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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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木甚至不知道该骂谁了,他嘴唇蠕动着……
王队和管邴二人只隐约听到五木的嘴里吐出公孙父子三人的名字。
管宁有些尴尬,身为客人,竟然谈起令主人五木如此悲愤的话题,实在是不妥,也很无礼。不要以为管邴二人这种“书呆子”不在意礼节,人家这种书呆子研究的一项重要课题就是“礼”,大到国家礼法,小到吃鱼先吃哪个部位,都属于人家的研究范畴。
但话已至此,管宁只好尽力宽慰五木。“邓公子莫要过于伤感,一切自有源由,世间诸多烦心之事,绝非取决于自身。”
王队心里埋怨管邴二人再次勾起五木痛苦的回忆,但二人是客人,而且也并非有意,王队也只好出言相劝。“是啊,五木,即便你不去高句丽,人家要是想陷害你,还是可以找到许多理由。问题不在于怎么害你,而是为何要害你?”
王队的话,令五木有所警醒。是啊,他们为啥要害我?
五木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每次都想不清楚,以前,五木只是简单认为,公孙度势利小人,不愿将宝贝女儿投资到自己身上,而宁愿舍弃女儿的幸福,换取政治、经济利益。
但不对啊?后来公孙度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也算不上势利小人啊?他注重的是疆土、地盘,可以说很有战略头脑的。
况且,即便当初为了达到政治目的,以公孙雪儿的亲事来麻痹敌人,但平定夫余国后,完全可以让女儿再嫁给自己啊?为何还要设计陷害自己呢?以公孙度的精明,不会察觉不到那个傻了吧唧的长子公孙康的伎俩的?
可、可、可还是不对啊,公孙度若是想害自己,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没必要用他最喜欢的儿子公孙恭的性命做赌注啊?
五木越想越乱,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
五木使劲按压着太阳穴,无助地望着王队、管宁和邴原。
“五木。”王队冷冷地叫了一声。
“啊……”五木无力地应道。
“我猜想,不希望你留在辽东的,绝非公孙度父子三人。”
管邴二人诧异地盯着王队,他们没料到这貌不惊人的陪酒之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还有谁?”五木绝望地着。
“公孙霸……”
管邴二人同时点头,赞同王队的说法。
“他?怎么可能?我和他几乎没任何关系啊……”五木说道这里,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公孙霸喜欢雪儿?
不!不可能!公孙霸是公孙度的义子,和雪儿虽我血缘关系,但义子就是孩子,是不能和自己的妹妹通婚啊!公孙度绝对不会同意啊?况且,即便公孙度同意,那为何不让雪儿与公孙霸成亲?雪儿也从来没和自己提起一点有关的事情啊?
“你别忘了他的真实身份……”管邴二人在场,王队不好直说公孙霸就是孙公霸。
“啊?!”五木大惊,难道,自己竟然会是孙公霸弥天阴谋的牺牲品?
“我、我没对他构成威胁啊?”五木实在想不通了。
王队淡淡道:“他相当机警,虽然未必完全了解你,但也会预感到你的威胁。”王队看着五木,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存在,就是对他的威胁。”
“孙公霸……公孙霸……”五木在心里梳理着和这个神秘、令人恐惧的队友相关的每一个细节。
“王先生高见,升济将军(公孙度)那个螟蛉义子绝非善类。”管宁说道。
“幼安啊(管宁字幼安),你不说,邴某也是要骂上几句的,公孙霸小儿,貌似谦恭有礼,实则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实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败类!”
管宁邴原这种人,于善恶分辨极清,但同时又是极其注重言行之人,对于他不喜欢的事情,直言不讳,但绝不会轻易说出有辱他人的词汇。方才两人口里吐出的那些词汇,已经是他们能说出口的、最大程度的脏话了。
五木和王队没想到管邴二人对公孙霸(或者说孙公霸)的评价如此之差,不过,管邴二人虽骂得痛快,但其实并没说公孙霸有什么实质恶行。
“他有那么坏?”五木印象里,公孙霸虽然怪异、令人恐惧,但要说他坏在哪里,五木还真想不出来。
王队了解公孙霸的前身孙公霸,注意力也始终在辽东、在孙公霸身上。
“两位老师能否详细说说?”
