像是自己陷入了回忆，自言自语。
赵无铭嘴唇动了动，良久见赵种还是没有出言，于是便轻声询问：“此时你在回想今生，可敢一句问心无愧“。
“因为你不是王者，所以你才会这么问“。赵种的双目渐渐失去神采，好似有无数因他而死的人，在世界的另一端召唤着他前去赴约。
赵无铭听着赵种的这句话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询问：“王者？“。
“寡人这一生负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人，但谁让王者注定孤独“。赵种话音一落，当即气绝。
赵无铭低头不语，话在耳边，却不知赵种已然身亡。
第一百七十五章行动
邯郸南门外，急促的马蹄声不绝于耳，一行百骑飞快的往前方三十里外的军营处疾驰而去。
前方道路一片寂静，让人心中泛起寒意。百骑前方的一名将领心中升起不详，连忙拉住马匹的缰绳。百骑随即停止，不在前行。
众将士彼此互望不明白为什么会停止，一个个对着前方的将领询问。
“将军、统领让我等回营调大军前去守卫王宫，为何在此处停滞不前“。
“时间紧急还请将军不要耽误“。
“将军……“。
将领死死的盯着前方，越看心中越是疑惑：“前方鸟兽绝迹恐怕会有埋伏“。
“埋伏？“。一众将士露出不信的目光，前方三十里外，就是十万大军驻扎之地。谁又敢在此地埋伏。
将领看着百名将士都露出不信的表情，稍稍思索也许是自己多心了，随即对着他们吩咐：“走吧、大事要紧“。
“遵命“。百名将士领命，随即重重拍打马背往前疾驰。
马蹄疾驰，刚往前急行两里，却发现前面出现一支大军，一排弓箭手，正直直的对着前方。
不等将领出言，箭矢如雨点扑来。百匹战马纷纷中箭，百名禁军将士随即倒地。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无数持枪的甲士将他们团团围住。
孙不二轻轻拍打马背，缓缓走向那名倒在地上的禁军将领。
“你们究竟是何人，难道不知偷袭禁军，形同叛国“。禁军将领虽然扯着嗓子大喊，可却难以掩盖心中的恐惧。
孙不二的目光扫视前方的百名禁军将士，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名将领的身上：“叛国？是我们在叛国，还是你们在叛国？把军令交出来，可以饶你们不死“。
“军令？你们、你们是邯郸守军？“。话音一落又感觉不妥，将领再次脱口而出：“你们是四公子的兵马“。
孙不二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把目光看向那些亲卫军将士：“给他们五息时间，如不交尽数杀之“。
“诺“。近千名围困那些禁军将士的亲卫纷纷领命。
将领以及百名禁军将士心中狠狠的一颤，将领慌忙把半边虎符拿出：“军令没有，但有统领赐予的半边虎符“。
“拿来“。孙不二完，把手往那名将领的方向一伸。
将领警惕的看着孙不二：“若将军能保证，拿到半边虎符之后可以饶了我等的性命，末将愿意双手奉上“。
“可以，但需放下兵器，脱下衣物，捆绑双手“。孙不二向百名禁军将士出条件。
百名禁军将士纷纷依言，丢弃手中的兵器，紧接着有亲卫拿来绳索捆绑双手。
禁军将领见身后百人都已捆绑，随即双手恭恭敬敬把半边虎符交给孙不二。
孙不二接过半边虎符，考虑到赵緤的二十万安阳之兵或许禁军还有大用，随即对着亲卫吩咐：“派遣五十名将士，把他们押回军营“。
“诺“。走出五十名亲卫，带着这些被捆绑的禁军将士以及那名将领，往赵无铭府邸的方向走去。
孙不二看着他们走远，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的三万亲卫军。
几名亲卫军将领看着孙不二手上的半边虎符，对着他询问：“统领、我等接下来如何行动？是否要直接杀入禁军大营“。
“不妥，禁军十万，就算骗开营门，我等杀过去也不可取。更何况此时主公在宫中危机重重，我等又怎么能在此地久留“。孙不二当即否决掉这个提议。
几名亲卫军将领还想，却被孙不二打断：“主公有令，让我等手持申屠休军令直接攻入中军大帐，但此举有失妥当。事急从权，本将决议，率领百名亲卫入禁军大营“。
“统领三思、禁军大营可有十万兵马，区区百名将士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众亲卫军将领纷纷相劝。
孙不二当即制止：“只有此计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夺取禁军统领腰牌。也只有此计，才能不让这十万禁军不敢妄动。出其不意，这是我等唯一的机会“。
“诺“。时间紧迫，众亲卫军统领稍微思索，随即领命。
孙不二看向前方三万亲卫军将士，对着他们将领们吩咐：“挑选百名最勇武的将士，随本统领闯禁军大营“。
众亲卫军统领，彼此互看一眼，随即前往军中。不一会百名亲卫出列，目不斜视的看着孙不二。
孙不二往那些禁军留下的衣物指了指，随即对着他们吩咐：“随本将一同更换衣物，前往禁军大营。其余将士，前去邯郸南门等候“。
“诺“。话音一落，三万亲卫军缓缓往邯郸南门而去。
孙不二以及百名亲卫换好禁军衣物，随即翻身上马。揣好半边虎符，重重拍打马背往禁军大营疾驰而去。
……
禁军大营，十五禁军将士正在校场上操练。守门禁军见孙不二带着百人奔驰而来，对着他们连忙大喝：“来着何人“。
“奉申屠统领之命，召集众将领前往中军大帐宣布军令“。孙不二翻身下马，把手中的半边虎符拿出。
守门禁军将领见到半边虎符，连忙验证。半晌之后见虎符为真，感觉事情紧急。此人既然手持虎符，身份应该不会有问题。随即不在详细盘查身份，当即把半边虎符还给孙不二：“请将军等人前往中军大帐，人这就前去通报“。
见营门大开，有一名守门禁军士兵往里面指了指。孙不二大舒一口气，半边虎符果然震住了这些守门将士。随即带着百名亲卫翻身上马，往里面疾驰而去。
马蹄疾驰，可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中军大帐又在何方。
孙不二看着人来人往的禁军将士，对着身后的一名亲卫递过一个眼神。
亲卫会意，连忙怕打马背，往前面疾驰。寻到一名行走的禁军士兵打听。
孙不二带着其余亲卫转了一个方向，随即拍打马背往前疾驰。半路上那名亲卫好似无意中重新归队，对着孙不二低语几声，随即再次调整方向往中军大帐疾驰而去。
中军大帐外，数十名禁军将士看着疾驰而来的孙不二等人，当即呵斥：“中军大帐禁止骑马“。
“统领军令，众将领即将前来，中军大帐五百米之内不可有人旁听“。孙不二带着百名亲卫翻身下马，把手中的半边虎符举在前面。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此时若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守卫在中军大帐之外的数十名禁军将士，齐刷刷盯向虎符。毕竟常年在中军大帐之外，对于虎符也不算陌生，此时看过去自然也能确定此物为真。于是禁军将士彼此互望一眼，心中思索此事。
一名禁军士兵忍不住询问：“既然统领吩咐，五百米之外不可有他人旁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