管邴二人既然已经骂出了口,也就不再顾忌,你一段我一段地讲了起来……
第0327章 王队 辽东疑团
管邴二人在辽东住了十余年,虽然并非公孙度幕僚,却被奉为上宾。
管邴二人不仅学问大,而且洁身自好,品行绝对是时代楷模。
尤其是管宁,更堪称“中国好邻居”。
管宁自己种了几块地,邻居的牛跑到地里啃食菜苗,管宁见状,栓好了牛,亲自割草打水饲喂,牛主人羞愧万分。
到辽东避难的人逐渐多了,管宁嫌藏龙阁附近吵闹,影响读书,便在城外清静的山脚洞窝处搭建了简陋的住所,以便清修苦读。管宁的住处没有水井,需要到远处村落水井打水,因人多桶少,来打水的人常常为先来后到而争吵,管宁便买来多具水桶,供大家使用,村里人由此变得谦让有礼。
管宁的品行才学无可挑剔,只是不想做官。公孙度甚觉惋惜,便请管宁开馆讲学。
不料,管老师的“辅导班”一开课,便座无虚席,没过几天,听课听得上瘾的学生们干脆把家搬了过来,以便随时向管宁请教。
没过多久,原本僻静的山脚,竟然形成了颇具规模的村镇。“旬日成市”的典故,有此而来。
公孙度多次邀请管邴二人进幕府为官,都被两人婉言回绝。
两人不肯为公孙度效力,但却成为辽东的形象代言人,公孙度以两人为招牌,招贤纳士。一时间,听闻管邴两人名头的才俊之士,纷纷涌到辽东,其中很多人成为公孙度的属下。
两人不愿做官,公孙度便修建了学馆,供两人讲学。辽东百姓以听管邴讲授礼仪为荣、为乐。
公孙度发现,随着百姓的文明程度的逐渐提高,辽东社会秩序日益变得和谐有序。公孙度大喜过望,干脆命令文武官员甚至家丁奴仆都要到管邴两位老师的“辅导班”里“进修”。
管邴二人也因此拥有了更多的粉丝和学生。
两人只给学生解读经典、讲授礼仪,坚决不涉及军事和政治,但他们能够从前来讨教的学生那里,了解天下大势和辽东方方面面的信息。
而公孙度的近侍家奴,更是带来了很多传言、秘闻,以及各种阳谋、诡计。
说起公孙霸,两人首先就提及公孙度剿灭夫余国之事。
夫余国人口很少,但是却占据着辽东以北的广阔区域,公孙度觊觎已久。但夫余始终臣服于大汉,且与历代辽东当权者交好,公孙度便难以找到借口发难。
管邴二人说,最后,公孙度之所以下决心铲灭夫余,便是缘于公孙霸的一句话。
管邴听来讨教的公孙度的近侍讲,公孙度召集心腹研讨治理辽东的方略,言语间流露出对夫余国的觊觎之心,公孙霸当即表示应该出兵吞并夫余国。
公孙度无奈地表示没有出兵的理由,公孙霸轻笑一声道:父帅所想既是理由。
王队听到这里,不禁感叹一声:“真是他的性格啊,想得到的,就要不择手段得到,这个还真是个‘莫须有’的理由。”
管邴二人恨恨道:“然也,此贼全无半点圣贤之道,仁者之心。”
王队忧郁地摇摇头,心道:他若是有圣贤仁义之心,那就不是他了。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升济将军竟然将辽东大权托付与他!”
五木逐渐恢复了常态,低着头轻声问道:“难道那嫁祸给我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管宁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邴原道:“据邴某所知,此事非彼所为。”
“哦?请邴老师仔细说说。”五木急于了解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邴原表示,自己也是道听途说,公孙度偏爱二儿子公孙恭,一直有心将公孙恭培养为自己的接班人。但公孙恭在高句丽受伤,而且伤在下体,直接影响到传宗接代,在尊崇祖先的年代,不能生育后代,亡故的祖先便无人祭祀,便成了孤魂野鬼,因此才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公孙恭的病情不能治愈,自然无法接掌辽东大位。
而同时,公孙康却在剿灭夫余之战中出了风头,因此动了争夺世子之位的念头。而当他听说公孙度委派五木采购为公孙恭治病的药材时,便心生歹念,用有毒的药材调换了五木采购的药材,使得公孙恭服用之后,不仅没有疗效,还险些丧命。(参见0052章《再生意外》)
“这么说,我还是被那个傻……公孙康算计了?”五木险些骂出脏话来,五木宁愿被公孙度甚至公孙霸算计,也不愿折在公孙康手里,因为在五木眼里,公孙康就是一个草包、一个傻x。(闹心评论:其实,五木大可不必介意在管邴二人面前说脏话,一来,两人原本就把五木当做“粗人”,不说脏话的“粗人”自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粗人;二来,就算五木骂出了口,闹心也坚信管邴二人根本听不懂)
“邓公子莫动气,”邴原劝道,“此事虽非那个公孙贼子所为,但后来之事,却与其有关。”
“哦?”王队和五木都认真起来。
管宁摇摇头道:“如此龌龊伎俩,难道升济将军不能识破吗?升济将军这是怎么了?”公孙度待管邴二人极厚,因此,说到公孙度的是非之处,管宁颇多感慨。
邴原苦笑一下,道:“知子莫若父,只是升济将军受贼子蛊惑。”
邴原讲,公孙度早已察觉公孙康有夺嫡想法,只是隐忍未发。待得公孙恭中毒,公孙度意识到必是公孙康所为。立即招来公孙康询问,公孙康矢口否认。
公孙度自然不信,却不料公孙霸出面为公孙康作证,彻底洗白了公孙康,反倒将嫌疑引到五木身上。
有了公孙霸作证,公孙度将信将疑。
不知公孙霸又说了什么,竟然使公孙度相信公孙恭在高句丽受伤一事,是五木与高句丽人合谋而为。
公孙度因此彻底迁怒五木,派人前往捉拿。
“我?我勾结高句丽?我勾结高句丽对我有什么好处?特么的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对他有什么好处?公孙度你特么的,我好歹我还救过你的命,他们特么的这么诬陷我,你就看不出来?”五木终于忍不住了,脏话连串喷出。(闹心在此打赌:这几句脏话,管邴二人一准能听懂)
管邴二人不仅自己从不说这样的脏话,在他们的感染下,周围的人都很少说脏话。如今五木唾沫四溅,脏话连串,管邴二人面面相觑,场面甚是尴尬。
王队对管邴二人歉意地笑笑,示意五木是气愤过度,请二人别介意。
五木骂了几句,注意到管邴二人的表情,也觉得自己有些跌份,喷出几口粗气,不再言语。
王队拍拍五木的胳膊,道:“五木,你觉得公孙度这么做,只是因为被蒙蔽吗?”
“啊……王哥,你的意思是,公孙度明知不是我干的,却不替我伸冤?”
王队苦笑一下:“兄弟啊,你经历太少啊。公孙度灭了夫余,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高句丽。灭夫余可以用莫须有的理由,但高句丽比夫余强大得多,他需要找到充足的理由,才能聚拢辽东人心,才能实现他一统辽东以及东北的野心。”
“啊?”五木于普通的人情往来上,情商极高,但这个问题牵扯的是政治问题,五木的眼光和王队相比,就差了很多了。
“兄弟啊,你淡定些吧。”王队劝道,“人家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陷害你,但陷害你却能达成人家的目的——声讨高句丽。”
王队的话,把矛盾直接引到公孙度身上,管邴二人对公孙度印象不错,但也不得不说王队的分析有道理。
听了王队的话,五木嘴唇动了动,没有骂出声来。
管邴二人显然并不希望抹黑公孙度。
管宁继续把话题引到公孙霸身上。
“王先生所言貌似有理,但管某觉得,那公孙霸贼子不仅奸诈,简直就是……”管宁费了好大劲,也没憋出五木脱口就能说出的脏话,只得再次选择自己习惯的用词,“公孙霸贼子恶行令人发指,其用心之深,绝不限于辽东、河北,其行径之毒,必祸国殃民,我、我泱泱华夏,恐有灭顶之灾啊……”言罢,管宁竟滴下泪来。
“啊?”王队大惊,“他都做了什么?”
管宁情动,已不能发声,邴原回答道:“幼安先生和我听闻辽东暗幕,便觉辽东已非我等闲居之地,心生南返之意。而公孙霸贼子对我二人也倍加提防。升济大人手下,常来学馆的内侍,也不知何故,不再来往,因此,很多细节,我二人不得而知。”
王队有些失望。
邴原却继续道:“然,其恶行却有目共睹。”
这时,管宁也调整好了情绪,恨恨道:“也不知那贼子用了何等手段,竟逐渐将辽东大权托付给他。”
“啊?”王队更加吃惊,“不对啊,我在这里也偶尔看到邸报,辽东太守不还是公孙度吗?”
“唉……”管宁连连摇头,“名义如此,实则不然。升济将军对军政之事已不闻不问,一切全凭那贼子处置,甚至连两位公孙公子也唯其命是从。”
“啊?”管邴二人说出的消息一个比一个令王队惊讶,王队虽有心里准备,早就推测孙公霸穿越过来,一定是有重大图谋,但还是没想到他竟然能掌控辽东。“他、他用了什么手段啊?”王队明知管邴二人也不知情,还是问了一句。
邴原摇摇头。
“辽东军队都是归他指挥?”王队又问道。
邴原点点头。
“那辽东人口不多啊,怎么就能突然强大到这个地步?竟然先背弃袁本初,又胆敢向曹孟德叫板?”王队实在无法理解。
邴原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道:“唉,实情邴某也不知晓,其对辽东掌控,绝非残暴二字可以形容,邴某只知道,凡轻微触犯军律者,立斩;凡百姓接近军营者,立斩!”
王队军人出身,又经过战火洗礼,深知军队纪律的重要。但,像这样,轻微违反条例就杀头的纪律,还是令王队震惊。而且,军纪为何要牵连百姓?接近军营者就杀?
王队突然叫道:“他的军营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是极是极,”管宁连连点头,“某欲离开辽东,曾去向升济将军辞行,见过那贼子训练的队伍……”说道这里,一向淡定从容的管宁两颊松懈的面皮抖跳了几下,“奇怪、奇怪……可怕、可怕……”管宁很恐惧的样子,不敢往下说了。
王队连连追问,管宁终于又开口,他告诉王队,辽东的军队很是怪异,平时窝在军营里,看那些士兵的样子,都好似萎靡不振,根本不像传说中的辽东兵那样彪悍。
可当管宁和邴原逃离幽州时,听周边和辽东兵交战过的人讲,那些个辽东兵到了战场上,各个凶猛异常。
管宁的手微微抖着,嘴里念叨着:“绝非如狼似虎、绝非如狼似虎……”
王队被管宁的话弄得乱了,这话是说辽东兵勇猛啊,还是颓废啊?
一旁的邴原鼓足勇气,说出了一个词:“如鬼似魅……”
“啊?”王队和五木都大惊。
一会说萎靡,一会说鬼魅,到底是啥样啊?
王队盯着五木,突然,王队想起一样东西。
“毒品?”王队叫道。
“吸毒?”五木也同时脱口而出。